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罗觉得跟着老板娘,自己的吐槽水平也水涨船高了,就比如说现在,他就很想戳戳老板娘。提醒她,是自己每天去了他的房间好不好?勾搭成功的是自己好不好?
白玉及见她惊慌失措如小白兔,眼中眼波流转,煞是动人,顿时更加燥热了。激动万分地重新把乌攸拥入怀抱,在她耳边耳语道:
“是啊,你我在梦中相会。我知道你每晚都会做梦,每晚都会游荡,每晚都会到一个能让你觉得安全的地方写些你心中的话,我都知道……”
乌攸很想说,你既然什么都知道,那你知道这些事儿都是一个男人做的么?
话是这么说,可是乌攸总不能把这话直接讲出来,她可不想该报复的人还没报复完,就叫她给吓死了,那剩下的乐子到哪里去找?
乌攸作惊慌状,一下子退得更远,眼睛睁得老大:
“那……那是你的房间吗?”
看着乌攸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又惊慌又期待地紧盯着她,白玉及的心里那叫一个痛快,但是他还是绷着那张人面禽兽的脸,堂而皇之地装着大尾巴狼:
“抱歉,是我唐突了,不该这么直接说出来……不过小姐不必害怕,我不会冒犯你的,还请小姐不要离开……”
看着白玉及眼底灼灼燃烧着的欲?望,乌攸突然有了个挺黄暴的联想:
话说这年头qj犯还装得这么正义,真以为自己插上个鸡毛掸子就是凤凰了。
你这还不算冒犯,那才叫怪了。跑到主人家的后院里算不算冒犯?用这么黄这么暴力的眼神看着一个云英未嫁的大姑娘算不算冒犯?你还真以为不就地扑倒就不算冒犯?
不过瞧白玉及这眼神,估计也离扑倒她不远了。
乌攸在稍微斟酌了一下到底让不让他扑倒的问题后,果断做出了决定:
让他扑!没有机会,就创造让他犯错误的机会!
这么琢磨着,乌攸红着一张如秋后苹果一样的脸,朝白玉及迈出一步,柔情道:
“公子,我不会离开的。我……早就想和公子,也就是我的梦中人,面对面地说一说话了。”
白玉及一听就亢奋了,把乌攸一把重新纳入怀里,满目深情地告白道:
“乌小姐,我知道今日是我僭越了,可我实在是抵抗不住心中的思念,人说,为伊消得人憔悴,怕就是这样的感觉了,你知道吗?我每夜睡得都不安稳,梦里时时见到乌小姐的芳容……”——嘚啵嘚啵那么多干什么,不就是“情不自禁”么,琼瑶奶奶最喜欢这样的借口了。
“小姐每日留下的留言,我都细细地品味,小姐才是我真正的知音,那字字句句都印到了我心里头去,虽然和小姐只有三面之缘,可是我与小姐实已是神交已久,我对小姐的才情与柔雅很是倾慕……”——柔雅?你管我往你头上浇开水叫柔雅?你口味好重啊。
“我本应在远处静静观望的,可小姐的一颦一笑,都在牵扯我的心,让我忍不住日日思念,茶不思饭不想,连书都看不进去……”——那怪我咯?再强调一遍好伐,和你鸿雁往来的是佐罗,是个长满胸毛的大汉。是不是很浪漫?
白玉及絮叨的时候,乌攸越过他的肩膀,冲佐罗丢了个眼色:
一会儿,看准时候,把他给我干趴下。
佐罗会意地点点头,从廊下寻摸来了一把扫帚,默默地蹲在一边,就等着乌攸发出动手的信号了。
乌攸一遍一遍地抚摸着白玉及的脊背,那叫一个温柔如水,更让白玉及觉得自己坠入了温柔乡中,一切的一切,都和他做了几百次的梦那样相似,这位乌小姐,果真也是倾心于他的。
……既然倾心,那是不是就应该干些该干的事情了呢?
白玉及的手顺着乌攸的后背悄悄地摸了下去,在她的腰际停留了下来,试探性地拉扯了一下她的腰带,乌攸没什么反应,这让白玉及更加觉得这事儿可行,胆气更加威武雄壮了几分,一把用力,把乌攸的腰带给拽……
他今天的记忆,到这个画面,就彻底戛然而止了。
佐罗把扫帚倒拿,站在一旁,用扫帚把戳了戳倒在地上如同一只死狗,面上还带着奇异的微笑的白玉及,转头对正在整理自己腰带的乌攸说:
“老板娘,干趴下了。”
乌攸最擅长的就是用翻书的速度去翻脸,现在该利用的利用完了,她也不想去看白玉及那张弥漫着梦幻神情的脸,配合着他那满脸残念的面孔,看多了的话,乌攸怕明天的早饭都吃不下去。
乌攸厌恶地拍拍手,招来在廊上蹲守的葫芦娃以及佐罗,直接回了后厅,把白玉及留在小园里当*蚊子饵……
哦,对,现在是冬天了,应该是让他在园子里当速冻汤圆。
乌攸回到后厅后,和夫人们也饮了几杯,便推说有些醉了,想要回屋休息,还装作四下寻找冰洲的样子。
此时冰洲还在走廊上晕厥着,周约见她面色酡红,的确像是半醉了的模样,随口骂了两句冰洲这丫头没有规矩,出去找乌表妹居然到现在还不回来,骂完之后,就让自己身边的矽线送她到走廊里去。
乌攸觉得周约今天的样子不大对劲,似乎过于热络了,但是向来秉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战斗原则的乌攸装作浑然不觉,谢过周约后,便准备出门去。
可是,刚离开房门没几步,一个身影就从侧面横扑了出来,目标显然是冲着乌攸来的。
看那身形,那明摆着是个男人!
