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女与君王绝世情:山有木兮木有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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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女与君王绝世情:山有木兮木有枝-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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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阋墙 第三章 娇喘细疑沈

北平城,昔为元大都(京城),系前朝政治中枢之所在。共分外城,皇城和宫城三重城,格局宏大,规划严整,整座城市的建制规模,甚至远超过当朝的都城应天。

洪武三十年,腊月二十一。

早起,天气并不好,阴沉沉,漫天的浓云夹着寒风,几乎席卷了北平城的街市。朔风吹得大旗噼啪作响,旗上,以墨线绣着一个端肃的“燕”字。

燕军善骑射,向以作战骁勇而著称,但,将士虽勇武,却从不扰民,军纪不仅严整,军威更是赫赫。

彼时,上千人的对阵,铁骑踏地虽重,却是队列井然,军容肃整,缓步通过外城的正南门丽正门。骑阵之后,竟没有半点烟尘,沿着千步廊大街,直奔皇城而去。

越过皇城的正南门棂星门,穿过金水河上的玉石周桥,前面,就是大内宫城的正南门端礼门。

时值隆冬,金水河却因着活水引入,此刻,仍是湍流不息,将整座皇城环绕其中。沿岸高柳万株,林水交映,气氛森严。北地气寒,绿叶落尽,只余枝条,其上,是经久不化的雪棱,宛如江南春风一夜,千树万树梨花开遍,美不胜收。

端礼门东西长足有十五丈不止,南北深五丈,高八丈,门有十一间,门上有楼,左右两观,下开五门。骑阵的队前,是一匹通身黝黑的高头大马,四蹄踏雪,执缰之人正是一身戎装的燕王朱棣。守门的兵士见了他,即刻跪成一片。

朱棣此番回京,本是暂时休整,故,只带了千余护卫随行。行到此处,再穿过这道端礼门,前方,即是宫城,也是他的王府禁地所在。

随行的将士也一应勒马驻足,齐齐翻身下马,不敢再前行。只见,两扇巨大的朱漆大门迎面洞开,门前,立着前来恭迎的近身护卫首领叶全德等人。

朱棣淡淡一笑,免了他们的礼,自己并不下马,座下铁骑扬起四蹄,径直向着大明殿一路疾驰。他身后,是同样驭马而行的刘成,只不过,他的马,比之燕王那匹,要矮小了许多。他,虽为宦人,但追随朱棣多年,也稍习得一些骑术,又得主子恩典,可以于宫内骑走。

天色越发暗沉,主仆二人,沿着青石铺就的甬道一路疾驰,后面,是追随而至的叶全德等人。

不过片刻,大明殿即在眼前。

大都的宫城,地处皇城内南部偏东,为长方形制,宫墙绵延近十里。因西临太液池,宫城并未居中皇城,此等建制,与北人喜临水而居的旧习有关。宫城在元时,共设有四门,东为东华门,西为西华门,北为厚载门,南为崇天门。自燕王建府于此,后改称王城,原四门也相应改名,东曰体仁门,西曰导义门,南曰端礼门,北曰广智门。

王城内,也大多沿用前朝殿室不变。

南,以大明殿为主体,北,以延春阁为主体。此两座宫室为王城内最巍峨恢弘的宫阙,分别为前朝帝后所用,俱是前殿后寝,前后殿之间有回廊联接,四周为朱红琐窗,宛如“工”字形状。

左为钟楼,右为鼓楼,廊庑相连,正中即为大明殿,此乃前朝皇帝登极、元旦、庆寿、会朝的正殿,也是整座王城的核心。平素,他与府中将领官吏议事,俱在此殿,后殿,既为寝室,也就为他所用。整座大明殿,殿基,高于地面一丈,分三层十一间。每层,四周皆绕以雕刻龙凤的白玉石栏,栏下有石鳌头伸出,供排泄雨水所用。寝室五间,东西夹六间,后连香阁三间。远远望去,宛如九天仙阕,海上蓬莱,飞檐接云,华美宏伟至极。

燕王,以元旧宫为居,不再另造王府,原属圣意。但,皇子府邸,有庙堂之规,当属僭越。众皇子中在封藩之初,自是诸多不服,朝中大臣也少不了上书谏言,帝,因着节俭之意,却并未纳之。

而延春阁,当由正妃徐氏居住,其余侍妾,则分散居于在王城内的兴圣宫、隆福宫等其他宫室内。

此刻,时至日暮,却开始飘起雪豆,一粒一粒,击打在人脸之上,生生地疼。

徐王妃自是一早接到了喜讯,领着云茉等诸位宫人,早早跪迎在大明殿前的长阶前。

朱棣将手中坐骑交给一旁随侍的叶全德,温言向面前的诸人道:“起来吧。”言罢,自己在前,大步登入正殿。

此刻,夜烛早已燃起,宫室之下原本铺有地暖,始进入,一股暖意即扑面而来。旖旎的宫灯,更将殿堂内映照得宣如白昼。

早有宫人上前为他除去铠甲等物,另奉上面巾铜盆。徐氏亲自上前接过,在近前服侍着。其余人等,只敛眉默立在旁。

朱棣擦了脸,视线看一眼面前诸人,徐王妃赔笑道:“天气冷,我想着,反正晚上用饭时就会见着,故,就没有叫她们一起等。”想来,说的是王府中其他几位女眷。

朱棣淡淡一笑,并不接腔,在殿内的首座之上落座,只问道:“炽儿呢?”

