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季云面色有些凝重地道:“这事儿也是皇宫里的悬案,二皇子的贴身侍卫在他出事前便失踪了,此后再也没出现过,有人说他是跑了。有人说他是死了,二皇子醒来后,竟然根本不记得有贴身侍卫这么个人了,所以究竟事实是怎么回事,谁也说不准。好了,宫里的事情你少管,只要防着那人就行了。”吉祥点了点头,二皇子这事儿听起来就像一个阴谋,不过这又关她什么事儿呢?
南宫季云将火龙果拿了几个出来,让邓林把剩下的大半箱送到芷兰苑去,然后指着桌上艳红的果子道:“你说你知道这是什么水果,没什么不好的含义吧?可别又是什么梨的。”吉祥笑道:“这火龙果又名吉祥果,含义好着呢。”顿了顿又道:“若真是送梨就能使得两人分离,那我还巴不得人人都送我一箱梨呢。”南宫季云脸色沉了沉,没有说话。
吉祥根本就没注意他脸色好不好,看着有些新鲜的火龙果,嘴馋了起来,让丫鬟取了勺子和白瓷盘来,将火龙果用小刀对开,然后将白净的果肉一勺一勺的舀到盘子里,不一会儿两半火龙果便成了两个空壳,盘子里却堆满了半圆的白色小球,看上去就让人食欲大增。
南宫季云对盘子里的吃食不感兴趣,却对火龙果的空壳很有兴趣,拿起半只来,捏了一点儿艳红的汁水在手指上道:“这颜色倒挺好看的,若是能将布料染成这种颜色,肯定很好看。”吉祥心想,卖过布的果然不同,看到什么都会想到布,于是有些不以为然地道:“这有什么难的,这火龙果的壳本来就是染料的一种。”
南宫季云有些激动地道:“你确定这个可以做染料?”吉祥点头道:“是啊。”南宫季云急道:“怎么提取?”吉祥放了勺子,接过宫女递过来的湿手帕擦了擦手,耸肩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又不是染布的,怎么会知道?”南宫季云被她一顿抢白,竟然也没有生气,而是匆忙起身,拿了那两块火龙果的壳就要走,出了亭子又跑回来道:“这些果肉你都吃了,壳给我留着。”说罢又吩咐那宫女道:“王爷和王妃那边也招呼一声,我要这壳。”说完转身走了,吉祥小声嘀咕道:“这壳又不能吃,留着干嘛?难道真的染布?”
她没想到,南宫季云要这些火龙果的壳,还真的是染布。。。
九六 关于爱情
吉祥把勺子舀出来的火龙果分了一半给黑鹰;自己吃了一半,剩下的几个她不客气地全部拿回了自己院里;反正南宫季云那混蛋只要壳儿不要肉。
南宫季云到太阳快落山了仍没来;正当厨房管事来询问晚膳菜式时;芷兰苑的梅公公来了;说是王妃请世子妃今晚到芷兰苑用膳。
吉样坐在软轿上;心里沉甸甸的;她总觉得王妃这回叫她去是找她麻烦的;指不定就是今儿南宫家的那些个破事儿传到她耳朵里了;她要寻自己晦气;上次还有南宫季云帮忙;这次那混蛋不知几时才回来;若是王妃又要罚自己跪一个时辰;那可就惨了。吉祥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魔!幻地/首/发
万般不情愿下;软轿还是将吉祥抬进了芷兰苑;吉祥忐忑不安地进了房间;见王妃独自一人坐在八仙桌首位上;她身后站着菊总管和竹公公;王爷却不在;吉祥一见这架势;心里就更发憷了;请了安后便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王妃指了指她左手边的椅子道:“站着干什么?来坐。”吉祥道了句“谢母妃”;然后中规中矩地坐了。王妃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道:‘今儿不是挺厉害的么?怎么这会儿蔫了?”吉祥心里咯噔一下;暗想糟了;果然是为南宫家的事儿问罪来了;心里一阵忐忑;呐呐地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跟南宫季云那混蛋还可掰扯R。句;但是跟王妃。她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婆婆;要收拾自己;那是名正言顺的。
王妃却不理会吉祥心里的嘀咕;又道:“听说你今天给你婶婶吃瘪了?”吉祥低着头;心里虽然怕受到惩罚;不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所以她并没有否认;倒是敢做敢当地应了声“是”;王妃静默了一阵;吉祥以为她是要想法子收拾自己了;却听王妃道:“做得好;这才是咱们平王府的媳妇儿。”吉祥愕然地抬头;翟时没听明白王妃话里的意思。^魔!幻地/首/发
王妃瞥了她一眼道:“别学你那婶婶;成天小家子气;就会计较点儿鸡毛蒜皮;没出息。”吉祥这下明白了;敢情这隔房的妯娌也有矛盾哪;而且看形,予盾还不小;今天自己歪打正着地给自家婆婆出了口气;不晓得她今后会不会少给些小鞋让自己穿;吉祥虽不想刻意地去讨好她;但如果只是顺便的话;还是乐意为之的;于是忙点头应道:“是。”
王妃又道:“若是你婶婶今后找你麻烦;你也不用惧她;你越是让着她;她越是要欺负你。”吉祥低头应道:“多谢母妃教诲。”看来这王妃以前是吃【文】过那女人的亏啊;吉祥在心【人】里偷笑。说话【书】间;饭菜上了【屋】桌;王妃已却没动筷子;又道:“季云他公事繁忙;你这个做妻子的;要好好体贴他;累了;饿了;要关心照顾;别让他回到家不欢喜;懂吗?”吉祥心里不以为然;暗想;我体贴他?我发神经了才体贴他。但嘴里却应道:“是;吉祥明白。”
