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神府?
金璎璎不由觉得好笑,这山贼倒是有意思,不写什么山寨,倒是写梵天神府。
牌楼之后,是一栋宏伟气派的华美楼宇。
楼宇巧夺天工,碧瓦飞甍,直插云霄,这架势、这气派,以及楼阁那外观上那精美绝伦的雕刻和鲜丽着色,阳光下是一派的金碧辉煌,完全颠覆了金璎璎想象中的穷乡僻野的山寨形象,这哪里还是什么土匪窝,在她看来简直就像隐藏在深山里的蓬莱仙岛,漂亮得令人咋舌。
她看得呆了,在发呆间,她已被赵爷扛着沿着青砖石阶而上,直奔那华美楼宇之中而去。
赵爷扛着她冲入楼阁后,将她从肩上放下,扔在地上,大咧咧就冲着屋中的人喊道:“大王,看我今天给你带了什么宝贝回来了!”
屋内,正中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他生得英气勃发,十分具备阳刚之气,面容也并非像金璎璎想象中的山贼那样猥琐丑陋,相反倒是生得很是器宇轩昂,而且不同于莽撞的毛头小伙,他身上还有股很成熟的味道。
他转过头,瞧了一眼赵爷,随口问了句,“什么?”
这大王身旁还坐着另外两个男人,这两男人也有三十来岁,一个生得其貌不扬, 另一个一脸络腮胡子,闻言也都看向赵爷。
赵爷一指地上的金璎璎,得意的道:“今日临时起意出去巡山,结果就发现了这个宝贝。”
其实就算赵爷没明说,这一干人等也能明白,所谓宝贝就是指的眼前这个被斗笠遮住面容女子,虽然斗笠下的绿纱被扯破了,她的面容也只是在绿纱下似隐若现,只能看到那从撕破的纱下,露出的娇艳红唇。
☆、第15章 夫君,别慌!
但也就那唇色,红得水光潋滟,衬着纱的绿,充满了无尽的诱惑,更能挑起众人想窥那薄纱之下真容的*。
赵爷却饿虎扑羊般的冲上去,在金璎璎来不及躲的情形之下,猛地扯掉她头上的斗笠。
斗笠被扯掉的瞬间,屋内的所有人全都被那隐藏的容光给震住了。
太美了!
那以玉为骨的脸蛋,雪白如瓷,一双鸽子般温驯的大眼睛,流出晶莹的可怜泪水,瑟缩的香肩惊惧的抖动着,那种楚楚可怜的娇柔,宛如一双无形的手,牵动了每一个男人的心,让他们在震惊之后,都盯在她身上转不开目光。
她虽然不是那种妖艳的美,但那种清纯,那种我见犹怜的柔弱,激发了男人们想保护弱小的男性本能,任谁都想过去扶起如此害怕的她,将她搂入怀中柔声细语的安慰她。
“啧啧,果然是国色天香的美人!”
“简直可以用仙女来形容了!如此美人,只有我们大王配得上!”
“大王有福了。”
称赞声四起,响彻屋中。
金璎璎闻言连忙装得更卖力,活脱脱一个柔柔弱弱的小美人。
而贼人们嘴里的那位大王呢?
那位大王也怔怔盯着地上的少女,似乎有些瞧得入迷了。
他定定看了她好一会,露出满意的神色,伸出右手做了个手势,大声宣布道:“我祁向天的夫人非此女莫属!来人,打赏!”这话一出,屋内立刻起了一阵雷动的欢呼声。
赵爷忙上前领了赏钱,又道:“恭喜大王,喜得佳人!”
“大哥,赵五说得对,自打嫂子过世后,咱们几个兄弟找来的女人,你一个也瞧不上眼。可把兄弟我给急死了!”其中那个络腮胡子开了口,他说话的声音很洪亮,就像铜锣般震耳。
另一个也说:“这倒好了,大王有了夫人压寨,山寨会更加巩固,更加的牢不可破,那些什么官兵全都他奶奶的去见鬼!”他接着又道:“终于可以吃大哥的喜酒了,哈哈!大哥看什么时候成亲得好?要不挑个黄道吉日?”
那个络腮胡子立刻建议道:“依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把,喜事成双。纱纱的病刚刚好起来一点。大王成亲。我家纱纱也能沾个喜气。”
那位大王颌首道:“就依你们说的,那就今晚吧!”
梵天神府立刻张灯结彩,沉浸在一片喜气之中。
长长的红绸带结满屋梁,红绸前端挑着大红灯笼。正中的墙壁上张贴着金色双囍,数十桌喜筵铺排满偌大的殿堂,欢声雷动。
大王的婚事自是非同小可,四位寨主暨儿女们纷纷前来贺喜,整个场面热闹而又鼎沸,杯光筹措之余,那位大王喝得有些醉意,显得红光满面。
二寨主江磊道:“*一刻值千金,你们都别起哄了。快让大王去洞房吧,免得新娘久等了!”
四寨主郑玄义也道:“真把大王灌醉了,新娘子会怪罪我们兄弟的!嘿嘿!”
想起那张美得惊人的娇容,那位大王踩着虚浮的脚步,望着厅内喝得酩酊大醉的众人和那喧闹嘈杂的气氛。笑道:“各位兄弟听好,今夜大家尽情的吃喝个痛快吧!”
