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倾霏突然挣开了安诀的怀抱。
“哎,还是瞒不了你。其实你师傅身上的蛊毒已深,即使用雪粟也不一定有用。即使真的能解,但他因多年修炼内寒宫而阴损了五脏六腑,那元气也不能回转,只有用古人参才能为他存气续命了。”
安诀把常青医跟他说的话和盘托出,倾霏怔了半响,双唇甚至微微的颤抖着。
“那如果不用古人参还能活多久?”倾霏痛苦的问着。
“不出两年···”
安诀抿唇而言,他明白这一句话对倾霏而言的沉重,但却是不得不说。倾霏闻音突然脑袋一片晕眩,却还是坚韧的站着,即使那单薄的身躯看起来是那么的让人心疼。
“倾霏,对不起···”
“没关系,不怪你!”
这一句,倾霏的声音淡得跟失了半身的力气无异。安诀的手轻轻的扶上了她轻颤着的手指,他知她怕再次失去亲人,于是暗暗在心底发誓,他会尽最大的努力为她拿得古人参。
也许他们实在是太像了,在安诀修书至西域的时候,倾霏也修书给了月空。但这一次倾霏的筹码并不是月色,而是自己。她竟然用自己去换两粒解药,仅仅是两粒解药而已。所以当安诀知道这个消息时,他几乎怒得快要发狂了。薄唇不断的吐着:该死的!不知是骂自己为何没有一早察觉,还是骂倾霏的太过善良和喜欢牺牲。
再一次,安诀站在已经人去楼空的雅居内,眼中盛着汹涌如潮的情绪。他把刚看完的纸张随意一扔,然后大声喊道。
“福恩,把计划提前。”
“是!”
······
倾霏连夜赶往,星眸淡冷,像是赶赴着一场绝望那样。她知道安诀很快会追来,所以她现在骑着的正是安诀的爱马,灵驰。
已经是九月了,菊花快开了。倾霏在马上淡淡的想着,菊花酿,不知今年能不能尝到呢?一抹难过涌上了心头,好像她的幸福往往都不能深触。像花,一旦盛开,很快便结束。
安诀的计划本是在玉?塞外的圣女祭天后再完成答应蓝月老国王的承诺,那时的月空也该命不久矣了,对付起来也方便。只是现在,为了倾霏,他不得不把计划提前。
安诀出了雅居后直接去了皇宫,此时的弘历帝还在午休,然安诀却不顾阻拦的闯了进去。
“参加父皇!”安诀行着宫礼。
“你还知道行礼啊!就这么闯了进来,还把不把我这个父皇放在眼里?”弘历帝怒道。
“儿臣就是因为把父皇您放在眼里才贸然进来的。”
“什么事啊?”弘历帝了解安诀,他向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现在这么急一定是有什么急事。
“儿臣想向父皇借兵五万。”
“什么?”弘历帝刚睡醒,所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反问了一句,安诀重复道。
“儿臣说想向父皇您借兵五万。”
“那皇儿,你也总得给朕一个理由吧?”
“原因是倾霏被蓝月空所掳,而现在的蓝月空并非真正的蓝月空,真正的蓝月空已经被儿臣藏好,就连蓝月国的国玺也在儿臣手中,是蓝月老国王临死前交给儿臣的。”
安诀接连说了几件惊人耳目的事情,这让弘历帝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半响才做出了反应。
“嘶···,皇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那可是异国之事。”
“父皇,儿臣来求自有儿臣的原因。一是倾霏,她会是儿臣的王妃。二是月色,她的母国是蓝月国,我们安天朝有理由帮助姻亲邻国。三是母妃,母妃之死确为假月空之父玉?塞外的卫名王所为。这三个理由,父皇,够吗?”
弘历帝在听见第三个理由时,神情很明显的发生了变化。眸光寸暗寸明,安诀知他在思索着所有没有去打扰。
第六十三章 十万兵马
其实,如果出兵,安朝确实免了不少后患,而且还理据充足。因为一旦蓝月与玉?联盟,安朝这个最大的国家必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威胁。安诀依旧静待弘历帝着发话,但他的兰眸是充满了信心的,安言适时而来。
“儿臣参加父皇。”
“六皇儿?你怎么来了?”
“是月色托儿臣前来求父皇,父皇,这是蓝月国的玉玺,还请您过目。”安言恭敬的举着一个盒子。
“父皇,您可以对照一下月色公主的婚书便可知晓这个玉玺并不假。”
弘历帝看了一眼说话的安诀然后对旁边的李公公点了点头,半响,李公公取出了月色的婚书与玉玺之印两相比较,确定无异后又呈给了弘历帝看。
“皇儿,你所说非假。只是父皇要问你,此番远行,你的胜算有多少?”
