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这样的,年氏是想把别人的目光吸引到你身上来,这次的事,八成是她自己导演的,但是上次乌雅的事,我不敢肯定是她做的,但是也不能排除。”
“真闹心,防不胜防啊。”诺缘耷拉着头,有点郁闷,易谦的声音比她还郁闷:“看来四贝勒的确能保护好你,他能做到的,我却做不到。”
“啊,易大哥,你很好你很好真的很好,别自责,千万别自责。”
“说过要保护你的,没做到,不光是自责,还有挫败感。”
这么严重啊,诺缘挠了挠头,那怎么办啊,因为她,易大哥都挫败了……
“易大哥,要不,要不我给你做煎饼果子吃吧。”
易谦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忙摆手说:“其实也没那么严重,现在都好了,诺儿,答应易大哥,以后说话做事一定要小心谨慎。”
诺缘点头:“我会的。”
两人分道扬镳……
——————
是夜,月黑风高,诺缘正辗转睡不着觉,就觉得有人推门,还以为他会睡在年氏那里呢。
装样子起身,打开门,接过他身上的外衣,又很贤惠的帮他净脸,净手,然后发现,四四的脸上红了两道子,顿时怒火中烧:“你去别的女人那里也就算了,还搞得一身痕迹的来气我,白天在我面前演戏,晚上也不放过我,你不愿意来大可不来,看我好欺负是不是?”
四四先是皱眉,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脸,无奈的摇头:“你还可以再用力一点擦,然后我明天就不用出去见人了。”说罢,转身往床边走,自己脱了靴,仰面倒在床上。
诺缘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毛巾,发现有点过激了,白天的事说不在意,潜意识里还是有芥蒂的。
“喂。”诺缘走过去捅了捅四四,结果出其不意的被他抱了个满怀,“坏死了。”她娇嗔的说道。
两人亲了亲,诺缘就滚到一侧躺着,静谧的夜里,各怀心事的两人,难以做成什么惊人的大事,只能这么躺着……
诺缘:“白天的事,你怎么想?”
四四:“无论怎么想,结果只能是这样。”
诺缘:“息事宁人?”
四四:“目前是这样。”
诺缘:“你和年氏说了什么,她怎么突然态度就变了?”
四四有点故作神秘的意思,“说了你也不懂。”
诺缘:“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
四四:“我说,小雨这次护主有功,干脆收了她算了。”
诺缘挠挠头:“这和年氏有什么关系?”
四四一副你看,说了你也不懂吧?这样的表情看着诺缘,诺缘想了半天,终于理清了利害关系,收小雨,等于年氏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本来想打垮她的,可如果又多了小雨,这就没什么意义了,而且看起来小雨比诺缘更有心计,更不好对付,这么权衡,年氏才肯放过她的吧。
“可是,为什么她后来脸又红了呢?”
“没什么,我只是说,即便收了小雨,我也第一个疼她。”
诺缘咬牙:“你还真敢说,这么肉麻的话也说得出口。”
“不用负责任的假话才更容易说出口,不早了,睡吧,乖。”
四四搂着诺缘,很纯洁的睡着了……
————
由于年氏小产,小月子做了半个月,不能再出来兴风作浪,诺缘的生活过得出奇的平静,可是这日,娘家人的来访彻底粉碎了这种平静。
本来是凌柱府上的管家来请,说得很严重很着急的样子,让四贝勒和诺缘回娘家一趟,诺缘第一直觉就是假额娘怎样怎样了,因为以她现在的地位,若是没紧要的事一定是假额娘和假阿玛来四贝勒府上拜访才对,现在竟然派人来请,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想到这些,她顿时急得不行,可四四偏偏这个时候不在,她就没了主心骨。
找到易大哥,易大哥出主意说派人去找四四,四四常去的地方左不过是那几个,除非在宫里,否则没有找不到的理由,后来差人去找了,真的在十三府上请回了四四本尊。
相比于诺缘的惊慌失措,四四倒是显得沉稳很多,坐在轿中,一直安抚的拍着诺缘的手背,仿佛已经成竹在胸。
来到凌柱府上,却见假阿玛还有假额娘都在门口焦急的等待,诺缘松了口气,不是他们俩出事就好,下了轿,照例撒娇似的扑到了假额娘怀里,可假额娘却神色尴尬,往后躲了一下,若不是四四在旁边拉着,诺缘就扑空摔倒了。
气氛尴尬起来,相比于假额娘和假阿玛的疏离,四四的怒气更加让诺缘感到不安,大家都是怎么了?
被请进了院子,假阿玛和假额娘都不说话,带着他们往里走,一直走到了诺缘的闺房之外,才停下。
两人回头看了看诺缘,然后推开了房门……
诺缘狠狠的愣住了,要不是身后的喜儿惊呼道:“怎么又一个格格?”
诺缘可能就此永远的石化了……
63。疑似有喜病例
诺缘狠狠的愣住了,要不是身后的喜儿惊呼道:“怎么又一个格格?”
诺缘可能就此永远的石化了……
终于东窗事发,正主回来了,那她该怎么办?
