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扒了你的衣服?”她实在是不敢相信这种事情是自己能做出来的,于是又问了一遍。
阑儿不知什么时候又走到了窗边,推开窗户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看着她点了点头。
她打了个激灵,心里想着,若是月他们没有赶过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此时,她的目光都不敢移到阑儿身上,完全不敢想象这种事情若是发生了,那后果会是怎样的。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结果一定不是她能承担的起的。看来,她以后再也不能喝酒了,酒,是万恶之源啊。
“对了,你什么时候走?”见阑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倚窗看着外面的雪景,她忍不住问他。
不是她成心想赶人,只是,有他在这个家里,那帮男人指不定还要躲她到什么时候呢。只有他走了,她才有机会将事情好好的解释清楚。
“夫人这么快就赶我走?我还以为夫人会怄着气,偏要留下我呢。”阑儿没有回头,依旧看着外面,在巧吟阁的日子里,他还从未认认真真的看过一次雪景呢。“真美。”他突然说道。
看着这洁白圣灵的飘雪,他突然觉得,这里的生活或许很适合自己,若是不用被迫委身于他人身下,每日这样倚窗看景,该是怎样一番惬意。
“我管你美不美的,本来说好的帮你赎了身你自己就另寻出路,现在怎么变卦了?”薛问儿见他好像非得要赖在这里,不由得火气直冒,他要是一直呆着不走,那自己岂不是要一辈子被那几个男人嫌弃了!
Qī。想到每天只能远远的看着他们,她这心里一片凄凉,就如这窗外的雪景,处处透着股子清冷。
shū。此时,在她的眼里,这外面的雪,可不是什么美丽的精灵,那可是她内心的真实写照,飘零无依的雪花,纷纷扬扬洒落在大地,被行人践踏,被阳光融化,找不到自己的归处。
ωǎng。“我不管,你最好今天想清楚,明天,你不走也得走!”话一说完,她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她得赶紧再去暗月那磨一磨,要不然,这日子可就真的没法过了。
阑儿诧异的看着她的后背,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她,是真的没有要留下自己的意思?!她,也是真的真的,在乎着那几个男人的感受?!这个家,有点奇怪。他暗想。
薛问儿走到门口,怕那家里那几个男人误会什么,她故意一直将房门大开着,大不了就是挨会儿冻,总比有口辩不清要好的多。
抬起脚,她刚要挑帘出去,扑通一声,外面正好有人摔了进来,她心中一喜,以为是他们终于憋不住了,来找自己了,赶紧蹲下身去扶那人,却不想,与绿烟红肿的双眼四目相对,不由得失望的跌坐在了地上,看着绿烟便说:“你可把我害惨了。”
“我,我比你更惨!呜~哇~”绿烟趴在地上,手不怕疼的使劲捶着冰冷的地面,一句话没说完,竟是大声的痛哭了起来,吓得薛问儿手忙搅乱的站起身来,吃力的将她扶坐到了椅子上。
“你家严冶怎么你了?”她头疼的问道。她实在是没想到,作为受害者,到最后她还得安慰怂恿者。
绿烟咬着唇终于下定决心要开口时,屋门上的门帘呲的一声被人硬生生扯了下去,然后一脸愤怒的严冶走了进来,手上,还紧紧攥着那可怜的破门帘。
第一百八十七章
此时,薛问儿的屋子里挤满了人,并且分成了三派。
她和绿烟,缩着脖子接受审判的“罪人”;以暗月、严冶为首的要对她们进行批斗的“圣人”;另一派,自然是倚窗看热闹的“闲人”……阑儿。
阑儿看着这屋子里的架势,不解中又带着点好奇。他还从未见过哪家的夫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追究妻主的过错的。
“如此盛气凌人的夫君们,夫人为何不休了了事?!”阑儿见这边的男人和那边的女人只是干瞪着眼,始终不说话,不由得插了一句嘴,“连家主都敢逼迫,日后岂不是更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闭嘴!”薛问儿听不得别人说她家男人的不好,尤其,还是一个死赖在她家,非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的臭男人。
可她开口的同时,一旁的绿烟也发了话,竟是对阑儿的言辞十分同意,点头如啄米,连连说道:“对对,不能逼迫家主。严冶,你该好好向阑儿学学。”
阑儿不禁撇过头冷笑,看吧,这就是人的贪婪、虚伪,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咔嚓~
薛问儿刚想去捂绿烟的嘴,桌子的一角已经毁在了严冶的手里。碎成了木屑。
“你,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她狠狠的推了把绿烟,然后红着眼瞅向了暗月,那眼神楚楚可怜,诉说着自己与绿烟的不同。
绿烟也想说点好听的,解了这次的危机,可是她心里有气啊,尤其是看到薛问儿只是被冷落了几天,然后瘦了那么一点点,她心里更加不平衡。
“我倒是想说好听话,可是~”她突然站了起来,手脚麻利的脱起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可是你们看看我身上这一块块的淤青,问儿,你让我怎么可能给他摆好脸色。”
薛家的男人整齐的转过了身,墨莲轻咳了一声推了把严冶,想笑又必须十分严肃的对他说:“这,这伤都挺重,不过,严冶啊,你这体力有待提高,怎么折腾了三天,还能让她有力气逃出来呢?”
