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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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天常笑-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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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我大姨妈来了。

每个月最头痛的就是这个事。

大姨妈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我这个身躯无比娇弱的事实,另外顺便无偿奉赠痛经。

这些让我无比腚疼的经历坚定了我的决心:下辈子坚决做个纯爷儿们!

如何我不是纯爷儿们,谁去祸害那些漂亮妞儿?

我想我所拥有的技能,除了英语就是计算机。

如果自恋也算是一种特长的话,此时此刻,我可以成神了。

但我所有的特长在这个晦涩且封建的时代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我也想自己能在人潮拥挤的街市手一伸,溜走某个人的钱包。

也想扛把大刀到街边卖艺,可惜就体力来说,这基本上比鉴真东渡还难。

于是我寻思着是不是开个客栈,即使在官道边立个茶水铺,喝一碗只需一文钱。

哪怕有一丁点微薄收入,于被村民接济的我们来说绝对是好事。

隔壁的张婶听说在镇上吴员外家做长工,张婶将吴员外家招长工的事儿又与我说了一遍,其实她的言外之意是希望我能外出工作,多少为欧阳鹏分担些负累。

欧阳鹏确实成长不了,他会利用自己的字画去交易,也会帮我给园子里的爬山虎支起藤架,也会种花修花,如果银子够用的话,他会买点好吃的,顺便再给我做一身衣服。

想想最初颠沛流离到这个镇子时早已身无分文,我们都不得不放下一切白手起家,可欧阳鹏总说“未出阁的女孩子抛头露面影响不好,”轻轻巧巧的将我挡了回来。

我特理解欧阳鹏这种卖弄虚荣的心理,曾经我就试图说服哈尼和萝莉女友不要工作了,到我家里去伺候我,我养着她们!

那时我是发自肺腑的真情,现在想来当时的我真他妈废渣!

但欧阳鹏是好人,这是一定的。

我给张婶倒了一杯茶,待她喝净起身后,才送走她。

欧阳鹏回来时已尽黄昏,天色尚未落幕,天边一爿爿如山坳似的火烧云红得耀眼。

欧阳鹏笑时,挑唇咧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在夕阳的映衬下整个人都轻轻漫漫的。

他的手收在身后,忘了我一眼,说,“怎么不坐着,蹲着不难受?”

当然难受啊!但没办法痛经啊!我能怎么办?X!下辈子打死我,我也不要做女人!真是太凄惨了!

我可怜兮兮的揉了揉小腹,借着欧阳鹏的手站了起来,又坐到桌子旁。

欧阳鹏从身后拿出一个冒着热气的纸包,朝我面前一摆,“给你!”

如果忽略那个表面粗糙颜色枯会的包装纸,这个白白软软像包子一样的食物真的很诱人。

于是我恬不知耻地问,“要钱吗?”

“不要,”他说着又朝我嘴边放了放,这动作跟喂宠物似的,继续笑说,“趁热吃,冷了味道就变了。”

处于经期的女人身体很敏感,尤其对热的食物,很容易动心,于是我一把拿过来,朝口中一塞,嚼了几口后,基本连什么味道都没尝到就直接咽下去了,湿润的眼睛蒙着感动的雾气,问欧阳鹏,“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有点甜味啊?”

许久,欧阳鹏笑了笑,漂亮狭长的凤目眨了眨,说,“老婆酥。”

我听到这个名字只觉喉中一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头一回儿被一个男人逗得脸红,真是面子上过不去啊!

我挺佩服欧阳鹏的,明明我们两个遭受同样打击,我一蹶不振、形同枯槁,而他却像没事人似的,于是我忍不住问她“为什么,唯独你可以若无其事呢?

那时欧阳鹏深深看了我眼,笑了笑,说,“木兰,我以为你知道的,真正的勇士不会被任何困难所击垮,而是要为心爱的人努力求存。”

就是从那时起,我原本灰色麻木的心又变得亮堂起来。

我感觉心中希望,如野草般疯狂且寂寥的成长了!

欧阳鹏看我不说话,于是就继续逗我,“怎么?感动了?”

我有些不乐意的点头。

欧阳鹏继续说,“感动就以身相许。”

我嗤之以鼻,“切~少来!”我不吃这套。

欧阳有些迷糊了,“为什么?”

我:“嘿嘿!不告诉你!”

夜里做梦时,我梦到了欧阳。

欧阳一边逗弄红衣、绿衣两只小畜生一边冲着鸟笼神态慵懒道,“木兰,玩够了记得回来。”

我在一旁,说,“你叫我回来,我就回来,你当我傻B啊?擦!”

欧阳似乎听懂了我的话,笑了笑,也不看我,仍是对着鸟笼自说自话,“你不回来也得回来,不过倒时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我被吓出一身冷汗。

然后梦醒了。

我想起曾经看过的越南战争片,敌方将俘虏的士兵抓了去,让俘虏们不停的干活,不给饭吃,有的被累死,也有的被饿死,少数几个顽强地活下来,但仍然被敌方的士兵当成表演道具,几十个士兵围着一个俘虏将他全身扒光了,用硫酸泼,泼过又用石灰淋,接着用冷水稀释,我只记得那个俘虏再倔强的站起来骂人时,浑身是褐红色的血,那种血液是不健康的红,被剥夺力量的红,让人胆战心惊。那时我看完以后头皮发麻直接扔了,末了经济学导师却貌似高深的教育我们,“同学们,你们必须记住,战争虽然能养肥少数金融家,但却能直接剥夺无数人生命。”

我们那时一个劲点头,说明白,说谁会蛋疼到挑动战乱,后来朝鲜和韩国争了起来,我那帮学金融的哥儿们一个个都不老实,把能想到的点子全部搬到朝鲜要“强国”要“夸过鸭绿江”要“守卫国门,赶走老美!”

