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七岁红冷笑一声。
“我劝你还是别费心机。盼烟……哼,你的名字注定你的期盼只能是一缕烟……”
“谢平蝶,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顾盼烟终于发怒了。
不知为什么,无论在谢平蝶面前伪装得如何镇静,总会被她激得现出原形。
“我只是想告诉你,爱也好,恨也好,只是别伤了我的人。”
楼梯的尽头,有张极美却没有表情的脸闪了一下。
“你在威胁我吗?”
“哼哼,我怎么敢威胁你?你是红人七岁红,我还指望你给我赚钱呢。”谢平蝶说着,摘下脸上的面具,随意的拿来当扇子扇。
顾盼烟只是看了一眼就惊得低下头去。
这张脸她不是第一次看到,可是每次都同样的震惊,有时她甚至想自己不是败在谢平蝶的气势下,而是败在她的脸下。
“那你就该安生的在屋子里待着,等着人给你送银子吧!”
顾盼烟仍是嘴硬,却再也待不下去,擦过谢平蝶的身边回房。
身后传来谢平蝶那说不上是同情还是惋惜抑或是取笑的调调:“唉,何必呢?”
于是,一个时辰后,血淋淋的苏梓柯被一群还未卸妆、妆和衣衫同样乱七八糟的武生抬了回来。
这阵势,已经不仅是触目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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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九章 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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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怎么不送医?”
苏瑞派人去取药,可是看着这血葫芦竟不知从哪下手。
“少爷临晕过去前说让我们送他回这……”来人如实禀报。
“你们就听他的?”苏瑞怒了。
“这……还能……”
雪柳的“活”字卡在嗓子眼,眼泪只是一个劲往外掉,拿着手巾抖抖的擦拭着血。
“没,没事,”来人发现苏家从主子到下人都够恐怖的:“不全是他的血……”
“那个什么平贡延的怎么样了?”
“也被抬回去了。”
此前已经派人通报苏继恒。这会正迈进门来。见苏梓柯面目逐渐干净。只一道口子斜歪在额角。他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地出去。苏瑞随之跟走。两人竟没对一直守在门口进不得进走不得走地古驰看上一眼。
古驰见屋里乱成这样。谁也没工夫搭理他。自己倒理顺了听来地传闻。
一定是苏梓柯同人争风吃醋打破了脑袋。却不知为何冠到苏梓峮头上。对。一定是这样地!
于是讪讪地离开。路上。关于苏梓柯受伤地消息同样传得轰轰烈烈。其间也掺着苏梓峮地名字。
今天真是乱得热闹!
********
苏梓峮是黄昏时分回到苏苑的,只见院里少有的安静,心下奇怪。
“梓峮少爷回来了?”
李果迎出来。
见李果脸色也很严肃,目光闪烁,苏梓峮更加疑虑重重,却也只当是外面那些话已经传到了家里,便没敢问,低头往后院走。
“哈哈,梓峮,别来无恙乎?”
穆沂南从斜刺里走出,一脸灿烂的和苏梓峮打招呼。
这又是一件怪事。虽然也冠以少爷名号,却因平日里不受待见,穆沂南是很少和人讲话的,除了醉酒,不过说的也是“修仙”之道,像眼前这样好好说话实在少见,而且他还把留得半长“仙姿飘飘”却经常挂着不明之物的胡子剃了个精光,看去竟也有几分英俊,还能找出安雁那种细巧的影子。只是眼睛因为长期饮酒而显得有些浑浊,为二十四岁的他平添几分颓态。
见苏梓峮愣着,他也丝毫不以为意,倒走上前拍着他的肩膀,仍旧呵呵笑着:“今天天气不错啊!”
即便没有喝酒,他就像常年浸泡在酒坛子里似的散发着天然的酒气。苏梓峮不禁皱了皱眉。
“梓峮,你听说了吗?”
穆沂南忍不住的笑意像裂开了嘴的石榴。
“苏苑今天发生了大事件……”
苏梓峮心一惊。
“你还不知道吗?”穆沂南脸上是夸张的惊讶:“你不是刚刚从外面回来吗?不过,呵呵,也难怪……”
穆沂南摇头晃脑的走了,嘴里也不知在叨咕着什么,不过笑声倒是很清楚。
苏梓峮只觉指尖发凉。他倒不是担心父亲知道此事会如何处罚自己,关键是对苏家的影响。想来真是太冲动,以前只是耳闻,今日方真正体验什么是人言可畏。本来很正常的事,却因了人心的歪曲弄得不正常起来。处在风口浪尖的苏苑、商宅,现在竟然有所关联,怕是更要引发人们的津津乐道吧。而那个女子因了他……她会不会怪自己?
一时间心绪混乱,竟想立刻跑到商宅向她道歉。
“二少爷,你在这,让我好找。”
罗亮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二少爷,开饭了,老爷请你上餐房。”
“怎么换了你?”
