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送的。夫主,你要相信我们的阿乐啊。”
“她赚的?李氏,再敢乱语,把你打出平氏……”平厉厉声喝道。李氏被吓得小脸惨白,一脸伤心欲绝的看向平厉……
正在李氏因为平乐第一次与平厉针锋相对之时。
平乐这边事态己经到了失控的边缘。
平琅喊了许久,也未见有人应声。眼见自己威信全无,顿时心生狠意,对手下幕僚使了使眼色,幕僚会意,转身离开,很快,便领来了五个膀大腰圆的莽汉,平琅伸手一指院门,对那几个人命令道:“砸开。”
几个汉子应下,撸胳膊?绦渥拥南蛟好抛呷ァ?p》 院内,婢女听到动静,慌忙的去回平乐……
“女郎,女郎,院门要被砸开了,女郎,怎么办?要不要躲一躲?”
“是啊,女郎,还是躲一躲吧,家主看上去很凶。”两个婢女轮翻劝道。
平乐还是半倚在榻上,淡淡的看着窗外的景色,一幅对平琅的所做所为全然不在意的样子。两个婢女见此,对视一眼,默默退出房间。她们是被何劲买来服侍女郎的,虽然服侍女郎的时间不长,可也知道几个女郎的性子。
女郎很和善,等她们很宽容。
不仅工钱给的高,而且还能填饱肚子,她们很感激。
可她们也知道,女郎看似柔弱,实则性子坚毅,何劲吩咐过她们,若女郎表情冷淡,一幅不想被打搅的表情时,她们只要安静的退下便好。
紧接着,咣一声响,平琅开始砸门了。
这时平乐的脸上才露出几缕表情来,亲人伤她何其深,就算如此,她还是没有下定决心真的与亲人撕破脸面,可这些人实在欺人太甚,有人相邀,去或不去与他们何关?
便因为他们想要结交濮阳殷氏,所以她必须去给平琅当那块能容身的踏板,待他如愿之时,再被他一脚踢开吗?
这世间,还有公道可寻吗?
平乐并不怕平琅砸开大门,就算他带来再多的人,也无法伤她分毫,需知道,护院们吃的是她平乐的米,拿的是她平乐的银箔,自然会为平乐做事,也只能为平乐做事。
之所以一直保持安静,是因为,她在等,等那个或许会出现的男人。
然后当着他的面……绝然而去。
院外,眼看门栓便要被撞断,平琅面色一喜,只要进了阿乐的院子,阿乐一个小小女郎,岂不任他揉。
就在平琅做着在郢城落脚,再次成了呼风唤雨的平氏家主的美梦之时。
一道声音陡然扬起,吹皱了游动的风,吹熄了躁动的火,吹灭了平琅的美梦。
“濮阳殷五公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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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苦命的从夜里11点开始敲字,这个想睡觉啊~~~偶知道更新太晚啊,虽然不知道有么有人看,但还是说下,明天开始偶努力争取白天更新~~~
【第七三章】兴师问罪
【第七三章】兴师问罪
濮阳殷五四字一出,仿佛整个世界顿时一滞,随后一片躁动。
平氏此次来郢城,随行的有不少旁支的子女,平乐虽是庶出,可好歹是家主的亲弟之女,而这些子弟,却是旁节末枝了,有的旁支在淮阳过活时,家中甚至买不起婢女。
濮阳殷五对她们来说,是仅耳闻,却从没机会相见的人物。跟随父亲兄长来到郢城,知道自己住的院落竟然是一个庶女置办的,而且是在淮阳时,人人提起都会鄙夷的平氏七女,这些女郎们不由得心生不忿,觉得同是庶出,平氏阿乐的运气委实好了些。
后来得知平乐竟然与濮阳殷五相识,而且殷五公子竟然邀请平乐参加殷氏盛宴,跟随平琅来的平氏族人,不管是旁支的,还是末节的,是被平琅倚重的,还是被平琅无视的,全部都睁大眼睛,想着自己是不是先行讨好一下这个平氏七女……不想,这个平氏七女竟然拒绝了,殷氏的盛宴啊,五公子亲自下的名帖啊,她竟然拒绝了……
平琅的反应完全在大家的意料之中,如果换成他们,幸许骂的更难听。
一个小小庶女,却这般不识好歹,就算她不愿,为了族人,为了亲人,也要与殷五虚与委蛇啊。何况濮阳殷五那般的人物相邀,又有哪个女郎会不愿呢?