他出了殿堂,往自己的寝室走去。
自打蕙雲过世后,就再没女人能打动他的心,今日,在房里第一眼见到那个娇弱如水的少女,让他想起蕙雲年轻时的模样,那时候蕙雲也是这般的娇羞动人,楚楚可怜,使得他一见倾心。
他为自己那颗开始骚动不已的心,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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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了。
红光辉映,却是红烛跳跃的亮芒。那亮芒射到墙壁上,映得墙上大红的双囍字更显喜气盈盈。
镶金雕玉的床缘,金璎璎头罩大红喜帕,两手搁在膝盖上很乖巧的坐着。
她坐了半响,悄然掀起喜帕,美眸自喜帕下往外看,屋内很安静,就她一个人,可能是山贼们认为她是个柔弱女子,因此只派了两个小喽罗守在门外。
金璎璎起身走到屋中央,仰头环顾周遭景色。
屋内的奢华还真叫她惊讶,里面富丽堂皇的,这床又宽又大,上面挂着百子帐,床上铺着叠放整齐的红缎喜被,喜被上绣着富贵牡丹的图案,绣工精美,床前玉几上有仙鹤桌灯,右侧靠墙有一个百宝如意柜,柜上搁置着明晃晃的宝器,若非金璎璎很清楚这里是贼窝,简直会认为是哪个大户人家在娶妻,瞧瞧屋内一派金玉交辉的华丽景象,哪里像是贼王的就寝之处。
她的目光转到靠窗的桌上,桌上的金盘中放着一个酒壶,两个玉色的小酒杯。
她走近桌子,拎起酒壶摇了摇,有酒,瞧瞧那两个晶莹剔透的小酒杯,她有些明白这是什么酒了。
合卺酒。
见那小酒杯小巧可爱,她拿起一只把玩,顿觉入手那玉温润柔滑,有若少女的凝脂般的肌肤,仅凭这一点她就能判断这两个小酒杯可是价值不菲。
天啊,这伙山贼到底打劫了多少人,才能奢华到这个境界?
她正看着,忽听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哄闹的说话声,她忙走到床缘,将喜帕重新罩好,又规规矩矩的坐好,等着那个山大王进来。
要说她心里不紧张是假的,只身闯入虎穴,搞不好就有失/身的危机,这可不是闹着好玩的。
但她金璎璎也不是吃素的,她只是想在不失去清/白的前提下得到那只白鹿,因此,她必须小心筹谋,步步为营。
镇定!
她这样对自己说着,却还是紧张得吞了下口水。
砰——
门似乎被人推开了。她听到门外有男人们粗声在催促那个贼王快入洞房,还有人发出那种在她听来很淫/猥下流的笑声,她的心开始不由自主的跳起来。
她交握在膝盖上的手,也沁出了一层冷汗。
头罩喜帕什么也看不见,听觉相反更加敏锐,她咬着唇竖着耳朵听,她听见关门声响起之后,却是没听见贼王向自己走来的脚步声。
难道这个贼王在看她?
不错,祁向天确实是在看她,他站在门边,远远看着坐在床缘的金璎璎。
坐在床缘的少女娉婷多姿,一袭大红的喜袍裹住她玲珑有致的身体,她的两只雪白的手搁在膝盖上,那玉手的雪白辉映着膝盖之下那起伏的波涛般的红色褶皱,看起来秀雅端庄,犹如大户人家未出阁的闺阁小姐,正是他喜欢的那一类型。
喜帕遮住少女美丽的面孔,但是,他可以想象出少女含羞带怯的娇柔模样。
他不由一阵心摇神荡,柔声开口道:“娘子,今日在堂中得以一见你的美色,我就为之倾慕不已,我祁向天何其有幸,能够得觅如此佳人为妻,日后必将珍惜爱护。”
金璎璎紧张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保持原样不动。
祁向天等了一会,见金璎璎不做声,以为她是害羞,又自笑道:“夜已深了,娘子我们也早点安歇吧。”
他说完开始走向她,在她身边停下,用手掀起红色的喜帕,果然见到那张远比想象中更加美丽的娇容。
大红的喜帕下,那双温柔的眼睛凝望着他,眼波变得越来越热烈,仿似蕴含着无限情意,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这姑娘肯定对自己也很满意,其实,他对自己的外貌还是挺有自信的。十多年前,他也曾是当地有名的美男子,这经过若干年岁月的淬炼,虽然他感觉自己的心差不多有了沧桑的味道,但是,他相信那种来自于风霜的历练,将自己浸染得更加吸引少女的目光。
这从那些被几位寨主献上给他的少女的表现中可以窥得,那些少女见到他都会立刻被他的气魄和外貌所折服,心甘情愿的想委身于他,可他都拒绝了,因为,她们都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这一次,在大堂上,他一见她就为她的容光所惊艳,再加上她瞧上去就是自己喜欢的那一类型,他更是不吝当众宣布了要娶她的决心。
现在,一切都如了他的愿。
少女也在凝望着他,带着一种少女特有的娇羞,羞涩可人。
她卷翘的黑睫毛轻轻眨着,吐着幽兰般的香息。
那清雅的香息可能来源于她的发,她的香肌玉肤,也可能来源于她身上的衣衫,目光往下,他看到她高耸的迷人胸脯,和纤细的盈盈一握的腰肢,那比例是那般的完美诱人,看得他有种血脉贲张的冲动。
他按捺不住心下的激动,伸手从她乌黑的秀发开始,渐渐抚过她的雪白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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