再是一件怪事。平日里通知开饭的除了本房的下人便是苏瑞或李果,像罗亮这样只是跑外的下人却是用不到的。
罗亮摸摸脑袋,咧开嘴,却突然发觉今天下午出了这么大的事是不应该笑的,于是改为哭丧着脸,声音也跟着悲切起来:“苏管家出门了。”
如此,苏梓峮则不仅是觉出不安,而是不祥了。
看着二少爷飞速向餐房走去,长衫的下摆随风飘摆,他心里暖暖的。
自从那夜和二少爷一同外出大醉醒来后,一切就变了。原先看都不看他一眼的人,譬如李果,竟然会对他笑了,虽然他的笑像是画上去的。
他想一定是二少爷帮他说了好话。二少爷真是好人!爹曾说过,谁对咱好,咱就加倍对人家好。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是爹这辈子说得最文绉绉的话。
苏梓峮奔进餐房,差点撞到正对他行礼的初翠。
急切查看桌边的人,先看到父亲,悬着的心才放了下去。
苏继恒看了眼他的慌张,微皱了下眉,却也没说什么。
绿春拉开苏梓峮惯常坐的位子,李果负责伺候用餐。但凡苏瑞不在,这活便落在他身上,因为代表地位的提升,他很是受用。
苏梓峮食不知味,惦记着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只见旁边人大多平静,只有穆沂南和安雁掩不住喜色。
“唉,真是流年不利啊,苏家竟然摊上这么丢脸的事,看来我明日得上静月庵求一签了。”安雁阴阳怪气的打破了饭桌上的静寂。
苏梓峮顿时脸颊一热。他看了苏继恒一眼,后者不动声色。
见没人接茬,安雁撇了撇嘴:“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倒是真的,搞不好啊过几日就有什么儿子呀女儿呀送到苏家门口呢。”
说到这,在桌下狠狠踢了穆沂南一脚,痛得穆沂南将刚刚吞进口里的丸子吐了出来。
“呃,”他嘴里嘶嘶的吐着冷气,小心翼翼的看了苏继恒一眼:“姑姑说的是,以前怎么折腾咱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他是胡闹了,年轻人嘛。可是今天实在太过分了,竟然为了个戏子大打出手,然后又被明晃晃的抬了回来,弄得全城的人都知道了,今后苏家还怎么在扬州抬得起头?”
戏子……苏梓柯?
苏梓峮突然明白引起苏苑反常的一切和自己是无关的,而是源于苏梓柯……他到底怎么了?
安雁抿嘴一笑,对侄子的发言很满意,顺向苏继恒飞了个媚眼以探效果。
结果苏继恒仍旧不动声色。
“这里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了?”方月柔突然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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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若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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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无论何时何地,方月柔甚至比苏继恒还要难以开口讲话,而今竟然说话了,还语气严厉,安雁的笑立刻凝在唇角。
“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俗话还说家丑不可外扬。连下人都不肯私自谈论的事主子倒天天挂在嘴上,这和市井那些蜚短流长的闲汉村妇有什么区别?主子就该有主子的本分,不要失了你的身份!”
安雁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却成了灰色,而穆沂南更是不敢抬头,只是低头划拉饭,连菜都忘了吃。
苏继恒似是什么也没听到。
桌上静得可怕,而苏梓峮则是已经明白此中为何有这段插曲。当年是穆沂南使彤云坊月月亏空,而苏梓柯接管后生意却蒸蒸日上,于是如今的穆沂南被人瞧不起除了自身不务正业和苏梓柯也有着密切的关系,难怪安雁要和他联手趁机打击苏梓柯。
而方月柔之所以会突然开口维护苏梓柯且出言犀利,倒不是和苏梓柯有什么交情,无非是看不惯平日里安雁的矫揉造作和穆沂南的无所作为。而对于一个女人,纵然方月柔如何的知书达理,如何的宽宏大度,恐怕也难容得身边有另一个女人和她分享同一个男人,虽然谁都知道安雁不过是个挂名姨太太,但是女人心毕竟是柔和得容不下一粒沙子。
眼前事暂时与己无关,况且他也不知该如何化解此种尴尬,也只得沉默吞饭,眼却飘着身边的空位……梓柯到底伤到了什么程度?
********
“凡梅,日前我让你绣的帕子怎样了?”
包若蘅如往常一样端坐镜前梳理垂过腰际地黑发。
“回少奶奶。您要地花样怕是一时找不到。”
“我记得绿春那有许多样子。亏你整天和她们玩在一起。”
“少奶奶。我明日去取。”
“还等什么明日。你干活就是这么拖沓。”
“可是这么晚了。绿春怕是早已睡了。”
“你个懒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夜里经常凑着打牌。”
“少奶奶,我立刻就去。”
“别毛手毛脚的拣了不该拣的,若是碰到好样子一并拿回来。”
“是,少奶奶。”
约莫凡梅已经走远,镜中本是苍白的脸突然泛起红晕。
包若蘅看着脸颊如同雪地的红梅般逐渐绽放不由神色略有慌乱,但是也未多迟疑,起身穿好外衣,悄无声息的移至门前。觑得左右无人方推开门,飞速飘入夜幕。
********
“梓柯伤得怎样了?”
西厢房里,苏梓峮已收拾停当准备睡了。
“抬回来的时候跟血葫芦似的,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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