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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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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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一直认为我是借着‘常乐郡主’立足府中,如果你无法相信我,就当是我借你弥补‘常乐郡主’不在时的空缺。”

无忧的手指被他的手指撑开,微微的痛,整只手却被他更牢的掌控,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既然你知道她在哪里,为何不接她回来,还要我留在府中?”

“那珠花……她不会轻易离身。既然在神巫手上,说明她人在神巫手上。是她无法回,还是不能回,我不得而知。但这件事,神巫连王妃都瞒,必然有他的理由。”

无忧长睫微微一颤,一种未知的异样滋味从心间漫开,隐隐的酸楚,那珠花是他买给她的,而她又如此珍惜。

自己这样跟人家的夫君躺在一张床上,算不算小三?

手上微微用力,想将被他紧扣住的手抽出来。

他的手指扣得更紧,“你当初选择到府中充当‘常乐’,必然有留在府中的目的。但要留在府中,就无法与我们太过分生。”

冥王送她回来,就是要她充当兴宁,到底冥王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明白,就如同当年,他为什么要将她救活,带去二十一世纪一样。

她用了整整十四年的时间,也没能从冥王口中得到,他救活她的目的,直磨到她失去了耐性,所以在得知他要将她送回来时,根本懒得问他,问了也白问。

现在不知他游荡在哪个阴朝地府,更不用指望得到结果。

不管他是什么目的,现在她有机会活着回来,便可以借这机会完成自己的宿愿。

与他也算是各得所求。

目前能知的线索,只有王妃,秋千,宁墨的琴……这一切全与‘常乐府’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如果离开,再没办法见到宁墨,再无法与王妃接触,更无法入宫。

做一个普通的百姓,查探皇家之事,难如登天,寻找到子言的希望也就越加渺茫。

她确实需要这个身份,“你就不怕她遇上什么不幸?”

他笑了笑,神情轻松,“她自小体质不同常人,神医是神巫的师弟,如果神医都无法救她,那普天下无人可救她。”

“你就这么信得过神巫?”

“连王妃都不会对神巫有任何猜忌,我为何要去怀疑?再说我可以不信神巫,但不能不信神医。”如果她当真有意外,义父不会瞒他。

无忧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自己不出现,神巫将兴宁留下,那将如何对姨娘交待?除非……

除非神巫知道自己会出现……

冥王曾说过,她的复活是出自苍穹大陆最神秘,也是最强大的秘术士。

而神巫也是秘术士。

脑海中浮现出和冥王有相同相貌的凤止,凤止是神巫唯一的徒弟,凤止和冥王如果不是一个人的话,多半是冥王这只野鬼,盗版了凤止的相貌到人间游荡,不管是谁盗谁,都说明他们之间脱不了关系。

想来想去,得出两个答案。

一,兴宁死了,神巫向王妃交不了差,便求着冥王弄了自己这么个冒牌的过充数。

二,冥王要弄自己回来,让神巫暂时将兴宁扣着,给自己腾位。

反正兴宁毁容多年,她一日不见光,一日无人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模样,而自己儿时跟她一般长相,就算大长了有所不同,也多少有些相似,光看相貌,自然不会穿帮。

不管一还是二,她都可以留在府中,神巫根本不用将她的身份暴露给不凡,毕竟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

“神巫为何将珠花交给你,而不给王妃?”神巫瞒着王妃,却将珠花交给他,足可见这其中又另有深意。

“如果没有我,你认为你能骗得过王妃多久?”

无忧半眯了眼,难道是姨娘将人家的狼崽子养在了自己的羊圈里?不凡根本就是神巫他们安插在姨娘身边的人?

“你误会了,不过是神巫握住了我的软肋罢了。”不凡坦坦然。

神巫将珠花给他,暗喻着兴宁在他手中,同时交待他善待眼前的她,就是无形的威胁,也是交易。

“呃?”

不凡迎着她警惕的审视,她身份被揭穿,生死不过是一线,却能冷静至此,这样的她与自己倒有几分相似,转脸过去,仰望头顶幔帐。

“我告诉过你,她对我很重要。”要保住兴宁,就得保住眼前的她,这就是神巫给他暗示。

无忧哑然失笑,将被他握着手抬起,嘲讽道:“如果她看见,我们这样,会如何?”

他眸子微转,扫过交在一起的手,再看向她,不答反问,“害怕?”

无忧注视着他,半晌,嘴角勾起一丝讥诮浅笑,将被他握着的手重重落回身侧,一个已死过的人,还有何可怕?闭上眼,不着痕迹的翻了个身,顺势从他掌中抽出手。

“我无意沾染人家的夫君。”

他苦笑了笑,此夫君已非彼夫君,‘夫君’不过是个身份。

无忧背对着他,看着枕边,被他握过的手,手上仍残存着他手上的温热。

人生就是一场赌博,不赌如何知输赢?

