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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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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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公子看着挺机灵的,难道会不知道花魁沾沾就是钱?怎么就去惹了她?”

“想吃牢饭呗。”无忧随口答了,话出了口,猛地一个激灵,翻身坐起:“什么时候收到的消息?”

“就刚才,你跟老公主洒泪告别的时候。”

“传话的人呢?”

“跟着呢,在等你回话。”

无忧叫停了车,唤了传话的小厮过来,认得是陆管事身边的人,平时跟着陆管事,跑里跑外,对人对事,也能有些见识,问道:“白开心以前有没有逛窑…子不给钱的前科?”

小厮摇头:“不时会听说白公子泡赌场,却从来没听说过逛窑…子。这事说来也奇怪,那花魁年年参选,又年年中,但她只接一个神秘客人,至于其他人,只弹弹琴,聊聊风月,这事城里众所周知,白公子怎么就能把她给调戏了呢?”

无忧嘴角轻抽,就他那浪荡样,不逛窑…子,谁信?

“想证明自己的魅力呗,结果魅力不够,恼羞成怒,使横耍赖,就成了这个结果。”千千很凑趣地帮着分析。

小厮张了嘴,僵在那儿了。

千千搔了搔头:“不过按理不该啊,白公子那长相,那身段,啧啧,全城也牵不出三两个能跟他比得的,哪个女人见了,不想扑上去,将他给剥了?如果是我换成那花魁,倒贴也愿意……你是不是听错了?是不是花魁把白公子调戏了,霸王硬上弓,办事不成,恼羞成怒,才把他送进了大牢?”

小厮张着的嘴越加合不拢,半晌才诺诺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调戏了谁,反正白公子现在大牢里,等着人去赎……”

无忧对千千的解释很是无语,不过既然小厮这么说,起码说明他以前没因为逛窑…子不给钱而进班房。

082 各怀鬼胎

他经常去赌场,赌场那种地方,人蛇混杂,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在传,他就算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断然不可能不知道,就是闻一闻花魁身上的香风,都得刮下一层银子屑。

姨娘买那张画像,必有目的,开心进大牢,恐怕也是和姨娘所得的那幅画像有关。

小厮等了一阵,不见无忧表示,那边又等着回话,忍不住催道:“郡主,您看谁去合适?”

“我自个去。”无忧退回车中,落了车帘。

※※※※

“这空气太闷了,我快透不过气了。”

开心拿手掌不断地给自己扇风,好像真的怕风一停,便闷得闭过气去。

“您老都从最外面一间,换到这最里面一间了,这大牢每一间,您没待过,还能往哪儿换?”牢头哭丧着脸,上头不知怎么想的,送了这么个骂又骂不得,打也打不得的小祖宗进来。

“哎呀,就最外面那间,跳蚤是多些,但好过在这里憋死。”

“这是最后一次了,再不换了。”牢头暗暗恨得咬牙,今天就光伺候他一个了。

“行了,行了,最后一次,再不换了,赶紧开门。”开心连声催促。

牢头无奈,只得开门将他领了出来。

这里的所有牢房,开心已然看过,跟在牢头身后,仍不甘心的每间牢房都最后扫上一眼,直到又全部重新看过,眸色失望的暗沉下来。

进了外间牢房,不再为难牢头,懒洋洋的抱着手臂,靠在牢房的木栏上,微垂着头,望着脚下枯黄的稻草,神色间微微的颓丧。

直到听见台阶上的大铜门传来开启的声音,一扫脸上悒郁,抬了头,头靠了身后木栏,悠闲地吹着小调。

“白公子,您可以走了。”

白开心裂唇一笑,吊儿郎当的道:“我就说嘛,等不了一会儿,就有人来接我出去,对我客气点,错不了。”

牢头的脸都黑了下去,还不客气?活活被他折腾了大半天,屁股都没挨下板凳。

然郡主都到大牢里来了,可见这位在常乐府是何等地位,哪敢吱声。

开心晃晃悠悠的慢慢转身,看见立在牢门外,慕离遮面的无忧,微微一怔,继而没皮没脸的笑道:“吆喝,夫人亲自来了,怎么,想我了?”

无忧的目光下意识的往大牢内扫了眼,这大牢说是最为混杂的大牢,如果藏丵人,确实再合适不过,然这一眼望过去,竟没能到头,仅凭这么看看,想从这大牢中寻找一个人,根本不可能,除非挨间挨间的搜,开心挨间换牢房的事,也就不难理解。

只是有一点不明白,姨娘想离开婉城,分明是想避开这事,为何开心反而逆道而行。

回过头并不搭理开心。

开心等牢头开了牢门,顺手抛了块足有一两重的银子给他,牢头接到手里,喜笑颜开,一扫之前的不愉,至于银子的真假,完全不用担心。

“公子好走,欢迎下次再来……”

无忧微转了脸,一眼瞪过去。

牢头隔着慕离,仍能感到他凛冽的目光,瞎的一缩脖子,住了口。

开心微偏了偏头,揉了揉鼻子,咧嘴笑了,晃前两步,立到她面前,弯腰微揭起她面前面纱,整个头钻了进去。

无忧没料到他会公然如此,一怔之下,往后退去。

他手掌压下,握了她薄削的肩膀,将她拉了回来,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的将她看着。

慕离内熟悉的幽香扑鼻而来,面上吊儿郎当的笑容微敛,又即化开,深褐色的眸之中却漾开一丝异样,视线下落,落在她淡色的唇瓣上,她的唇细腻如同凝露的花瓣。

胸腔中莫名的一紧,鬼使神差的微偏了头,唇向她唇上覆下。

她将头一偏避开,抬手抵了他的胸膛,不让他靠近,斜眸冷瞥向他:“不舍得走吗?”

