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让我来叫你们吃晚饭。狙”
她眼珠子一转,掩唇笑道:“你珍珠姐姐呢?”
“她还在厨房做点心。”小策子嗤了一声,“反正永远没有娘做得好吃。”
“乖儿子。”明月喜滋滋地揉了揉儿子的头发,“你听娘说,娘肚子饿了,想吃点心,你去厨房给娘端一盘来。”说完顿了顿,又接着道:“记着告诉厨娘,是两个人的份哦。”
小策子遗传了她,哪里能不知道。当下也学着眼珠滴溜溜转,然后狠狠点头:“娘你放心,我这就去。”
告别娘亲之后,大步迈向厨房。
大伯母身子重,怕热,正在屋前树下乘凉。远远看见他,笑得眼睛都眯起来,连连招手:“过来。钫”
他狗腿地小跑过去,举手捏拳,不痒不痛地给大伯母捶腿。
“不是让你去叫你娘吃饭么,怎么一转眼又自己跑来这儿了?”疏乐笑问。
小策子也眯着眼睛,故意放大声音:“娘和爹还在睡呢,说是不想吃饭,想吃点心,让我来给他们拿。”
疏乐倒是没有任何奇怪。
“砰”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响起。下一面,满头面粉的女人出现在门口,睁大眼睛,恶狠狠瞪他:“你说什么?!”
他笑了笑,甜滋滋道:“珍珠姐姐,我说爹和娘在一起睡觉,让我来给他们拿点心,怎么了吗?”
珍珠面色“腾”地一下黑了,拍了拍手,大步往卧室的方向去。
疏乐怕出事,连忙起身,拉着小策子跟在后面,一边还吩咐路过的下人去将夏官柳找来。
明月等小策子一走就在计算,估摸着差不多了,才柔情蜜意地把南宫叫醒。
他眼神还是蒙蒙的,半睡半醒之间,对她露出一个笑。
她眼神柔得像水,也是笑笑,凑上去吻在他唇角。耳边隐隐听到脚步声,一笑,转而吻在唇上。舌尖一勾,他自动自发地张开嘴,将她卷了进来。
她柔软的小舌被他含住,气息不稳。
耳边“砰”地一声,房门被人大力踹开。因她刚才就没有关紧,珍珠一时用力过猛,反而整个人跌了进来。
南宫被那声音惊住,怔怔松开唇,呆呆看着珍珠扑在地上,周身扬起灰尘。
“阿萨……”她连头都没来得及抬,嘴里就叫着他的名字,哭着一张脸。
他一动,准备掀开被子去扶她。
“等等。”明月连忙拦住,红着脸凑在他耳边小声道:“你没穿衣服,我去。”
他这才注意到,面上一红,抓着被子把自己裹好。
明月施施然起身,看似很快,实则很慢地走到珍珠身边,蹲下身,关切道:“珍珠姑娘你还好吧?我扶你起来。”
“不要你管!”珍珠恶狠狠甩开她的手,“臭阿萨,都不管我!”嘴里叫嚣着,自己爬起来,头一抬,就看见南宫裹着被子,满脸尴尬的样子。
明月羞涩一笑:“他没穿衣服呢,怎么来扶呀。”
“你!”珍珠惊呆了,她以为小策子只是说来气她,没想到竟是真的!
动作猛烈地站起身,疏乐这个孕妇和小策子竟然与夏官柳一起赶到。
“狗男女!”她狠狠道,眼眶含泪,转身往外跑,刚好撞到疏乐身上。幸好被夏官柳及时扶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没事。”疏乐笑笑,宽慰自家相公,“她不是故意的。”
夏官柳抿着嘴不说话。
疏乐转头看想明月,“怎么办?”
明月笑笑,“没事,都交给我,大嫂快回去歇息吧。”
送走了夏官柳,服侍着南宫穿好衣裳,陪他一同吃晚膳。
他整个过程都是红着脸,似乎还不习惯这样与她相处。她也不逼他,反正还有时间。
吃晚饭,让南宫陪小策子玩,自己去找落夏。
结果还没叩门,就听见里面一阵女子的哭诉声,其间夹杂着男子争锋相对的嘲讽。酒气冲天,连她在门外都闻到了。
心中暗笑,转身离开。
如此相安无事地过了一段日子。
夏官柳替她诊脉,说是当初那碗药的毒性确实还有残留,不过只要精心调养,应当无大碍。至于白发,也有药可治。
她放下心来。
选了个日子,叫南宫陪着,一起去山上接圆圆。他们出入间已然恢复以往夫妻的模样。
珍珠却再无反应。
只是苦了落夏,每日里都被个话多的女子缠着,哭笑不得。
因这次有了南宫,老夫人也出来见他们。形容见已是离不开圆圆的样子。
南宫因还没有恢复记忆,不太与她亲密,一直缠着明月。眼看着老夫人脸色又要不好,她又说了几句,起身告辞。
回去的时候,南宫一直抱着圆圆,不时用鼻尖蹭她柔嫩的脸蛋儿,引得圆圆咯咯直笑。
偶要被停水折磨shi了,亲们原谅偶~!
——??
