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有好事的支出后厨的人以采买为名外出打听。
这么重大的事件自然传入了苏继恒的耳朵,他照例很沉稳,唇边的笑纹深了深,看不出是怒是笑,随后对苏瑞摆了摆手。
时值深夜,苏梓峮已安然入睡,苏瑞来到西厢房。
先见到的是秋雁,正抱着福贵儿门边垂泪。他稍一愕然,转而明白女孩心思,心底暗笑。而小戈亦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绷脸抿唇,时不时的瞥秋雁一眼,满脸的不服气。
李妈悄无声息的从苏梓峮房里走出。
“二少爷可好?”
苏瑞压低了声音。
李妈将他拉至门外,摊开手。
一只小指般长短粗细的青瓷小瓶静静的躺在她的掌心。
“这是……”
苏瑞拈起这小瓶,拧开塞子,顿时,一股香气溢出瓶口,沁人心脾。
“一直摆弄这瓶子,谁也不让碰。我觉得是药,他又不让使,只得弄了白药涂上,所幸都是皮外伤……”
苏瑞拿着这瓶子便要走。
“苏管家,可使不得,二少爷一直放在枕边,醒来若是不见……”
小瓶清凉如玉,握在掌心,只觉清凉便好似化作清泉渗入血液,浑身的燥热仿佛瞬间被驱散出去。故此瓶虽做工简单,看似普通,但定不是俗物。
“我去找人看看。”
“找谁?”
苏瑞唇角露出不明笑意:“沂南少爷。”
半盏茶的功夫,穆沂南的房门被叩响。
以蕊睡眼惺忪的出来开门,见是苏管家,登时怔住。
平日这一房一向不受待见,除了相好的雪柳她们偶尔过来聊天是没人看一眼的,而今日苏管家突然大驾光临,还是在深夜……非福即祸!
情急之下,以蕊竟然将一切礼仪忘在脑后,转身飞跑回房。
“少爷,少爷……”
穆沂南正在做梦飞升,已经爬上云端,却被人扯着一条腿死命拽下,心中甚是恼怒,正待睁眼训斥,便听到以蕊慌慌的声音:“苏管家来了……”
他抖了抖眼皮,方相信不是做梦,腾的从床上坐起:“他来做什么?”
口里说着,人却已奔了出去。
苏瑞已立于厅中,唇边带笑:“这么晚还来打扰沂南少爷,还望沂南少爷见谅。”
“哪里哪里?”
穆沂南心说巴不得经常来打扰呢,只是今夜如此突然……他心里开始打鼓,立刻回想此段时间有哪些言行不慎。
“早听说沂南少爷见多识广,尤对一些古玩颇有研究,今日特带来一物,请沂南少爷看看。”
衣衣:敬请关注《第90章灵药》
【第九十章 灵药】
穆沂南一听是这事,立刻放了心,而且还是有求于己,心情顿时欢快起来。
他接过青瓷小瓶,仔细端详,又启开塞子嗅了嗅。
“嗯,这是疗伤至宝冰昙玉露……”
“这是……什么?”
苏瑞的确没听说过这名字。
“冰昙玉露。”穆沂南郑重重复,小有得意:“此物甚为罕见,据说是明朝时一位神医为爱妻所制。那女子本是一麻风病人,为家人所弃,昏倒在神医门前,神医出于善念救了她。虽病愈,可是脸上留有可怕的疤痕,女子便屡次想要寻思。神医翻遍医书,又倾尽所学,走遍四方觅取六月雪、冬日牡丹、旱地水仙、凤尾针等稀有之物,历经十年方制得良药。女子按方擦拭半月,不仅疤痕尽消,还出落的艳如桃李。二人喜结良缘。只可惜因为觅药伤了身子,医者能医不自医啊,只两年便去世了。那女子也伤心过度随着去了,留下不满周岁的儿子,竟不知后来怎么样了……”
到此,说者听者都很黯然。
“不过是传说,这药却是真的,只是因为制药的材料罕见,尤其是还要三千年方开一次的仙界极品——犹昙婆罗做药引子,所以更为珍贵……”
“既然如此,沂南少爷是如何认定此药就是冰昙玉露?”
苏瑞将穆沂南平日的行为看在眼里,心中难免会生出几许不相信。
“苏管家这是不相信我,”穆沂南自然心知肚明:“其实我只是从一些书上看到的,至于药效如何,要用过的人才知道,而且当年也只是皇家御用,不知苏管家是如何得来的这宝物?”
苏瑞被反诘。心里虽不痛快。表面却仍笑着:“不过是偶然得之罢了。沂南少爷果真博学啊。苏瑞今日算是长了见识。”
说着便要告辞。
“苏管家请留步。其实我刚刚断言瓶内是冰昙玉露还有一个原因。”
苏瑞露出探寻之色。
“苏管家可知此瓶为何物?”
苏瑞方记起此番来是想打听这瓶子地。
“这是明朝宣德年间的青花瓷,据说当时宣宗皇帝的一个妃子非常喜爱这类精致之物,宣宗皇帝便命人烧制了一对小瓶。此瓶力求简中求贵。苏管家请看,这瓶看似青色,而上面密布着极为细致的纹理,均为实笔描画,力求一种纤弱之感,仿佛只要一用力,瓶子就会碎掉。而用料也极考究,但是我对制瓷不精通,无法得知其材料,只是知道这个瓶子携带身上,夏天即有解暑降温之功效,还能镇静安神,而用来装置药物,更能保证药物千年不腐……”
苏瑞拿着瓶子仔细看了看:“沂南少爷莫不是诳我?既然是明朝宣德年间的青花瓷,为何不见篆款?”