所以平琅的谩骂侮辱,听在旁人耳中,觉得仿如甘霖。
谁也没有想到,平琅没想到,平厉没想到,平氏大郎二郎……殷裔竟然现身在平氏,这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所以濮阳殷五的名号报出后,女郎们一阵惊慌,捂脸的,遮面的,故做扭捏的,大方上前的……简直是花团锦簇,颇有几分争相斗艳之感。
“五公子,妾今日得见,不枉此生也。”
“诺,妾亦是,公子真真天人之姿,妾陋颜,公子勿怪妾亵渎之罪。”
“妾亦是……”
“妾亦是。”
女郎们遮面捂脸的玩着欲擒故纵,郎君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几个一咬牙,想要上前结交的,可殷裔只是眼风微扫,诸人便觉得心头一冷,待他们想要迈步时才发现,殷裔己目不转睛的从他们身边走过,对那些匐身而拜的女郎,漠然的仿佛不存在般。
平琅见到那个一身墨衣走向自己的郎君。
他与殷裔是第二次见面了,上次在淮阳的盛宴上,他己见过五公子的天人之姿,此时再见,还是觉得眼前一亮,仿佛久久阴霾的天终于被一阵清风吹散,露出朗郎晴空。那人今天着了一身黑衣,墨的衣,墨的发,配上那张仿佛刀琢般出色莹白的脸,便是世上最美的女郎见之,也要心生自卑之感。
平琅不由得屈向拜下。
“淮阳平琅,见过五公子。”
殷裔看似走的云淡风轻,身形倜傥,可眨眼间,便到了平琅身边,平琅觉得眼前一暗,下一刻,那人竟然停也不停从他面前跨过,仿佛他只是一尊泥雕,平琅的心猛的一沉,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是落魄还是辉煌,没人敢这般轻视他,可殷裔竟然仿佛没有看到他一般,施施然的越过他走向院门,就在此时,院门大开。
那个让他颜面尽失的七女立在门边,笑意盈盈的看着殷裔。
两人对视着,随后,殷裔竟然上前,拉起那七女的手腕,二人便那般旁若无人的进了院子。院门再次关闭,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场面一静,随后暴发。
“五公子竟然真的与阿乐相识……”“岂止是相识,你没见五公子二话不说便挽了阿乐的手臂,他们关系匪浅啊。”
“然,关系定然不俗。阿乐拒绝了邀约,五公子竟然不与计较,还亲自登门。阿乐,能人也。堪为女郎表率……”
“善,这样的女郎,实是我平氏之福。”自始至终,殷裔未出口一言,可刚刚不利于平乐的那些谣言,却全部反转了。
自大被美化成矜持。恃宠而骄被说成自省清高……总之,一夕间平乐成了平家的贵人,而刚刚还义正词严大骂平乐的平琅则成了过街老鼠,人人看他的目光都带着嘲讽。
平琅一张老脸有些发青,一言不发的起身离去。
他己失了威信,若再多言,恐更加颜面扫地。唯今之计,只有先忍下这口气,待来日再行清算。
平琅没有回自己住的院落,而是直接去了平厉的住处。
***
平乐的院子,因时今冬日,院中一片萧索,窗外那株老桃树伸展着婆娑的枝丫,是冬日仅有的点缀。平乐与殷裔相隔一臂,并立在桃树下,看着身旁那高瘦的身形,平乐不由得幻想,如果此时是阳春三月,桃花灼灼,这般与他立在树下,任花瓣飘落,该是何等的景致。
想到那里,平乐不由得浅浅一笑。
笑容潋滟,美的不可方物,殷裔的目光一沉,眼底缓缓升起灼热……“小儿,可想到什么?为何而笑?”
“没想什么,想笑便笑了,郎君今日为何而来,不会是来兴师问罪吧?”平乐尽量语气平淡的道,身边立着这么一位大佛,平乐有些紧张,尤其今日这人竟然着了黑衣,一直以来,殷裔穿衣服的颜色都是很淡的色彩,不是纯白,便是天青,一身浅色的殷裔,让人本能的想到嫡仙,风流,翩然那样善意的词。
可一身墨衣的他,竟然也是出奇的俊郎,夹带了几丝平日寻觅的寒意,真真仿如这冬日的风,即使轻轻吹到身上,亦是冷的。
“兴师问罪?小儿何罪之有?”殷裔有些好笑的看着平乐不经意间微微拉开与自己的距离,觉得这小儿每次看到,都多了些新的趣味,连日来阴霾的心情,似乎因为看到她,而瞬间放晴。连这冷风吹在面上,也觉得清爽宜人。
平乐最见不得殷裔这样似笑非笑的质问人了。明明心里清楚的很,可他偏生恶趣味的让她亲口说出来,就算她故意装傻,他也很有耐心的陪她周旋,直到她招架不住。“郎君,阿乐错了,阿乐不该称病的,阿乐该说自己染恶暴毙的,这样郎君便能早些来了,阿乐便能少挨些骂,郎君有所不知,阿乐被骂的门都不敢出了。”
殷裔本来想陪平乐逗乐会的,这女郎,最喜欢做的便是用一幅柔弱的面孔,说着口不对心的话。装傻是她最在行的事,不想今日的平乐,竟然又给他来了次惊喜。这是……撒娇吗?怪他来迟,害她被骂。还是……这女郎看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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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四章】且唤五郎
【第七四章】且唤五郎
这是……撒娇吗?怪他来迟?害她被骂,还是……这女郎看出了什么?
殷裔一直知道平乐与旁的女郎不同,不娇柔,不似时下那些女郎们,一心只想被氏族子弟看中,从而一跃高门,从而能为家族带来各种好处。
平乐所求的似乎是女郎们不屑一顾的自在。
她并不想依附旁人,哪怕被尊为第一公子的他。天下间,也只有阿乐会对他说‘不’。赏梅宴本就没想阿乐会来,之所以下了名帖,无非是想逗弄她一番罢了。只是没想到阿乐当天便拒绝了,都不曾有一丝犹豫。
得到消息,他只得苦笑。
世上,竟然有他求而不得的女郎,这是件多么可笑的事。
可偏偏,她越是拒绝,他越是想她。
想见她,想把她拥在怀里,想听她用软儒的调子再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