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不理会他了,那么晚了,他怕是也不会过来的。思及至此,她便让冰清服侍她睡下。
初夏看她如此异样的举动,心里暗想,小姐莫非是在等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方才确实来过,可是在门口却又走了,但是太子殿下叮嘱她不许告诉小姐,她到底是说好还是不说好呢?
想起慕容凌方才阴沉的脸,初夏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不说的好,反正小姐不是讨厌殿下,并不想见到殿下的么?想必也不会是在等他。
左悠然躺在床上反而却精神些了,心里却依然惦记着,生怕慕容凌冷不防的出现在她床侧。迷迷糊糊的过了也不知多久,仿佛是睡着了,又像是醒着,朦胧之中仿似见到他坐在床边企图轻薄她,她想挣扎却又喊不出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对她为所欲为……
翌日醒来她才惊觉昨晚竟然做了这么一个梦,心中不由得暗骂慕容凌这家伙,来与不来都让她如此不安,好生折腾人。她情愿他昨晚早早的来了,赶走了他,便也能睡个安稳觉了。
梳洗用膳完毕,左悠然吩咐璇芝去李贵妃的宫中,问问李贵妃今日身体是否安康,若是她想去拜访,是否方便。一会璇芝回来道:“李贵妃娘娘说今日方便,请小姐过去一趟。”
左悠然应了一声,便让璇芝跟着她,其他人都呆在屋里。水月三人见她出门硬说也要跟着,左悠然无奈,只道今日只是随意走走,并不想太多人同行,若是她们非要跟着,便选一人跟着。最后三人达成一致,便由着水月跟着左悠然一同出门。
左悠然让璇芝先去李贵妃处探询一番,其实并非担心李贵妃身子不适不适宜见人,只是怕见到慕容瑾两人心生尴尬。想必李贵妃也懂了她的意思,见着慕容瑾并不在,便说了今日方便。
见了李贵妃,两人寒暄了一番,左悠然给李贵妃打了个眼色,李贵妃也看懂了,便吩咐了宫女太监们都下去,左悠然也屏退了两个丫鬟,待屋里只剩下两人,李贵妃才缓声道:“不知太子妃今日找本宫有何要紧之事?”
左悠然从袖中掏出玉佩,上前递给李贵妃:“悠然之前拾得一块玉佩,也不知玉佩主人是谁,不知娘娘是否认得?”
李贵妃接过玉佩一看,便已了然:“正巧了,本宫见过这块玉佩,也知道是谁的。”
这反应是她意料中事:“是么?娘娘可否替悠然物归原主?”
李贵妃颔首道:“自是可以。”
左悠然微微福了福身:“悠然谢过娘娘。”
“举手之劳罢了,不必言谢。”
“既是如此,悠然也不做打扰了。娘娘,恕悠然先行告辞。”既然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多留无益,只会增加见到慕容瑾的危险,还是早早离开为妙。
李贵妃点点头,也不做挽留。待她离开,手中拿着方才左悠然递给她的羊脂玉佩摩挲了许久。瑾儿这傻孩子啊,早已认定她是他的王妃,早早便将这玉佩赠给了她,只可惜,可惜啊……
这孩子,确实让人喜欢的很,若是她的儿媳,那该有多好……
左悠然从李贵妃的宫中离开,顺着这皇宫也是随意走走散步回去。璇芝和水月紧跟在身后。很明显,两人都对方才她跟李贵妃单独相处有些疑惑,不过璇芝跟了她那么久,倒也显得平静,那水月虽然性格沉稳,也许是对此事过于好奇,眉头未免略皱。
她只字未提,只是经过那长廊,绕过那假山,走到凉亭,笑着跟璇芝说道:“璇芝,你看这里风景还不错,空气也是清新宜人,不如我们在此坐坐吧。”
两个丫鬟点头应好,左悠然便坐下休息片刻,此处空气不错,绿树成荫,也没什么人,在这休息也不失为一件赏心悦事。
两个丫鬟站着不动,也不愿坐下,毕竟在自家屋里还敢没规没距了,在外面可不能逾矩了,要是被旁人看见了,可是要说闲话的。左悠然坐了一会,看着她们俩人,似乎还在琢磨李贵妃一事,便笑着问:“怎么?你们是不是想知道今日我跟李贵妃说了些什么?”
水月赶紧低头道:“奴婢不敢。”
左悠然笑着说:“有什么敢不敢的。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很正常。不好奇反而是不正常了。”又正了正色道:“水月,我知道你另有效忠之人,我也不想理会那人是谁,我只想问你,我是否能信任于你?若我想收你为心腹,是否可行?”
