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削弱。而若让卢逍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反了段戾扬,这也不错,只是卢逍现在虽然喜欢楚裳,却只流于暗恋阶段,怕也是一片忠心作祟,如此倒是有相当大的难度了。
不知如此做究竟会起到作用,不过当一把筷子分散开来或许能够被更容易的折断吧,可是一切都需要,到底还有多少可以等待呢?
段戾扬不知如何得知给楚裳讲的故事,想来应是楚裳打算借此感化他,只可惜段戾扬不是个感性的动物,倒是个无情的恶魔。
他站在苏锦翎床边,眼睛盯着愈发明显的肚子,似笑非笑:“快五个月了吧?据说胎像渐趋平稳,还是个男孩呢。不错!”
然后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男子之爱,朝欢暮迟。故事永远是故事,过段我领你去看看是现实。不过你可一定要稳住,否则总是杀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郎中可真是让人厌倦啊……”
段戾扬当真关心肚里的孩子,先是每隔十天,现在是每隔七天就请个大夫给诊脉,而后为了保证的“安全”,大夫开完药方便直接丢了性命。他也毫无顾忌的告诉苏锦翎,让为了保全别人的性命不要轻举妄动。
苏锦翎恨得不行,却毫无办法,段戾扬好像就喜欢看无计可施强自压抑的愤怒,但也当真是关心的。但凡他来,总要送些小孩子的物件,已是要把这不大的小屋堆满了。
小床、风车、拨浪鼓……自打得知是个男胎,还亲手做了一匹小木马。打磨光滑,漆画仔细。
大概是觉得楚裳和谈得来,又总让楚裳到的房间来找聊天。
楚裳现在很奇怪,总是喜欢打量,就好像初次相见似的,还让讲故事来听。
苏锦翎便趁机继续的分裂计划,又不能过急,否则适得其反。
依然是每天都到园子里晒太阳,宇文玄晟则每天都等在那。
有次下雨,苏锦翎自是没有出去,他便傻傻的站到天黑,第二天就病了。然后再见时,他就轻咳着立在远处,怕将病气过给苏锦翎。
苏锦翎觉得他现在真是改变了不少。
磨难可以使人成狂,也可以使人向善。宇文玄晟大概就是后者,但不知如果让他重回天栾城,又会怎样呢?
络耶不是经常出现,不过宇文玄晟说,自打他在这园子里见过苏锦翎后,出现的频率就明显增高了。然而他除了“今儿天气不错”之外很少说话,做得最多的就是凝视苏锦翎,一侧唇角吊得高高的,以至于苏锦翎即便在盛夏时节亦是感到冷意森森。
宇文玄晟依然苦于无法保护苏锦翎,只能在远远的看到络耶走来时,将苏锦翎及时藏到回廊下的一间屋子里,迎上去与络耶寒暄。
这是间不大的屋子,苏锦翎自来到这个神秘之地还是头回看到这么正常的房间。
好像是书房,只是书架和书案是同样的凌乱,不过玉蟾端砚上浓酽的墨汁似是在证明刚刚有人离开。
走到桌边,正见上面铺着一张纸,赫然写道:“兹在川宁发现清宁王妃行踪……”
心头一颤,不觉翻动书案上的混乱,果见许多同样的纸,笔迹不同,上面的内容亦大同小异……福陵、培远、圩罕……全是地名,只没一个是雒阳。再看其旁堆叠的信封,呼吸霎时一滞。
那都是往王府或各官衙投递的专用信封。
这么说,是有人故意报上混乱的地址然后引宇文玄逸去寻?
看过天昊的舆图,这些地方彼此相距甚远,有的甚至天南地北,究竟是想让他疲于奔命还是想在某处设伏残害?
请访问阅读。
如有处置不当之处请来信告之,我们会第一时间处理,给您带来不带敬请见谅。
☆。419春心萌动
闲愁莫问宫墙柳,千古风流一梦萦419春心萌动
只觉指尖发凉发抖,腿脚发软,肚子也一点点的抽痛起来。
“宝宝别怕,你爹不会有事的……”如此倒像是在安慰。
可是当真这么找下去,何时才是个尽头?亦或者让他于无数次希望落空后最终走向绝望?
现在朝廷波诡云谲,太子一位依旧悬空,他这样只顾着找,势必会让许多人心生不满,而且又屡屡拒婚,上回已是惹得皇上都发怒了。
他的贤名,他的大业……果真成了他的拖累……
忽的灵机一动,若是死了,若是放出已死的消息,他会不会就……放弃了……
门声轻响。
的脑子霎时一空……
卢逍进来时见苏锦翎正在案边描红。
他眉心微蹙,不动声色的走上前。
这个女人是宗主的新宠。就是因为,楚裳才那么难过,弄得恨不能替难过,可是心里为又有一点窃喜呢?若是宗主真的不要楚裳了,是不是可以……
他开始大胆的接近,然而每次都被呛了个灰头土脸,不过毕竟没有跟宗主告状,不是吗?
