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慕容凌几人已经跟了上来,欧聿扬见状赶紧上前帮忙,等两人都上了岸,又赶紧跑去医馆寻大夫。
左子轩拍了拍白徵寒的面颊,白徵寒已然昏迷了过去,他做着简单的施救工作,白徵寒把胸腔的水吐了出来,却依然是昏迷着。
已有人拨开人群,驾了马车过来,左悠然认得那是慕容凌上回中迷魂散的时候载她回府的马车,左子轩也不多说什么,把白徵寒抱了上马车,白岚紫梁泳儿连同左悠然左嫣然几人驱车扬长而去。
左悠然掀开车帘,慕容凌的目光正锁在马车上,见她掀了帘子,只是紧紧的看着她,目光灼热的就要把她熔化。
她把车帘轻轻放下,不敢再去面对他的目光。慕容凌、慕容凌……她的胸口涌着无法名状的情绪,难道在这不知不觉之中,他竟牵动了她的心?
她不敢再去探究,她已有了慕容瑾,是断断不可三心两意的
“子轩,我哥没事吧?”白岚紫眉目担忧的问道。
“方才我已清理了他胸腹的积水,该是无大碍,只等送回府让大夫来瞧瞧了。”
听得他如此说,白岚紫与梁泳儿才略略放下心头担忧。白岚紫又转头问道:“泳儿,你们不是在屋里头呆着么?怎么又会跑了出来?又会溺水的?”
梁泳儿脸上满是懊悔之意:“方才徵寒哥哥软磨硬泡说要出来,我经不住,得了白老爷白夫人的同意,便带了他出来。起先徵寒哥哥还好端端的,只是方才见到有人在放水灯,徵寒哥哥就突然飞身朝那些水灯扑去,嘴里还说‘我是嫦娥,我要玉兔’。”说着,又不禁湿了眼角,徵寒哥哥的病,到底何时才能好啊
白岚紫闻言也不禁一阵心酸。白徵寒的疯狂她不是没见识过,倒也为难泳儿了。这对有情人,总是被上天折磨的那对。老天啊,你若是有眼,又何必如此折磨这对可怜的苦命鸳鸯呢
不一会,马车已是到了白侯府,左子轩把白徵寒背入白徵寒的房内,白岚紫赶紧吩咐了丫鬟拿了一套干净的衣裳给左子轩换下,以免他着凉染了风寒。
白侯爷与白夫人闻讯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见到昏迷的白徵寒,白夫人不由得伏在床边泣不成声:“我可怜的寒儿啊……”
白侯爷一怒,吩咐旁边的总管:“还愣着作甚么还不赶紧去请大夫”
左子轩赶紧劝慰道:“侯爷稍安勿躁,已经派人请了大夫,马上就到。”
白侯爷微微点头,去扶起了自家夫人,仰天长啸,心中一片怆然:“我白某人今生是造了什么孽啊为何白家独苗竟落得如厮下场”
众人闻言皆觉心酸,昔日里风姿卓然的白家公子,如今竟变得疯疯癫癫,确实是闻着伤心、听者流泪,而眼看这白侯爷因为此事苍老了不少,两鬓已然苍白,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梁泳儿听得白侯爷如此道来,只觉身子一软,摇摇欲坠,幸得左悠然与白岚紫及时扶住她,她却推开两人,径直跪下:“侯爷,千错万错,都是泳儿的错”
若非她梁泳儿,徵寒哥哥又怎会抗婚,又怎么会因此变得疯疯癫癫?原本她已是配不上他了,现今又因为她横生了枝节,她实在是罪孽深重啊
“泳儿,别这样”白岚紫想要扶起梁泳儿,梁泳儿却硬是跪着不愿起身,只待白侯爷摆了摆手:“起身吧,与你无关,是寒儿福薄。”梁泳儿这才站起身子。
他对眼前的梁泳儿岂会无恨,只是这些日子,她悉心照料寒儿,寒儿这病也日渐好转,他非草木,怎能不感动?如今的寒儿,大家都避犹不及,唯有她不离不弃,也算是患难见真情了。
正想着,那大夫已经赶到,给白徵寒把了脉,施了针,写了一张方子。
“大夫,我家寒儿无碍吧?”
大夫恭敬的作了个揖道:“侯爷,公子并无大碍,只是受了点风寒与惊吓,老夫已施了几针,白公子片刻便会醒来。”
果然,过了顷刻白徵寒便悠悠转醒,见了白侯爷与白夫人,虚弱的喊了一声:“爹……娘……”
两人大喜过望,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兴奋的喊道:“寒儿,你终于醒了”
白徵寒微微转头,只见一大群人围着:“泳儿……岚紫……悠然……你们怎么都在……这是怎么了?”
“寒儿”白夫人惊喜的喊道,莫非寒儿终于清醒了?
“娘?”白徵寒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白夫人激动的捧着白徵寒的脸:“老天爷太好了,寒儿终于醒了寒儿终于醒了”
“娘?”