“苏管家有所不知,此篆款只印在瓶底内侧,若是想见,怕是要把冰昙玉露浪费了。既然苏管家喜欢,我就再多说几句。这瓶子原本一对,却被打碎了一只。因为小且不起眼,渐渐也没人在意,好像一直在宫里收着,也不知怎么就流落出来了。”穆沂南盯着那小瓶:“却不想在苏管家手上,还得了神药,苏管家真是福大造化大啊!”
苏瑞盯着这不起眼的小瓶,琢磨着梓峮少爷是从哪得来的这个宝贝,然后笑笑,将瓶子小心收好:“沂南少爷真是过奖了,不打扰少爷休息,苏瑞先告辞了。”
走到门口,却又折转回来:“今日这事……”
“呵呵,不过是探讨些古玩字画,苏管家若是不挂在心上,我早就忘了。”
苏瑞微笑颔首,满意的去了。
穆沂南得意的抖抖眉毛,转头瞥见以蕊双目放光,一脸沉醉的看着自己。
以蕊一直只当主子就是大家眼中的神神鬼鬼不务正业,因他的缘故自己也经常被人取笑,好不懊恼,却不想主子竟然是深藏不露的才子。一时间心潮起伏,眼波也掀起微澜。
穆沂南自然知道她的心思,不禁得意起来,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以蕊竟也没有如平日那样躲藏,只是目光闪闪的对着他。那眼闪得穆沂南的心似被暖风阵阵吹过,他腰一弯,横抱起她,向卧房走去。
以蕊将脸埋进他的胸口,那曾经让她厌烦不已的酒味似乎也变得好闻起来。
穆沂南将她往床上一丢,自己也爬了上去,放下帐幔。
只一会,卧房便传来床板咯吱咯吱的呻吟。
今夜似乎很不寻常。书房,苏继恒正端详着小瓶听苏瑞的汇报;南院,穆沂南在房间里兴致勃勃的折腾;而院子的僻静处正移动着一个身影,走走停停,却又以极快的速度拐到后院去了。
那是罗亮。
自打饭后,李果一直在用他自认为严厉的眼神审视他,弄得他站站不得,坐坐不安,只好躲出来,却又习惯的向后院走去。他有点不明白到底是为了躲李果还是为了来等一个人,反正在他还没确定之前已经身在马厩了。
她……已经好久没来了。
他看着漆黑的马厩,摸着赛雪和炭头的额头,叹了口气。
她是狐仙,怎么会看上自己这笨笨的穷小子?那两夜不过是……心潮翻滚出一团火热,重重落了下去,却又引得一声叹息。
他摸着粗糙的木头门踟蹰了一会,想回屋,却又觉得憋闷,便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后花园走去。
他不喜欢花花草草,也没有什么好奇心,平日的行动只是听主子和比自己位置高的下人调配,所以他的行动范围一般就是苏苑以外……门……马厩……睡觉的地方以及要经过这些地方所走的路,今日实在是太烦乱,却又无处可去,方额外的走到后花园。
清新而略带潮湿的空气让他的心里似乎透了点亮,他赌气的揪了朵小花,却又生怕挨骂似的赶紧丢在地上,然后看看四周,快步离开。
花园可真大啊,他走了半天,竟没有走到头,又几次险些被泥滑倒。
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衣衣:关于“冰昙玉露”纯属杜撰,做药的方子亦是,优昙婆罗却是真有的,却被我用在此处……呵呵,原谅我吧。敬请关注第91章,暂定名《缘分》
【第91章 缘分】
恼着,准备往回走。可是就在转身之际,他看到正向这边走来,只是走了几步又站住了,半天不动。
心猛的一颤,紧接着像被谁踢了一脚般使劲跳起来。
是她吗?
他放轻脚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将那人吓得飞走,一步一步的,缓缓的,向那人走近……
身材娇小,即便穿着宽大的衣衫即便是在夜中,但有风吹过,那衣衫便贴在身上,现出浑圆的胸臀和结实的腰身,一切竟是那样的熟悉。仿佛就在昨夜的梦里,他粗糙的掌还覆在那高耸的胸前,使劲的揉捏,他火热的唇还吮吸啮咬着那身子上的每一处细软。
他艰难的咽了吐沫,方发觉不只喉咙干涩,整个身子都好像在冒火。
近了,更近了……是她,就是她……
他早已绕到她身后,如螳捕蝉般突然抱住她,唇粗暴的贴上她的脖子,继而向上,将那薄薄的耳含在口中,拼命**,手颤抖而鲁莽的抚上她的胸,抓住梦中高耸的浑圆。
他听到她在叫,立刻扳过她的身子,就势堵住她的嘴。
她在拼命挣扎,还咬伤的唇。痛与甜腥霎时填满了口腔,他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反抗,以前她可是很温柔很主动,可这却更刺激了他的疯狂。
“我;你。我好想你……”
他开始扯她裤子去解自己地腰带。
“唔……”
她地嘴被着只能发出含混不清地声音。似在哭诉。
是他太心急了。竟忘了抓住她。结果被她挣开。紧接着眼前似有一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