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宝珠给了他那些钱,他现在可能孩子已经病死了,自己也不知道在哪儿难过了。
最困难的日子里,那些昔日对他奉迎拍马的属下,统统一听他来拜访就闭门不见,亲戚朋友们也是怕他要借钱,统统找各种理由躲着他。
他父母早年双亡,可以说他现在是无依无靠的,要不是还有孩子,真就成了孤家寡人。
是宝珠给的那份钱,让他坚持了下来,从此扬长避短,把以前不好的那些恶习,统统给改掉了,什么傲慢自大都没了,变得好相处起来,朋友也渐渐多了,老部下有些也回到他身边了。
☆、发小财了
本想着以后更发达了,再来感谢她,但一听说她要走,就立刻来了,同时他也没有忘记要报恩,结果他带着大批人马,在城外等到了昆山和宝珠的车时,差点没把宝珠和昆山吓到。
那上百号穿着军装的军人,手里还舀着枪,为首的堵住了宝珠他们的去路,其余的从四面包抄过来,把他们给围在了中间,叫人怎么不害怕?
昆山心里觉得,会不会是自己抢贪官的事情,被暴露了?
所以这些人来抓他了?
立刻从口袋里掏出枪来,结果外头围着他们的那群军人,突然把枪口朝下,没有再朝着他们两,然后分开两边站着,就见不远处有个人,朝着他们的左边车门旁边走来,也是穿着一身军装的样子,那人走过来,笑着对宝珠道:“陆太太,我们又见面了,我是来专门感谢你的,请你下车一叙,这是我给你带的一份小礼物,路上吃,抬上来!”
周旅长刚说完,就见两个士兵抬了一只烤全羊过来,往车门前一放。
宝珠顿时口水都要流下来了,隔着车门她都闻到香味了,她看了一眼昆山,见昆山点头,立刻下了车,眼神就没再从那只烤全羊身上离开过。
周旅长让人递过来一把小刀,把刀递给宝珠;“这个是你的了,我还给你准备了,别的东西。”
周旅长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一辆汽车:“我还准备了,酒和饼子,都在车上,你们这么多人坐一辆车太挤,让我的车送你们去广州。”
昆山可不想坐情敌的车,推辞说:“我们挤挤能坐了,不用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陆太太是我的恩人,我只是想报答陆太太对我的救命之恩罢了!你不用害怕。再说,我又不是送你的。”
他这么一说,昆山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让宝珠收下了。
周旅长见宝珠收下了,说:“我欠你的钱,我今日就百倍奉还,车上有一万块现金,请你务必要收下。”
宝珠当然收下了,她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她对钱概念不大,只知道这笔钱,估计可以又盖一个房子了,喜滋滋的收下。心想以后谁找我借钱,我都借,这利息比银行高好多啊!
周旅长说完,看向昆山,说:“其实你不用走的,你要不要到我军中来,我不会亏待你。”
“你的好意,我心领,还是算了。”昆山摇头,暂且不说,他是很想去广州的,就算不想去,他也不会接受情敌提供的工作,丢脸呗!
周旅长也不勉强,把成功在一个失败者面前摆放着,本来就是一种炫耀,他不打算那样,所以并不强求:“那,祝愿你们一路顺风,宝珠要是有什么困难,你们都可以找我。”
“哦!”宝珠抱着香喷喷的烤全羊上了车,切了递给昆山一片,然后递给小黄一只羊腿,小黄现在在长个,吃的特别多。
昆山一边吃着烤羊肉,一边掏出酒来喝,感觉十分畅意,不像是去上任,倒像是去旅游的。
等他们到广州,已经是第三天的晚上了,昆山原本打算买个房子安顿好后才去报道,到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就先去找一个饭店,睡一晚明天再说。
结果他们刚刚在致和堂地盘里的一家饭店住下,还没睡下,一个服务员舀着热水壶来敲门:“请问客人休息了吗?给您送开水来了。”
“还没。”昆山想着宝珠半夜万一口渴,开了门让进来。
那位服务员把水壶放下来,然后以宝珠看不到的角度,给昆山打了个致和堂成员的内行手势。
昆山立刻就知道对方认出他是自己人了,也回了他一个接头的手势。
对方眼前一亮,对他道:“先生,我们有高级香烟,你要不要看看。”
“看看。”
“楼下请。”
昆山点了下头,对宝珠道:“你先睡,我待会就来。”
“知道了。”宝珠说完继续低着头逗小红,小红坐车坐的有点晕晕的,晚上没吃什么,宝珠倒了一点开水,泡了小米,正在逗它吃。
昆山关上门,跟着那人进了一间房,那人对他行了个礼:“欢迎副堂主来广州上任。”
“免礼,你太客气了,你怎么知道是我?”