☆、第两百四十四章 一生一代一双人(十三)
她想,如果一辈子这么下去,就算南宫不恢复记忆也没有关系了。
有意无意地将珍珠与落夏凑在一处,落夏似乎也不反感狙。
渐渐地,珍珠越来越喜欢缠着落夏。
她松了一口气,全部心思放在照料女儿、儿子和相公身上。
过了一月,疏乐生了。
是个女儿,夏官柳给她取名夏常乐。既有他和疏乐的名字,常乐,又是希望女儿一生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于是给圆圆起名的事又提上日程来。
珍珠这次没有扭捏,乖乖地拿着纸笔去了落夏房间,一天一夜之后出来,红着脸,说不如就叫明珠吧钫。
有明月的明字,还有她的珠字。
她自以为绝妙,得意得不行。
南宫也在一旁叫好。
明月便欣然接受。
明珠、明珠,她可是她的掌上明珠呢。
常乐的满月酒,他们几个人围了一桌。疏乐因为身子不便,一直呆在屋子里,其他人都喝得大醉。
明月惦记着圆圆,喝得并不算多。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南宫和落夏后来不知为了什么,比起赛来。一杯一杯,像是白水一样灌着。珍珠在一旁拍手叫好,显然也不知道缘由,只是爱凑热闹罢了。
她本来慢慢吃着菜,偶一抬眼,却见落夏的眼睛瞟过她。
沉沉的,黑黑的,带着不可言说的情绪。
她一怔,夹着的菜差点掉下去。
不过下一秒,落夏又全神贯注在南宫身上。她揉了揉眼,以为自己喝多了。
到了最后,只能拜托下人将烂醉如泥的南宫扶回房。
他醉眼迷蒙,浑身酒气。她忍不住捂鼻,打了温水,将他衣裳脱掉,把帕子弄湿了细细擦拭。
他嘴里喃喃说着什么,她有些好奇,凑过去,耳朵贴着他嘴唇。
“明月……”却是在叫她的名字。
心里一暖,刚刚弯了唇,忽然温热的东西扫在耳廓上。
她连忙直起身,看他不怀好意地笑着,嗔怪一眼,又继续给他将身子擦干净。
弄得差不多了,端水出去倒掉。
回来的时候,他侧着身子,只拿背对着她。身子微微起伏,像是睡熟了。
她一笑,脱了外裳,也躺上去,双手从他腰间环过去,抱住。脸贴着他的背,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心安。
他突然翻过身,反手将她拢在怀里,耳鬓厮磨。
“明月。”他声音沙哑,还有淡淡的酒气残留。
“嗯。”她轻声呻吟,抬起头,嘴唇刚好吻上他的下颌。
他一僵,没有多余的话,埋下头,轻轻吻在她颈边。这一夜,他出奇地温柔,把她当做柔弱易碎的瓷器,像是膜拜一样。
可是她已经难受得不断扭动身子了,他还是不肯进去。
“南宫。”她凑在他耳边,声音里都是哭意,沙哑媚惑:“南宫……”
“怎么了?”他故作不解,继续慢腾腾地亲吻。嘴唇和手在她身上一处处烙下印记,点燃的小火都快汇集成大火,烧得她全身难受。像有一千一万只蚂蚁在身上爬,很痒,可是自己又没有办法抓。
“南宫!”她快要生气了,狠狠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他不为所动。
“你怎么了?!”她忍不住嘤嘤哭了起来,“给我……”
“乖,”他总算有点回应,头往上探,在她耳边轻吻,粗噶道:“告诉我,我是谁。”
她不知道他今晚怎么突然有了这种兴致,明白他是在为了什么东西惩罚自己,于是娇着声音:“你……你是我相公,你是我的南宫。”
他吻的动作突然重了起来,但还是缓慢。
“那你说,落夏是谁。”
她一愣,隐隐明白过来。看来是今晚吃饭的时候,落夏说了些东西让他不高兴。但落夏的人品她是信得过的,说的话最多也是让他好好对她,难道这也触犯到了他的底线?
“唔?”他喉间一声轻问,手在身下不规矩地摩挲着。她脑子里都是浆糊,哪里还管得了人品不人品、底线不底线,本能地顺着他的意思哭喊道:“他只是普通朋友,我心里当他是哥哥,只有你,你才是我爱的人。”
喊出话,身下一重,他总算进来了。
她只来得及松了口气,接下来又是排山倒海一般的凶狠。他身上全然不见方才折磨她的时候的柔情蜜意,像是非要狠狠折磨她,重重地,带了极强的攻击性。
她在他身下几乎是泣不成声,指甲恨恨在他背上划下一道道痕迹。划了之后又舍不得,拿手轻轻摸着。
他愈发来了兴致,换个姿势继续折磨她。
“嗯……啊……轻……轻点……”她声不成声、调不成调,满是泪痕的小脸叫他看得心神激荡,动作愈发大。他像是变了个人,只想看她哭着求饶,听她在他身下婉转呻吟。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床榻上。银白色的一层,像是铺了一层纱。她的发和脸沐浴在月光下,美得不可思议。
眼瞧着她哭得嗓子都压了,嘴唇一开一合,只能发出细碎的声音,他才怜惜地慢下动作,缚住她的唇,狠狠吻了一阵,松开后才又轻柔地吻着脸颊。一下一下,如同小鸡啄米。
她抽咽着,愤愤推他。
“走开!”一说话,嗓子就疼。
精致的五官皱成一团,梨花带雨一张脸。
他下身一紧,她立刻感觉到,一时间羞红了脸,恨恨啐了一声,别过头不看他。
“明月。”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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