王妃点了点头道:“你能明白就好;我也就放心了;你若是懂事温顺;我是不会错待你的;好了;吃饭吧。今天季云和王爷有事要忙;大概很晚才会回来了。”
吉祥有惊无险他吃完了这顿饭;又被一顶软轿送回了竹苑;果然如王妃所说;季云很晚才回来;至于具体有多晚吉祥却不清楚了;反正第二天醒来时;见他又睡在自己床上;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便是这样吧;一次两次见他睡在自己床上;吉祥还会惊讶会恼怒;这才第三天;她却已经习以为常了;瞅着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于是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南宫季云半眯着眼道:“踹吧;把我踹伤了;看你今天怎么回门”
吉样压低声音道:“你也知道我今天回门;那还不赶紧起来?”南宫季云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起身道:“又不是真的回门;你急什么急?”的确不是真的回门;娘家离了十万八千里远;来回一趟得一个月有余;怎么可能真的回门;说是回门;其实不过是往行馆去一趟;与送嫁使团的人见个面向家里报个平安而已。吉祥只要一想到不能随时回家去;便忍不住的伤;眼眶立即便红了。
南宫季云睨了她一眼;小声道:“姑娘家的就是小气;我当年离家好几年没去;也没像你这般……”吉祥压低声音吼道:“你那是自找的;我呢;我抬谁惹谁了?被你抓到这鬼方来;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南宫季云理亏气不亏;振振有词地道:“要怪就怪你的太子爷去;若不是他要娶红儿;我也不会抓你过来。”吉祥听他又说起这事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哽咽道“你成天红儿长红儿短的;若你真那么喜欢她;怎么不带她私奔去?天大地大谁奈何得了你?根本就不是什么至死不渝的爱情;却要牵累到旁人;你不觉得很过分吗?”
南宫季云被吉样数落得有些懵了;是啊;他当初怎么就没想到带红儿私奔呢?虽然即使自己提出了;她也未必会肯;但关何自己连想也没朝那方面想过呢?难道真像吉祥说的;自己对红儿;根本不是什么至死不渝的爱情么?南宫季云呐呐地道:‘那你说;什么才是至死不渝的爱情?”^魔!幻地/首/发
吉祥自己也不太清楚什么是至死不渝的爱情;她两辈子加起来也没爱上过谁;即便是对林如风;那也只是有些喜欢罢了;离至死不渝;那不晓得是多遥远的距离。只是;没有拥有过;并不代表她不渴望拥有;前世看过那么多感人肺腑的电影小说;对爱情自然是非常向往的。吉祥有些憧憬地道:“至死不渝的爱情;应该是非卿不嫁;非卿不娶;生死与共;福祸相依;一起看庭前花开花落;一起承受年华老去;一起欢喜;一起悲伤一一”
吉祥这段话;把她自己给陶醉了;一时竟然回不过神来;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头靠在膝盖上;闭着眼向往着;向往着。
时间久了,却没听见南宫季云的动静;于是睁开眼;却见他以同样的姿势屈膝坐着;只是头偏的方向与自己相反;此时正半眯着凤眼定定地看着自己;一头青丝垂下;有几缕柔软地搭在他的脸颊上;手臂遮住了他的下巴和嘴唇;只高出他的眼睛来;看上去竟是前所未见的温柔。吉祥便想;其实他也不过是个不能与自己所爱的人结合的可怜人罢了。
吉祥不想继续与他讨论下去;于是放下被子;朝床外探身打算叫人进来;南宫季云却一把拉住她的手臂道:“等会儿;你再说说;什么叫爱情。”吉祥见他神色认真;不像是在耍自己开心的样子;便有些疑惑了;炅蛋怎么也是十**岁的人了;怎么还问这种常识性问题啊?但想了想后却又释然了;这个时代可不像现代那样;有铺天盖地的言情小说、爱情电影什么的;这个时代对爱惜的描述;多半来自戏曲或者话本小说;可是戏曲不是想听就能听的;话本小说又是低俗读物;但凡家教严些的;哪准看那些个呀;所以炅蛋对爱情没有什么概念性的认识;也说得通。
只是;“我今天不想说。”吉祥挑了挑眉;故意慢吞吞地说道。
南宫季云直起身子;作无所谓状地耸了耸肩道:“不说就不说;我昨晚睡得太迟;不能陪你去行馆了。”说罢自顾自的躺下;眯着眼睛看着吉祥道:“哦;对了;如果你自己去行馆的话;搞不好张大人回去后会对你的家人说;你在我这里不受宠哦;你说他们会不会担心你?”
吉祥气急;咬着唇道:一你这个混蛋!”南宫季云拍了拍他身边的空的儿道:“来;躺下来慢慢说;说完我就陪你去行馆。”吉样双手蠢蠢欲动;直想伸出去掐住他的脖子;然后用力摇晃;但;她不是他的对手;她很清楚;于是只得惰性地躺下去;面朝床顶;半眼也不看他;声音木讷地道:“爱情是这世上最美好的感情。爱上一个人;看到他便会脸红心跳;会想时时刻刻与他在一起;听他说话;看他做事;他的一切都是好的;为他付出全部都还会嫌不够多……”
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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