白夫人已是双泪垂下:“寒儿,前段时间你失了心智,把爹娘都吓坏了,娘好害怕你再也醒不过来……寒儿,如今你醒来了,自然是千好万好,皇上也下旨退了婚,你爹跟我琢磨着等你身子好了,咱就把这婚事办了,你也别再想不开了……”
“爹娘寒儿谢谢爹娘”白徵寒虽然仍有些虚弱,眼眸却是闪亮闪亮的,欣喜之情流浮于表。
一旁的梁泳儿也跪下:“谢谢侯爷,谢谢夫人。”
白岚紫扶起梁泳儿,一边打趣道:“还叫侯爷夫人?快该改口了”
“泳儿……过来……”梁泳儿移步至床边,坐在床沿,白徵寒执过她的手,拨了拨她的发丝:“这段时间,苦了你了……”
其他人见到这般情景,都也识趣的退出白徵寒的房间,白岚紫心里不由得概叹:这对苦命鸳鸯的磨难终于要结束了……
梁泳儿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徵寒哥哥,这算什么呢,只要你醒来,那就好了。”
白徵寒深情的望着她:“泳儿,我白徵寒这辈子,宁愿负了天下人,也不愿负了你。”
梁泳儿忽然心中一动,俯身下去吻了吻白徵寒的额头,却被白徵寒一手攫住,热切的覆上她的唇。
一时间,房内缠绵悱恻,情话呢喃。两人的如胶似漆,连害羞的月儿也不禁用乌云蒙上了眼。
第一百二十六章 口角之争
第一百二十六章 口角之争
几人从白府出来,街上的人群已经散去,只剩下小贩们在拾掇东西了,左悠然蓦地想起她还不曾去找慕容瑾,想必他找她已经找的有些着急了吧。
走到茗香楼,正欲问掌柜的是否见过慕容瑾,却见慕容瑾一人坐在角落独自喝着闷酒,她回头对左子轩和左嫣然摆了摆手,让他们先行回府,他们会意的点点头,然后轻轻朝他走了过去。
“瑾。”
慕容瑾正是低头喝酒,听到她的声音,“唰”一下站了起来,上前一把她紧紧拥入怀中:“悠然,你跑哪去了,我好不容易挤到那卖糖葫芦的小贩那里,你已经走了,找了你好久都找不到,快急死我了”
她有些歉疚的说:“刚刚在糖葫芦那里发现与你走散了,刚好遇见子轩哥哥,就跟他们逛了一会,后来又遇见徵寒哥哥落水……”
慕容瑾嗅了嗅,打断了她的话:“你喝酒了?玫瑰花香,玫瑰酿?你跟皇兄一起?”他的语气有些明显的不悦。
她纠正他:“是跟子轩哥哥,嫣然,岚紫她们。今日确实喝了些玫瑰酿,原来竟有这么多种口味,真想都尝个遍。”说着竟有些兴奋,又开始惦念那酒来。
慕容瑾松开她,一脸担忧的说:“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不要跟别人喝酒,好么?”
她有些不悦的扁嘴:“我酒量不差,而且我不过浅尝而已啦”
“你的醉态不好看,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慕容瑾坚持到:“可以么?”
左悠然不懂慕容瑾为何如此坚持,喝酒本是一件乐事,况且慕容瑾也不可能分分秒秒都跟在她身旁,她怎能保证每次喝酒都有他在身边?
“我说了不会喝醉,喝一点点不怕的”
“悠然听我的话可以吗”慕容瑾陡然提高了音量。
左悠然被慕容瑾的语气吓了一跳,不免有点生气:“喝酒是我的自由,谁也不能管我就连爹娘也不可以”
两人之间忽然一阵可怕的静默,像是有狂风暴雨欲来之势。左悠然未免气极,虽然她懂慕容瑾是为她好,可这也未免管太多了吧?她的人生自由何在?况且她也那么大一个人,自有分寸,虽说曾经失态过一次,但正正因为那次的教训,她才更加小心,不会再次醉酒
慕容瑾见左悠然撇开脸不看他,担心她生气不理她,表情缓了缓,软声对她说:“对不起,悠然,刚刚是我说话声音大了。”
她“哼”了一声,依然不说话。
“上次,我对你撒了谎。”
左悠然生平最恨别人对她撒谎,听得慕容瑾这么说,马上转过脸瞪着他:“你骗我什么了?”
慕容瑾已经放软了态度,眸子里尽是一片深情:“上一回你喝醉了,我送你去房间休息,你并不是像我说的那么安静,一到床上就睡着了,而是、而是……”
“而是怎么了?”见他半天不说,她追问道。
“你对我做了这样的事情。”说完,他轻柔的把她卷入自己的怀中,感受两人身体的温度,捧着她的脸,就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似的,俯身下来吻她。当他的唇贴到她的唇的时候,她脑袋突然一片空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慕容凌,来不及做任何反应。
仿若前世林瑾吻着她一般,他轻轻的吻着她,小心翼翼的,生怕惊吓到她。左悠然莫名的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异常陌生,仿佛他不是平时所见的慕容瑾,也不是跟林瑾长相相似的林瑾。她呆若木鸡的愣在当场,怔怔的看着他异常欢喜的闭眼吻着她,不知为何心却是一惊,脑袋倏然冒出那日慕容凌的霸道侵略的吻,心脏突然揪疼起来。
轻轻偏开头,慕容瑾的温热离开了她的唇,亲上她的脸。
“怎么了?”感受到她的发呆与心不在焉,他松开怀中的人儿。
她摇摇头,并无回答。她也无法解释自己突如其来的反应是怎么回事,她并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身体下意识的动作,大概、大概是慕容凌那个吻太让人讨厌了,所以、所以一时之间她会抗拒别人吻她吧……
慕容瑾也不深究:“这下,你该明白为何我不让你喝酒了吧。我不想让你对任何人做同样的事情。”特别的皇兄,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说罢,又在她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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