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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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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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凌向开心瞅了一眼,见开心手肘抵着树杆,握着的拳头撑着头,吊着一条腿荡啊荡,笑嘻嘻的看着,全不为所动,若有所悟,“你下的套?”

“你家公子。”开心瞟了他一眼,没忍住又是一笑,“我才懒得费这神。”

“你是不是没钻那狗洞?”洪凌浓眉一皱,手捏成拳,他敢说没钻,非揍他不可。

“钻了。”开心坦坦然,接着用没撑着树杆的手一拂额前碎碎流海,斜瞅着洪凌,揶揄道:“不过本少爷风圞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老天爷也不舍得毁了我的形象,不象有的人……”

洪凌牙根一酸,打了个寒战,“个个象三姑娘,你还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昨儿,遇上三姑娘,听说你过几日要住进她家。这事可是真的?你不怕王妃……”

开心顿时不自在,眼前仿佛浮现出,无忧将他卖了后,眉开眼笑,小人得志的嘴圞脸,干咳一声,“别胡说,不是你想的。”望向前方,顺子已经不动弹了,知道了了账,翻身跃到树梢尖上立着,轻得如同燕子一般,随着树梢上下起伏,十指扣在脑后,左右扭了扭身圞子,活动了下腰,“我回去了。”

洪凌的功夫也是少有的好,对他那身轻身功夫也不能不佩服,“帮我烫壶酒留着。”

开心应了一声,便去得没了影。

二人低声打趣,又有风声掩盖,常福丝毫不觉,气喘吁吁的扛着顺子的尸体往悬崖走。

※※※※※※※※※※※※※

不凡单手扶着窗棂,望着窗外积雪的墨梅,久久不动。

直至听见有人小跑进院子,才抬头看去,却是清儿。

慢呼了口气,收敛心神,坐回案后,随手翻着桌上未完的公事。

清儿推门进来,“公子,平儿叫人过来传话,说宁公子离府了,请公子去‘暮言轩’。”

以宁墨和无忧的性子,圆房的事出意外,不凡并不觉得奇怪,仍是微微一怔,心里不知是喜是忧,也不急着起身,淡淡问道:“那边出了什么事?”

清儿茫然,“平儿没说。”

不凡放下书起身,既然没说,也就是他二人心结之故,这房圆不成。

出了院子,没走多远,又见小厮匆匆奔来,停在他面前。

不凡感到有些不对劲,瞟了眼清儿。

清儿望着小厮,也有些懵,“又怎么了?”

小厮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顺过气,才道:“小的还没回到院子,便见平儿,要小的回来重带个话。”

“什么话?”

“平儿说,郡主被惜公子带回‘听雨轩’了,今圞晚宿在惜公子那里。”

不凡微诧,当着小厮也不作表示,点了点头,“你回去休息吧。”转身回走。

清儿撑着油纸伞,追在他身后,“公子,不去‘暮言轩’了?”

“不必去了。”不凡看着地面上,方才留下的脚印。

“那郡主……”

“有了了在,不必担心。”

“惜公子和郡主向来不和……”

不凡轻睨了清儿一眼,不言。

不和吗?那是以前……现在的无忧和兴宁全然不同。

“清儿,去备些酒来。”

“主人不说交待公子少饮酒?”清儿跟着他,不肯去。

“少饮,又不是不饮。”

“可是……”

“给开心和洪凌备的。”

清儿怔了怔,将伞柄塞到不凡手中,跑着走了。

※※※※※※※※※

开心在台阶下还没站定,便闻到酒香扑鼻,一挑眉,嘴角微微上圞翘。

三下两除二的拍去身上的雪,推开门,直奔里间,一屁圞股坐在案几前,搓了手,又捂耳朵。

瞪着在桌案对面,动作优雅,正慢慢煮酒的不凡,直皱眉头,“这鬼天气,你把我们差着出去喝风吃雪,自己倒在这儿享受快活。”

不凡抬抬眼皮,微微一笑,在他面前摆上个酒杯,拿着小酒勺,在炭炉上煮着的小酒缸中舀了酒给他斟上,淡淡道:“不找点事给你做做,怕你在屋里憋得去砸宁墨的场子,宁墨那竹屋竹凳的,可经不起你砸。”

“哪能。”开心脸红了红,端了酒杯,一饮而尽,酒液香醇,滑不留口,一团火从喉咙直滚下肚子,暖意化开,舒服得腹间肌肉圞紧了紧,才慢慢舒展开。

惬意的摇头一叹,“你不大饮酒,这煮酒的手艺,却越来越好。”

不凡又是一笑,又给他把酒斟满,“能得你一声好,可不容易。”

开心这次不急着喝,桌上桌下,左左右右的一阵乱巡,“就这些?”

“怎么?”不凡在案角拾了本书来看。

“洪凌叫给他留一壶,一会儿回来暖身。”开心失望的发现,除了正煮着的那些,再没存着酒的影子。

“别说他回来,就是再多一个人,这些也是够的。”

“难得你煮一回酒,我总得带些回去。”

“宁墨出府了,今圞晚没能圆成房,郡主去了‘听雨轩’,以了了的性子,他们之间也成不了什么事,你无需带酒回去买醉。”不凡不抬眼,声音仍是淡淡的。

‘噗’地一声,开心刚入口的酒喷了出去,一阵的咳。

134 借刀杀人

开心俊脸涨得通红,过了好一会儿,才止了咳,瞪着不凡,脸上红了白,白了红。

不凡只是安静的看自己的书,不时端着酒杯小啜一口,好像刚才根本没说过那些话,“了了是不是对郡主下了毒?”