默默的走进熟悉的屋子,看着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再看看呆得不像样的喜儿,诺缘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喜儿,你先在外头守着。”
关上了房门,五个人立在屋里,互相打量着,尤其是钮钴禄·诺缘,一双好奇而冰冷的眼睛狠狠的盯着诺缘看。
“四贝勒,您看这如何是好?”凌柱首先发话,把问题抛给了四四,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四四嘴角勾起,反问道:“拜了堂,入了洞房,还能如何?自己家的女儿和人私奔了,就找个假的冒充,说起来可是欺君之罪。”
冷冷的声音配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就连诺缘都哆嗦了……
凌柱擦了把汗,继续不知死活:“要说骗,我们也是被骗的,都是这个丫头冒充我们的女儿。”
四四眼皮都没抬一下:“连自己的孩子都认不清,猪狗不如!”
“。……”凌柱继续擦汗。
诺缘:“那个……”
她一开口,才发现所有的目光都对准了她,本来想解释的,可是突然又觉得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所以就又沉默了。
众人默!
这时,钮钴禄·诺缘突然出了声:“四贝勒,诺缘别无它求,只求一个安身之所,能让我静心向佛,不让阿玛和额娘难堪,夫君早亡,诺缘一介女子没了依靠,他人都知我已嫁于四贝勒,若是住在娘家,被人看见就是一场灾祸,到时候四贝勒也难免被波及,因此,诺缘的事,四贝勒不能不管。”
好厉害的一张嘴,没想到她已经和那个什么表哥的成了亲,更没想到,表哥那么早就没了,天意弄人啊,就注定她沈诺缘不得安生。
四四思索了片刻,眼睛眯缝了起来,“我最不怕的就是威胁,给你一个安身之所,我看不如了结了你更让我放心。”
过了片刻,才传来假额娘的抽气声,她大惊失色,慌乱道:“我就说四贝勒不吃你们那套,我说求求沈姑娘的,你们爷倆就是不肯,她在我家吃了半年闲饭,我们对她那么好,她的心就算是石头做的也该打动了吧?何况她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钮钴禄·诺缘:“额娘,女儿早已经是行尸走肉,安身于世上或是栖身于地下并没有区别,若不是想到哥哥们远驻边关,想给二老留个念想,我早就随表哥去了,如今,既是天不容我,那要杀要剐,就随四贝勒的便吧。”说罢脖子一梗,又让诺缘想到了英勇就义的刘胡兰。
诺缘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说:“别呀,好死不如赖活着。”
这话说完,顿时收到四四的白眼一枚,好吧,她还是闭嘴吧。
“你既然对生死都看淡了,那我就成全你,洛英——”
四四昂首喊了一嗓子,洛英推门而入,就见四四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然后对钮钴禄·诺缘说:“你跟他走吧。”
钮钴禄氏一脸的大义凛然,什么都没问就跟着洛英往外走,倒是假额娘有些沉不住气,拉住钮钴禄的衣角问四四:“你要把她怎样?”
“不怎样,如她所愿,给她一个安身之所。”
“在,在哪里?”
“放心,不是城东的坟头。”
“那,那是哪里?”
“无可奉告。”
不理假额娘的哀嚎,钮钴禄决绝的拍掉了死死拽住她衣服的手,“你们知道我还活着就够了,而且离你们不远,想我的时候,就去看看她吧。”
钮钴禄氏指了指诺缘,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诺缘心虚的看着假额娘,第一次发现她的目光中有了敌意,一个在心里已经当成亲人的人突然用陌生的眼神看着你,好伤心啊。
回去的路上,诺缘一直沉默着,四四当然发现了她的失落,但是并没有急着去安慰她,这个时候,放她自己安静的接受现实效果会更好。诺缘也没有问四四把钮钴禄氏送到了哪里,另一个女人的未来,她没精力管,也没能力管。
回到府上,四四并没有在她的房间里多留,照例是昼伏夜行,搞得跟偷情似的,渐渐的,府上开始传言刚进门的格格已经失宠,时不时的,厨房和内事也都给些脸子看,这让喜儿有点郁闷。
可最让诺缘心惊的,还是上次喜儿当着四四的面随口的一句话,她说:“那天凌柱府上那个姑娘怎么和诺缘长得一模一样?”
诺缘看到了四四眼中的杀机,连忙给岔了过去,多亏了喜儿性子迷糊,要不然,恐怕早已经没命了。
这府上最怕的就是管不住自己嘴巴的聪明人,喜儿管不住自己的嘴,那是因为她不聪明,还好还好,她离聪明还差好远。
————
转眼几个月过去,诺缘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大姨妈每个月都如期而至,这让诺缘有些郁闷,四四却说,缘分到了,孩子自然就来了。
可诺缘知道,他比她更急,关于子嗣的问题,他一直是敏感而无助的。
相比于她得宠的程度来说,的确是不应该这么久了都没有动静,唯一让她庆幸的是,其他房里也没什么动静。
时近八月盛夏,院子里虫鸣阵阵,诺缘坐在大树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