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诺缘好似一拳打在了海绵垫上,连个响都没有就被化解了力道,只得无趣的跟喜儿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可每当聊到以前在凌柱府上的日子时,诺缘的心里都会一颤,正所谓做贼心虚,喜儿若是知道了她伺候了十几年的正牌小姐被她这个冒牌的给鸠占鹊巢了,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反应,那也许,她就又要失去一个朋友了吧?
“唉!”不经意的叹气,招来四四的侧目。
也不知道真正的钮钴禄被四四弄到哪里去了,她想问他,可是也知道这种事情他不会让她知道的,因为他想保护她,所以她知道得越少越好。
既是这样,她也就不去自找没趣了,喜儿按得蛮舒服的,她渐渐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感觉像有蚂蚁在她脖子上爬一样,痒痒的,下意识的伸手去抓,却被人用力的拉开。
她睁开眼睛,看到四四正笨手笨脚的揭她脖子上的药布,明明就很紧张,偏偏还死硬着一副面孔装得淡然。
“你这么紧张干嘛?怕弄疼了我啊?”诺缘调侃。
“别动。”
“好,我不动,你动。”
呃,这句话好像有点暧昧,四四看着诺缘脸上的得意之色,知道她是故意揶揄他,回到:“每次你在上面动不到10下就嚷嚷着腿没力,冲锋陷阵的事情哪次不是指望着我?”
“咳,咳。”诺缘还未来得及脸红,就听到两声清脆的咳嗽声,这屋子里还有别人?吓了她一大跳。
这时刚好四四换好了药闪过身去,后面的易谦就进入了诺缘的视线……
好囧!四四分明是故意的,故意挡住易谦,怕人家看到她的粉颈,知道她不知道易谦的存在,所以故意说那些话来刺激易谦,看着易大哥铁青的脸色,诺缘狠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易大哥……你来了。”诺缘声若蚊鸣。
“嗯,你好好休息,我明儿再来换药。”说罢,易谦失落的转身而去,孤单的背影看得诺缘眼睛发酸。
“四四,咱们帮易大哥找个伴儿吧,他的样子好寞落。”
四四半天都没有做声,良久,一句似有似无的话才传到了诺缘的耳朵里:“曾经沧海难为水,可惜天下间再没有第二滴个沧海。”
诺缘沉默了……
72。情况有变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半年过去了,诺缘的生活还是一如既往,四四疼她依旧,却总有些行为怪异的地方。
比如说,他会偷偷的跑去别苑不让她知道,诺缘还是从年氏的嘴里得知这件事情的,本来去别苑没什么,可是故意不告诉她就有些奇怪,从年氏的嘴里听到这件事情就更加奇怪,她和年氏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她特意告诉她这番话,肯定是别有用心。
可是她还来不及考虑那么多,四四和十三就跟着康老爷子去了热河,难得清静下来,心却总是突突的跳,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康熙四十七年有什么大事发生吗?按耐不住心里的不安,诺缘推开了易谦的房门。
“诺儿?你怎么来了?”
易谦看到诺缘,吃了一惊,他们好久没见了吧,虽然同在一个院子里,可是四四却把她“保护”得很好,让他连巧遇的机会都没有。
诺缘也没心思寒暄,直接就进入正题,“易大哥,自从他们去了热河之后,我心里一直突突的跳,心慌得不得了,总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你历史学的好,你能不能想想康熙四十七年发生了什么大事?”
易谦似乎没想到诺缘好容易来了一次,也不问问他好不好,就只问四四他们,心里不觉一痛,可是似乎又是习惯了,她若是不是来问四四的事,他怕是也没机会见到她吧。
易谦收起内心的酸涩,强打起笑容说:“是有大事要发生,不过临行前四贝勒来找过我,想是早有了应对的计划吧,你不必担心。”
诺缘终于舒了一口气,也是啊,像四四那么缜密的人要出门好几个月必然要先问问易大哥的嘛,可是究竟是什么事呢,她的好奇心又开始膨胀了。
“易大哥?那到底是什么事啊?”
“唉,你果真是一点历史常识都没有啊,康熙四十七年康师傅要一废太子了。”
“一废?难道太子还要废个几次吗?”
“没错,史料上记载,一废太子之后又复立了一次,然后第二次才是真正的废掉了,康熙大帝不会轻易放弃他精心栽培的太子的,也许早年是因为太子的生母是他最爱的皇后他才爱屋及乌,后来大概是投入的心血太多,太子就是他的一个成果啊,他废了太子,就等于打翻了自己这些年来塑造的一个成果,怎么忍心呢?其实康熙对太子的不满已经很久了,大概四贝勒也和你说过吧,他曾经利用康熙对太子的不满成功的巩固了自己的位置,把太子党和八爷党两党相争的局面硬是给打破了。”
诺缘听得心花怒放,她就知道,她家四四是最强的最强的,星星眼……
易谦轻轻咳了咳,接着说道:“可是一但废了太子,其他皇子必然群起而争之,这对皇室来说无异于一场浩劫,于是康熙必然会想尽办法打压各党势力,可又不能过分打压,毕竟太子之位还是要有人做的,都压没了,他不就后继无人了么?”
