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这时,走在山路上的御驾压倒了石子,竟是猛的一颠簸。
沉思中的女人毫无准备,便直直的扑入了打量着她的男人怀中……
007 第一次贴近
冷蝶舞的俏脸实实惠惠的便撞进了轩辕煜坚硬的胸膛,撞得顿时鼻子泛酸,红了眼圈。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轩辕煜那时同她一样走了神,也没想到她就这样扑到了他的怀中。
待他伸手,也只来得及,将她从自己的怀中拉出。
怎知,一入眼,便是她红了的眼圈。
他微皱眉宇,语气温温的斥责道:“娇气”
她本来就没指望他会哄她,但也不能这个时候,还“骂”她,好歹他们现在也是战友了。
“喂,你还是不是人?”她气急败坏的叫嚣,已经忘记了什么皇帝不皇帝的。
他脸色一沉,声线猛然转冷,“放肆”
车外还都是他的随从,她就这样对着他叫骂,让他的颜面往哪里放?
她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
但是,要她道歉,死都不可能。
她从没被人这般呵斥过,再加之此时背井离乡,孤立无援,心头不禁跟着酸涩,原本红了的眼圈,此时竟是盈满了泪水。
转过身,连侧脸都不肯留给他,她死都不想他看到她此时的脆弱。
他看着她微颤的背影,冷硬的心,竟是一酸,叹息一声,抬手将她抱入了怀中。
当她的温暖,贴上他冷硬的胸膛,震惊的,又何止她一人?
他的手臂微僵,竟是想不出,这次亲近是为何目的。
在此之前,他每次接近她,甚至是每说一句温暖的话,都是带着目的的。
一时间,没有了目的,他素来沉稳的心,竟是无所适从的慌乱起来。
挣扎几番,他刚要抬手推开她,她却忽然将满是泪水的脸颊埋入他的怀中,紧紧抱住他的腰身,放声大哭起来。
冷蝶舞想,不管此时身旁的人是谁,她大概都会抱着那人痛哭的。
对他的怨恨,远远没有她想家的恐慌和痛,来的真切。
或许,她还在因一些其他的事情而恐慌着。
只是,此时,她还未看清那刚刚萌芽的情愫……
他想要推开她的手,瞬间僵住,随后落在她颤抖的背上,一下一下,极为耐心的安抚起来。
这是他们第一次,对彼此敞开最真实的心思,不关乎利用,不关乎他的“舞儿”……
008 沾染了毒药
冷蝶舞想,如若她在那时便能离开他,他们之间的局面也就不会演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只是,他们终究都只是凡人,没人能预测将来,只能向着自己的目标努力前行。
他的目标是君临天下,以及那个“他”。
她想,那个“他”,应该便是“她”,他的“舞儿”。
而他们之间似乎有着一段,让他极痛的情。
此时,她还不觉那人与她有什么关系,更不知这场“殇情”,冥冥中,早已注定,只是放任着自己,在他的怀中哭了痛痛快快的一场,似要将二十三年来积攒的所有心酸,都在这一刻哭出,以后便坚强的在那深宫谋生存。
他不懂她为何突然哭得如此伤心,却是真的信了她的伤心,没有猜忌,没有堤防,只想静静的陪伴。
甚至,这里边有着一丝的羡慕,羡慕她可以这般放纵自己的情绪。
许久后,御驾缓缓在太庙前停下的时候,大病还未痊愈的她,已经在他怀中哭得睡了过去。
他望着怀中那张仍挂着泪痕的俏脸,眸色几番纠结,才故意放轻动作,抱着她起身,下了马车。
太庙前一众人,刚要出声见礼,他却迅速一摆手,示意众人噤声。
众人偷望了一眼被他抱在怀中的人儿,不禁羡慕冷蝶舞的好命,竟是能得到天子这般的眷顾。
他没有过多的思量自己的行为,不管是否发自心底,这都是他该做的。
他带着她,这番折腾,无非就是昭告天下,这个女人是他的宠妃。
而他怀中安睡的人儿,被户外的风一吹,竟是皱了皱眉,不安的往他怀中蹭了蹭。
他低头望去,轻皱了下眉宇,眸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了一抹宠溺之色,高大的身躯亦是弯了弯,用身子为她挡风。
一旁的小吉子看得眸色一深,心中暗叫不好。
他自小便跟在皇帝的身边,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就已经超越了主仆,成为患难之交。
此时,再加之旁观者清,他已然看出了不对的苗头。
他打心里的不喜欢皇帝和这位冷主子在一起,不是本身与她有什么仇恨,而是她与皇帝之间的关系太过的复杂。
皇帝若是对她生情,便等于沾染了毒药……
009 渐变的暧昧
由于祭祖事宜要起早进行,是以,轩辕煜抱着沉睡的冷蝶舞去了行宫,自己的房间安歇。
黄色幔帐中,他放下手中极轻的女子,在床盘望了她良久,才步出了内室。
一直候在室外的小吉子见他出来,连忙上前禀报,“皇上,路上并没有任何异动。”
小吉子在室外犹豫良久,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话。
他虽想用说句谎话,告诉皇上,那人来了,也许便能阻止皇上对冷蝶舞那不明情愫的滋生。
但,思量一番,他更不想给皇上空的希望。
“小吉子,朕知道自己做什么。”他转头凝着这位似仆似友的内侍,语气坚定的道。
“皇上,是奴才逾越了。”小吉子满上低下头去告罪,皇上再抬举他,他也是奴才,主子的事情,他就算是再忧心,也没资格管。
但,嘴上虽告了罪,他却更为忧心了起来。
这位年轻的天子做事,何时需要向别人交代?