“七成!”安诀眸眼认真的答着。
弘历帝闻言颔首,七成便是已经够了!他记得安诀曾经拿下过奇图部落,那时他的把握也是七成,何况他手中还有兵马。难怪他封王时要自己赏下南城给他,原来他一早就知道了这些事情。想到这里,弘历帝的心中顿时涌入一阵难以言说的感怀。于是在心中感叹:玉儿啊,诀儿他比朕要好啊!他从来都没有放下过为你报仇之事,而朕,是始终没有想过要给你复仇啊!哎·······
这是弘历帝身为帝王的哀叹,能爱却不能保全所爱之人。作为安朝的皇,他有太多的肩负。一是为了稳固江山而保全皇后,二是为了隐藏玉渗儿的身份,以免惹得两国交战。毕竟,玉渗儿的身份太特殊了。
玉?塞外的圣女,从来都是完璧之身,终身不嫁之人。圣女之说有云:只有纯净,才能庇佑苍生无恙,玉?塞外才能永世长存。
拿到圣旨的安诀朝安言道:“六弟,要辛苦六弟妹远程一趟了。”
“四哥哪的话,这些都是应该的,而且蓝月还她的母国。”
“如此,你们随后启程,我已经吩咐过七弟留守安城。”
······
安诀在得知倾霏骑走了他的灵驰后不知是该气还是该无奈,面对如此不生分的她,安诀还真是后悔当初那么早让灵驰与她熟悉。这会他正纵马在安城大街上,身下的那匹汗血宝马虽不及灵驰的速度和灵性,但也是颖王府里最好的。安诀一路往军营奔驰而去,脸上的表情淡冷,薄唇轻抿,额上垂落的一缕发丝迎风而舞,映衬着他的容颜愈是魅雅不凡,让不少路过的少女就这样动了凡心。
“威武营的众将士听令,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班威武全营出征,助颖王殿下前往蓝月国,即日起程·······”安诀在马上宣读着圣旨,威武营是陈砂统领的营地,共五万人。安诀向弘历帝借兵也意在陈砂这一营。宣读完后,安诀举起了兵符与首将陈砂核实。
“威武营定鼎力相助颖王殿下。”陈砂跪在安诀的马前,肃穆道。虽是跪着,可他挺拔的身姿却没有一丝卑微,他仿佛是天生的将领,因对江山社稷尽忠而愈是伟岸无比。安诀从马上下来,亲自扶起了陈砂。
陈砂十五岁征战沙场,第一次出征便是全军覆没。那时他在堆积如山的尸体里爬了出来,坚持了一天一夜的爬行终于被路人救起。伤醒后他依旧去投军,他热爱刀枪剑影的沙场。他就是这样一个血性男儿,永远冲在最前端,有着一身冷峻的气势。经过五年的厮杀存活,他终于得到首领的认可,巧妙的布局和灵敏的军事嗅觉使得他百战百胜,手中的军队也一度被认为是众军营中的精英强将。于是他招人妒忌,属于他的那一营的士兵全部被调离,换来的是一批新兵。但他不气馁,凭借着个人的气魄和能力仅用了三个月的时间让他们改头换面,经过多场的作战经验后,他们越发的成熟。终于,这个新兵营在他的带领下成为了像之前被调走的那个营一样的优秀,他们也就是现在的威武营。也正是因为那些人的所为,才让弘历帝看见了这个少年将领的才能。于是很快的,陈砂被晋升为御林军统帅,同时还掌管着威武营的兵权。从此,陈砂便是众武将中手握兵权最多的将领之一。很多人都以为这个峻冷的少年将领会去去找那些谄害过他的人雪恨,但结果却是令所有人都跌破了眼镜。他还是像以往一样来去如风,是沙漠里的风,身上除了那抹干涸得几乎不近人情的味道再无别的。他的心中,从来都只怀揣着国家和沙场。于他而言,要去报复那些小人就等同于要去讨好皇室权贵一样,这些都不是他喜欢做的事。因为他的心中只有君主,目中只有沙场。
安诀与陈砂并排而行,身后跟着的是五万铁骑,现在他们已经到了南城,若与安诀在南城的五万大军汇合,那么他们就有十万的兵马。次日,十万军马浩浩汤汤的往蓝月国靠近,只需大半日,他们便能到达蓝月的城。安诀看着近处的蓝月河终于露出了一抹笑意。
倾霏此时被月空软景在寝微宫,那是月色公主出阁前的寝宫。倾霏早在日前就已经到达了蓝月国,奇怪的是月空一直没来见她,但却是把解药送来了。这不由得让她去猜测月空的动机,而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又和别人有了交易,而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安儒。因为现在能保她的只有他,但能救她的却只有安诀。
倾霏此刻正站在殿前,因被月空下了药所以内力提不上,等于是只剩下些花拳绣腿。虽行动自如,但始终被人远远的监视着。她仰头观赏着天空的月色,朦胧而晕黄的别致色调,中秋近了。安诀,你快到了吗?她在心底低低的问着。
“倾霏姑娘,看来寝微宫还住得挺习惯的啊!蓝月国的月色美吗?”
可能是被下了药的原因,所以倾霏根本没有察觉到月空的到来。她闻音转身,只见他孤身前来,而刚才还在的那些看守侍卫顿时全不见了。
“蓝月的月色当然是最美的,怪不得蓝月老国王会给月色取这样的名字,真配!”倾霏淡淡道。
“唔···是啊!这天下间就只有本王的皇妹配叫‘月色’这个名字。”
“呵呵···”倾霏闻语淡笑,却是敷衍和淡漠的态度。
“倾霏姑娘可知现在蓝月河旁已驻扎了安朝的十万兵马?”
“安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