诺缘点了点头,眨着迷茫的大眼睛问道:“那和四四他们有什么关系?你的意思是说四四会遭到打压?难道这就是我心慌的缘故?”
易谦起身倒了杯水给诺缘,并且摇了摇头。
诺缘这个急呀,摇着易谦的手臂问:“那是什么缘故,你快说你快说呀。”
易谦不语,目光一闪,有些不自然的说:“想让我说可以,拿什么回报我?”
诺缘愣住了,她似乎已经习惯了易大哥只付出不求索取的样子,他这么一变化,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几秒钟过后,易谦不自在的一笑,说:“亲我一下怎么样?这里就好。”
他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诺缘却咽了口口水:“那个,易大哥,你是不是被别人给穿越了?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易谦尴尬不已,忙说:“我和你开玩笑呢,看来是我平时太正经了,一个玩笑都会吓到你。”
“呵呵呵呵,我就说嘛,易大哥怎么能那样。”诺缘干笑。
易谦却正了神色,“诺儿,在你心里,易大哥是什么样的人?”
“易大哥是神一样的人物啊,你无所不能也不拘言笑,而且是一个只求付出不求回报的男子汉。”
易谦苦笑道:“我那么好你怎么不喜欢呢?”
诺缘再一次愣住,其实她也没有想过为什么和易大哥就是不来电,在山顶初相识的那一晚他们似乎有了那么一点点情愫,可由于她马上陷入到了另一段感情中,爱情的小火苗就给湮灭了。后来她又鬼使神差的爱上了四四,就更没有考虑过易大哥了,说他们俩是错过了也不太恰当,根本就是诺缘没往那方面想过,反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就算她还没嫁,和易谦在一起也是她万万没有想过的。
易谦凄惨一笑,黯然道:“神有什么好?注定要孤寂一生,因为和所有人都会有距离感,是这样吗,诺儿?”
“易大哥……”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刚才说到哪里了?对,说到康熙会打压各方的势力,首当其冲的是太子,其二就是近两年势头正盛的八爷,下一个你说是谁?”
诺缘想了半天,刚才说三足鼎立,太子党,八爷党,那剩下的当然是四爷党了,难道是四四?
话梗在喉咙里说不出去,她觉得四四一定有危险了,虽然易大哥说他早有应对,可是她还是很担心。
易谦看出诺缘的担心,于是便替她解答:“下一个会是十三。”
“十三?不是四四?”
易谦摇了摇头:“四四无疑是四爷党的核心,可他做事低调,给人的感觉沉稳不争,既然不争,那就无需打压。”
“可是十三不是更不争啊,他什么事都听四四的,根本就无半点夺嫡之心。”
“你说的没错,可是有心人会发现,近年来康熙对十三很是看重,他喜欢这个儿子更胜于其他,甚至许多大的庆典礼仪都让十三陪同在侧,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康熙疼爱这个儿子,都说枪打出头鸟,在这个关键的历史时期,康熙很明确的知道夺嫡之争白热化意味着什么,那么这个时候打压也算得上是一种保护吧。太子被废,太子党土崩瓦解,不出意外八爷也会遭受重压,再加上十三,那么三巨头的锋芒就都被康熙折断了,而这时看似江山后继无人,实际上康熙另有安排,低调的四四和十四都是他暗中培植的新力量。”
“哦,你的意思是说十三会遭贬,而四四则是康师傅培植的新力量?”
“我想应该是这样的吧,史书的记载只是事件,而对具体的起因经过则不甚详尽,许多事还是要靠自己的分析,所以我不敢说我分析的百分之百正确。”
“易大哥,那十三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啊?”
“十三在康熙后期一直不得重用,雍正即位之后才华才得以施展,也许这会对他的心理造成影响,毕竟是一向高看他一眼的父亲,态度变得如此之大,他不可能一点不受影响,但日子久了相信他会知道康熙的苦心。”
“十三好可怜……哦,易大哥,谢谢你,我先回去了,有功夫再来看你。”
易谦苦笑,即使他为了偶尔能见她一面甘心窝在四贝勒府里,也是一年半载才有这么一次机会的,想再见,何其难?
易谦强打起精神说:“去吧,有机会再见。”
————
一个月过去了,四四他们提前返回了,他没有去见福晋,也没有来找诺缘,而是直奔易谦的房间。
诺缘闻讯也赶了过去。
一打眼,她便看出四四清减了,可是屋子里凝重的气氛却由不得她上前问东问西,她只能懂事的坐在一边静静的听。
四四看到诺缘乖巧的坐在一边便冲她招手,然后也不顾另一个大活人的存在,便一把把她揽在怀里,诺缘顺势坐在了四四的腿上,想念如一波波潮水涌动,打得她昏头涨脑,也根本忘记了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诺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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