元人,喜紫檀木,宫内,十木九檀,大明殿,因着是主殿,整座殿内的陈设,几乎全由紫檀打造。

王妃闻言,赶紧笑着向身边的云茉点头示意,一面轻道:“早叫乳母抱来了,怕王爷累了,就让他们在西殿等着。”

朱高炽,系朱棣长子,徐王妃所出,也是燕王府此时唯一的王子。其余侍妾,此时,皆未有所出。

不过须臾,云茉宫人已领着乳母踽踽而入。

朱棣站起身来,自乳母手中接过自己的长子,粉雕玉琢,胖手胖脚,好似藕节一般。此时,虽不满周岁,却已略懂了人事,一双酷肖其母的瞳仁,骨碌碌转个不停。在打量了半晌之后,始觉不对,对着眼前抱着自个的陌生男子,似是害怕异常,扭过脑袋,望着乳母作势要她抱回。乳母自是不敢伸出手去,他屡要不得,小嘴随之一撇,“哇”的一声,却哭将起来。

王妃在旁略略涨红了脸颊,轻斥道:“炽儿,听话,不许哭闹,这是你的父王。”语,虽轻,却也透着尴尬。

但,不足周岁的半大孩童,又岂会喊人?

朱棣并不恼,将手中的孩儿交还给乳母,他离家日久,孩童认生,也是自然。

他淡淡命道:“让他们下去吧,我也累了。”

王妃忙示意乳母等人退下,一面柔声道:“妾身侍候王爷沐浴吧,我让他们备好了热水,也好解解路上的乏累。”

朱棣点头,徐氏随即向守在殿内的刘成云茉等人道:“吩咐下去,等王爷洗漱了就开饭,让诸宫都等着,这里一好,就传饭。”

朱棣的脸色,略略沉了些,一面往后殿走,一面向徐氏道:“免了秦氏的宣。”

刘成欠身应承,一张圆脸之上,并无异常,只一边眼皮突突跳了数下。

徐王妃有些愕然,却不敢有违,点头向刘成云茉等人示意,让他们照着去办,自个,赶紧随着燕王来至里厢。

免了秦氏的宣。

燕王的心思,她确实看不明白。先前,她以为他收了这名来历不明的女子,自是出于十分喜爱,但,他的忽冷忽热,忽远忽近,莫说是自己,恐怕连那秦氏自个也未必能瞧得十分明白。

自离京也有五个月,好容易阖府团聚,却独独免了她的宣,且,语中含怒,莫非那秦氏哪里逾矩了不成?可,据她所知,她好像并不曾。

她虽出身云落院教坊司,却与寻常大家闺秀无异,行为举止,落落大方,为人品格,也温婉相宜。别说寻常大家闺秀比不了,即便是自己这个出身将门的“女褚生”,也挑不出她半点错处来。

她掩了心里的忐忑,接过他脱下的袍衫,交与一旁的宫人。再卷起袖管,隔了浴桶,为他揉捏着肩胛处。指尖,所触,皆是男儿的骨骼肌肤,坚硬而结实,在热气氤氲中,透出玉石一般的光泽。她瞧着瞧着,默然晕红了双颊。

才遐思间,忽觉一只柔夷叫一只大掌握住,手臂再一用力,自己的身子已经被他旋至他跟前,俊美无俦的一张面孔上,皆是情^欲萌动的浅浅笑意。

无用主子再示意,殿内的诸位宫人,已经齐齐退去。

徐氏只觉身子一轻,自个,已经叫他打横抱起,他就这样,湿着身子从浴桶内站起,抱着她,径直走向床榻处。

因着她的身孕,他已经有一年多未沾过她的身,此番急切,更比那平常的小别胜新婚犹自不同。

她眼看着他压了下来,高大挺拔的身躯,比之护卫军中最年轻精壮的男儿也毫不逊色。此刻,罗帐低垂,他眼中,俱是如墨的雾霭,与人前的冷静自持,判若两人。

她低低喘^息道:“王爷。”

他拂过她的发丝,薄唇,随即吻了下来。

唇齿始接,他,心内即一颤,他随之加重了力道,狠狠地吻入那贝齿内,舌尖如灵蛇,强硬无比地在她口中攫取着。一直大掌搓揉着她胸前的丰满,比之刚出产褥,她已经清减了若许,却仍比平常女子要丰盈许多,尤其是胸前那一双温香软玉,初婚时,几欲令他沉^沦。

他愈吻愈深,心内的绝望却愈烈,心口处,那一缕深刻的痛楚,兀自分明着,自他的胸腔内,弥漫至四肢。他低吼一声,抱紧身下人,昂扬灼热的坚挺直接攻入她的密径内,发疯一样的掠夺着。

怀内的人儿,登时在他身下,化作了玉泥,绵软至无骨,樱唇内,发出阵阵嘤咛。女儿声,虽破碎,却再警醒不过,一声声,宛如利刃,直插入他的骨髓深处。直至,痛,不能自持。

半醉半醒之中,眼前,却仿似出现了幻觉,那一张因着情动而艳若桃夭的小脸,渐渐替换了这一张。一朵花瓣一般的唇瓣微微张着,杏眼如水,皱着眉,在他怀内婉转承欢。香^汗^淋^漓,发丝纠缠。每每若不能胜,又每每似食髓知味,刚停下,即又攀上他的身子,放诞向他索欢。若不予,则,挣如困兽之斗,贝齿,在他身上,烙下数个齿痕。那一刻,只有他心内知道,他可以任她予取予求,即便她想要他的肉身骨血,他也会尽数割了给她取食。

徐氏的脸庞已是涨得通红,许久不至的欢^爱,让她几乎不能承。男儿的硕大坚硬,已欲将她撕裂,却半寸也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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