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飒瞪着云萱,反手将她的手捉住,逼近她,咬牙切齿,“不觉得,我倒觉得站在我面前的某些人才是真正的古怪你赶紧如实招来,姓甚名谁,哪里人氏?家里几亩地?地里几头牛?”
云萱被司空飒说的连连后退,直到被递到墙角才霍然止步,惊愕的盯着司空飒两片薄唇开开合合间说些让她觉得很风趣的台词,虽是质问的话语,但是却没有预想中的怒气四射。
云萱仔细斟酌了一番,终于开口,“有些事情是我隐瞒了,不过,却没有恶意欺骗的成分。也许我说出我的遭遇和来历你会不信,但是……”
“我信”司空飒斩钉截铁的道,认真的看着云萱,一刹那,云萱突然觉得他的眼神闪过一抹温柔至极的光,云萱眨了眨眼,再看时,他还是那样温柔的看着自己。
信任的眼神鼓励着云萱摈弃心中的担忧,在这一刹那,她终于第一次跟别人倾吐了自己的遭遇。
“睿王府现在的正妃,是别人假扮的,因为我才是睿王西陵骁的正妃,皇上钦赐的姻缘,我是御医云家的女儿,云萱。”云萱咬着唇,轻轻从唇中吐出这两句话,说完,她顿住了,有些局促不安的看着司空飒认真的眼,似乎在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反应,是暴跳如雷还是其他?
奇怪的是,司空飒的反应实在太过平静,只是微微点头,“嗯,我信。可是,你为什么要离开王府?你知不知道如果被察觉,不止是你,整个云家都会被牵连”
云萱脸上露出让司空飒陌生的羞痛之色,“至于这些,那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我尽量长话短说,可说来却又话长……”
“等等”司空飒突然打断云萱有些语无伦次的话,侧耳听了听,“外面有脚步声,好像有人来了,我先回去,你的事情回头再细说”
云萱点头,司空飒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扶住云萱的肩,盯着她忐忑又复杂的眼,铮铮道:“不管你是谁,对我而言,你都是你。”。
第一百四十九章 奇怪的一家子
第一百四十九章奇怪的一家子——
说罢,司空飒开门走出去,一下就不见了踪影。红袖急匆匆从那边找过来,正好看见云萱从恭所里出来,红袖脸上的忧色这才散去,忙地上来拉住云萱,声音还有些颤抖,“主子,您上恭所也不说声,可把我吓坏了,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真是傻丫头,在你家里能出什么事,净瞎说,回头你婆婆听见了,可不高兴”云萱笑话红袖,红袖微红着脸,没有做声,扶着云萱赶紧回到自己的房中。
云萱不知道红袖为什么作为这个家的主人,这样诚惶诚恐,家应该是给人温馨和踏实感觉的地方,不是吗?雄鸡才叫了第一遍,红袖的婆婆已经开始在灶房忙碌(W//RS//HU),而红袖作为儿媳妇并未去灶房帮忙,而是跟云萱继续留在屋子里闲聊。
“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是不是我在这里让你受累了?”云萱看着红袖有些蜡黄的脸,担忧的问。
红袖摇了摇头,“近来呕吐的厉害,婆婆和相公都说这是害喜,无妨的。”
害喜?云萱微微纳闷,尽管每个孕妇的反应都迥异,但是,都临近分娩了还症状加剧,是得引起重视。“把手臂伸过来,我给你切脉听听看”
红袖一喜,温顺的撸高袖子,将胳膊伸过来,云萱一眼就看见红袖的手臂上,触目惊心是大大小小的针眼状疤痕,“这是怎么回事?”云萱讶问。
红袖抿唇摇了摇头,脸上却露出幸福的甜蜜来,“我婆婆疼我,夫君也对我好,婆婆从外面弄回些滋补的佳品,说是对胎儿有益,但吃法却很奇怪,竟不是从口入,而是用细小的针眼一点一滴滴进身体里的。”
云萱诧异,哪有补品是这么吃法的?只有输液和注射才是如此吧?诡异
云萱还想着再问几句,木门被敲得砰砰作响,红袖一惊,忙地放下衣袖,起身去开门。站在门外的是红袖的婆婆,笑容满面,探头看了眼屋里,热情招呼着早饭已经做好。
红袖应了声是,这才终于带着云萱出了房门,来到厅堂。云萱看着红袖慢条斯理走路的模样,有些纳闷,这个时代的婆媳之间,似乎不是这样的相处方式吧?做媳妇的日上三竿才懒洋洋的起床,做婆婆的天还没亮就忙个不停,难道,是因为红袖是个孕妇的缘故?
面对着桌上那丰盛的早餐,云萱食指蠢蠢欲动,可是红袖却瞟了一眼桌上,趁着她婆婆去灶房的当下,赶紧将云萱拉到一旁,悄声叮嘱她几句。
云萱微惊,“为什么那碗鸡粥不能碰?有什么名堂在里面?”