暗月脸色一沉,狠狠的踹了他一脚,然后也对着严冶说了一句话,他说:“还是请严兄将她抱回自己家,再脱衣服吧。”
立时,屋子里发出了几道轻笑声,就连窗边的阑儿也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不过,他可没像暗月他们避过了身子,而是毫不避讳的看着绿烟那嫩白的肌肤和一身的“伤痕”,笑过之后,不由得啧啧了两句,“这位夫人的肤色要从白变成了紫红了。”
严冶一个箭步迈上前去,气得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迅速将她的衣服重新穿上,然后怒目瞪向了阑儿,恨不能将他的双眼剜去,“你这没羞的女人,竟然在外人面前脱衣服!”他抬起手掌就拍向了绿烟的屁股,疼得绿烟眼泪直往外冒。
“臭男人,你就不能轻点,那里,疼,疼着呢。”她这话一出,薛问儿连忙讪笑着往一边退了退,屋里也响起了一片咳嗽声,严冶这脸,更是刷的一下就红了。
“你~你真是没一点羞耻心!”他沉声骂道。
“你不就是喜欢我不知羞耻,脱光了衣服勾引你吗?昨天你还~唔,唔唔~”她委屈的抬头看他,成心想气死他。
严冶脸色绯红,恨恨的跺着脚这审讯也不想再进行下去了,脱下自己的外衣将她一裹,扛上肩头就飞奔了出去。
“回去了再跟你算账。”他咬牙说道。
绿烟心里一片凄凉,手使劲捶着他大声喊道:“问儿,你不能见死不救,我这一回去,你可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切。最好如此!”墨莲啐了一口,然后转过身一边拾着地上可怜的门帘,一边说道:“妻主大人真不去救她?”
“墨莲,你终于跟我说话了。呜呜~”薛问儿热泪盈眶,看来这绿烟来闹一次,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家里的几个男人都肯来见她了,起码,她家墨莲终于开口跟她说话了。
墨莲愣了一下,紧接着急急的站了起来,躲在了暗月身后,慌张的辩解着,“没,我没说话,我,我在跟门帘说话来着。”
“门帘啊,你太可怜了,挺好的,挺结实的一对象,就这样被人家给撕成了碎片。”他手抚着破门帘,像模象样的说着。
“还没成碎片呢。”霍天翔不耻,有这么装模作样装得四不像的人吗?!一看就假。“说了就是说了,还拿个破门帘装疯卖傻。真是有病。”
“你才有病,那要不然,你也说一句去?”墨莲被他说得很没有面子,将手中的门帘往地下一扔,冲着他就奔了过来。
霍天翔不跟傻人一般见识,轻轻一闪躲了过去,可墨莲是容易办傻事,并不是人傻,看见他躲,他也改变了方向,又朝着他跃了过去,霍天翔再躲,墨莲再追,一时间,奇…书…网他们两个人将屋子里的每一个人当成了天然屏障,竟像是玩起了捉迷藏。
暗月看着两个人扑来闪去的身影,不禁皱起了眉头,身子一扭,便要向着房门走去。
薛问儿怎么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急忙学着墨莲的动作也扑了过去,可没想到的是,她一只脚正好踩在了门帘的一角,那里破了个洞,脚正好陷了进去,前面的脚踩着,后面的脚拌着,一心急,身子往前倾了下去。
“夫人~”
“问儿~”
暗月一回头,正好看见了这一幕,连忙过去接住了她,颜如玉也正好在她身旁,顺势也抱上了她的腰。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稳稳的接住了她,然后又都是一愣,竟同时又松了手,眼睁睁看着她摔了下去。
幸好下面有门帘垫着,要不然,薛问儿真的要摔伤了。她趴在门帘上,一时间,竟不想起来了,心里委屈,着实的委屈。
她宁愿,接受像绿烟那样的“惩罚”,也不愿意每天在寂寞中度过,明明就在眼前,可却抓不住,留不住。
“你们生气可以不理我,我心里委屈该跟谁去说?”她埋着头,哽咽出声,“我没跟你们说一声就赌气出去是不对,可是我自己也没想到那酒劲儿那么大,竟会喝醉啊。”
“你们都不听我解释,只知道躲着我,我边替自己伸冤的机会都没有,你们太欺负人了,呜呜呜~”她失声痛哭了起来,感觉到有人扶了扶她的胳膊,她堵着气甩开了那人的手,“闪开,我也不要理你们了。”
“夫人,他们已经出去了。”一旁,阑儿的声音悠然响起,薛问儿茫然的抬起头来,四周一望,果然,屋子里现在只剩下自己和阑儿了,更可气的是,自己的房门也紧紧的关着,不知道是谁这么“好心。”
“啊~你这个臭男人,你到底走还是不走,月、如玉,你们真的狠得下心?!我恨死你们了。”她坐起身气得一把推开了阑儿,大声的喊了起来。
门外,四个男人都揪着心,这叫一个疼啊。可是,墨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