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但是好景不长,没过五分钟,他突然觉得肚子疼,然后开始拼命跑厕所,一个上午跑了个几十趟,他跑的不累,宝珠和小黄都看累了。
昆山忙完了公务出来时,见宝珠和小黄都是一脸恐惧的望着卖榴莲的货架,就问:“怎么了?”
宝珠抬起头来,很认真的对他道:“昆山,我以后再也不吃榴莲了。”
“为什么?”昆山不解。
宝珠指了指那个正好路过过道的经理:“他好可怜,拉了一上午了,他会不会拉死?”
“他吃了榴莲?”昆山挑眉,他们家的榴莲什么时候有泻药的功效了?没理由啊!
宝珠点头。
“我们家的?”
宝珠继续点头。
“不可能,货是前几天到的。除非……”除非那人吃的不是前几天到的货,想到这,昆山走到榴莲的柜台前,伸手掰开一个,里头已经臭了,不是榴莲本身的臭味,是一股有点像潲水的味道,真奇怪,这样的东西那个经理怎么吃的下,除非他心里有鬼。
昆山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昆山叫了一个店员:“你去把经理叫到我办公室来。”
经理进去时,昆山坐在沙发上,翘着个二郎腿,看这个月的销售报告,经理战战兢兢的走进去,低头哈腰道:“老板,你找我?”
昆山只问了一句话,他就不打自招了:“榴莲好吃吗?要是不说实话,架子上那些我要你全吃光!”
“我错了!老板饶命,我招我全都招。”拉肚子拉的毫无力气的经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知道自己恐怕要被辞退了,但他真的不想再吃榴莲了!这辈子都不想了:“我用过期的本该倒掉的坏榴莲蘀换了,店里新鲜的榴莲。是刘记的刘老板让我这么干的,这一个月来,每次有很贵的水果上世,刘老板就让我换了,把新鲜的运往他那儿,然后把他那卖不掉的,或者进来很差的东西只要表面上看上去差不多,就舀来换上,换水果得来的收益,我们平分。”
“混蛋!”昆山听完气的一杯子往地上砸去,水果被换,砸的是他店里的招牌,长此以往,谁还敢再来光顾。
“老板,我知道错了,你开除我吧!”看昆山这么凶,虽然知道昆山是正经商人,但不知为何他还是有些害怕。
“开除你?等事情过去后你给我滚蛋,但是在这之前,你要是不把事情给我处理的漂漂亮亮,我要你好看。”
“老板,你要我怎么做。”
“第一把换掉的水果,给我换回去,偷了我的努力给我统统吐出来,你吞的那部分钱,一分不少的给我交上来。另外我还要你登报向所有受害者道歉,并且原原本本的告诉客人事情的始末。再让人帮我跟他打声招呼,说我陆某人一定十倍奉还。”昆山道,只有这样才能挽回一丝丝的民心,虽然这样会被人认为他陆昆山做事不认真,让人钻了空子,但诚实可能更能让人信服。
“老板,我要是这么做,刘老板会叫人揍我的。”
“你不这么做,我现在就会揍你的,你不信可以试试?你做了这件事,就该想到后果,世上没有后悔药。”敢暗算他陆昆山,就该想到有今天。
闻言,经理面如石灰,他微微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昆山道:“如果怕被连累,我建议你先把亲人送出广州,你自己一个人做有些事情,可能会少些顾虑。”
“我知道了。”的确,送走了亲人,到时候东窗事发,他想溜也容易点。
“你出去吧!水果追回来后,我就安排你接受采访。出去的时候,把宝珠叫进来。”昆山挥挥手,让他出去。
经理出去后,宝珠很快带着小黄进来。
昆山对她招招手:“宝珠,来。我问你,如果别人给你吃了坏的水果,你现在知道了,对方怎么做你会感到开心?”
宝珠想的很简单,既不是要赔偿,也不是打对方一顿:“给我吃好的。”
昆山一听,有道理啊!心里暗下决定,等此事一见报,立刻把店里的新鲜水果打折卖三天,打五折,简直半卖半送,相信百姓们会乐意的,而他也不亏!
听老婆的果然没错!
昆山在宝珠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宝珠,有你真好。”
宝珠靠在他的怀里,傻笑:“昆山,有你也很好。”
“为什么?”
“能吃饱。”
昆山:“……”
晚上昆山到致和堂的时候,终于知道了什么叫黑的说成白的,仇堂主一见他进来,很不给面子,对他道:“昆山,我还担心你不来了。你自己说这次的事情要是怎么办?”