他二十岁时第一次见到楚裳,那时的还是个十二岁的孩子,被人牙子强逼着站在街边,任人估价。
是那些女孩里最漂亮的,又最大胆,竟敢和宗主对视,于是宗主买下了。
爱上宗主是必然的,宗主让干便干,甚至不惜摧残练这个年纪已经不能练的舞蹈。
成功了,却落了个腰疼的毛病,尤其是阴风下雨时,他见痛得在屋子里直打滚。可是只要宗主招幸,立刻好像没事人一般开开心心的去服侍。
宗主应该是喜欢的,否则这么多年来身边为只有一个女人?当然,楚裳是他见过的女人里最漂亮的,宗主对的喜欢全部表现在给个“楚”姓。
那个姓楚的女子是宗主此生最爱的女人。
不论楚裳是否是别人的替代,的病痛宗主就一点看不出吗?还是隐藏得太好?
每每听着那石门内传出的暧昧声响,他真不知楚裳是在开心还是在呼痛。而他……无能为力。
他是宗主在他得罪了教中要人要施以剥皮之刑之际救回的人。那时的宗主还另有其人,是段戾扬以剜了臂上的肉为惩代他受过。后来二人合力计杀了前宗主,由段戾扬取而代之。
他一向对宗主是忠心耿耿的,却不知从何时开始,连宗主身边的女人他也开始关心起来。
细想来大概有五年了吧,就是与宗主一起在肃剌小镇偶遇煜王与苏锦翎的那年。他们在回雒阳镇的途中见了卖胭脂水粉的小摊子,有个年轻男子正挑了盒胭脂。
他跟宗主说,是不是也给楚裳姑娘买一个?
宗主心怀大业,从不在女人身上下工夫,所以楚裳在很多时候享受不到普通女子的快乐。
宗主“嗯”了一声,却嫌买这东西不是男人该干的事,让他先掏了钱,回去再还他。
回去后,宗主好像把这事给忘了。
他倒不是惦着银子,只是这片心意……
后来,他把胭脂给了楚裳,告诉,是宗主买的。
一,那二人脸上皆是惊异。楚裳则咬了唇,眼睛亮晶晶的,一把抓了胭脂跑了。
宗主笑了笑,不以为意,他却忽然觉得难受。
自此,每每归来,他都会带些小玩意给,却不再是当着宗主的面送了,只趁着宗主外出说是宗主让他交给的。
由初时的惊喜到后来的淡漠再到怀疑,他终是有所察觉了,因为在某一天里,他看到那些东西原封不动的放在房间的桌子上。那盒最初的胭脂已经干裂,却没有用过的痕迹。
他不会喜欢他的,因为将来宗主成了事,便是皇后娘娘,又怎会待见他这个仅中过秀才的人呢?不过他觉得楚裳是在做梦,就算宗主得了天下,又怎会让一个出身于青楼的女子坐上皇后之位?
不过楚裳入梦很深,可是自打这个女人来了,的梦便做不成了。
他不想看伤心,曾对苏锦翎动过杀机。可是宗主很看重这个女人,大概因为和楚玉都是云翳妖女,况也没有额外的举动,他找不到杀的借口,然而今天……
纸张上只端端正正的反复着“清宁王妃”四个字,而且写得很认真,看样子是在模仿每张纸上的笔迹。
若真发现了他们的意图怕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镇定自若吧?不过这个女人是清宁王的人……难说!
“你总写这么几个字?”他装作很好奇的样子。
“这是我的封号啊。”的回答很随意。
“你写这个干?”
“因为我……可能再也回不去了。”语音低落,隐带哽咽。
他眉心一紧,貌似无意的拿起写过的纸张:“你的字不错。”
“当年皇上让我在他身边学习,文定王也教我读书写字……”
这些怕是早已被调查清楚的事无需隐瞒,否则倒引人怀疑。
“今天看了这些,忽然想起从前的日子。还记得皇上也曾写了许多的字要我练,可是我总练不好,其实不过是懒,觉得学这些东西没有意思。”
“没意思?认了许多的字就可以读书作文……”
“呵呵,作文干?我又不参加科举。当年我不就是凭‘女子无才便是德’一句当选为秀女吗?虽然总被他们嘲笑,可那一届的秀女,只有我成了王妃。至于读书……王爷总是画了许多好看的小画,闲来还读《京城彩韵》给我听……”咬住嘴唇,眼前一片模糊,执笔的手都在颤抖。
“你不识字?”
“不,认得。”倔强的点头,继续描字。
这么说,卢逍倒肯定了最初的判断,不过他打算再试一试。
他见正看一眼描一笔“福陵”的“陵”字……对于初学者而言,“陵”字右侧下方的笔画是不大容易被安排的。
他不待描完,就故意拿起那张纸装进信封。
的面上有明显的恼色,又转为疑虑:“这不是用来发往王府及各官衙的专用信封吗?”
“你?”
“当然。”
此事亦不用隐瞒,因为身为清宁王妃,自是明晓此中关节。
若要欺骗,半真半假。再说说的原本就是事实,关键对于疑心重的人,事实往往就是最好的掩护手段。
卢逍在试探,毕竟是误入要地,所以……要努力演好这一场戏,或许这便是能够离开此地的一个转机。
“你这是要干?”
“自是要告诉他们你在哪……”
“真的?”当即眼睛一亮,转而继续怀疑:“你有那么好心?”
“那你可这上面写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