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走到床边,哄道:“丫头,快起来了,雨都停了呢。”
……!
“丫头,你不出来我可要进去喽。”
……!
十三摇头,一夜未眠让他的心情很烦躁,诺缘这边又跟他使性子,这样的日子真是难捱。
他用力拉开被子,就见诺缘在里面缩成一团,脸上泪未干,眼眶和鼻头都是红的,看来是刚刚才睡着,心里的烦躁被内疚取代,他慢慢的坐在床边,把碍眼的小白拎到一边,轻轻的躺了上去。
小白不满的吭叽了几声,鼻子努了努,小眼睛也睁开看了看,一看是熟人,便又呼呼的睡了起来。
十三双手环过诺缘的腰,把她轻轻的抱在了怀里,她好瘦啊,骨头根根分明的,自己怎么能忍心把她一个人扔在房里?可弘昌那边又……
真的是焦头烂额呀,他为何就不能像四哥那样处理好家事呢?
睡梦中的诺缘慢慢的往热源靠去,她不要冰冷的雨水,找到了一个最为舒服的姿势,脸贴上蹭了蹭,嗯,竹香,真香!
可是有人睡不着了,十三本来疲惫不堪,被诺缘这一贴,他顿时亢奋了,看着紧紧贴着他的那个身躯,似乎也没什么该有的吸引力,根本还是个平板身材,为何他就是难以抗拒呢?
怀中小人似是睡得不太舒服,又调整了一下位置,右腿一抬,膝盖顶在了十三的胯间……
十三好想哭,不待这么折磨人的吧?
21。诺缘的烦恼
怀中小人似是睡得不太舒服,又调整了一下位置,右腿一抬,膝盖顶在了十三的胯间……
十三好想哭,不待这么折磨人的吧?
好不容易平复了体内的悸动,十三终于抵不过身体上的疲劳,沉沉的睡着了。
“啊——”一声尖叫,外加一个巴掌,打醒了睡得正酣的十三。
睁开朦胧的睡眼,只见诺缘正坐在眼前,怒目以对:“你来做什么?”
这是他的房间啊!
“小雨——小雨——我不认识这个狠心的人,把他赶出去!”
小雨显然也是在睡着,趿拉着鞋就跑了进来,“主子,您莫不是被吓糊涂了?这是十三爷呀。”
诺缘翻白眼,她当然知道这是十三,不赶,好,“小雨,关门。”
“主子,关门做什么?”
诺缘咬牙说出了两个字,“放狗。”
“还愣着干什么,关门,放狗,咬十三,听懂了没?”小雨吓得跑出去关门,十三一脸的无奈,他就知道,诺缘醒了决不会轻易的放过他,好吧,他认了还不成吗?
正睡着的小白闻声打了一个激灵,这,不会是在说它吧?说了它也不去,因为它还没长牙……
“丫头,乖,别闹了,弘昌病了,哭闹了一整晚,我这个做阿玛的总不能不管。”
“我没不让你管儿子,你去管啊,来我这里做什么?”
任性,任性到底。
“我来当然是因为我关心你,这跟我关心儿子不冲突啊。”
“不冲突?我昨晚上被吓个半死,你管他就管不了我,怎么能不冲突?”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扔下生病的弘昌,来陪你这个怕打雷的大活人?”十三觉得诺缘有些不可理喻,她可以任性,他也愿意宠她,但是她绝不能无理取闹,他不能容忍。
诺缘见十三有了火气,心里更加委屈,是啊,她还能指望他心里只有她一个吗?那是他的孩子啊,而且是先她来到他生命中的孩子,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呢?真是有些不可理喻了,难道她还想向十三灌输一夫一妻制的好处吗?
想通了这些,她突然气焰全消,“你做的对,是我太贪心了。”说罢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就是古代女人的无奈,诺缘深知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改变已经在每一个男人心中根深蒂固的男尊思想,可是她,真的不甘心一辈子过这样的生活。
十三看了看诺缘那张委屈的小脸,心里的防线坍塌了大半,从没见过诺缘这样沮丧的表情,她一向都是斗志昂扬的,十三一惊,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忙一把搂过诺缘轻轻的拍着:“乖,是我不好,把你要了来却不能好好陪你,你,你放狗咬我吧。”
诺缘看了看旁边缩做一团的小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白这样子也能咬人吗?
十三松了口气,总算是笑了啊,可吓死他了。
两个人重新躺好准备补觉,巧的是这时那个该死的阿兰又来了,“十三爷,福晋让我叫您过去,大阿哥今天疹子退了一些,不过现在又发起热来,福晋吓得什么似的,已经六神无主了。”
十三皱眉,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诺缘,本以为她定要发作的,可她却恍若未闻,直勾勾的盯着房顶上看,好像没阿兰这个人一样。
唉!他不得已下了床,看来刚才这一番功夫又是白做了……
“丫头,乖乖睡一觉,我去去就来。”
“嗯。”
听着十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诺缘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她真的很想……
杀人!!!!
“小雨——带我去柴房——啊啊啊啊——(回音)”
“主子,您昨晚上一晚没睡,早饭也还没吃,去柴房做什么呀?”
“劈柴!!”
