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欲回想更多关于那个梦境的细节,却发现头痛的厉害,几乎是无法思考了。她并拢食指与中指,揉了揉太阳穴,企图让自己放松,那个模糊的梦境却是越走越远了。
也罢。又不是什么令人欣喜的梦,想那么多来做什么若是让慕容瑾知道了,又得惹他不快了。
泡完澡以后,虽然人还是有些晕沉,却已经清醒了许多。因是醉酒,却觉得一点食欲也没有,只是略微喝了半碗白粥,便是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小姐,又有您的信。”
左悠然应了一声,睁开双眸,接过信封。展信一看,上面写着: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这字迹总是觉得有些眼熟,仿似在哪见过。既然慕容瑾说不是他写的信,那会是谁呢?
左悠然起身把另外两封信一同展开,这三封信,明显都是出自同一个手笔,不是慕容瑾,难道会是?
她心下突然一惊,想起中秋节那天,慕容凌曾在纸条上写了“紫陌”两字,想起来,那字与这字体,竟是同一个字迹
第一百三十五章 莫名的动心
第一百三十五章 莫名的动心
没错怪不得那日她只觉得字迹有些眼熟,不知在哪里见过,原来竟然他写给她的情书
长相思兮长相依,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长相思兮催人老,仍愿当初曾相识。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这三封情信,竟都是出自慕容凌的手笔
左悠然的心湖猛地被这一事实的真相所搅乱,不免觉得烦躁不已,她把三张信纸揉作一团,扔进纸篓里。
她才不要保留慕容凌写给她的情信她讨厌他更何况,她与慕容瑾早已定情,怎能保留别的男子送的情信?
心中那种烦乱不安的情绪却不曾因此而散去,左悠然只觉得空气闷得慌,有些燥热不已。
“璇芝,你且大些力气摇扇子,天气有些闷热。”
“小姐,这都入秋了,小心着凉……”璇芝在一旁劝道。
“你扇就是,我热得慌。”
璇芝虽然加大了力道,左悠然却仍然嫌热,于是夺了扇子,自己动手。那扇子仿佛不通人性得很,不管怎么扇也是扇不走她心中的烦闷,只得扔了扇子,却不由自主站了起身,踱着步子走到纸篓旁边,蹲下身子,把方才那团纸捡了起来。
“反正慕容凌那家伙也算对我有恩,他三番四次的帮助我,我总不能忘恩负义把他的信都给扔了吧?”她喃喃自语的说道。
似乎给自己找了一个很优雅的借口,她拾起纸团,小心翼翼的展开抚平。看着信上的字迹,竟有些发愣。
长相思兮长相依,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
长相思兮催人老,仍愿当初曾相识。
……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
慕容凌,你这又是何苦呢我今生与你便是无缘,再如何相思,我也只能与他人相依。
她把信压在厚重的书下,希望能把信纸的皱褶压平,便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事。只是宁心静气的躺着。
“小姐小姐,二皇子殿下来了。”雨溪来报。
“嗯。请他进来吧。”
慕容瑾从门外进来,只见左悠然百无聊赖的躺在躺椅上,见到他,温和的笑了笑:“昨儿喝多了,今儿还有些不舒服呢,我就躺着不动了。”
慕容瑾因为昨晚的事情几乎是彻夜未眠,凌晨时分好不容易睡了两三个时辰,又被李贵妃唤了去。好不容易等事情都忙完了,看这时分,估摸着左悠然也该醒了,便赶了过来。他的眉目之间虽然极力掩饰着,心里却是忐忑不安,见她笑得和煦动人,倒像个没事人一般,这才略略松了口气。
慕容瑾挨着她坐了下来,左悠然见他双眼浮肿,略带血丝,连黑眼眶也熬了出来,不免有些怜惜的问:“昨夜洞房闹的很晚么?瞧你精神差的很,倒像醉酒的人是你不是我了”
慕容瑾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她关心他的样子,真好看,令他更是心动不已。
“怎么了?难道昨晚洞房真闹的厉害?可没难为了泳儿吧?你精神那么差,回去补眠可好?”见他怔愣的看着她,她以为他精神不济的很,不由得轻拍他的手臂。
谁知慕容瑾却执住了她的手,他眉目间神色略缓道:“我没事,我只是想见见你。”
她笑着:“怎么?昨日不是才见过么?昨天大家闹洞房,可没有为难泳儿吧?我昨日喝醉了,也没去看你们如何闹洞房的呢”
慕容瑾摇摇头:“倒是没有。”略略正了正色:“悠然,昨天你怎么喝醉了?”
左悠然敲了敲脑袋:“我也不知。本来喝得也不多,谁知那霍晟睿硬是来捣乱,灌了我几杯,结果竟然就醉了。”
霍晟睿?看来他的情敌可真不少。慕容瑾试探性的问道:“那昨晚……你与皇兄……”
听到慕容凌的名字,她的心莫名一惊,回想起昨晚无限旖旎的梦境,她强压下那种莫名的慌乱,疑惑的问:“我跟慕容凌?我们两个怎么了么?”
