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直躲在树上,所以没有人知道。
不一会儿,秦夫人在丫鬟的扶持下走出来,恨恨地望着三少,半晌才哽咽开口道,“屋内设灵堂,小王爷可愿进来给词儿上一注香?”
三少依旧茫然地望着左姑娘院门的方向,似乎没有听到秦夫人的话声,只是喃喃自语,声音很轻,但是好在自己耳目还算清明,听得清清楚楚。
三少说,她怎么还没出来?
这句话倒是吓了秦夫人一跳,她惊恐地望着三少,但是三少似乎看见她,径直越过她,朝打开的门扉里走进去,边踉跄地走边抚着胸口道,词儿,不出来,那就让来找吧……自己越听越惊,很明显,三少的记忆尚停留在前晚……莫非他受的自己太大,竟然疯了不成?不、不可能!像三少样面表温润内心狠厉的人又岂会因为一段感情而疯掉?决冥才是疯呢。当时自己是样骂自己的。
但是,那样的面无表情,瞳孔涣散的三少,如果不是疯了,又做何解释?
自己正想下去,却听见秦夫人对着三少的背影喊道,玄枫,你又是何苦呢?词儿已经走,已经死了!你快醒醒吧!
三少听见这句话,身形倏然一顿,脊背在风中微微颤抖,半晌,他似乎有知觉,回头对着秦夫人笑得温柔,声音也很温柔,但是往日神光流动的双目如今却一片死寂。
他笑了,笑得很温柔,笑得让人毛骨悚然,他,我昨晚也做的样一个梦呢,一梦见词儿掉到水里死掉了呢。
秦夫人眼见他如此,眼泪便掉出来,她哭着喊道,玄枫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真的疯了吗?词儿是真的死了,真的死了,你不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你……秦夫人话还没有说完,咽喉便被倏然闪至面前的玄枫狠狠掐住,脸色阴鸷一片,声音冰冷如同来自地狱的声音,如果你敢再说一句词儿死掉的话,我就掐死你!
眼见秦夫人脸上涨得通红,喘气声越来越粗,自己再也忍不住,飞身上前想掰开三少的手指,时候才发现他的整个手腕早已抽搐,蜷缩成一团……词儿没有死,我去找她说清楚,我去找她。三少丢开秦夫人,转身往左姑娘的院落跑去,可是还没到底左姑娘的院落时,他却在大堂停住,因为那里白幔随风飘扬,一位笑语嫣然的子正翩然站在那里……词儿……三少扑过去,但是却摔倒在台阶上。
那的确是左姑娘……的画像。这里便是秦府为左姑娘设的灵堂。
词儿怎么跑到画里去了?三少委屈而又不解地望着自己。
词儿怎么跑到画里去了?三少怎么会问出这么幼稚的话?这画像可是之前他一笔一划亲自画出来的呀……眼睛干涩的难受,似乎有水汽涌上来,转身用衣角擦拭后才扶住三少踉跄的身子。
他……疯了?秦夫人看着如此模样的三少,声音带着担忧。
不会不会,三少怎么会疯呢?怎么可能呢?自己对着秦夫人拼命摇头,但是却连自己都不能说服。
词儿的死刺激得他疯了?秦夫人又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
自古埋首画像的三少忽然像失去控制一般,狂风一样卷到秦夫人面前咆哮道,词儿没死!没死!
三少狂暴不已,如果不是自己拉着,秦夫人只怕已经……她确实已经死了,而且是你害死的。秦夫人忽然对着三少冷笑道,她继续说道,如果不是你传的那封信,词儿便不会走!你既然么爱她,爱到连性命都不顾,又为何会说出‘今与尔恩断义绝,天荒地老,永无归期’这样狠心的话?如果你不传那封信给,不在信上说出如此狠绝的话,词儿也不会下定决心离开,也就不会……今与尔恩断义绝,天荒地老,永无归期?三少喃喃自语,一直复地念叨着句话……忽然他的双目渐渐恢复清明,他眼底窜上一簇火焰,声音冷得结冰。”
秦夫人,你是说,我传给词儿的那封信上写着的是‘今与尔恩断义绝,天荒地老,永无归期’
那封信我亲眼所见。秦夫人肯定道。
三少冰冷的目光扫在我脸上,那是恨得让人血液冰冷的眼神,我一下子便跪下来,诚恳道,属下当时确实将信亲自交到左姑娘手中。
有无看她亲自拆开看阅?
没有。因为当时恨她对三少的狠心,一刻也不想多呆。
糊涂!三少一个巴掌打在自己脸上,嘴角有温热的液体渐渐流出来……但是,悔恨已经麻木了所有的痛觉。
当时,我给词儿的信明明是约她却后花园相见,哪里会写什么天荒地老,永无归期样的蠢话?!三少对着我们咆哮,秦夫人愣在当场。
这个人,一定跟黑衣杀手有关。三少恋恋不舍地望着左姑娘的画像,半晌才温热地对着左姑娘的画像道,词儿,你先乖乖呆着,等我查出凶手,帮咱们报了仇,我便来陪你,好吗?