小雨傻了……
这一回合的战争,以大阿哥弘昌的生病为前提,诺缘输了,输得很惨,因为她彻底丧失了对古代婚姻的热情,她没功夫跟别的女人抢男人,只是这几天就已经让她筋疲力尽,她想象不出一辈子过这种日子会不会把她给逼疯,所以她立志要么就找个一心一意只有她一个的男人,要么就自由自在的一个人生活,当然,她对婚姻却步了,但绝不是对男人却步,偶尔找十三约约会,谈谈情说说爱的,然后分道扬镳,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去,那也很好啊。
————
*后院柴房*
鸡飞狗跳,连猪都出了圈,“哼哧哼哧”的拱着地,中间一位身穿白衫的少女,正挥汗如雨的跟一根柴火战斗着。
“你跑,我叫你跑,我叫你跑!”
柴火也能跑?明明是你看不准。
“我砍,我砍,我砍死你!!!!!”
结果柴火一歪,又没砍到,倒是砍死了地上的一只蟑螂。
“哦,小强,I’m sorry!”诺缘看着蟑螂留下了眼泪。
小雨这个着急呀,主子这是怎么了?若不是被气得疯颠了?怎么砍死一只蟑螂也引得她哭了一场呢,还说什么要放生,把这后院子里的家禽和牲畜全给放了出来,却独独跟只蟑螂过不去。
她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往这边走来,连忙迎了上去,“西钥大人,您怎么来柴房了?”
画外音:您来的简直太是时候了,快拯救我这个无辜的人吧。
西钥泉习惯性的一甩辫子,“我来找十三阿哥,可是他有事走不开,听荣达说看见你家主子往柴房这边来了,我就过来看看,叙叙旧。”
西钥泉擦过小雨走了过去,看到诺缘正盯着地上断成两截的蟑螂掉眼泪,这也能哭一场?恋爱中的女人啊,太感性了。
“诺缘?”
“……”没人理。
“诺缘?”一巴掌拍在诺缘的肩膀上。
“哦,是西大人啊。”吓坏她的小心心了。
西钥泉的嘴巴歪掉,都说了他姓西钥的嘛。
“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没有蟋蟀,只有一个被我解体的蟑螂。”
西钥泉一反常态,没有揶揄也没有耍帅,很正经的说道:“看你不开心,来开解你。”
“你?开解我?”翻白眼,他们又不熟。
“想不想忘记烦恼?”
“当然想。”她此刻正烦得要死。
“跟我来。”
诺缘跟着西钥泉转眼走到了大门口,“要出府?”
“对,出府,上车吧。”西钥泉一个请的手势,他今天乘的是马车,刚好载霉女。
诺缘绕着马车转了几圈,西钥泉炫耀般的挺起了胸脯,他这马车,绝不比王公大臣们的差,新装饰过的车体亮堂的很,两匹马也都是蒙古矮脚马,耐力十足。
“那个,从哪里上车?”
西钥泉险些掉了下巴,原来她不是在欣赏马车,她是在找上车的地方?
……!
“我扶你。”
诺缘看了看西钥泉伸出来的手,算了吧,她倒是不在意跟男人有正常的身体接触,只是她的绯闻已经够多了,好歹现在仅限于一个男人,要是被别人看到和西钥泉拉拉扯扯,说不定明天又是一个艳照门事件!
还是靠自己吧,诺缘所谓的靠自己,就是用四条腿爬上去,样子虽然难看,但咱是自立更生的。
西钥泉嘴巴再次歪掉,讪讪的收回了手,好吧,自己有能力就自己上吧,他自己轻轻一跃,很准的跳上了马车,车夫,他没带,他喜欢亲自驾车的感觉,一切由自己掌控,这样才够放心。
马车行驶开来,开始时速度极慢,还在半路停了一会儿,诺缘撩开帘子去看,只见西钥泉进了一个酒馆,片刻之后搬了两大瓦罐的酒上了车。
车再次开动,这次的速度快了起来,诺缘必须要扶住侧面的扶手才不至于被甩了出去,“喂——癞蛤蟆,你想颠死我啊,我的伤可还没好利索。”
说到这里马车一下子停了下来,可能是勒缰绳过于急了,那两匹马“嘶——”的长啸了两声,惯性使然诺缘差点飞了出去,要不是西钥泉正往里走,一把接住了她往外冲去的身子。
一张好奇的大脸近在咫尺,西钥泉讥讽的说道:“我还以为你是金刚不坏呢,原来你也能受伤?”
“是啊,不过好得差不多了。”诺缘挣脱,靠着边坐下,她不习惯于西钥泉的怀抱,总觉得他身上好像有脂粉味似的,他是不是常去逛妓院啊?
“我就说嘛,你生命力这么旺盛,踩都踩不死你,一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
当她是草吗?踩什么踩?倒是据说有个叫蒲草的姑娘对他很有点意思。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城郊。”说完又要出去,“坐稳了,旧伤复发了我可不负责,你家十三要是找我来算帐我就说是你非要缠着我带你出去。”
厚!!!
诺缘死死抓着扶手,感觉马车竟然比刚才还要疯狂,这个西钥泉!!!!!!当真不懂得怜香惜玉吗?
不过前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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