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好心坏事
35、好心坏事
钱朵朵晚上怎么也睡不着,她把雍王爷想了一遍又一遍,雍王爷的暴怒、关怀、戏谑,还有他的笑容和他的……亲吻,这场景一幕幕的在钱朵朵的脑海里闪现,钱朵朵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嘴唇有点肿,舌尖有点疼,上面仿佛还残存着雍王爷的气息……
难道自己对雍王爷动心了吗?没有,不是的……钱朵朵不停地告诉自己,别傻了朵朵,雍王爷是一个情场老手,都是自己经验太少,才一下子被他魅惑了……一代帝王,儿女情长不过是调剂,他的心在家国天下,他之所以如此待我,也不过是因为我可以给他提供桃子罢了,等着新鲜劲儿一过,我什么都不是,甚至比不上李氏、年氏……
钱朵朵这么一想,整个人都冷静下来,她甚至自嘲的想,原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对哪个老古董心动,却原来在雍王爷怀里自己也能脸红心跳,浑身酥软……嗯,说明雍王爷这个“牛郎”的手段还不错,侍候的自己很舒服,尤其是当时坐在雍王爷的腿上,明明感觉雍王爷动了情,他双腿间硬邦邦的家伙越来越大,可是硌着自己了!没想到他还能“悬崖勒马”,可见,雍王爷还是很顾惜我钱朵朵的,这说明他也不是一无是处……
这一夜钱朵朵睡得很好,早上醒来,她把昨天的事儿忘得七七八八,只是提醒自己以后还是离雍王爷远点,免得擦枪走火,那种事儿还是女人吃亏多些……
怜儿一边给钱朵朵梳头一边说道:“格格,牡丹台那儿的牡丹花全开了,可美了,您想不想去看看?”
钱朵朵笑道:“还是算了吧!牡丹虽然好看,但是那是年侧福晋住的地方,圆明园里哪儿都去得,就是牡丹台我不想去。”
听见格格这么说,坠儿和怜儿都默然,钱朵朵想到王爷昨天又提到让自己给他整理书籍,虽然钱朵朵猜测那是雍王爷的借口,却也不好置之不理,便对怜儿说道:“一会儿你去书房问一问禄公公,王爷在不在……”
用罢了早膳,得知雍王爷不在,钱朵朵这才敢去书房,既然要整理,当然最好能让王爷又快又准的找到想要的书籍,这办法简单的很,就是图书馆管理书籍的那一套嘛!钱朵朵读大学的时候还在学校的图书馆打过工呢!所以做起来自然是轻车熟路。钱朵朵觉得,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既然已经入了雍王爷的眼,想躲也躲不掉,所以不妨高调些,让他越发高看自己一眼,这样遇到一些事情的时候,雍王爷才会毫不犹豫的站在自己一边……
钱朵朵的想法不错,只不过这么多的书搬来搬去的,却也把她累得够呛,这书房重地,钱朵朵又不敢让别人来帮忙,就这样,她忙了一上午,“工程”只进行了很少的一部分,钱朵朵生怕雍王爷下了朝来书房办公,便不敢再待下去,急忙回到了杏花春馆。
却不防一进屋正看到弘昼,他正忙忙呼呼的用篦子为坠儿篦头发,而坠儿乌黑浓密的头发湿漉漉的,上面全都是白花花的蛋花……
这场景可真是很稀奇,钱朵朵诧异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坠儿一看格格回来了,便带着哭音说道:“格格,奴婢给您做完了衣裳,觉得头痒,就想着洗洗头,洗完了头发刚抹上蛋清,五少爷就来了,他……他……”
坠儿说着,看了看弘昼,不敢接着说下去,她眼泪含眼圈楚楚可怜的样子,钱朵朵已经见惯不惯了,旁边怜儿满脸笑意,憋得脸都红了,却也不多说什么。
弘昼则是面带羞惭“朵朵,这事儿是我不对,我看见坠儿一个人洗头倒水不方便,就想帮帮忙,给她倒了热水,哪知道水热了点,谁能想到坠儿头发上的蛋清被热水一烫,竟然变成了蛋花,这不就全挂在头发上了……”
钱朵朵听了,忍不住也笑了,弘昼这个处处需要人照顾的公子哥,今天居然好心帮着坠儿倒水,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过这做好事儿居然变成了办坏事了……
钱朵朵忍着笑说道:“既然这样,那就麻烦表弟接着给坠儿篦头吧!”
怜儿赶忙侍候着朵朵清洗了一下,弘昼接着给坠儿篦头发……钱朵朵洗完了,这才注意到坠儿龇牙咧嘴的,坠儿看见格格看她,忙说道:“格格,奴婢自己来行不行?五少爷篦头……拽得奴婢头发好疼啊……”
弘昼一听就恼了,他把手中的篦子“啪”的一声摔到了地上“坠儿,你这个死丫头真不知道好歹!你去问问,小爷我给谁篦过头发!给你篦头你家祖坟都要冒青烟了!你还侥幸!”
坠儿吓得“噗通”一声跪下了“五少爷,求您饶了奴婢吧!”
