洪枝连也没有瞒着云秋琴。
要知道,那个窝点毁了,接下来,有些事情,她还要靠云秋琴安排呢。
“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
云秋琴一愣,她没想到,韦爵爷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那个死林别庄,若不是她被人带着去过,是万万想不到,在死林那儿会有人住着。
“原来韦爵爷今天的异动,就是在这儿等着呢,我不是已经让人传消息给您,难不成,您没收到消息吗?”
云秋琴相信,只要“主子”知道了韦爵爷的异动,必会防备一、二。
“原来如此。”
听了云秋琴的话,洪枝连苦笑不已。
“看来,那人在韦爵爷之后,是来迟了一步,不过怕现在也是小命不保。”
洪枝连猜,那个带信的人,肯定是死在了韦爵爷的手里。
只可惜,洪枝连只猜中了一半儿。
要是洪枝连知道,其实韦爵爷那一批人,正是这个传信之人带进的死林别庄,不知道会吐多少血才能缓过气来。
云秋琴在国公府的地位高,半夜里要水,也没人敢说云秋琴折腾。
而且,以十分快的速度,奴才便把热腾腾的水,搬进了云秋琴的房里头。
云秋琴虽然关心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可更关心自家“主子”的身体。
有了热水之后,云秋琴便让“主子”处理伤口。
本来,云秋琴还想帮忙呢,但是被“主子”给拒了。
洪枝连依旧没有要认回云秋琴的准备,所以,自然不打算让云秋琴看到自己的女儿身,甚至是她的真面目。
☆、2096。虫比人有用8
洪枝连的拒绝,云秋琴却单纯的以为,自家“主子”那是在忌讳两人之间,那是男女有别。
有这么一个事事以自己为先,为自己设身处地考虑的“爱人”,云秋琴觉得,自己这辈子当真是有福气。
最后,到底是云秋琴习惯服从洪枝连的命令,没帮洪枝连处理伤口。
洪枝连取下厚实的披风,看到血肉模糊一片的伤口时,顿时便觉得,伤口的痛疼更加加重了。
洪枝连咬牙忍痛处理好伤口,撒上药粉,绑好绷带,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才松了一口气。
云秋琴看到“主子”再出来的时候,连忙问道:
“死林别庄被烧了,我们以后该怎么办?”
云秋琴所问,正是洪枝连此时所思。
“主子”沉默不语,云秋琴便更急了:
“我这儿,会不会也出问题。事发突然,怕是等不及主上给指令了。”
云秋琴知道,在自己的“主子”之上,还有一个主子,称其为“主上”。
“怕是也不安全。”
想了想,洪枝连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韦爵爷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找到了死林别庄,那么想来,他们已经怀疑到琴儿的身上了。
如今,她跑了,若是韦爵爷与夏池宛不死心的话,必然要查到琴儿的头上。
“看来,此地不宜久留。只要我不在,那么你便不会有危险。”
洪枝连看向了云秋琴,所有的犯罪证据都在死林别庄,云秋琴这儿干净得很。
这一点,洪枝连很清楚。
所以,只要没了她,那么便没有人可以把脏水泼向云秋琴。
“我现在离开。”
夜很黑,风更是冷冽侵骨,孤月冷色,寡星寥几。
“主子,夜已深了,你又身负重伤,还是休息一个晚上再走吧。”
听到“主子”到现在心里都只有一个她,云秋琴感动极了。
她没有想到,“主子”在如此危难的时候,想到的依旧是保全她的安危。
“主子”如此深情,让她如何偿还?
“主子虽然逃脱了,可是想来韦爵爷必不会放弃,此时正命人抓你呢。若是你贸贸然离开,指不定反而中了韦爵爷的计,被韦爵爷的人所拿获,这才是得不偿失。”
云秋琴清楚,“主子”比她重要多了。
便是牺牲是她,也不能牺牲了“主子”。
“这……”
洪枝连也知道,韦爵爷跟夏池宛是不可能轻易放弃的。
更重要的是,她已然入城,这出城入城的出入口,现在必定是重兵把守。
她若想再离开,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国公府里可有什么躲藏的秘密之地?”
不过,洪枝连也不敢就这么随便就留在了国公府里。
至少,她得保住琴儿这条路子,不能让琴儿被韦爵爷给揪出来了。
“有。”
云秋琴点点头,偌大一个国公府里,怎么可能没有几个秘密之地呢。
尤其是她现在所住的地屋子里,便有一个暗室。
想当然的,云秋琴就把洪枝连藏到了暗室里头去。
☆、2097。虫比人有用9
有了这个暗室,洪枝连倒是可以安心地休息上一会儿。
只不过,洪枝连想要入睡,但是身上隐隐作痛的伤口,却让洪枝连无法入睡。
洪枝连能够感觉得到,不断流出来的浓水,已经慢慢浸透了纱布。
只要一想到自己怪异的伤口,洪枝连就咬牙切齿。
难不成,昨天晚上她又中了夏池宛的招,夏池宛对她再次用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毒药?
果然,夏池宛的背后当真有一个无牙子在帮忙。
无论如何,她都要把这个无牙子给找出来!