水月一怔,赶紧跪下道:“奴婢自当为娘娘效劳。”
左悠然起身把水月扶起道:“我要你忠于我,不能有背叛之行为。那人虽是让你监视我,却也让你帮助我,提点我,所以忠于我与忠于他之间,应该没有冲突。至于该说的、不该说的,想必你心中自有分数。不过我向来光明正大,也不曾有什么落人口实之事,倒也不怕。你若愿意忠于我,我必然视你如心腹,一如璇芝。”
水月余光瞟了瞟璇芝,赶紧道:“奴婢愿意忠于娘娘,永生不生背叛之心。”
左悠然这才松了松表情,笑着说:“既是如此,便是最好。”又对着璇芝道:“你们两人方才不是好奇我跟李贵妃说什么,我告诉你们便是。先前无意中拾得李贵妃的物品,方才不过还给她而已。只是此物贵重,我担心若是被旁人知道贵妃丢了如此贵重之物有损她的名声,不方便在人前展示,便让贵妃娘娘屏退左右。”
水月、璇芝两人听后点点头,也没作多问。水月是有功夫底子的人,方才虽然屏退了左右,她在外头却屏着呼吸,竖起耳朵倾听两人所说究竟为何事,竟然需要如此秘密。而她所听到的,与左悠然跟她说的,相差无几。两人也不过说了几句便就出来,应该也无异样。想来太子妃确实信任她,有心纳她为心腹,既是如此,她也自当尽心替她效力,而不仅仅是因为主子下的任务。
此次她特意避开了宫中的宫女太监们,只带了两人单独出来,虽然像无意而为之,其实心中早有计划。还玉佩固然要紧,趁此机会摆脱宫中耳目,待四下无人,对水月剖心一番,再收为己用,这才是眼下比较重要的,既然两个目的皆已达到,她也不想在外面多做久留,以免遇见一些不想遇见的人,徒生事端。
她站了起来,笑着道:“出来那么久了,也该回去了,走吧。”
两人应道,跟在她身后正准备转身往东宫方向走,却听到有人喊她:“悠然、悠然!”
她心中暗道不妙,假装听不到,急急的想要离开,那人却已经疾步上前,不顾还有旁人在场,一手抓着她的柔荑道:“悠然,你为何要躲着我!”
她挣扎的抽出她的手,冷静的说:“二皇弟,请自重。”
慕容瑾意识到自己逾矩了,便也松了手,只是另一只手执着玉佩,言语之中带着悲愤之意:“你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左悠然也不看他,只是轻描淡写道:“那日无意拾得玉佩,今日有空便还给李贵妃,二皇弟何必大惊小怪。”
此刻不仅璇芝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连水月也懂了,这玉佩定是之前瑾王爷赠与她的,方才她去李贵妃那,就是还这玉佩,没料到她们走了没多久,瑾王爷就来了,见到玉佩,竟然追了出去要一问究竟。
“无意拾得?!”慕容瑾听得她这么说,心中有些微怒,“悠然,这玉佩既是送了人,再也没有还回来的道理!”一边说着,一边把玉佩强硬塞至她手中。
第一百六十九章 蛮力强吻
第一百六十九章 蛮力强吻
她却是连连后退避而不接:“二皇弟,这玉佩悠然万万不敢要!”
“悠然!”见她避他如蛇蝎,他心生怆然之意,虽然她此生不再可能是他的王妃,只能是皇兄的太子妃、日后的皇后,可是他心中的王妃,只有她一人!
即便她嫁人了,玉佩的主人,也只能是她!
他悲愤的把玉佩放在地上:“你要也罢,不要也罢,这玉佩,我断然不会收回。你若是嫌它碍眼,扔了便是。”
她看着地上的玉佩,静静的躺在那里,想起及笄之日他笑意盈盈赠她玉佩、许她今生,他说她是他的王妃,心中略略也有些酸楚,慕容瑾见她眼眉之间有些松动,正想再说些什么,她却咬一咬牙,狠下心转身离去。
“悠然!”他已经管不了地上的玉佩,也管不了水月和璇芝都在,上前正欲拉着她,却听到身后娇滴滴的声音:“哟,娘娘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跟瑾王爷在此处拉拉扯扯?”
慕容瑾听到旁人的声音,马上住了手,左悠然听得这个声音,心道不妙,却只得淡定的转过身来,看了看来了一眼,并不发话。
慕容瑾身体微微一僵,却道:“是皇弟唐突了。”又拾起地下的玉佩递给她:“皇嫂,你的东西掉了。”
左悠然却是不接,两人僵在当场,那燕良娣不屑的嗤了一声:“姐姐,你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与瑾王爷眉目传情呐?要是让殿下知道了……”
左悠然心里虽然知道,别说让慕容凌知道了会怎样,就算是其他人看见了,定也是不好的,正想开口辩解,却看见慕容凌阴沉的一张脸走了过来:“二皇弟,悠然是本宫的太子妃,还望二皇弟自重。”
说罢,一手拨开慕容瑾僵立着的手,没料到慕容瑾手中的玉佩并没抓牢,玉佩脱手而出,险得慕容凌眼疾手快,在玉佩坠地之前一把拾起。
左悠然没料到慕容凌也出现了,自是一愣,又想起他令自己昨晚等待了许久,又没睡安稳,心中自是不悦,脸色又阴沉,行为又如此粗鲁,别过脸去不想理会他。
慕容凌拾起玉佩略一看,便知道此物是什么,脸上尽是琢磨不透的表情:“原来是二皇弟的贴身玉佩。这块玉佩不是应该随身跟在二皇弟身边么?就算要赠人,这块玉佩也只能赠给二皇弟的王妃,怎能随意送人呢?”
慕容瑾只得脸带尴尬的收回玉佩道:“我不过借皇嫂看一看罢了,没别的意思。”
“是么?”慕容凌不以为然的说,却也不想跟他过多的纠缠,此刻,他只想把她带走,远离二皇弟的视线!
“二皇弟,皇兄与你皇嫂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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