见她的神色也未有太大的不对,慕容瑾忐忑的心稍稍安定了下来,也许,昨晚并未发生什么意外的状况,也许只是悠然醉酒之前刚好见到皇兄,才念了他的名字。他看着她的眼睛:“昨晚醉酒之时,你唤了他的名字……”
慕……容……凌……
是的,她昨晚梦见自己呢喃着他的名字,竟向压抑了许久心事,想要一吐为快。但是,那不过是个梦境。那不是真的。
不是。
她再次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笑了笑:“我倒是不记得了。大约是醉酒之前见到他了吧。”她朝着他促狭一笑:“怎么,我们二皇子竟然吃醋了么?”
慕容瑾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夹杂着无奈,嫉妒,不安:“是的,我吃醋了。我希望你口中只有我的名字,希望你的眼里只看得见我的模样,希望你心中只有我一人的影子。”
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遵命。”
慕容凌不过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虽然她不得不承认,这个过客在她的心中留下过痕迹,可是,这并不代表着什么。她喜欢的人,始终只有慕容瑾一人。与她共度一生的人,始终只有慕容瑾。
慕容凌的存在,让慕容瑾如此不安,确实是她的不对。既然如此,从今以后,她便不再与他见面。若是不得已的情况,她远远的见到他,便避离三丈之外便可。
见她如此调皮,慕容瑾饶是心有不安,却也生不出任何恼意。他紧握着左悠然的柔荑,正了正色,认真的看着她:“悠然,待你及笄之后,便嫁给我好么?”
左悠然方才还喜悦的心情被他如此一说,自是褪去了不少,这个话题原本就是她最讨厌提起的,偏偏慕容瑾却总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神色微微一冷,有些不悦的问:“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察觉到她的不悦,甚至她的手也想要抽回,慕容瑾用了力不让她的手离开:“悠然,我等不及了,我想把你快些锁在我身边,不然,我总觉得,我会失去你……”
他眉目之间流露出深深的不安感,左悠然神色一缓,语气没了方才的生硬:“我不是说迟一点么?别着急,我会嫁给你的……”
“不,悠然,我很不安,很害怕。你看,梁泳儿也在及笄第二日嫁给徵寒,你就不能也早些嫁给我么?反正早晚都要是嫁给我的,早一些又有什么要紧呢?”慕容瑾的眼睛紧紧的逼着她。
她被他逼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心里头总是有股淡淡的抗拒与不悦:“瑾,我说了,今生我只认定你一人,你总是如此没安全感,你弄得我对这份感情也是如此不安,却又让我早些嫁给你,你说,让我如何是好?”
“悠然,我……”慕容瑾泄下气来:“我担心……”
左悠然打断他的话:“今日我头还疼着,我去休息一会,你今日精神也不好,回去好好休息吧。”说罢,径自闭目,也不去理会他。
“悠然……”慕容瑾哀求的唤了她一声,她索性偏过头去,不对着他的脸。
慕容瑾叹息了一声:“好吧,你好好歇息,我先回去了。”
待到左悠然听得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离开了她的房间,她才缓缓睁开双眼。
瑾,我懂你的心情,可是,你为什么要如此逼我呢……
璇芝闻得动静,拿着薄荷膏入内,拧开盖子,往左悠然的太阳穴处揉了揉,那薄荷膏的清凉渗了进去,倒是让她觉得舒适了不少。璇芝又执着扇子接着帮左悠然扇风,一边扇着,一边不经意的问:“小姐,为何你不愿意嫁给二皇子殿下呢?奴婢觉得二皇子殿下确实挺不错的。”
“璇芝,我不是不愿嫁,只是不愿那么早嫁,我想在左府多呆些日子,享受自由。”
“自由?小姐嫁人了也是可以时常回来探望老爷和夫人的啊况且,小姐及笄之后,也确实该早早嫁人了,奴婢觉得二皇子殿下人品不错,待小姐又是极其温柔体贴,小姐既然已经认定他了,为何要拖呢?”璇芝眉目中有些不解,却也是细语温软的劝道。
“他真的有如此好么?”她轻轻的问道。
“当然了,二皇子殿下玉树临风,俊逸非凡,又是温和谦恭,对待小姐也是温柔呵护,无微不至,奴婢瞧着,他是未来姑爷的不二人选呢”
“是么……”左悠然一边回味着璇芝所说的话,脑海竟不其然的出现慕容凌的影子,她有些犹豫的轻启红唇问道:“那……你觉得太子殿下又是如何?”
“太子殿下是人中龙凤,气度不凡,自然是最好的。不过奴婢觉得太子表情淡漠,高高在上不易亲近,倒不似二皇子殿下那么平易近人。况且太子殿下将来是一国之君,后宫无数,二皇子殿下也许将来不止小姐一个妻子,却总也不会比后宫佳人来的多吧。小姐不想要一心一意的良人么?太子殿下可是如何也做不到的啊”
“是么……所以,璇芝,你是说二皇子比太子要好,对吧?”
“奴婢可不敢乱说话,谁好谁坏,还是要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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