“韦爵爷,请吧。”
当洪枝连正躲在暗室里休养疗伤的时候,周奉先却带着韦爵爷大大方方地来搜国公府了。
“国公大人不用着急,不介意本爵爷找点‘帮手’吧?”
韦爵爷并没有急着进入国公府。
韦爵爷刚刚得到消息,自打洪枝连潜入国公府之后,国公府里便连一只苍蝇都没有飞出来。
这表明,洪枝连真的躲在了国公府。
看到这个结果,韦爵爷不得不说,洪枝连的胆子可够大的。
他们可是顺着云秋琴这条藤,才摸到的洪枝连。
洪枝连也不怕待在国公府里,会拖累了自己的女儿。
当然,韦爵爷晓得,既然洪枝连躲在了国公府里,想来躲藏的地方自然十分隐秘。
除非自己有本事,能在眨眼之前,将国公府挖地三尺。
否则的话,想把洪枝连找出来还是很麻烦的。
不过,亏得宛丫头聪明啊,宛丫头还给他留了绝招!
想到此,韦爵爷又不禁得意了起来。
“自然,自然。”
周奉先一听韦爵爷要找“帮手”便笑了,看来,韦爵爷也不是十分有把握啊。
为了证明周奉先的清白,这次的搜府,不但有韦爵爷跟周奉先,更是请来了代理丞相宋云杰做人证。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周奉先不相信,宋云杰才当上代理丞相就敢徇私舞弊,为了拍马于皇上便包庇韦爵爷,指白为黑。
所以,面对宋云杰的加入,周奉先答应了。
周奉先允了韦爵爷找“帮手”,宋云杰也没有拦着的道理,点头应了下。
韦爵爷看了看侍卫,那侍卫忍着恶心,将黑袋子里的两条千足虫给倒了出来。
夏池宛后两次给韦爵爷安排的千足虫都是新的,而且都有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这几条长足虫都已经饿了很久的肚子。
唯有如此,它们才会特别执着于拥有“香味儿”的食物,对食物的味道也会变得特别敏感而锲而不舍。
一看到那两条千足虫,宋云杰是欲呕了一下,而周奉先则是黑了黑脸。
韦爵爷这是在跟他开玩笑吗?
凭着这两条黑漆漆的虫子,就想把藏在国公府里的奸细找出来,开什么玩笑!
若是虫子如此有用,以后他们都不用养人了,光养虫便可。
就在周奉先轻视这两条千足虫的时候,偏偏,这两条千足虫有让人惊讶的表现。
在宋云杰与周奉先的惊叹之下,千足虫确认方位之后,有了行动!
☆、2098。死之不尽1
韦爵爷已经看过一次了,所以对于千足虫能带路,并不感觉到稀奇。
只是,当韦爵爷看到看得一脸啧啧称奇的宋云杰跟周奉先时,韦爵爷的尾巴立刻翘了起来。
韦爵爷拿看“土包子”的目光,看了宋云杰跟周奉先一眼,颇有暗指宋云杰跟周奉先太少见多怪的意思。
便连将长足虫放出来的侍卫,在看到千足虫的智行之后,也是一片坦然。
侍卫们心中不约而同地笑了笑:跟在长平公主的身边当真是不错,见识容易广博。
看到韦爵爷与侍卫镇定及习以为常的样子,宋云杰吞了一口口水,然后也跟着定了下来。
比不过韦爵爷就算了,他怎能连一个小小的侍卫都比不过。
“妖物!”
周奉先看到千足虫的智行之后大惊,直叹这两条千足虫乃是妖物。
要知道,谁都晓得,这虫子是不会思考的,那么虫子又怎么可能听懂得人话,替人办事呢?
如果非要解释眼前这个现象的话,唯有说眼前这两条长足虫乃是妖物。
听了周奉先的话,放千足虫的侍卫差点没喷周奉先一脸的口水。
妖物?何来的妖物?
若是这两条千足虫当真是妖物的话,他把这两条千足虫带在身边那么久,他成了什么了?这国公大人,当真是会奇思妙想。
“国公大人莫惊,这两条千足虫看似奇特了些,但绝对不是妖物。”
韦爵爷也无语了,会带路的千足虫就是妖物,周家小儿哪儿来的这个谬论?
“不行!如此秽物怎能让它进入国公府,它定会坏了国公府的风水,定要把它们除掉!”
周奉先急了,他才不管这两条千足虫到底是不是妖物。
可看韦爵爷这笃定的样子,周奉先知道大事不妙。
也许,韦爵爷嘴里的那个细作,当真潜入了国公府,被韦爵爷给知道了。
这个时候,周奉先对国公太夫人是无比的怨念。
谋反如此危险的事情,可是国公太夫人却从来不让他与那些背后“高人”接触。
若不是如此的话,他何至于,连人都到自己府上了,还一无所知,傻傻地掉进了韦爵爷设下的陷阱之中。
周奉先才说完,便伸出脚,想将那两条千足虫给踩死。
现在正是朗朗白日,并非千足虫的活动时间。
故而,在太阳底下,千足虫自然没有夜间的活跃,爬行速度稍慢了一些。
“不可!”
韦爵爷连忙出脚,拦住了周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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