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杰翔眼皮跳嘴角抽,他明白任杰鹏的意思,不就是想着金珠出嫁之后也能像现在这样,帮他出主意做生意,别成亲之后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将现在经营的事情全都抛之脑后。
“三公子,大公子吃酒醉了,说了什么话都不知道,你可别往心里去啊。”白掌柜一脑门子汗,任杰鹏以前也曾喝醉。可从未想今天这样,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放心吧,我自有理会。”
任杰翔苦笑,如果不是任杰鹏酒后失言。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金珠现在已经不小了,整天在外抛头露面已经不合适,她手中的产业却越做越大,现在都放不下离不开,等再过几年,发展更大之后,她更脱不开身,难道要她嫁入王府还要像任杰鹏说的那样,任由她出门继续打理生意吗?
“三弟。大哥的话也是出自关心。你静心想想。别太着急恼人。”任杰鸿见任杰翔眉头紧锁,微微一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事情。比如你,从小喜欢军营,别的孩子走路还要奶娘抱,你就跟在父王身后学扎马,至今还常年住在军营,别人以为苦,你却以为乐。”
“再比如大哥,堂堂忠勇王府嫡长子,皇奶奶最疼爱的皇长孙,只要他愿意。别说是忠勇王府世子,就是当今太子,他也能手到擒来,偏喜欢充满铜臭的生意,别人说他傻,他却乐在其中。你知道大哥今天为什么会喝醉吗,还不是这些日子在宫里困得太久,好不容易出来,借机放纵一次。”
任杰翔慢慢抬头看向任杰鸿,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和任杰鸿这样饮酒谈笑,以为会不了解会有些不自在,谁知道,三兄弟好像从小就如此长大,没有半点生疏,他心里想什么,任杰鸿知道,还出言劝解,让他豁然开朗。
“二哥,那你呢?你喜欢什么?”他和任杰鹏的意图都很明显,唯有一直被冯侧妃藏着的任杰鸿,所有人只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却半点都不了解,任杰翔同样也不了解。
“我?”任杰鸿愣了,是啊,他随口就能道出大哥三弟的喜好,可他自己呢,别说是别人,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喜好什么?
“或许是教书先生吧,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任杰鸿摇头,这个问题他不是今天才意识到,而是一直都在寻找,虽然母妃一直让他低调,却没有半点亏欠他,除了不让他常出现在世人面前,他从小所学,比任杰鹏和任杰翔都多,多到他似乎真为了当个教书先生所学。
“二哥,金珠的话你听听就好,没必要记在心里,若是暂时没想好,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也好,日后总有你喜欢的事情让你去做。”
任杰翔是军人性情,不需要知道太多,大事方向有皇上和朝廷,他只需要做好分内的事情就行,他劝任杰鸿也是如此,纵然被冯侧妃有意藏着,但毕竟已经成年,总要出来做些事情,不过早晚而已。
“谢三弟吉言,但愿吧。”
任杰鸿心里早有准备,只是,是否自己喜欢就不一定。不过,在那之前,他想留在鸿金书院,不过短短的半日,那些不知他身份的人,或是有才情,或是自大无才,或是无聊找乐子,让他有前所未有的体验,甚至生出一些朦胧的想法,或许,再多留些日子,他就能知道,他究竟喜好什么?
“二哥不用悲观,一定会那样,你放心好了,父王不会让我们兄弟憋屈。”任杰翔笑着举杯,仰头一口喝下。
“嗯。”任杰鸿也笑着举杯,喝下杯中的酒。
“我,还有我呢,你们干杯,为什么不叫我,小气,难道没酒了吗?”任杰鹏扶着头眯了会,酒醒了一些,瞄见两人喝酒,不依的叫嚷了起来。
“三位哥哥真是小气,在这里喝酒也不叫我们,害得我们在那边傻等着。”任杰鹏话音才落,秦月儿和冯惜走了过来。
雅间里的乐趣只是刚开始,秦月儿和冯惜不同其他女人,日常见的都是家世深远的世家子弟,那些故作姿态的文人才子们,开始时还能让她们一笑,议论两句,可后来,心里记挂着任杰翔,那些人就越来越难以入眼,甚至开始生怨。
一连催问了几次,都说还在任杰鸿处谈天说地,两人初时不好意思去,毕竟人家是自己兄弟,没有邀请,贸然去了不好,万一让任杰翔留下不好的印象就糟了,可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实在是不耐烦。顾不上许多,叫人引路直奔鸿金书院而来。
“秦五妹妹,冯三妹妹,原来是你们来了。来,这边坐,白掌柜,还不安排。”任杰鹏醉得脚下乱晃,任杰鸿不认得两人,任杰翔只得站起来招呼。
“翔哥哥,你怎么这样叫我们啊?”冯惜不高兴,任杰翔什么时候叫自己冯三妹妹了?