“我明日随你回府,如果她要回来,提前告诉我,我离开。”话落,猛的转身,直直的瞪着他,“如果你想暗中谋算着处理掉我,我一定拉你给我垫棺材。”

他看着她还稚气未落的小脸,紧紧的绷着,一脸正经,笑了,漫不经心的道:“好。”

“我是认真的。”无忧见他没有个正经样,小脸绷得更紧。

“我也是认真的,黄泉路上,我可不能携着你,所以这棺材,我是不会给你垫的,你自不必担心我会在她回来前,杀你灭口。”他仍笑,“不过,你悠着些,别把天捅了。”

无忧被他这话逗乐了,噗的笑出了声,脸再绷不住,“你害怕?”如果被姨娘知道他和一个假货串通,被揭出来,他也是脱不了关系的。

“我不能时时在你身边。”

无忧笑意微敛,吸了吸鼻子,小声嘀咕,“我也不想时时被你盯着。”天天被他守着,什么也别想做了。

困意袭来,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不凡探身撩了帐帘,吹了床边蜡烛,帐中暗了下来,“睡吧。”

无忧合上眼,又打了个哈欠,“以后你睡榻,跟人家的丈夫同床共枕,算什么回事。”

黑暗中不凡默了一阵,就在无忧朦朦要入睡之际,幽幽道:“无忧……”

无忧含糊道:“嗯?”

“你无需多虑,我们与她在没圆房之前,都是自由身。”

无忧微怔,半睁开朦胧睡眼,脑子成了浆糊,她和子言儿时哪懂什么圆房的事,可他确确实实是自己的驸马。

“我们只是协议,只要自己愿意,随时可以离开。”

无忧赫然明了,为什么了了有五年之约;为什么开心口口声声,谁知道明日的事。

原来如此……

眸子瞬间睁大,一骨碌爬起来,居高临下的在黑暗中看着他,“你不想和兴宁圆房。”

“为何这么说?”他闭着眼,语气淡淡的。

“你今天差些走火,在你确定我不是兴宁时,你分明是开心的。如果你想与她圆房,发现我不是她,应该失望才对。”

无忧话落,腕上一紧,将拉拽下去,被他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黑暗中,他看不真切她的表情,那双眼却是极亮,“你当真只得十四?”

“差一个月,十五。”无忧干咳一声。

他手指慢慢绕着她耳边发丝,原来她也是这般大。

无忧与他对瞪,皱了眉,“不对啊,如果说你们现在是自由身,兴宁这么紧张你,巴不得与你圆房才是,为何……会不同你圆房?”

“她入山前,年龄还小。”

“可是,如果现在在你面前的是她呢?”

“也不会。”

“为何?”

“她怕我纳妾。”

无忧一噎,怎么就忘了这点,在西越,未与正妻圆房前,夫侍是不能纳妾的。

兴宁怕他与她圆房后,再有别的女人,心就会放到别的女人身上。

就算她可以除去他的妾室,但定然会令他着恼,轻则疏远,重则反目。

“难道因为我是野的,当真和我把事办了,也不用负责?”

“你这么想?”

无忧扁嘴,男人的那点伎俩,巴不得泡在花丛中,又无需负上半点责,小说里没少写,“先说好,别当我是野鸭子,要泄火,找别人去。”

他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不知她这小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又是千千教的?”

才不是,无忧翻了个白眼,“你为何不肯与她圆房?”她清楚的记得,那夜他说过的话,他不嫌……

既然不嫌,为何不肯?

“你问多了。”他声音转冷,翻身下去,“再不睡,天亮了。”

无忧慢慢抿紧了唇,兴宁遇上他,注定痛苦。

暗骂了声,“洋葱王子。”将被子蒙过头,再不理他,隐约中仿佛听见他一声轻不闻的叹息。

121 非礼良家少年

无忧醒来时,耳边是出来觅食的鸟叫。

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才想起夜里是与不凡同床,忙将举过头顶的手缩了回来,睁开眼往旁边看去。

身边空空荡荡,哪里还有不凡的人影。

帐中光线昏暗,也不知此时到了什么时辰,翻身坐起,抛开帐帘,从窗棂撒入的阳光晃得眼前一花,忙抬头捂了额头,半眯着眼。

“醒了?”熟悉的低柔声音传来。

无忧顺着声音传来方向望去。

不凡外袍未系,敝着衣襟,坐在矮几后,面前摊着些纸卷,他只是抬眼看了看她,又看向自己笔下纸卷,忙着自己的事。

这样的宁和闲静,让无忧有一刹的错觉,好象自己与他真是夫妻,失神怔看着他,连起身穿衣都忘了。

他感到她一直看着自己,又抬眼起来,眸色柔和,与她对看了片刻,放下手中毛笔,起身从几后绕出来,走向床边。

到了她面前停下,伸手去握她捂在额头上的手,“还冷吗?”

她的手这时到有些温热,不象昨夜那么冰冷。

无忧摇了摇头,低头见自己身上盖着两床锦被,目光上移,落在面前敝开的白衫衣襟。

想起一件差点忘了的事,她白天只要动弹着,不多怕冷。

但睡着后,便会畏寒,而且越靠近三个月一次的初七,夜里睡着后,越是怕冷,直到服下沙华之血,这样的状态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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