钱朵朵忙说道:“弘昼,你过来,我清明出去踏青画的画昨天刚裱糊了送过来,是打算送给皇上做万寿节礼物的,你看看好不好看。坠儿起来吧,弘昼是个爷们,那能跟你计较……”
弘昼却还是愤愤的瞪了坠儿一眼,坠儿吓得一哆嗦,钱朵朵生怕这小爷面子上过不去,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赶忙拉着弘昼的袖子来到了里间屋,她一边拿出那幅画,一边问道:“弘昼,你来圆明园,耿格格知道吗?”
弘昼强笑道:“额娘这个春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上次清明节我本来打算跟邬先生和钱海一起去的,正好还能看到你,哪知道我额娘突然头疼病发作了……这些日子,我一说到圆明园来住,额娘就嚷嚷头疼,怎么会那么巧?我看额娘多半是装的,也不知道为什么……”
钱朵朵笑道:“这有什么难猜的?肯定是耿格格怕你一看圆明园的景色再喜欢上这里,她舍不得你离开,所以才千方百计阻止你来……我觉得住在王府也挺好,你不是害怕王爷吗?在这里可是能经常看见王爷的……对了,既然耿格格不准你来,你这次是怎么跑出来的?”
弘昼低声说道:“我说了你可不准出去浑说去……我是跟额娘说到庙里给额娘求个签……”
“啊?弘昼,你这样也……回王府你怎么跟耿格格交待呀?”
弘昼得意的笑道:“我本来带了钱海的,只不过让他到庙里给我额娘求签,我自己跑来圆明园看你来了,到时候只要问一问钱海,不就混过去了?没什么的。”
钱朵朵嘴角咧了咧,她现在宁愿见见钱海,也不愿意见到弘昼啊!钱朵朵慢慢的打开自己的画,问道:“弘昼,你看看我画的怎么样?”
弘昼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满脸喜色道:“好,朵朵画的真不错,这长城很有气势!只不过……”弘昼说了一半儿居然住了嘴,看了看钱朵朵。
钱朵朵笑道:“有什么缺点你就直说,我又不是小性子的人,难道还能为这个生气不成?”
弘昼笑道:“我就是觉得你这个题字……选皇法码的诗倒是不错,就是这毛笔字太秀气了些,跟这个长城的气势有些不配,若是阿玛能给你题字,那就最好了……”
钱朵朵自己也有这种感觉,她本来想求雍王爷给题字的,不过那会儿她对雍王爷可是怕得很……钱朵朵说道:“我的字的确需要好好练练,不过这样也好,这可全是我亲手为皇上画的,我这心意可是十成十……弘昼,你闲着没事儿还是别往圆明园跑了,万一遇到王爷,可有得你受的,说不定王爷一气之下,又该罚你了。再说你偷跑出来,就不能上邬先生的课了。”
“嗨!不上就不上,那怕什么?反正阿玛对我已经很失望了,我画画他都没阻止,可见不差这点事……朵朵,你这话简直跟钱海同出一辙,其实我这不是想看看你嘛!以前咱们天天见面还不觉得,现在冷丁分开了,我还真是不习惯。”
钱朵朵眉头微皱,她把画慢慢的又卷上了,心中斟酌了半天,说道:“弘昼,咱们今年都十二岁了,已经长大了,男女授受不亲,以后还是少见面的好,免得有心人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我的闺誉可就毁了。”
弘昼笑道:“那有什么,等我长大了娶你就是——”
钱朵朵呆了一呆,没想到弘昼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管他这话是真是假,钱朵朵现在都必须不能让他心存幻想,她随即厉色道:“行了弘昼!越说越不正经!你再这样满嘴胡吣,我就告诉福晋去!婚姻大事儿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这么对我说这话,是不是看我没有亲生父母,觉得我好欺负,就来调戏我啊!”
弘昼慌忙摆手“没有,没有,朵朵,我真的没这样想,我……”
却说散朝后的雍王爷,他在上书房里跟皇上谈了一下万寿节千叟宴的事儿,虽然千叟宴雍王爷办起来轻车熟路,但是他一想到朵朵的话,知道这很可能是为皇阿玛承办的最后一个生日,雍王爷心中便有些不是滋味,他打算在这次的千叟宴上多花些心思……
康熙皇上听见皇四子的话后很高兴,四儿子眼中的孺慕之情,他还是看得出来的,在几个如狼似虎的儿子当中,只有这个四儿子从来没有表现出对皇位的特别渴望,当然,他平日的表现也显得“平庸”了些,所以当时的皇上给他赐下的封号也叫“雍亲王”,这个“雍”可是等同于“庸”的。
却没想到正是这个看起来平庸的儿子,这几年年岁渐长也锋芒渐露,替朝廷办了不少事儿,而且都完成得迅速完美,这才让康熙皇帝留下了颇深的印象。比如安排太后丧事,清查仓米发放弊端,清查国库银两,江南赈灾等,最主要的是,皇四子似乎没有参与任何与竞争储位有关的阴谋,也没有同谁拉帮结派。这个儿子除了擅长书法,精研佛法之外,在他的另外几个兄弟为皇位打破头的时候,他却坐在书斋中修身养性,这让康熙皇上很是欣慰……
康熙皇上一双睿智的眼眸盯着四儿子,看见他似乎欲言又止的,便问道:“老四,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是,儿臣圆明园中的牡丹都盛开了,非常漂亮,不知道皇阿玛有没有兴趣去赏牡丹……”雍王爷这么问的时候还心中忐忑,皇阿玛可是很少去儿子府中走动的,大概是怕不小心着了儿子的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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