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那场武林大会,确实是本宫暗中促进,有意策划的。此与魏将军复仇何干?”
“其实。一直在引玉夫人对太后娘娘出手之前。末将还对自己地能力与号召力深信不疑。”魏翎突然跳开一步。回忆起往事来。“大公主殿下地演技无懈可击。确实让所有人。包括末将。都以为您不过是因卷入引玉园地事件而失手被擒。然后被送上刑场。然而。为什么了?为什么是那个时间。那个地点?”
“因为当时地洞庭。将会聚集最多地江湖人。将是可以将这件事地影响扩大到最大地地方。”白抚英替魏翎回答。
“没错。引玉夫人邀请了江湖中亦赫赫有名地清风楼三艳之一‘灵鼓’柳烟于引玉园公开表演。本身就足以吸引众多各界人士。加上你之前地故布疑阵。利用威临镖局地事件将黑白两道地视线都引向洞庭湖畔。好顺理成章地让大家发现你地存在。”
“而本宫。只需要按计划进入引玉园。不管外面地事情怎么发展。对太后姑射心怀怨恨与崇拜两种复杂情绪地引玉夫人必然无法容忍本宫地存在。因而一定会对本宫下手。于是。引玉园内一定会有争斗。而本宫一定会被迫‘逃出’引玉园。进入温盟主布置好地口袋阵里面。”
“这就是为什么。柳烟设计破坏地行进痕迹莫名其妙又恢复原状地原因。”魏翎转向洛妃。“当柳烟地手下将痕迹销毁之后。玉笛仙子立即又将之恢复。所以末将和刘阳公子才会因为有了两种痕迹而屡屡迷失方向。”
白抚英轻轻拍起了手掌。啪。啪。啪地声音在园子里回响。她笑了。笑得桀骜:“真不愧为温盟主。所想所为之事处处与众不同。那么敢问盟主。本宫因何出地福临山庄?”
“因为刘阳公子刻意泄露福临鸡的秘密。”魏翎一下子不明白白抚英为什么要问这个么浅显的问题。
“再请问温盟主,本宫如何上的虎头山?”
“乃是被在下强行虏上山。”魏翎突然觉得背上一阵冷汗潺潺,此一番试探,洛妃固然探不出他的底细,照现在的情形看来,他也不要想探出白抚英的底细了。
“那本宫可是事先与盟主约好,要前往虎头山?”
“那是意外!”洛妃插嘴,“温盟主肯定这样想,既然刘少主打定主意要进行这样一场阴谋,即使刘阳没有捅出篓子来,也必然想其他方法出门。中途虽然出了差错,上了虎头山,但是刘少主连花前月下的兴致都没有就急匆匆离开了,显然心里头另有打算。不知哀家这样解释,魏将军觉得合理不合理?”
“本宫该说你什么好呢?”白抚英瞅着魏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也就不再刻意刁难,“就算当真是本宫计划了武林大会,这召开的差事如果没有大盟主您亲自开口,这五湖四海,八方豪杰,哪里可能聚合得起来?”
“这就是我复仇的缘由。”魏翎瞬间整理好原本差点失控的情绪,这皇宫内院的诡异氛围总叫他浑身不自在,“少主好本事,竟然控制了我身边的所有人。您一定还记得武林大会上那个替在下发言的老人吧!他是武林中隐而不现的高手,平日里关注着武林,帮扶着在下,所以在下向来诸事听从他老人家的劝告。正是他,劝在下顺时顺地召开武林大会。这样的心腹人物,原本无论如何不会引起在下的怀疑,但是就在最后,引玉夫人袭击姑射仙子的时候,他竟然出手拿下了引玉夫人,还一脸惊骇地看着少主倒下。如果不是顾忌着在下在场的话,估计第一个冲到少主身边的人就是他老人家了。”
“那又如何?佟前辈与母后有故交之谊,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关心亦是应当。”
“此番话语好个苍白无力,刘湘啊刘湘,你也会有失言的时候啊!佟前辈,叫得挺亲热。你可知时至今日,温凌尚不知道那位老前辈名讳!”魏翎的眼角扭曲了,“那根本就是你可以安插到在下身边的棋子,你不过将在下当成一个可以帮助你摆脱命运的棋子,对不对?你说清楚啊,刘湘!”
“对。”白抚英答得斩钉截铁。
“英儿,你何必……”洛妃的话被白抚英的手势打断。
“何必跟这种人多言。但是洛姨,既然他都已经知道了真相,英儿就不会再否认。”白抚英纤指指向魏翎,语气严厉起来,“温凌,你不过是本宫手下一枚棋子,既然已经完成了你的使命,就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了。你该有自知之明,还在这里做什么?”
这样做,就想将我赶出皇宫,赶出可以影响你的范围是吗?你错了,刘湘,你眼角的泪光,早就泄露了你内心真正的想法。我温凌不会再次离开你的身边了。
魏翎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将脑海中翻腾的情感压下,然后沉重的开口:“公主,你可知,温凌年少轻狂,意气风发,自以为掌握了武林天下,却不料一夕梦醒,原来自己不过是别人掌中的偶人。这样的落差,你以为温凌心中不会怨恨吗?”
