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聪明的躲了出去,以免自己受牵连。
南宫锦见林若惜一直沉默不语,只好自己凑了过去,很是无奈的劝慰道:“你要明白,这条路上不一定会风平浪静,还是小心为上。”
林若惜用上了最爱说的那句话,“堂堂正道盟盟主南宫锦,居然会如此畏首畏尾?”
话刚落音,她面色一红。好在眼下只有眼神出卖了她心中的旖旎。
同样的一句话,她第一回是用在了床上;第二回,是船上。
南宫锦自然不会想那么多,只是很认真的回答:“这并非畏首畏尾,而是小心至上。你应该明白,为何别人一直在失败,而南宫锦很少失败的道理。”
她自然知道,这也是为何萧子凉亦会败在其手,正是因为南宫锦与凤以林是同样的人,看似多情实则无情,萧子凉则是另外一种,看似无情实则多情。
“我现在才庆幸,幸好当日没真的嫁给你。”林若惜口风一转,恨恨的道。
南宫锦倒是念及那日自己灵机一动放其下山的那时心情,无奈摇头,“你可知晓,若是那日嫁给洛景寒,至少会一直护着你,不会让你到今日还在飘零。”
林若惜的眸子冷了,“然后让我看着你战死连玉山,然后忽然变成南宫锦来,最后继续将我利用完毕送上凤临城么?在你南宫锦眼里,还有什么是不能利用的?”
南宫锦的眸子也微微一冷,显然是二人话事不顺,又是比原先僵了点,“如是惜儿你也这般想我,我也没有办法。”
这回冷战比之以往更甚。
其实林若惜是故意的。她总会无端的因为南宫锦的亲近而想起那个心中已经死去的洛景寒。虽然她自己也在以身试火,想要与十年洛景寒的南宫锦以交情论处,并且借这次行路上柴子进的处处克制,想办法挑出凤以林不信任南宫锦的证据,换得自己去往凤临后能否成功逃出的筹码。
但是南宫锦这人,通过这段时日的接触,当真是,看似多情实则无情,就连她自己,亦是不知他心底留存的一份对林若惜的感情,是什么。
所以她要不断的挑起南宫锦的怒火,然后再软化,让这无情之人会有情感波动,才是上策。虽然颇有些小人之举,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她没有机会得知如今的江湖形势,只能靠自己的揣测。
萧子凉与楚明澜或许正在逍遥峰上整顿地狱门,萧子凉对自己有情,但他很冷静,何是可为何是不可为,在他心里区分的很是清楚。所以他此刻,不会轻举妄动。
玉卿衣与墨昔尘则肯定在策划拯救自己的行动,但至少在短时间内,恐怕也还没有办法与自己联系上。毕竟南宫锦如此小心谨慎,时不时还进行变脸大法,恐怕玉卿衣即便是与她对面而过,也不定能马上认出自己来。
若是这两路都没有任何消息,那林若惜只能想办法自救。
自救的唯一突破口,就是十年洛景寒,没有别人。
125 遭逢偷袭
只是这回南宫锦似乎是真的生气,从他迟迟都未出现就能感觉的到。柴子进守在门口自得其乐的用着他那蜡黄脸看着远方。时而那小郎儿在甲板上的笑声传来,亦是让林若惜心中念起久违的童真,跟着莞尔笑了出来。
直到傍晚时分,舱门豁然打开,南宫锦冷着个脸将饭菜端到林若惜面前,她才晓得此人是去弄吃的去了,等柴子进进来后,将面上的面具摘下,搁在了一边,用白巾擦了擦脸,默不作声的开始吃饭。
柴子进从进门后就感觉到这异常的气氛,不觉大为无奈,慨叹道:“我说你们别像两口子一样真闹什么别扭啊,老柴我感觉十分不自在。”
林若惜“扑哧”一笑,显然明白这是一个和解的机缘,顿时霞生玉腮,薄嗔的瞥了眼南宫锦,“话说的重了些,但也别得理不饶人,我眼下不就是要随你们去送死的么?还不对本姑娘好一些?”