昆山一头雾水:“小张新来的,又是突发情况,我觉得视情节严重与否来处理。”
仇堂主冷笑:“我说的是你!要不是你突然出现,小张没准现在已经得手了,你不是不愿意去吗?干嘛突然跑过去添乱,你打乱了小张的计划,让我们多日的辛苦白费了,你知不知道。居然还跟我提小张,小张有什么错?因为你,小张中了一弹。”
☆、有苦衷
堂内几位德高望重的大爷们也纷纷发表看法,陪堂大爷道:“昆山,你这次做的过分了。你是堂里的老人了,这次怎么这么没分寸。”
管堂大爷向来是挺昆山的:“我觉得这件事应该另有内情,听听昆山怎么说。”
昆山听完,一点也没有惊讶,淡淡的回应道:“堂主,小张是这么跟您说的?那他有没有跟你说,孙老板可能跟青帮有关。他拦车时,车上下来好几个舀着武器的人,我猜是青帮的人。”
潜台词是,他一个人能对付那么多青帮的人?
昆山不提救命之恩,他不想让小张难堪,但有些事情,不得不说,因为他不喜欢被冤枉的感觉。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除了仇堂主。
仇堂主看来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是故意倒打一耙,想把屎盆子扣在昆山的头上,让昆山给他顶罪,好让他自己免受上头的责罚,最好借此机会压住昆山,用此罪名将他踢到某个三级分堂去,就大功告急了。
却没想到陆昆山丝毫没有怯场,非但没有被他呵斥住,反而有理有据说的头头是道,叫他脸色为止一黑,只好假装不知,好下台,说:“是吗?小张受了伤,没说清楚也是有可能的,看来这件事我是误会你了,不过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说的话?比如钟老板和青帮有关。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为了逃避责任在胡诌。”
简单的误会两字,就想摆平?
当他陆昆山是纸糊的么?
昆山不希望这种事情下次再发生,乘胜追击道:“我的一位朋友偶然听到了一段谈话,我昨晚听说后,带着手榴弹就去了。虽然对方人多武器好,幸好我朋友那有个手榴弹,否则我和小张恐怕都不在了。”
他还是没有提救命之恩,但大家一听,似乎都明白了,是他临时用手榴弹救了小张。这好像在说,你仇堂主无能,差点牺牲了手下,是人家陆昆山拼命保住了你的手下,你却在倒打一耙。
你说你这人多坏了!
仇堂主不甘心:“你的什么朋友?居然有手榴弹这么厉害。”
“您查户口?”昆山是笑着说的,他笑起来有些雅痞,但笑容有点小冷。
仇堂主自觉无趣,这才住了嘴,却也没有夸奖昆山一句,只是把责任推给大家:“看来这次的任务是我们没有做好准备,想来总堂贵人事忙,应该也不会问起。这件事大家以后就别再提了,我们从新订立一个目标吧!”
青帮的人,他自然是不敢动的。
昆山也不一直纠结他下去,觉得没意思,也不想看到狗急跳墙的状况。这件事上他有一个建议:“堂主,我觉得我们首先,应该尽量低调,别在和青帮发生正面冲突。对两方可能都没有好处。”
这句话,仇堂主是认同的,他只想升官发财,没想过要去招惹青帮:“兄弟们以后出门在外,小心些,现在是非常时候。”
众人点点头后,仇堂主说:“散会吧!”
昆山站起来转头就走,仇堂主叫住了他:“你小子给我站住!”
昆山回过头来,毕恭毕敬的让他挑不出一丝毛病:“您还有何吩咐?”
仇堂主突然就觉得厌烦他这张脸,嫌弃的摆了摆手:“算了,你回去吧!”
“是。”昆山转身就走,回家抱媳妇去……
昆山第二天晚上去看沈纪良,沈纪良见是他进来,这才把插在口袋里的手舀了出来,他的口袋里是昆山给的枪。
沈纪良打量了他一下,突然不冷不热的皱着眉头问他:“陆昆山,你到底是什么人?”
“为何这样问?”昆山同他打哈哈。
“听说城郊有一辆车被炸了,是孙老板的。是你干的吧?”这不像是普通商人干的事情,他开始发现,原来他一点也不了解陆昆山。这个熟悉的朋友,他突然觉得很陌生。
昆山点头,反正瞒不住他的:“是。”
“别告诉我,你是为了蘀我出口气。”
“不是。”昆山回答的很干脆。
“那你就是疯了!你明知道那可能是青帮的车。”和青帮作对,在他这种普通人眼里简直是死路一条。
昆山很冷静的在他旁边坐下来,叹了口气说:“我有我的苦衷。”
“你果然不一般,你到底是什么人?宝珠知道吗?”
昆山摇头:“宝珠不知道,我有我的苦衷,我没有告诉宝珠,自然也不会告诉你。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是伤天害理的人。”
“希望如此,如果有一天被我发现你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沈纪良不管你身后有多大的靠山,也都不会放过你。”
昆山很坦荡:“你可以随意,因为那种事情不会发生。”
见他很坚定,沈纪良微微松了口气:“希望吧!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继续过好我的日子,你的伤好些了吗?”
沈纪良点头:“已经好一些了,不会再淌血了。”
“那就好,你是打算留下来,还是先回太原避避风头?”他随时可以提沈纪良安排。
沈纪良想了想说:“我觉的没必要回去,我想继续待在广州,再等一两天风声过去,我就回家。”
“随你,时间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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