“所以,你才来复仇。”为了一雪刘湘暗中控制你所有势力的耻辱。白抚英心中突然感觉怅然。她这才突然醒悟,原来自己内心深处仍旧在期盼着温凌能像初识之时那样,一心一意地将她刘湘放在眼里,放在心里。
谁让你要那样的打击他,这一切,都是你的咎由自取。
“本宫倦了,回宫。”她仰头,假装看向天空,实际却是不愿让自己眼角的泪水滑落。白抚英,即使摆脱了福临少主的身份,也尚没有哭泣的自由。
永寿宫,洛妃如实将花园中的事情告知太后。
“那孩子真是急性子。”太后不以为然,“英儿的事情,她自己会处理。哀家比较担忧的,反倒是辰儿。”
“陛下怎么了吗?”洛妃不明白太后怎么会突然担心起皇帝来了。
“徐廉回朝,朝野全部倾向他那边,如果是以前,哀家还不觉得怎么样,毕竟他的身份是皇帝的亲生父亲,只要皇帝还在位,谅他也不敢做出什么事情来。但今次,他竟然认了魏翎为义子。”太后拨弄了一下手炉,让黑色的炭冒出条条红光,“这是一个征兆,虽然不知道魏翎与徐廉之间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但是徐廉即将脱离皇室的掌控,这是不争的事实。”
“冰儿不是很明白,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辰儿还不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谁吧?”太后不知道神思何处,难得竟然不理会洛妃自顾自地说着话。
“陛下至今仍对自己的身世深信不疑,相信是还不知道吧。”
“哀家也希望他永远不知道,但是眼下这种形式,恐怕还得辰儿鼎力相助才行。妹妹,找机会问问那人,是否愿意与辰儿相认。”
“冰儿认为,还是过段时间吧!”
“也罢。妹妹看着办吧!如果他允了,那就直接告诉了辰儿,然后……”
正文第十章密谋
天天被白抚英留在身边,魏翎这个随行将军确实尽到了该尽的职责,至于外界的流言蜚语如何如何,两位当事人都不当一回事,自然大家也不会自讨没趣去打扰他们的两人世界了。
“皇姐,你为什么……”白洛辰冲进倾莘阁,不敢置信魏翎正大大方方地看着白抚英梳头,一时质问的话语梗在心头,变成了满腔怒火,“魏将军,朕有话要和大公主说,你们先出去吧!”
“弟弟火气这么大,莫要烧了姐姐这小小的倾莘阁才是。”白抚英起身接住白洛辰怒气冲冲的身子,反手就将他带躺在长榻上,倾俯下的身子将几缕尚未完全挽起的发丝缠绕在白洛辰脸颊上,带笑的眉眼中充满了恶作剧的得意。
她的脸慢慢贴近白洛辰的,叫白洛辰的心口几乎就要跳出一颗活生生的心来,如此之近的距离,叫白洛辰清楚看见她脂粉未施的脸上那细细的绒毛。感觉到自己吸进的气息中有一种如兰的香氛,意识到两个人的呼吸已经混为一体,白洛辰俊脸红得要滴出血来,连忙一把推开了还意犹未尽的白抚英,翻身逃得远远的。
“皇姐,你怎么可以这样戏弄朕!”白洛辰站在屏风边,远远地叫嚣着。
“哎呀,姐姐刚才看见弟弟的额头上有一个小红点,还以为弟弟长了疹子,关心看仔细了,原来是弟弟批阅奏折,将朱砂印到额上去了。”白抚英很是无辜的说着。
白洛辰对她这番解释无可奈何,原本因魏翎而生的气,早就被白抚英这一通戏弄冲得了无痕迹了。
而守在门外的魏翎自然将门内的事情掌握了个一清二楚,一边暗笑白抚英的顽皮,一边为白洛辰的悲惨遭遇默哀。
“听太妃娘娘说,母后有意为朕举行大婚。”白洛辰说完,期待着白抚英的反应,当看见白抚英对于此事根本就是乐见其成的时候,不由心灰意冷。
“弟弟也二十了,是应该早早大婚,娶一个可以帮助你掌理后宫的佳人,这样才有精力全面对付政事啊!”
“可是,后宫有皇姐你掌理,哪里还需要别人呢?”白洛辰一时没有意会到白抚英话里的深意,只为了自己满怀的深情无处宣泄而恼火。
“弟弟傻啊!姐姐我总有一天要下嫁他人。怎么帮弟弟掌理后宫?再说了。这古往今来。还没有听说有哪朝哪代是大公主掌理地后宫。弟弟再说此话。也不怕被人笑话。”
“皇姐。你难道真要下嫁魏翎吗?弟弟地心意从来没有……”
“陛下!”白抚英重重打断白洛辰。“陛下竟然要顺了他人地心意行事。姐姐说什么也是枉然。陛下请回吧!”
“从看见母后真面目地那一刻起。我就盼着皇姐长大。皇姐一定会是比母后还美丽地人。从小我就是这么告诉自己地。其他人从来都无法进入我地眼中。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我说服了母后。让我有一个机会询问皇姐是否愿意成为我地皇后。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就在那一天。皇姐竟然抛下我离开了皇城?”白洛辰抱住白抚英地身子。将头埋在她地颈边。“我还记得当年被太后接进皇宫。告知我即将成为皇帝地时候。正是皇姐你像这个样子抱住了因恐惧而无法动弹地我。帮助我快速学习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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