“这不是二哥没见过你们吗,这样叫着才明白。”任杰翔抹了把额头的汗,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来越怕见秦冯二人。之前还能一处谈笑。现在连说句话都要想词。
“二哥,这位是秦家五妹妹秦月儿,这位是冯家三妹妹冯惜。两位妹妹,这位是我二哥,任杰鸿。”任杰翔将任杰鸿推了出来,他才是此间的主人,介绍完就没他什么事了。
“早听说过两位妹妹,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两位妹妹好!”任杰鸿笑着上前作揖行礼,将任杰翔拦在身后。
他虽然没见过秦冯二人,但她们和任杰翔的事情却都知道,这些日子和金珠接触。心自然偏向金珠,即便任杰翔有意接触二人,他也会从中作梗,任杰翔主动推让,他乐得接手。
两人进门,早将三人看在眼里,自然没有错过任杰鸿,没有任杰翔的英雄气质,却有不输他的英俊相貌,更有一身青竹素衣,让整个人看起来儒雅俊秀,未开口就先笑,顿时让两人晃了眼。
“鸿哥哥好!”秦月儿低头行礼,却偷偷用余光观察任杰鸿,不愧是王府公子,天生一副贵胄像。
“表哥好!”冯惜也跟着行礼,她一直对这位表哥好奇,今天见到真人,心里一阵得意,真不愧流着冯家血脉,通身的气派比任杰鹏更像王府嫡长子。
白掌柜早得到信两人回来,要准备的东西都已经备下,这会一一摆放好,秦冯二人和任杰鸿见过礼后,先后落座。
“鹏哥哥,你怎么醉成这样,小心我回去找皇奶奶告状。”任杰翔躲着不说话,任杰鸿脸上虽笑,嘴里也说着客气话,可说了半天也只是东拉西扯,冯惜不耐烦,笑着将本来酒醒七分,现在却在装醉的任杰鹏扯了进来。
“惜儿妹妹,鹏哥哥哪里醉了,只是出来的匆忙,现在有些累小睡了一会。”任杰鹏忙睁开眼睛,还特意瞪大,让冯惜看清楚。
“哦,那是惜儿冤枉鹏哥哥了。”冯惜笑道。
“那是自然,”任杰鹏整了整衣衫,坐直了道:“惜儿,你难得遇见我二弟,怎么不和你表哥好好聊聊?”
“鹏哥哥,还说你没喝醉,惜儿刚才一直和表哥说话来着,你难道没听见?”冯惜道。
“是吗,哦,可能是我刚才睡迷糊了,真是没听见,呵呵,那你们都聊些什么呀?”任杰鹏侧脸朝冯惜挤了挤眼,悄声道:“惜儿,我二弟说不定就是世子哦,你不趁机好好了解一番,方便日后好相处。”
“呸,鹏哥哥坏,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不理你了。”冯惜脸红着低声啐了一口。
她心不由跳得很快,虽然一直喜欢任杰翔,但却没有得到回应,加之她已经被许了世子侧妃,喜欢谁已经不能做主,偷眼看向任杰鸿,相似的相貌,更加儒雅的气质,如果是他当王府世子,也不是没可能。
冯惜原以为,这位被姑妈一直藏着的表哥,会是一个胆小羞涩的人,谁知道却是一个不比任杰翔弱的风流俊才,若他真当了王府世子,凭着两家更近的血脉,她将来的日子比秦月儿更好,说不得,这样或许才是对她更好结局。
秦月儿靠冯惜坐着,虽然没听清楚任杰鹏的话,却从冯惜的表情中猜到了**分,心里一惊,相比任杰翔和任杰鸿的外貌人品,两人不相伯仲,谁是世子都不差,可偏偏任杰鸿的生母是冯家小姐,他若是成了世子,王府日后还有她什么事啊,脸色不由有些难看。
“惜儿妹妹,你和鹏哥哥说什么悄悄话呢,脸都红成这样,莫非说的是……嘻嘻!”秦月儿够不着任杰翔,只能先拿任杰鹏当挡箭牌,用手绢捂住嘴偷笑,好像刚才冯惜和任杰鹏偷说了什么不能别人听的情话似的。
“月儿姐姐,你别胡说,我和鹏哥哥什么都没说啊。”冯惜人小却精,明白秦月儿的意图,忙矢口否认。
“哎呦,说了就说了,有什么打紧,你常去太后宫中,鹏哥哥也常陪伴太后左右,知道些我们不知道的事也很平常,只是你们只管自己说笑,也不说出来让大家笑一笑,就是你不应该了。”秦月儿和冯惜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她不能让任杰鸿当世子,同时也不喜欢任杰鹏,只挑了一句就岔开话题,她可不想将自己卖了。
“也没什么,都是些小时候的事,那个时候不懂事,现在想起来好笑罢了。”冯惜笑道,她自然明白秦月儿的意思,也不喜欢任杰鹏,随着秦月儿的话题,将两人的关系撇开。
“小时候的事情啊,那才是真正好玩的事,不如说来听听,正好,鸿哥哥也听听你小时候有多调皮。”秦月儿捂着嘴又笑了,冯惜可不是个省心的人,她小时候的事,不是欺男就是霸女,要让任杰鸿知道了,看他敢不敢喜欢她。
“那有什么好玩,都是小时候的事了,现在说来也无趣。”冯惜银牙暗咬却又不能发作,只得又找上任杰鹏,“鹏哥哥,不然还是说说你上次被追杀的事,惜儿虽然听别人说过,但怎么都没鹏哥哥自己说来精彩。”
“说我上次的事?”任杰鹏眯了眯醉眼,笑道:“被人追杀有什么好说,不是放火烧山就是死人,还不如说说三弟妹的事,三弟你说呢?”
“你们说你们的,不用问我。”任杰翔大窘,任杰鹏摆明想对秦冯二人挑明,她们俩没戏,可话也不能说那么直接啊。
“三弟妹?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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