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随便。”江连城一脸无辜,“我是很认真很严肃的偷看你洗澡,话说那年在揽江阁我就很想偷看了,今天终于得偿所愿。”
秋荻捞起浴桶里的花瓣甩在他身上,“登徒子,快出去。”
江连城伸长脖子往浴桶里瞅了一眼,失望的皱眉道:“这洗澡水是哪个该死的奴才准备的,丢那么多花瓣进去以为你是蜜蜂啊,什么都看不见。”
秋荻看着埋到自己脖子的各种红色黄色花瓣还有片片绿叶点缀,得意的笑道:“我觉得挺好的。”
“好个狗屁,活活一桶红米苋蛋花汤。”江连城捞起一片绿色的叶子,“还有葱花。”
秋荻翻翻白眼,“你赶紧出去啦,好歹是一国之君呢,怎么跟我这儿就跟个痞子似的。”
江连城“嘿嘿”一笑,“我来是有正经事跟你说。”
“多正经的事也得让我洗完澡再说。”秋荻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怎么他现在就没一点帝王的样子呢,活脱脱的大流/氓啊。
“嫁给我吧,明天我们顺便举行婚礼和封后仪式。”江连城严肃的说,手却偷偷挪到秋荻的换洗衣服上,趁她不备把衣服全都拿开了。
秋荻吃了一惊,她没想到江连城真的求婚,而且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江连城暗自得意,这个方法可是非常的出其不意哟。
“江连城你。。。。。。”秋荻皱了眉头,“你别开玩笑了,我也不是跟你开玩笑,我和慕容白真的已经成亲了,忤泥城客栈的老板和他女儿阿依娜都是证婚人。”
“成亲了又怎么样?”江连城嗤之以鼻“难道你看不出来,我这是抢婚吗?”他指指刚被自己远远推开的衣裳,威胁道,“你若是不答应,就别想从浴桶里出来。”
秋荻对他如此无赖的行径表示彻底无语,“大哥,你明天就要正式即位成为一国之君啊,你这么无赖你的大臣们知道吗?”
江连城不为所动,挑衅的看着她,“我可告诉你,你的奶妈和你那个甜甜的小外甥女早把你卖了,我聘礼都送过去了。”
“多少钱?”秋荻留着口水问,然后马上意识到这样不对,这个不是重点,忙又问,“福娘和念葭?你找到她们了?她们现在在哪里?”
“她们现在在城南和明河姑娘住在一起,我派出去的人前几日才在一群南迁的难民里找到她们。”
秋荻喜极而泣,扒着浴桶边问,“她们怎么样,她们好吗?我要去见她们。你干嘛不早告诉我?”
“你别急,她们很好很健康,明天她们都会来参加大典,到时候你就可以看到她们了。”江连城笑笑的看着她“我派人去接了你好几次你都不来,可怪不着我。”
“不怪不怪,你能找到她们我真的太感激了,都不知道怎么谢谢你才好。”秋荻激动的完全忘记自己正在沐浴,大半个身子露出水面,一双修长结实的胳膊裸在外面,细腻柔滑的双肩,再往下是深深的一条沟壑。
江连城看着她半泄的春/光不禁吞了吞口水,“也不要你怎么谢我,以身相许就好了。”
秋荻立刻回过神再次钻回浴桶里,只露出一颗小脑袋,气鼓鼓的看着他,“地痞,快把衣服还给我。”
“你答应嫁给我我就还给你。”江连城戏弄的拿衣服在她面前一晃。
秋荻一把扑过去却抓了个空,却便宜了江连城又饱了一把眼福。
“你这个无赖,地痞,登徒子……”秋荻搜肠刮肚把难听的称呼都找了出来。
江连城跟没事的人一样,只是一旁微笑着定定的看着她。
秋荻骂累了,坐在浴桶里喘着粗气,半晌才颓然道:“江连城,别玩了,你快把衣服还给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夜宴
江连城凑近她,鼻子几乎碰到她的脸,在她耳边低喃,“秋荻,我至始至终要的就是你而已。”
秋荻往后挪了挪,尽量跟他拉开距离,“在回淮安的路上你可是答应我了,不会用强,我现在不愿意嫁给你,你不能强逼我。”
江连城一愣,讪讪的把衣服递给她,十分礼貌的转过身去,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你在这里我怎么穿衣服?”秋荻小声的说。
“我不是背着身子嘛。”江连城一脸无辜。
秋荻无奈,只好躲在浴桶的另一边猫着身子快速的把衣服穿上。
江连城看着她穿上自己亲手选的浅紫色广袖留仙裙,眼睛弯成了好看的弧度,“看不出来嘛,你还是挺有料的。”
秋荻白了他一眼。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愿意嫁给我呢?”江连城伸出胳膊撑在门框上挡住她的去路,“在清水镇你说算命的说你是娘娘命,现在要你当娘娘你却不愿意了。”
“让开啦,明天就是你登位大典,你现在不是应该在自己宫里做准备吗?”秋荻真后悔屈从东方玉回了宫。
“做我的王后。”江连城依旧不放弃,将她揽了过来,紧紧圈禁在双臂里。
“等你什么时候当了皇帝再说吧,你先放开我。”秋荻急于挣脱他的桎梏,随口说道。
“好!”江连城松开她,面露喜色,“你可别反悔。”
秋荻暗暗叫苦,登上皇位对江连城来说并不是遥不可及。于是她补充道:“我对聘礼要求很高的。”
