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悠然笑笑,也知他意指什么,忽然又想起那晚醉酒之事,只问:“徵寒哥哥大婚那晚,那个吻,是真的?”
慕容凌不悦道:“难道太子妃都不记得了?”
左悠然吐了吐舌头,模样煞是可爱:“那日喝醉了,只觉得身在梦境。”
慕容凌不悦的“哼”了一声:“那晚太子妃可是向本宫表白了呢!太子妃休要假装不知!你醉酒之时,念的还是本宫的名字,当时二皇弟听到了,脸色别多难看了。偏生他不相信你心中之人就是本宫,哼。”
“殿下……”别说那时慕容瑾不相信,连她自己也不愿相信,极力去否认她的感情,可是她早就知道,那晚以后,一切都乱了。
她的心,乱了。
“殿下,悠然当时是怎么说的?”
“你说……”他清了清嗓子,模仿着她的语调:“‘你大氅上的味道,竟让我觉得有一股安心的味道,让我留恋无比’,‘这种味道,好舒服,好安心,我竟然,喜欢上这种味道’,‘为何,我总是会回想起那个吻,有时做梦竟也梦见’,‘慕容凌,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说道最后一句,却不由自主的叹息了起来。
慕容凌,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一直以来都狠狠的牵动着他的心,告诉他,她对他并非毫无感觉,并非无情。她是喜欢他的。
“殿下,你……你竟然全都记得?”她有些愕然的看着他所说的话。是的,那日的梦境,她隐约说的仿似就是这几句。他一提起,她便有了印象,她果真是如此对他说来。
“当然记得。如何能忘。”他灼热的目光紧紧的攫着她不放。
“其实,事实并非如此。”她看着他,忽然说道:“我那晚所言,不是真的。”
什么?!慕容凌还没来得及惊讶,左悠然却说:“其实,我不止有点喜欢你,我明明是很喜欢你的,只是一直不敢去承认。”
慕容凌方才提到嗓门的心又按了下去,心中松了口气,却又是波涛翻滚,依然按捺着问道:“很喜欢是有多喜欢?”
其实两人在最亲爱无间的欢爱之时,曾经互相透露过彼此的心声,只是这情话仿似有种让人上瘾的感觉,总不嫌少,他总是喜欢从她口中听得她说对他的喜欢,对她的依恋,永不厌倦。
左悠然轻轻叹了口气,只道:“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无法用言语表达。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人,再也容不下别人,也不许你的心里容有别人。”
慕容凌勾唇一笑,鲜少听到她略带霸道的说着对他的喜欢,许是有几分吃醋的意味,让他心中欢喜的很。
“既然无法用言语表达,便不用言语表达,用实际行动吧!”慕容凌一把抱起她,便是往里屋里走。
“殿下!”她有些惊慌失措,“如今还是大白天的!这……房事须有度!殿下!”
他轻轻一笑,只道:“啰嗦!”便用性感温热的薄唇堵住她后面的话。
“殿下……唔……你竟敢……唔……嫌我……嗯……啰嗦……”他的吻虽是柔情似水,可她的耳朵更尖,倒是没忽略他的话。
看来他的吻不够卖力,未了避免她继续再说什么,慕容凌一边加深这个吻,大手一边向更深处探去……
他想要的,关于她的,永远不够……
☆、第二百一十七章 徵寒指点
白徴寒安静的坐在结实厚重的红木椅上,轻轻的翻阅眼前这本厚重的记事册。时而蹙眉,时而欣喜,当翻至最后一页了,沉吟了许久,眉头紧皱,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徵寒哥哥,看出什么问题了么?”左悠然看他神色多变,猜测此事定有古怪。
白徴寒放下手中册子,缓缓道来:“前面倒是无任何异样,而且照册子所记载,皇后娘娘脉搏沉稳有力,依我看来,皇后娘娘身体非常健康,并非身子薄弱之人,按照常理,不该会出现最后大出血的状况。”
“按照这里最后的记载,皇后娘娘临盆前,依然一切正常,并无任何异样之处,脉搏、舌苔、面相皆是健康之色,可是到这里……”白徴寒指着记事册最后之处:“皇后娘娘自服了这副催产汤剂以后,便开始出现出血、脸色苍白、脉象渐弱的迹象,由此可见,这剂催产汤药是有问题的,可是我仔细研究过这剂汤药,只是普通的催产药剂,药性比较温和,并无用任何烈性热性大补用药,无任何异样之处,可皇后娘娘竟然血崩而死,确实有古怪之处。”
连白徴寒都这么说来,左悠然更加肯定,一定有人在汤药里面做了手脚!
“怎么?你在怀疑这当中有问题?”白徴寒一看她的神色便知。
左悠然点点头:“徵寒哥哥,你也发现如此明显的问题,那当中是必然有古怪了,只是时间太久。太多事情已经无法追溯了。”
一边说着,左悠然一边递了一张宣纸给白徴寒,问道:“徵寒哥哥,我翻查过医书。可是这几味药会导致血崩?”