红袖支支吾吾,急急道:“现在不便说太多,总之,您就是不要喝,喝了就会有麻烦,信我的没错。”
说话间,来鸣和司空飒也走了过来,司空飒看了眼云萱,唇角微勾,坏坏一笑,来鸣在那里搬着椅子张罗着坐下,司空飒一挥身后披风,大摇大摆的在最高的席位上坐下,拍了拍身旁的那张椅子,示意云萱坐过去。
来鸣娘端着一笼热气腾腾的包子走过来,笑的慈眉善目,今天的来鸣娘,也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没有补丁。
云萱并没有挨着司空飒坐,因为来鸣娘早已热络的拉着她挨着自己的身旁坐下,很热情的给云萱夹菜。
云萱心下存了一万个疑惑,一边应付着来鸣娘,一边拿眼神去示意司空飒,生怕他不小心喝了那鸡粥,可是,司空飒自从上了餐桌,视线就再没有朝云萱这边投了,云萱气得恨不得跺脚,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云姑娘,瞧你这么清瘦,大娘我看着都心疼,来,喝口鸡粥,这是自己养的乌骨鸡,很滋补的……”来鸣娘果真拿着汤勺舀了一大碗,送到云萱面前,微笑着看着云萱,“尝尝大娘的手艺如何?”
云萱记起红袖的话,视线不由投向红袖,只见不明所以的来鸣正在给红袖剥蛋壳,而红袖,却紧张的看着云萱,抿紧了唇,微摇了摇头。
云萱正要开口拒绝,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一把夺走了云萱面前的那碗鸡粥,记恨的话语脱口而出:“是谁上回说愿赌服输的?既然输了,就得得到惩罚,知道你最爱喝鸡粥,嘿嘿,我罚你一个月内都不许碰这些东西”
云萱眼中露出一丝感激看着司空飒,司空飒眼神闪烁了下,坏坏一笑,“大娘,有什么好吃的都拿出来,我来者不拒可不许偏心眼哦”
来鸣娘虽然眼中露出一丝失望和气愤,但还是勉强挤出笑脸,道:“真是一群小孩子家大娘我才懒得陪你们瞎折腾呢”说着,来鸣娘拿着抹布急匆匆回灶房去了。
司空飒将那碗鸡粥推到来鸣面前,冷冷命令道:“喝下去”
来鸣微微一愣,脸上表情闪过一抹阴晴不定,随即笑起来推辞:“司空兄,你是贵客,还是你享用吧”
司空飒冷眼睨了来鸣和倚在他身旁的红袖,看着云萱,唇边扬起一抹嘲讽,“这就是你的好姐妹?”话音未落,司空飒站起身一手拉起云萱另一只手臂猛地一掀,满桌的杯盘哗啦啦摔满地面,那只大白猫受到惊吓,喵喵叫着从云萱旁边的凳子上跳下来。
“司空兄,你这是做什么?”来鸣面对突然发生的事情有些瞠目结舌,话语有些激动,司空飒微挑了眉,冷哼一声。红袖一声低呼,来鸣转头,看见那只白猫正伸长着脖子去舔舐地上洒满的鸡粥。
来鸣脸色即刻就变了,冲过去撵猫,踩到了一块光滑的瓷片,仰背就要摔倒。红袖本能的伸手想要托住来鸣,却被他压在身下,红袖“啊”一声尖叫,顿时眼前一黑,晕厥过去。云萱一眼就看见有一滩鲜血从红袖的身下溢出,缓缓蔓延,仿若一朵刺目的玫瑰花。
“红袖”云萱惊呼出声,挣脱司空飒的手,冲过去使劲推开摔得晕头转向的来鸣,“起来,快起来,红袖出事了”
来鸣娘听见响动,正慌忙从灶房赶过来,入眼是满地的狼藉和那躺在狼藉中人事不省的红袖。来鸣娘一张脸顿时化作土灰色,来不及询问状况,赶紧个来鸣匆促的将红袖抬往后面的房中。云萱不放心要跟去,来鸣娘一个回头,那眼神仿若暴怒的母豹,云萱惊震在原地。
喵呜……一声惨叫,那只白猫眼皮翻白,躺在地上抽搐了没两下,就断了气
云萱惊愕的盯着那只吃了鸡粥的白猫,后脊背不由一阵发寒,司空飒走过来,伸手拦住云萱颤抖的肩,云萱抬头看着司空飒,只见司空飒也是一脸的凝重,他万没想到自己的一个愤怒举措,会带来这样惨重的后果,可是,那只以为误食了鸡粥而直接丧命的白猫,又是怎么回事?
司空飒看到那只白猫的死状,不由握紧了拳头,拉起云萱的手,“跟我来”
司空飒气势汹汹的飞起一脚,踹开红袖的房门,砰一声巨响,正在床前忙碌的来鸣母子惊恐回过头来。来鸣的脸上,除了愤怒还有悲伤,眼眶肿的像个桃核,来鸣娘则不同,见到来人是云萱和司空飒,一张脸顿时狰狞扭曲。
披散着头发朝着云萱咆哮,“你这个灾星,害我媳妇和孙子,给老娘滚出去”
云萱皱眉看着床上依旧不省人事的红袖,只见她整个身体仿佛从水里捞起来一般,高高隆起的肚子里,似乎有东西在蠢蠢欲动,云萱觉得那动静有些诡异,像是什么东西快要破土而出。
而来鸣和来鸣娘却像铜墙铁壁一样挡在床前,云萱也火了,指着床上依旧不省人事的红袖,厉声呵斥:“有你们这样做丈夫和婆婆的吗?媳妇都快小产了不去请大夫,在这里瞎胡闹些什么?用冷水泼她,这样会出人命的知道不?”说着,云萱撸高了袖子就要冲到床前,不管这家人是些什么怪胎,对于红袖,云萱是定然放不下的
可是,来鸣和来鸣娘似乎铁定了心不要云萱插手,来鸣娘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把菜刀朝着云萱砍来,那气势真不是一般的凶恶,云萱一时错愕,没想到一个老太太竟然还有这样的凶狠劲头。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司空飒及时出手夺下了那把菜刀,来鸣母子对视了一眼,二人竟然合力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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