即便是,他知道他所有的安排和机密,他也没听他像此刻这般解释过一句半句的。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怕只是强迫性的清醒,心却依旧迷乱其中,而不自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小吉子看到了主子的步步沦陷,却无法阻止。
这一刻起,他对那位冷主子的恨意,似乎更深了些。
他想,既然他阻止不了皇上,若是那冷主子消失了,一切迷障也就自然消失了。
“小吉子,你说,这次她会回来吗?”轩辕煜微昂头瞭望着天边,声线里透着丝丝痛楚,并未看到小吉子瞳仁里几经变化的神色。
或许,一向警惕的他,不是没有察觉,只是不想察觉……
只因,他比小吉子更加排斥他与冷蝶舞之间日益渐变的丝丝暧昧……
010 惹祸的呓语
小吉子已经记不清,这位天子有多久未曾这般感慨过了。
虽然,由始至终,皇帝做这些都是为了一个目的,为了让消失的那位自动献身。
可是,那人却也是他的避讳,他坚定的目标,他似乎从不曾问过这般不确定的问题。
主子虽不觉什么,小吉子却知,这样莫名的期待,不过是他在压制心底的另一股异样。
他是内侍,不懂什么情情爱爱的,但他足够了解这位天子,足够忠心。
是以,主子担心的事情,他会首当其冲,替主子去处理。
“皇上,小姐一定会回来的。”他嘴上说着肯定的回答,心里却也是没底的。
那人一走便是三年,从此了无音讯,任凭他们怎么找,都没能找到一点的蛛丝马迹,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
“好了,你去将明儿的事准备下。”轩辕煜收回思绪,沉声吩咐道。
“是,奴才遵命。”小吉子领命,转身前又请示道:“皇上,晌午了,备善吗?”
轩辕煜的视线往寝殿的方向飘了下,回道:“朕还不饿,晚点吧!”
“是”小吉子在心里叹息一声,退了下去。
见小吉子跨出院门,轩辕煜才转身回了寝殿,坐在外室看起了带来的奏折。
只是,今日他似乎异常的心烦气躁,手里始终捏着最开始的那本奏折没换过。
正当他烦乱之际,一直安静的屋内传来了女子隐隐的呢喃声。
他虽是练武之人,耳力极好,一墙之隔下,还是没能听清女子的呓语。
略微犹豫一下,他站起身,疾步向屋里走去。
一进门,他便见原本安睡在床上的女子,此时已踢掉了被子,满额的大汗,表情极为痛苦的呢喃着,“凯辰,等我……等我回去……小颖不会背叛你的……”
011 真假冷蝶舞
轩辕煜眸中寒光乍现,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成拳,最后竟是将骨骼捏出了“咯咯”的响声。
他在心里不停咀嚼着“凯辰”这个名字,猜测着名字主人的身份。
心头慢慢聚集而起的怒火已满溢,他差点就冲过去将她摇醒,质问她到底有多少男人。
只是,这想法才一升起,他高大的身子顿时僵在了原地,动弹不了一步。
他这是在干什么?她有多少男人,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他们之间这场戏,早晚会曲终人散的。
急急的转了身,他快步向门外走去,不想再多看床上的女子一眼。
而身后刚刚停歇的呢喃声,这时却又响了起来,“凯辰……带小颖离开……小颖好想你……”
闻声,他脚下的步子,猛的僵住,却不再是为“凯辰”二字,而是“小颖”这个自称。
之前,他被她的梦话气得够呛,便忽略了那句梦话里的另一个名字“小颖”。
他很清楚,真的冷蝶舞是没有任何小名的。
那她为何会在梦里自称“小颖”?
想着,他立刻又转过身,向床边走去。
雕花木床前,他打量着满头汗水,还在不断呓语的女子,果断弯下身,在她耳畔轻唤,“小颖,醒醒……”
床上女子因他温柔的轻唤,竟是迟疑着松了松紧皱的秀眉。
他眸光一深,对她的身份越加怀疑起来。
于是,他立刻抬手摸向她的耳后,想寻找人皮面具的痕迹。
只是,摸索了半晌,他的神色却异常沉重了起来。
她没有仪容,却又好像不是冷蝶舞,那她会是谁?
难道,是太后派来的细作?
这个猜测让他心头猛的一震,为了更确定心里的这个猜测,他迅速撩开了她的裙摆。
他记得,“她”以前曾说过,冷蝶舞在十岁那年摔断过腿,左腿有一道极为可怕的长疤,这便也是她与冷蝶舞之间的最大差别。
只是,当他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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