白徴寒接过宣纸,细细一看,一边点头一边道:“确实是。虽然时间已久。只是这些药材其余几味也就罢了,有几味如人参、鹿茸还算贵重,难道太医院没有记录?一般的记录册至少保存五十年,如今不过二十余年而已,若要追查,应当是还能追查得到的。”
左悠然低头:“我倒是不知所有领取的药物皆有记录,况且中间私相授受无需记录的事情应该也不少。不过既然徵寒哥哥这么一说。我还是会去查一查的。”
又道:“徵寒哥哥,此事须保密,切勿泄露给任何一人知晓。”
白徴寒点点头:“悠然你放心,徵寒知道该如何去做。”
慕容凌一直在旁边默默的听两人的对话,待两人说完。忽然发话:“徵寒,你帮悠然把把脉,看看她身体是否有不适之处。”
“不适?”白徴寒闻言,左手捏着衣袖,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指轻柔落至左悠然手腕的寸关尺三处,屏息凝神,细心感受指下脉象。过了一会,才松开手道:“左悠然的脉象似乎有些虚缓紊乱,可是之前生了一场大病?忧思繁重。五脏六腑皆虚,要好好保重身子才是。”
慕容凌紧握她冰凉的小手,眉目中不乏担忧之色:“可否调理好?”
白徴寒微微一笑:“自是可以。不过可否告知我之前是因了何事才导致大病?竟然致使五脏六腑亏虚成这般模样?看悠然的样子,倒不像是受了什么损伤,也不似是风寒,脸色有些淤青。怎么倒像是中毒的症状?”
左悠然心中微微诧异,没料到白徴寒的医术竟然如此精湛,连中毒一事也才能猜测得出。正欲说什么,却觉手中一紧,慕容凌脸色微沉道:“她体内是否仍有余毒未清?”
白徴寒惊讶道:“果然是中毒?悠然脸色仍有淤青之色,应当还有少量余毒,待我开个方子帮她疏通胃肠,排除余毒。过几日再开个补气补血的方子。”
说完,白徴寒便铺好宣纸,细细写下君臣佐使,药方,剂量等等,待白徴寒写好,慕容凌便顺手递给水月让水月去抓药。
左悠然待白徴寒写好,低声道:“徵寒哥哥,我中毒一事,别让其他人知道了,免得他们为我担心。”
白徴寒怔了怔,看着她素净的脸蛋带着些许认真请求的表情,那模样竟是惹人怜惜的很。抬手想要拂开她额前刘海,却觉失礼,只轻轻落于她肩头:“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只是,你也需好好照顾自己才是。”
左悠然轻应了一声,一旁的慕容凌却已道:“本宫会好好照顾她的。”气场不容忽视。
待送走了白徴寒,慕容凌脸上有几分古怪,左悠然瞧着奇怪,问道:“怎么了?在想皇后娘娘的事情?”
慕容凌沉默片刻道:“没想到白徴寒对你也有意。”方才他怎么没留意到白徴寒的小动作?若他不在的话,只怕白徴寒的手已是拂上她的额头了。
左悠然扑哧一笑:“殿下,您多心了。我与徵寒哥哥共过患难,乃是患难之交,我们俩感情本就亲厚。他对我娘有救命之恩,我曾几次帮他解决难题,他待我如亲妹,我待他如兄长,非寻常能比,却非男女之情。若说徵寒哥哥不是真心喜欢泳儿,又怎么可能愿意娶她?又怎么会不接受皇上平妻的安排?又……又怎么可以痴傻了呢……”
慕容凌抿唇道:“好吧,算是本宫多心了。就算是你们感情交好,本宫也不喜欢别的男人与你交往过密,更不喜欢你们之间有任何亲密的接触。”
他的表情虽然严肃,左悠然却壮着胆子轻轻捏了他的脸蛋道:“好个霸道的男人!”
见他有些不悦,又道:“不过我喜欢你的霸道。”慕容凌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又听得宫女来报:“殿下,娘娘,瑶良媛求见。”
慕容凌皱着眉道:“她来干什么?不见。跟她说,以后不准过来打扰太子妃。”
左悠然按住他,吩咐道:“让她进来吧。”转头道:“且看她想怎样。”
瑶良媛进来福了福身道:“参加殿下,参加娘娘。”
慕容凌轻轻睥了她一眼道:“如今你们是越发不将本宫的话记在心上了。本宫记得早在本宫与太子妃大婚第二日,便警告过你们不许来打扰太子妃的清静,你是没长记性,还是压根没将本宫放在眼里?”
语气虽是平淡,却明显嗅到一丝不悦。
瑶良媛赶紧下跪道:“殿下恕罪!臣妾只不过是关心太子妃娘娘身体状况,才来看望一番,臣妾没别的意思!”
慕容凌却是不看她,眼神只落在左悠然身上。
左悠然微嗔了他一眼,只道:“快起来吧。我的身子也没什么大碍,瑶良媛有心了。”
“太子妃你也看过了,她身子没事,你可以退下了。”明显的嫌弃语气。
瑶良媛身子微抖,却只得告退:“那臣妾就不打扰殿下和娘娘了。”
待瑶良媛走后,左悠然才开口:“看来,瑶良媛果然有邀功讨赏的嫌疑。”下毒之事,可能与她有关么?
慕容凌冷哼了一声:“都是不安分的人。太子妃无需理会她们。”
“只是……”左悠然有些犹豫:“她们皆是朝臣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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