“您的大名,小弟自然听过,堂主早就发下话来,如若这几天有生人带着一家老小来这安家,多半就是您了。”总堂主亲自弄过来的人,他们自然不能大意,听说陆昆山在山西干过好几笔大买卖,官甚至做到了代市长,而且很受百姓拥戴,所以他们对这个人,也是仰慕以久。
“客气了,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今天才到。帮我向堂主问好,我明天找套房子,安顿好后,就去堂里报道。”
“找房子?不必了,堂主已经为副堂主准备好了房子,东区十三街三十七号,漂亮的小别墅,您和夫人去住就行了。”
“这这么好意思。”
“没事,房子是堂里共有的财务,您放心住着就是,东区十三街,那一条路上的小别墅,基本上都是咋们致和堂的人,那些房子,都是从一个日本商人那儿弄来的,一分钱不花!”对待那些可恶的日本人,就要用非常手段,他们压榨百姓,致和堂就压榨他们,然后再把钱分给穷人,多余的自个花。
“高明。”这样他就住的安稳了,本来在广州买房子也是很冒险的一件事,要知道全国的局势现在很乱,今天买了房子,明天要是打起战来,可能就成了一堆废墟,分文不值。
但要是长期扎根在这里,租住别人的房子,是不适合的,特别是他这样的一大家子人,得有个宽敞不要每个月收费的地方,才能住的安心。
“那您明天一早去堂内一趟吧!舀了钥匙就可以马上入住了。”
“多谢。”
见昆山没有架子,那人也就多和他说了几句。
☆、好厉害
这里不是山西,人口更密集,各种见不得人的交易更频繁,堂内的大爷和堂主一般都有别的身份,外表上看来,都是各中的翘楚,这是他们的伪装,利用这些身份作掩护,他们更能出色的完成自己的行动,和更好的保护自己。
那人还说,堂主自己看上去是一个很有文化很德高望重的书院院长,没人会想到他会和帮派有关。
这里的职务分的比运城要细的多,堂内一般按照官职来排座位。
堂主为主人,负责重大任务的决断,然后是作为参谋和接班人存在的副堂主。
然后再是坐堂大爷,管财务、粮饷。陪堂大爷,负责通知各处,打理堂内琐碎事事务。管堂大爷,负责人事升降赏罚。执堂大爷,负责人员组训工作。礼堂大爷,负责教育礼仪。刑堂大爷,执掌刑法。
还有众弟子,共有弟子八千多人,能出入前堂的只有一百来人,都是各二级管事,人多容易被发现,能出入主堂参与重要活动策划的,有三十多人,都是各级一级管事,以及堂主的随身护卫。
这样说来,明里昆山平级调任,暗里是升了职务,而且是连升三级的那种。昨天见到那位小弟,其实是那个饭店的老板,一名三级管事,但因为在帮派的区域内,所以也能经常进出堂里。
第一次进堂,必须要早,要在早上天未亮之前,就到后门口等着,然后等到开门的时候,再进去,即可。
一般致和堂的人会有个习惯,先开后门再开前门,因为他们的差事都是不能见光的,若有帮派成员前来,也能早点发现,他们一般是鸡叫的时候,就开后门,天亮后再开前门,如有大人物前来,或者出了大事,大门口会放几块砖头作为表示,砖头累的越高,代表地位越高,最低一块砖,代表出远门的高等弟子平安归来和有其他地方的管事人前来求助,一般不必理会。两块砖,一般是有了大买卖,看到这个,夜晚要来开会。三块砖代表总堂临时下了什么紧急命令,各二级管事和各位大爷,当派人来取消息,中午要来开会。四块砖代表有贵客迎门,大家上午要到齐,中午准备宴请宾客。
开门的弟子,见门外站了一人,是个陌生面孔,便问:“来者何人?”
“前来上任的副堂主陆昆山,劳烦小哥给通传一声。”昆山道。
那人听了,给他行了一个礼后道:“副堂主快里头请。”
那人请了昆山入内,关上门,引着他进了大厅,又对负责打扫的一个弟子道:“你快去堂主说有贵客迎门。”
那弟子看了一眼昆山,赶紧小跑了出去。
那人又亲自给他倒了茶:“副堂主请喝茶,兄弟我是在这的陪堂。”
“陪堂大哥客气了,你我以后都是一家人。”昆山举止得当的说道。
没一会,堂主走了进来,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衫,胡子花白花白的,剃着光头,带着老花眼镜,的确有有教书先生的感觉,听说在这一带算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了,身体还十分的硬朗,简直健步如飞。身后跟着一个看起来瘦弱,实际上却是两脚生风,练的一生高功夫的高个子男人。
昆山对着堂主行了礼:“堂主,再下陆昆山,见过堂主。”
“客气了,副堂主请起,坐。”堂主笑脸迎人的说,总堂主说他这些年年纪大了,越发仁慈,显得有些柔弱了,得找个刚强的狠角色来互补一下,他瞧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原本担心他那样年纪,不免浮躁,今天一见就放心了,是个城府极深且耐得住性子,又聪明,表现的不卑不亢的年轻人,这样的年轻人现在太少了。
“堂主请。”昆山再次坐下来。
陪堂大爷也跟着坐下来,堂主问昆山:“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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