南宫锦甫一抬头,却撞上那张好几日没见的真颜,楚楚可怜微微下垂的眼眸,单就是那么一弯,就让他心底一软,被那句话说的自己也不太好受,不自觉的就想起了十年的交情,尤其是她在说的那句:“我真的谢谢你将我带上了逍遥峰”时常响在耳畔。
一念之差,差之千里。
当着柴子进的面自然不会说太多,他夹了一筷子林若惜爱吃的菜放在她的碗中,亦算是二人再度和解。
渺渺青山。烟波浩荡。
单只是眼下美景,足以让一路奔波下来是几人,感慨此刻宁和安静。大江行舟已有半月,也渐渐能够放松紧张的情绪,投入到眼前山水当中。
柴子进乘着大船停在前关城码头补给行船所需时候,也下船购买些冬衣及之后行路所需。越往北走天越冷,最神奇的是,不足一月的路程,林若惜居然能感觉到夏冬两季区别,甚觉自然之玄妙。
这半月行船时间里,她总是乘着夜深人静的时候盘坐在屋内,精心恢复自己失去的清心大法的功力,到得今日,虽然并未恢复完全,倒也相差不算太大,只是那一回丧失的太多,如今勉力继续,进阶倒是缓慢了许多。
柴桑拎着个大包裹从码头上上了船,又回头看看身后,确定没有缀尾之人,才悠然回到客舱,将购买的冬衣递给了林若惜与南宫锦二人。
“再过一天,就可以到达长天。”柴子进方才已经问明了时间行程,而正是如此,三个人吊在心头的魔门奇袭应该可以转移到长天坊的按兵不动上了。
|文|南宫锦奇怪的应了声,“依花韵棉的性情,不应该那么简单错过此事。”
|人|“极有可能她们会与长天坊合作哦。”柴子进捏着从城里买来的小酒,喜滋滋的喝了口,胡诌了句。
|书|南宫锦推开舱门,看向去路,只见两岸此时月明星稀,寒雾扑面。苍山夹迎,水流湍急,芦苇丛迎风摇曳,不时亦有三两小舟从旁掠过。此时已经驶了近一个时辰,甲板上早已没有乘客肆意玩耍,加上夜黑风高,大多像方才三人那般,躲在客舱中喝点小酒。
|屋|只有星路帮依旧在船上忙碌。看起来,毫无异样。
但以南宫锦的灵觉,早已突破了常人能耐,他甚至会感觉到几分不自在,隐隐觉出不对,却又不知道对方会从哪里下手。
船体一震。
不单是南宫锦,舱内的柴桑与林若惜也抢了出来,三人对望一眼,就听星路帮的帮众大喊着:“有人下暗手,船要沉了。”
南宫锦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水路之上并非短兵交接这么简单,对方实在可以玩阴的,便是从凿船这一途下手,亏自己忘记对方是魔门中人,才不管船上尚有多少百姓。
就这么一句话,使得客舱门尽数打开,无数人涌到了甲板之上,惊慌失措起来。所幸星路帮的人也算有些经验,起手就抛下挂在大船两侧的备用小筏,由帮众下了筏子接客人避难。
但是船体倾斜度越来越大,有很多人甚至就这样掉下水中,在这紧急时候,无人不在争抢着想要上那小筏,反倒是越挤越有问题,哭爹喊娘的愈来愈多。
这一刻,只有南宫锦其人,直起身板,异常冷静的看着水底汩汩而出的气泡。
浅滩之上。
借丛丛树林掩盖住诸人埋伏的身形,此刻大江上的船倾斜,大部分人都落在水中,情势十分紧急。
正在这时,数个着水靠之人浮出水面,终有泅水的武林中人见此情形,不问因由的上前就打。显然就是猜到此次船破与这些人大有关系。
伏在草中的黑衣人终于想要出手,如猎豹一样的身子方一弓起,却被身旁的白衣公子一把拉下,“切莫情急误事。”
黑衣人自然就是林若惜的便宜师傅,他很是奇怪的看向玉卿衣,“为何?乘乱出手,将惜儿拿回不是最好?”
玉卿衣瞪了他一眼,“你看江面之上正是大乱,不下百人,如何能看见惜儿。更何况,我听花韵棉说,这次南宫锦十分谨慎,居然易容上路,所以此时出手,只会令情势更乱,先看百花宫的行动。”
墨昔尘点了点头,不再多话,转头看向江中情况。
南宫锦寻到林若惜,柴子进在后,拉着她朝着岸边划去。
忽然,耳边一阵娇笑,花韵棉立在一只小舟上,寒风之中娇俏依旧,看着水中诸人,“南宫锦啊,这次看你往哪里跑。”
她的手几乎是同一时间,朝着南宫锦击去。林若惜只感觉到背部忽然一疼,想不到南宫锦居然把自己顺势推往远方,而自己拔身而起,“花美人居然这么快发现云某,实在令人钦佩。”
南宫锦卓然立于舟头,居然于转瞬间面上覆上了银丝软甲,令人没有瞧出端倪。
而花韵棉娇羞跺脚,就像是与自己的情人话事般,软软言道:“南宫门主哪怕一世英明,如何能料到自己那手下,即使是换了张脸,却还是不习惯卑躬屈膝啊。”
126 遭逢变故
她所谓自然是柴子进,南宫锦蹙眉,再不多说,倏然展开袖中灵扇,与花韵棉斗在了一起。
林若惜心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她刚一动作,就听见柴子进喊了声:“花妖婆,让老柴我与你打上几十个回合。”
她下意识的回头,柴子进居然替换了南宫锦,而后者已经翩涟点水,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手中折扇更是顺势挥出,一套动作若水银泻地的,将一个抢到她背后的黑衣蒙面人打了回去。
林若惜以为南宫锦至少要来到身边控制自己,却哪里晓得此人居然就势落水,半晌没见人出水,她惊了一跳,不明就里,再不管他们的争斗,朝着岸上划去。幸好自己水性向来不错,在这人声嘈杂中,至少似乎没有被牵累。
忽然,耳旁传来一声孩子的哭喊声,“娘啊……”
她惊慌转头,却看郎儿正在水中挣扎起伏,已然没顶,而他的娘亲正趴在小筏之上不停的哭喊着,若非身后有她那夫君拽着,已经要跳下水来。
林若惜一咬牙,再不管此刻自己是否危险,上前扑到孩子身边,把郎儿一把抱在怀中,朝着郎儿娘的木筏游去。
郎儿娘欣喜若狂,口中喊道:“郎儿,我的郎儿……”
将郎儿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