乌攸也算是个心理素质过硬的强人,碰到这样的突然袭击,往后猛地一退,让来人结结实实地跌了个狗吃屎。
在躲过第一轮袭击后,乌攸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倒在地上捂着嘴面色痛苦的男人,做出了判断:
这个男人还真是有够邋遢,酒臭味和汗臭味一样都不缺,人家帅哥出场是自带bgm,而这位,堪称是自带标志性气味。
但是他接下来嚷出的话,便让乌攸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他喊出了一句:
“攸儿,你让我想得好苦!”
第五十一节 送上门来的青梅竹马
乌攸的脑子咔嚓停转了一下,重点成功跑偏了。
这特么也太丑了吧,周约就算要找一个群众演员,就不会找一个相貌周正一点儿的?难不成这位的长相很符合她的审美?
可她转念一想,哦,也对,就是要长得丑的,才会有这样的效果。
矽线捂着嘴哎呀一声叫了起来,其演技之浮夸让乌攸没绷住差点儿笑出声来。
不过她立马察觉到了形势的严峻,周约的用心,她也可以猜度到一二。
趁着她的生日宴会,男客女客均在,尤其是自己刚刚跨出后厅没多久的时候,这个人就迎面扑了过来,口口声声叫自己“攸儿”,这么亲昵的称呼,这么**的场合,以及这么巧合的时间段,这是要把自己推入八卦的风暴眼里让自己死无全尸的节奏?
乌攸可以想见,倘若今天的事儿传出去,自己就洗洗睡吧,搞不好还得被周约直接给发配给这位相貌猥琐骨骼惊奇的奇男子当个暖床工具。
乌攸看似是盯着这个男人在打量,脑海中却迅速浮现出了千百个打算,几乎是一秒钟过后,她就快速对佐罗吩咐道:
“在他身上找找,看有没有什么东西!”
佐罗闻言,马上上前动手,而那男子从摔了个狗吃屎的阴影中缓过神来后,伸手就想扯住乌攸的衣摆,龇出参差不齐五色缤纷的牙齿,涕泪俱下道:
“攸儿,我可算找到你了,我一路要饭,一路过来,总算在死之前见到你最后一面了……”
乌攸先是倒退一步,从他的魔爪控制范围之内脱离了出来,并从这番话中立刻提炼出了几个要点:
首先,这货是要装熟人。
其次。说不定是青梅竹马什么的烂俗关系。
最后,尼玛居然还是个深情版的青梅竹马。
此刻,被外头的喧闹声吸引出了后厅的诸位夫人看到一个男人五体投地地趴在乌攸的面前,哭得很是凄惨。先是吓得花容失色,进而便交头接耳起来,那些议论声絮絮地传入乌攸的耳朵里,内容不外乎是揣度自己和这位奇男纸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
乌攸对此相当心平气和,她半弯下身,慈眉善目地问:
“这位公子,你是谁呢?”
闻言,奇男子却猛地一抬头,用愤怒且哀怨的眼神直盯着乌攸,叫她的小心肝颤上了三颤。并拍着胸口暗暗道这货演得实在是用力过猛了后,他才充满伤感地说:
“攸儿,你不记得我了?我和你一起长大,从小便结为娃娃亲,在那场瘟疫里。你我的父母都去世了,你来投奔你的表哥,却不告诉我,我只得来寻你了……”
好嘛,原来不只有浪漫的青梅竹马戏码,还有陈世美和秦香莲的故事,只不过他是秦香莲。自己才是陈世美。
这主题入的,太直接了,你就不能先抒一会儿情然后再奔主题么?
乌攸用眼角余光镇定地打量了诸位在场的夫人,都是一副恨不得拿狗头铡铡一铡自己这个贱?人的模样,嘴角轻扬,言笑晏晏:
“哦。是吗?可是我并不记得我有你这样一个青梅竹马呢。”
周约的眉头轻轻一动。
在她的打算里,像乌攸这个年纪的女孩儿,碰上这样的事情,非得吓个半死,然后叫人来把他打一顿赶出府去。到那时自己就好发落她了,她有的是办法,一边安慰乌攸,一边润物细无声地黑她,到那时候,别说嫁到楼家了,她能被这个周约从附近村镇上寻来的破落户娶回家当黄脸婆,就是她的幸运了。
乌攸的反应虽然是超出了周约的预料,不过也不着急,证据么,周约自然是整理好了。
佐罗还捏着鼻子在他烂糟一片的衣服里寻找证据时,就见奇男子一脸悲愤地当着一干夫人的面,把手伸进了自己的烂棉袄内部,从破烂的棉絮里扯出了一张破破烂烂的纸,还带出了两枚虱子,泪流满面地说:
“攸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现在富贵了,有了依傍了,怎么就不理我了呢?我这里还有我们二人的婚书,白纸黑字,你我双方的父母都按了手印了,你怎么要抵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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