那时真是年轻气盛,可现在好了,朝、韩战争没看到,我直接穿越到架空时代了。

我真担心欧阳会像对待俘虏似的对待我,我感觉特不安全,我就开始怂恿欧阳鹏,在他吃饭时,有意无意说哪儿风景漂亮、哪儿容易赚钱、哪儿有商机而且市场前景好。。。。。。

最后欧阳鹏望着我喷笑,“木兰,你是说服我带你一起私奔么?”

我X!我咬牙切齿地说,“不是!”你丫脑子里怎么会联想到SO黄SO暴力的画面?

他眼神一黯,小心谨慎道,“那你是想我给你个名份?”

“名份是神马。。。。。。”等等,名份这东西对戚木兰说太重要了,不管将来怎样这件事说出来都会不堪,但如果连带上他这个皇子,事情就不一样了。

要丢脸?两个国家的皇族一起!

我考虑真是太周到了,死了也得拉个垫背的!我真牛X!

我连连点头,“对呀对呀,”打量了他一眼,见他没什么不快摆在脸上,就继续嬉皮笑脸,“反正你也不是原装的,配我这个二手货也没什么不好。”

欧阳鹏抬眼问我,“你这是求婚?”

“呵呵,”我为正义而奸笑,“是的!你长得这么帅又这么又才会画画又疼我给我买好吃的好看的衣服穿,你比我爸还好,我有什么理由不嫁给你?”

他说,“你有过四哥和三哥,还有苏饮歌,我不信!”

…_…|||我想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从来没和你四哥、三哥JQ过,我一直都是被逼的!

这种话我说不出来,我十分腚疼的抓耳挠腮,“你怎么才信?”

欧阳鹏踱步到我面前,望着我。这时我才意识到欧阳鹏长高了,其实他原本就比我高,但对我用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眼神是头一次,再说他的脸部线条也不再是过去的稚嫩,兴许是外出多了,脸庞的线条变得生硬许多,眸子里仍是我见犹怜的天真,但唇形紧抿,隐忍怒气不发时,让人感觉相当具有震撼力和威吓小朋友的大灰狼气场。

他澄澈干净的眼神转向别处,不看我,唇线紧绷,声音偏冷而声音,“你吻我,我就信。”

作者有话要说:一切都会过去,明天各人又将各奔前程。生命无所谓长短,无所谓欢乐哀愁,无所谓爱恨得失……一切都要过去,像那些花,那些流水……

————by 三毛

今天是三毛逝世二十周年,2010年12月31日,《我与地坛》和《命若琴弦》的作者史铁生脑溢血死亡。同时我大姨妈又来了,唉~痛经,真上不了台面,擦!

但我哀悼我心爱的作者们,生如琴弦,洋洋洒洒,轻轻漫漫,似癫如狂。

26

26、丹青不知老将至 。。。

他澄澈干净的眼神转向别处,不看我,唇线紧绷,声音偏冷,“你吻我,我就信。”

我抬头重新审视欧阳鹏,他却别过脸望向别处,我明确这厮是认真的。

就像我曾经亲吻过小眼睛却异常闷骚的女孩,那个吻确实是一时冲动,可我又不愿承认自己是精。虫上脑,只能不自在的看着其他地方,语气生硬地推脱说,“谁叫你勾引我?”气得她哭笑不得却束手无策。

但是欧阳鹏让我吻他时,我心里有些排斥,比排斥欧阳更排斥他。

同时我无比清醒地认识到一个极其深刻的现实:我他妈除了是个伪淑女,还是个伪玻璃啊!

我尴尬的笑了笑:“呵呵。”心里却想:去你娘的!死就死!不就是亲一下麽?全当踩到屎了。

我心里发狠,咬牙闭眼,朝他腮边一凑,啵了一下,然后忘记唇边的触感,心里特不是滋味的望着他。

欧阳鹏捧腹大笑,“哈哈!戚木兰你竟然当真了!哈哈!”

MB!不知为猫这话翻译到我耳里就是:哈哈,戚木兰你个傻逼!老子开玩笑你丫竟然真亲劳资!你不嫌别扭劳资还嫌你脏呢!哈哈!你个呆逼!

我擦!我怒了:“难不成你丫把自个儿嘴巴当成菊花,说出来的话全部放P?”

欧阳鹏见我面色不善,于是绷着脸不笑,眉毛异常纠结地拧在一块,“不过是开个玩笑嘛!”

靠之!我气得心肝脾肺肾都在疼!我想像拎小鸡似的抓紧欧阳鹏衣领,但竟然够不着他,我只能假装气焰嚣张地指着他鼻尖,“你个死不要脸的!老子第一次主动吻男人,竟然是你丫个混账!你给我记住了!”

欧阳鹏好整以暇地问,“我记住了,你想怎样?”

我气势蔫了,小媳妇似的抹鼻涕抹眼泪,“我能怎样?认栽呗!”

欧阳鹏不说话了,只是站在我身旁,望着我龇牙咧嘴地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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