开心揉了揉鼻子,趴上案几,手撑了头,离不凡只得半尺距离,咧嘴笑了笑,“你怕了了把她毒死了,手上少了颗棋?”

不凡翻着手中书页,不答。

“既然害怕,为何不去看看?”

“郡主在大街上将他啃得半死,也不见他将她毒死。就算郡主胡闹些,再惹了他,即便下毒,也必不会是致命的。”不凡神色淡然,心里却掠过一丝不安,“如果她招惹到他,吃些苦头却是难免。”

“你对每个人都了如指掌,不觉得无趣吗?”开心讪讪的将手臂缩了回来,自己去酒缸中舀酒。

不凡轻摇了摇头。

如果真的能看得透,何来这些担忧?

开心、宁墨、了了、无忧,他一个也没能看透。

“如果了了真下了毒,难道你就不能请沙华出来?”开心自斟自饮,好不自在。

不凡抿了唇,轻叹了口气。

“难道传闻沙华疯疯傻傻,是真的?”开心拿着勺子的手,停在酒缸沿上。

“看上去不假。”不凡心里有种直觉,沙华一事,并不是这么简单,“了了给郡主下毒,这些捕风捉影的胡猜,千万别传到宁墨耳中。”

开心莫名的一阵心烦意燥,将酒勺掷到酒缸旁的小瓷盘中,双后枕在脑后,在几案边仰躺下去,瞪着天花板。

被地龙烤热的地板上的热气隔着地毯传上背心,发稍未完全抖去的雪融化掉,湿了衣领,他浑然不觉。

不凡心思细密,也不是多嘴之人,更不会无风起浪,问起了了对无忧下毒,必定是有所察觉。

以他的本事,要去查,不会查不到,他不去查,是因为他为他们几个,都保留着一份私隐的空间,不去探,也不去触摸。

不凡提起了了或许给无忧下毒之事,也并非想让他去查,不过是让他在往后的日子留个心,明知现在的无忧并非常乐,他仍这般护着她……

不凡,他,宁墨,了了,他们四个入府,这些年来,从陌生到熟悉,能感觉得到,每个人心底深处,都有一道不容人碰触的伤疤。

彼此间没有约定,却形成了无形中的默契。

谁也不去探查谁的过去,谁也不去揭彼此心里的那道疤。

都是心里埋着伤的人,深知那道干结的疤,一旦揭开,将会何等的血淋淋。

正因为这样,无忧今夜去‘听雨轩’,不凡绝不会派人去打探情况。

这是他们四人间,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的信任。

开心转头看向靠着锦垫,闲静看书的儒俊容颜,在不凡半垂着的狭长的眼眸上停留一阵,再转向那缸煮酒。

如果大哥还活着,如果不凡真的是他那死里逃生的大哥,今天是他十九岁生辰,鼻子微酸,吸了吸鼻子,一骨碌爬起来,将不凡面前的酒杯,和自己的一同推到酒缸旁,小心的斟了酒。

一手端了一杯,小心的不让杯中撒出半滴酒,递了一杯到不凡前面,“喝一杯。”

不凡抬眼起来,看向开心,目光在他脸上留驻了一会儿,才落在他端平的酒杯上,放下书卷,接了过去。

酒杯轻碰,一饮而尽,彼此心中均是涩然。

开心放下酒杯,笑了笑,“我去叫清儿给你拿药。”

“不必了,三两杯酒,哪能有什么事。”不凡拿起酒勺帮他斟酒,“你好酒,多饮些,无需理会我。”

开心无意识的轻点了点头,眼框微烫。

不凡重新拿起书卷,鼻息间尽是酒香……

母亲做得一手好醪糟,每年腊月就会亲手做些醪糟,给父皇享用。

从他三岁起,到母亲酿米酒的的时候,就会带着比他小十一个月的二弟,甩掉乳娘,偷偷溜进母后的小酒窘偷醪糟吃。

他和二弟都是天生的好酒量,两个小孩子,能吃掉半酝子的醪糟,虽然偷完后,一定会醉倒在小酒窘里,睡到被嬷嬷一手一个提出去。

因为那米酒是只能父皇独享的,所以他的手掌挨了母亲十下打。

但以后母亲酿米酒,就会多酿一酝给他们兄弟偷来吃。

当然等酒醒后,是免不了要被意思意思的打上几下。

眼角见开心整个人坐在了酒缸边上,只恨没将自己泡到酒缸里,唇边微微往上勾起浅浅的弧线。

如果二弟在世,会不会也如他这般?

院中传来极轻的落地声。

不凡又翻开一个酒杯,摆在开心身边,酒斟到一半,洪凌已如一阵风般坐在了开心身边。

脸上神情虽然仍如平时一般冷酷严肃,眼角却已凝上了笑意,猴急的去端满上的酒杯,酒下了肚,由里暖到外,舒服的嘘了一声,不客气的去夺开心手中酒舀,“好久没喝上公子煮的酒了。”

不凡只是浅浅一笑,仍看自己的书,由着二人抢。

缸中酒被开心和洪凌三下五除二的去了一半,洪凌才满足的暂时放下酒杯,道:“果然被公子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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