其实凶手一点也不难查,青衣卫很快便将所有的资料报与三少爷。果然不出三少爷所料,这件事不是九王爷所为,也不是晋王所为,而是那李相府的三小姐李思茹,她知道了左姑娘与三少的事情,利用丞相府养的死士做了这么多蠢事。
于是,便有了大婚当日新娘子消失无踪,第二日衣衫凌乱出现在山洞的事情……
———————————决冥回忆到此的分割线————————————————
玄枫望着朗朗窗外的风景,脸上面无表情。
原来,报完仇后便想追随她而去,但是偶然的机会却让他查到一丝端倪。他叫青衣卫跟着晋王府的暗卫果然是正确的。
玄昊对她的死并没有表现出如何伤心,他派暗卫沿着大河往下游找,找到了她埋在山里的衣衫。
她没有死……
但是,她却宁愿假死,也不愿再回来……
玄枫吩咐各处的青衣卫注意左青词的行踪,但是大半个月下来,却没有一丝进展,他不由地有些急躁起来。
他对着决冥命令道,“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比玄昊更早找到她!”
边疆告急,即使不情愿,玄昊也不得不领命去了漠北。
青衣卫遍布全国各地,一定能找到的!玄枫望着蓝白相间的天空,回忆起她在身边的美好时光……
共商大计
“如果不止这些小吃呢?”
“小兄弟还有什么好主意吗?”李远航见她如此说,忙问道。
“主意自然是有的,大哥附耳过来……”左青词笑得神秘。
“这……”李远航听完后,不可思议地望着左青词,“想法是不错,可是这么一条街,真的可以吗?”
左青词轻笑,“一时之间,大哥不相信也可以理解,这样吧,给小弟三天时间,小弟做一份详细的策划书,到时候大哥再做决定可否?”
“如此甚好,那愚兄就等小弟的策划书了。”李远航对着左青词笑的温和。
“大少爷——”此时,由马上飞奔而来一位年纪五十上下的管家,他下面走到李远航面前躬身道,“大少爷,老夫人找您有要事相商。”
李远航闻言,眉宇微蹙。
左青词见此,便笑着站起来道,“既然如此,大哥便先回去吧,三日后,小弟定会将策划书亲自送至府上,到时候再与大哥详谈。”
“只能如此了。”李远航头,然后对那管家道,“李管家,你留下来将大杂院里的人搬迁到西街别院中,有什么事情就问小兄弟,我就先回去了。”
李远航见李管家点头,便跨上马背,回头对左青词展颜一笑,便纵身骑马而去。
李远航的笑容很温暖,也很和煦,就真好像一位关心自己的大哥哥一般。左青词望着他的背影,轻轻一笑。
李远航,或许就是她遇见的贵人吧。
有李远航的介入,赵二的案子上了堂很快便有结论。赵二等六人因为纵火行凶,罪名成立,后又有百姓联名上告他们恃强凌弱,为害乡里,于是原本行刑三年,便改成十年,这是赵二等人怎么也无法想象到的。在此略过不表。
话说李管家将左青词一众带到城西别院,一进去,便有几个丫鬟仆从从里间出来,直奔左青词他们而来,朝他们躬身行礼。想必,李远航已经打过招呼了。
城西别院地处僻静之所,院外看起来极其朴素,但是到了里间,便觉得亭台楼阁,小院错落,小桥流水,优雅清静,实在是一个难得的所在。
那些原本一直生活在大杂院的人辈子都没见过样的高宅大院,一听可以暂住在这,一个个都面露喜色,特别是小孩子,拉着左青词不停的笑。
大杂院里的人已经安顿下来了,但是也只是暂住而已,李府没有理由养活这么一大堆人,所以,现在要做的便是安排好他们往后的生活。
安排他们住下后,左青词便将自己关在房中开始写策划书。
首先,她已经确定要繁荣那条西街,将街道两边的空地建成店面,那么他们便不必再风吹雨淋地露做生意了,而且一楼做店面,二楼用以居住,这样的话便能最终解决生活问题。那么店面除卖原先的小吃外,做什么可以与李府的生意取得共赢呢?
三日后,左青词带着做好的策划书到李府去找李远航。
守门的奴仆一早就得到李远航的嘱咐,见到左青词便径直将带进去。
李远航早已在厢房等候,见左青词进来,便笑着起身,“小兄弟可来,请坐请坐。”
“让大哥久等,都是小弟的不是。还请恕罪,恕罪。”左青词拱手笑道。
“哪里哪里,小兄弟不必客气,愚兄也才刚起不久呢。”
这时候丫鬟送上香茗并心,恭敬地放到左青词面前,然后躬身退下。
“小弟先用茶点吧。”李远航笑得温和,他将茶挪到左青词面前,温柔地看着她。见她眼睑下黑黑的眼袋,眼底闪过一丝不舍。
左青词喝了一口清茶,便自袖子取出策划书递给李远航,“大哥,就是小弟三日来做的策划书,还望大哥过目。”
李远航笑着取过策划书,低头认真看起来。策划书厚厚一叠,足有二十多页,李远航看的仔细,足足看了一个时辰。
“大哥觉得这个计划如何?”左青词拿着茶盖撩拨着嫩绿的茶叶,一边了然地望着李远航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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