开心这才觉醒,自己一时失神,屈着手指轻搓了下鼻尖:“怎么,生气了?那花魁……”

无忧直接翻了个白眼,他这话说的,倒像是她跟那个妓子争风吃醋。

然这大牢里,其实跟他瞎扯的地方,冷冷道:“下次逛花楼,多带些银子,真的很丢人。还有啊,你身上真的很臭。”将他推开,任慕离落下。

开心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回去洗洗不就成了,如果怕我洗不干净,你看着我洗,直到你满意为止。”

牢头“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忙憋回去,埋着头。就近有听见这话的犯人,嘻哈起哄,牢头忙上前吆喝制止。

无忧对着这么个无赖,实在连话都懒得回:“既然不舍走,那叫牢头将你再关回去,多呆一阵子。”

“走,老婆大人都亲临了,怎么不走。”开心伸了个懒腰,手叉了腰,往外晃。

无忧暗暗咬牙,真是个混蛋,正要离开。

听身后传来女子破哑吃力的声音:“小姐,行行好,叫他们赏我口水喝吧,他们两天没给我口水喝了。”

无忧转身看去,那女子也只得二十来岁,面黄肌瘦,憔悴不堪,粗布囚服,血迹斑斑,唇更是干裂的不成样子,血块糊了嘴角,张嘴都极为困难,竭力睁着布满血丝的眼双手紧紧握住木栏,乞求的看着她,眼一转不转,叫人看着心酸。

狱中虐待囚犯的事,在哪个朝代,都会出现,实在叫人无奈。

无忧轻叹了一口气,对牢头和声道:“这位官爷,不如就行个方便吧。”

她开了口,牢头哪敢不听,忙去取了个碗,舀了满满一碗清水过来,递了过去。

女给她囚颤着手捧着碗,激动得险些落下泪:“谢谢小姐,谢谢官爷。”

无忧掏了几个碎银,塞给牢头:“往后给她些吃的,喝的,别再饿她,怪可怜的。”

牢头砸了砸嘴皮,欲言又止,终是收了银子:“郡主放心,只要她在这儿一天,我就不亏了她。”

无忧轻点了点头,走向大门,到了门口,回头又瞅了眼,正捧了碗,一喝一个呛的女子,女子的衣袖滑下,露出手背到手腕的一块暗红色陈年旧疤痕。

眉头微皱,这样的地方,关来关去都是些没权没势的穷苦百姓。

出了大牢见开心歪歪哉哉的靠在门边,似笑非笑的睨视着她。见她出来,伸了收过来揭她的慕离:“这么好天气,带着这玩意做什么?”

“到这种地方来领你,我丢不起这个脸,当然的遮一遮。”无忧打开他的手,然他握了一角面纱,在手臂回缩之际,也揭去了她头上慕离帽。

“哧!”开心一声笑,将手中慕离帽随手往前来探监的一个妇人藤篮中一塞:“我家夫人送你的。”

妇女一愣,束手无策的看看开心,又看看无忧。

无忧眉头一皱,这个人的行为实在荒诞,完全没有条理可言。

开心活动着腰肢:“在大牢呆了这半天,人都霉了,得晒晒太阳,去去霉气。”

无忧冷瞅着他,实在不愿与他在这种地方纠缠,转身就走。

千千怕二人再次闹僵,开心的那些尺寸,无忧猴年马月才能搞得到手,苦着脸怨念地瞅了开心一眼,追着无忧去了。

开心抬头看了看头顶艳阳,舔了舔唇,嘴角意味深长的微微勾起,也赶了上去,瞥了她少些血色的面颊,在阳光下越加莹白如瓷:“喂,春宫女,你也是在牢里呆过的,怎么也沾了些霉气,一起晒晒,省的霉上半辈子。”

“真该让你在里面呆一辈子。”无忧呸了他一口,本想看他下一步去哪里,结果他却一步不离地跟着自己,倒有些意外:“既然你想晒太阳,那不如寻个地方赏花?”

“赏花?”他微微一怔,长这么大,就没做过赏花这样风雅的事。

“满月楼有株喜阳的花,也是到了开花的时候,现在闲着无事,倒不如去看那花,怎么个开法,如何?”

开心皱了眉,实在对这些花花草草的提不起兴趣,半眯了眼,见她原本苍白的面颊,晒了这一阵,已微微泛红,眉梢一扬:“只要能去了这身霉气,怎么都好。”

无忧轻挑了眉,对千千吩咐道:“你先去花满楼,叫人在后院,阳光好的地方,摆上桌椅,叫他们把那株镇院之花,搬上桌,我和白家少爷一起赏花。另外差人给不凡带个信,叫他给我送一千黄金过来。”

打探子言的消息和日后跑路经费,这钱不能随便在府上拿,但涉及到兴宁的夫侍的事,这钱就不该她出。

千千苦了脸,她哪里知道什丵么花是镇院之花,见无忧背着开心,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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