高到让你望而却步哟。
“行,什么都行,你说了算。”江连城信心十足。
“要东海鲛人的眼泪、床那么大的红珊瑚、我脑袋这么大的犀角杯和一座钱山”秋荻两眼贼兮兮的一转,这些东西是否存在她都不知道,如果存在也是稀世珍宝。
江连城面不改色的点点头。“很合理。”
“还有。”秋荻环视自己住的这个房间,笑道,“还要能装满整个房间的宝贝,一点缝隙都不能留。”
“很合理,可以。”江连城仍是点头,“你就等着我抬着聘礼来娶你吧。”
第二天。
经过繁复冗长的仪式。江连城成为中越国新一任的王,此前朝堂上各种关于是自立为帝还是继位为王的争论落下帷幕。江连城最终选择了继续尊秦氏为天子,不是他不想要那个皇位,而是目前形势不利,大燕诸侯国对洛安的小皇帝都还抱有幻想。而认清事实的如荆国的老荆王,秦明河的父亲,已经被暗杀。
江连城想逼慕容白来淮安也是想借用他的正统之名,自从假扮秦珏的慕容青去世,本来已经导向他的一些诸侯又纷纷采取观望态度,如今随着陈崇云的铁血治国手段,他们更是大气也不敢喘了。
江连城一身黑色金织暗纹绲边冠冕服,象征着诸侯王权的七旒青玉珠垂在眼前。他正襟危坐,尽显一派王者风范。
同样一身端庄华服的东方玉立在一旁,隐藏在大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拳。已经捏出了一手汉。
“东方氏听封。”典礼官抑扬顿挫的声音响起。
东方玉缓缓的走上前跪了下来,低头,面上露出喜色。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就算江连城不娶秋荻,她也成不了中越的王后,更遑论将来天下的皇后。她的丈夫成了中越的一国之君。而她这个明媒正娶的正妻成了妾室,被封为夫人。虽然离王后宝座仅一步之遥。却是妾和妻的天差地别。
未能封后的理由是,她多年未有子嗣。东方玉欲哭无泪。这些年,江连城进她房间的日子屈指可数,她哪里来的那么幸运一击即中。一开始她厚着脸皮去请他缠他,可是他说,每次看到她就会想起幽州城外堆积如山尸体,流血千里的千沙坡,于是她再也不敢去主动找他。
东方玉身子抖了抖,忍住将要喷薄而出的泪,咬了咬牙,微笑着拜倒谢恩。
当初做的出这样的事,她东方玉就承担的了今天这样的后果,不管怎么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不管怎么说江连城的王宫里只有她一个女人,而且以后永远也只能有她一个女人。
秋荻的心思却全在久别重逢的亲人身上,典礼一结束就慌忙拉着福娘和念葭回自己住处,三个人抱头痛哭了一阵又笑了一阵,哭哭笑笑好几回才终于消停了下来。
天*暗,王宫里已经掌上了灯。两个宫女前来请秋荻,说夜宴就要开始了。
中越和大燕这几年战事未停,自从携家带口从安定繁荣的都城齐川来到淮安,江连城一直克勤克俭,加之如今尚在守孝期间,大宴群臣的流水席就改成了小范围的家宴。
秋荻安置好福娘和念葭就随宫女去主殿,到的时候人基本上都到齐了,只有最下首的位置和江连城右边的位置空着。
秋荻自觉后靠,在在最末的位置坐下,尽量减小存在感。
江连城的目光越过众宾客的头顶落在她身上,本想让她上前,看了看东方玉却又迟疑了,还是少给她带来麻烦,于是让人把右边的位置给撤掉了。
“今日家宴,来的都是我的亲人长辈和朋友,大家就不必拘谨了。”江连城举起酒樽,“大家满饮此杯,为不可谏的往者,为犹可追的来者。”
秋荻拿起酒杯,环顾四周的宾客,除了已经升为大将军的江云水和他身边小鸟依人俨然已经是准将军夫人的宁宁,其他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她也就是顶着先王外甥女的名头来做做样子走走过场。
这一场家宴热闹非凡,东方玉将当家主母的风范发挥到了极致,每一个宾客都照顾周全,连一直在状况之外觉得无聊透顶的秋荻都如沐春风,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
秋荻不由得自叹弗如,东方玉才是正经的王后材料,看人家这母仪天下的大家风范,她这个只会瞎起哄灌别人酒,自己躲着喝水装鹌鹑的差了人家这大家闺秀几条街去了。
如果慕容白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帝,秋荻想像了一下,不敢再想象下去,不禁幽幽叹了口气。
高坐在王位的江连城将秋荻的这点小动作尽收眼底,一开始见她百无聊赖无所适从的样子心底不禁偷笑,再看她娥眉轻蹙似有所思,心中不禁也是一忧。
而东方玉的目光始终跟随着自己的夫君,见他如此,心中一沉,目光黯淡下去,看向秋荻时隐隐带着几分狠厉。
散席了,秋荻面色微醺,带着浓重的酒意,推开要扶她回去的宫女,独自坐在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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