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四四的腿上,想念如一波波潮水涌动,打得她昏头涨脑,也根本忘记了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诺缘的眼睛里不再有别人,耳朵里响起的都是温柔的小情歌,她不再关注四四和易谦说些什么,只是沉醉在自己和四四的柔情里。
她没有四四那样聪明,可以一心几用,她是一次只能做一件事情的人,于是便认真的躲在四四的怀里当一只温柔的小白兔。
而四四则是偶尔抚摸她几下,把更多的时间用在了和易谦的讨论上面。
“依你的意思十三这次圈禁不会很久?”
“回四贝勒,虽然一废太子之后十三阿哥就一直深居简出保持低调,但是偶尔的皇家祭奠中还是有记载他的出现,所以依我判断这次圈禁不会很久,最近的一次史料记录是在明年的这个时候,也就是说十三阿哥最多圈禁一年,也许只有几天几个月也说不定。”
“呼——”四四吐出了一口长气,就听易谦接着说道:“既然十三阿哥没有夺嫡之心,那么此种结果对他来说也不为一个很好的出路,你们俩以后一明一暗,一虚一实,路会更加好走,不知这是不是也是皇上的最终意图?”
四四抱着诺缘的手一紧,怅然道:“十三弟没有夺嫡之心,但是却怀揣社稷,希望对万民造福,此种结果,我看不出一定点的好处。”
说罢拍了拍诺缘示意她站起来,最后对易谦说:“多谢。”
易谦愣住了,连诺缘也没想到,向来清高的四贝勒会对别人说谢谢,她傻愣愣的跟着他走,出了门口才问道:“你现在打算干嘛?”
四四斜眼瞥了诺缘一下,喉咙动了几动,吐出了两个字:“发泄!”
诺缘当场石化。
73。有孕
诺缘当场石化。
其实四四也只是说说而已,都什么节骨眼上了,即使是再夫妻情深再小别胜新婚,也也没心思干那些有的没的啊,他最亲的十三弟可还圈着呢。
而他所谓的发泄,只不过是在院子里舞刀弄剑消磨他所剩无几的体力而已。
诺缘默不作声的在旁边看着,没有像往常一样叽叽喳喳,只是看着四四脸上青黑色的胡茬发呆,这个男人到底还有多少个她没见识过的另一面呢,他的真情流露让她觉得他更加有血有肉,可他那紧皱着的眉头又让她替他伤神。
唉,做男人做到这样可真叫成功啊,连发泄都让诺缘神往,这个优秀的男人是她的呢,哦呵呵呵,她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咦?人呢?
“四四—— ”
诺缘回过头来一看,哪里还有四四的人影,只有面前地上扔着一支不知从哪里采来的花,地上还用剑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字:本来看你默不作声还以为你长大了,知道体恤别人了,原来不过是在犯花痴,快擦干口水,好歹也是个格格,让人看见成何体统!
啊,啊啊啊——诺缘这一抹嘴,还真的有口水,左右看看还好没人,用脚把地上的字抹平,捡起花插在头上,笑嘻嘻的走了,边走还边唱:“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
唱完了又笑,她家四四学习能力就是强,连“花痴”这么前卫的词都能运用自如了,啊哈哈哈!
可是诺缘的开心并没有持续几天,因为四四虽然人回来了,可是心却像是留在了外面,她常常几天看不到他的人影,偶尔来看看她也是话不多,而且坐坐就走,从不过夜。
即便迟钝如诺缘也觉察出了事情的不对,她跑去找了易谦,从他那里得到了年羹尧收到康熙重用的消息。
少了十三,四四如同少了一条手臂,此时的年羹尧作用就更加不容忽视,四四冷落她亲近年氏便是很自然的事情了。
可知道了答案又能怎样?诺缘不由得苦笑,在四四的心里,女人不过是他利用的工具而已,而她这个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人能得到他如此多的宠爱她是否也该满足呢?
不!她并非没有价值,她最大的价值就在于她来自未来,而易大哥又对九子夺嫡这段历史了如指掌!
诺缘突然有种虚脱的感觉,她不知道怎么回到梅园的,还是喜儿的一声“格格”把她的魂给喊了回来。
“格格,您去哪儿了?怎么不让喜儿陪您去呢?害得我好找啊,这万一贝勒爷找我要人,奴婢都说不清楚了。”
诺缘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回答道:“随便走走,贝勒爷那么忙,怎么会来我这呢。”
————
2个月后,十三爷解禁,但始终不得康熙重用,而年氏那里则不出意外的传出了喜讯。
虽说在这三妻四妾的年代,但也鲜少有女人不为别的女人捻酸吃醋的吧?
正在诺缘闷闷不乐之时,四四却出乎意料的留在梅园过夜了。
几个月不曾欢爱过,诺缘几乎承受不住他的疯狂,可酸涩的心里还是缓缓冒出了几个小甜泡,只是一肚子的委屈依然没处倒。
旖旎过后,诺缘几次张口都不知道该说什么,问他为何冷落她吗,答案都已知晓,何必多此一问,四四也不说话,两人陷入了沉默,少顷,诺缘听到了四四匀称的呼吸声,他睡着了。
心里的委屈更甚,她不问,他就没有一句解释吗,以前那些说不完的话题哪里去了,难道几个月的冷淡已经让他对她无话可说了吗?
气氛达到极点的反应不是大吵大闹,而是无声的抗争,第二天早上起来后,诺缘还是一贯的伺候四四梳洗,只是目光不再灵动,更没有往日的叽叽喳喳。
四四总算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抬头问了句:“诺儿,你怎么了?”
“没事啊,挺好的。”咧开嘴角笑了笑,动作依然如故,“近日你好像有些发福了,我竟然才看出来,呵呵。”
四四一把拽住正帮他扣扣子的诺缘,逼着她直视他的眼睛,小丫头到底是沉不住气,眼泪噼里啪啦便掉了下来。
四四把诺缘塞进怀里,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四四上朝后,诺缘拄着腮帮子发呆,他说对不起,可是为什么对不起呢,竟然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真是让时间抹平了感情啊。
————
转眼又过去了三个月,四四每夜到诺缘屋里过夜,可是两人气氛依旧尴尬,诺缘似乎走到了死活同里,死活别扭着,而四四似乎也没了新婚时的耐心,对于她的不冷不热,只是默默的承受,而不多做一句解释,也许他是认为诺缘应该理解他的吧,也许他还认为对诺缘这种闹脾气似的宣泄听之任之就已经是对她最大容忍了,可是他们都忘了,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交流,两个各自赌气的人生活在一起,只会让彼此的心越来越远。
年氏有喜的第七个月早产下了一个女婴,可是生下来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夭折了,对于年氏的孩子总是多灾多难这件事情,诺缘也不是没有想法的,她甚至自私的怀疑过是四四搞的鬼,一方面给年家孩子,一方面害年家的孩子,荣宠给她们了,可是受不受得住就不干四四的事了,这种想法一度让诺缘觉得可怕,四四应该不是这样的人,他再冷酷也不会害自己的孩子的吧?
天哪,诺缘竟然开始对四四产生怀疑了,他绝不会这样的心狠手辣。
对于年氏孩子夭折,李氏多是嘲讽窃喜,还说什么即使是活下来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个格格而已。
这番话对别人说似乎大快人心,可是对于一直无所出的诺缘来说无非是火上浇油,人家好歹还怀过两次,可她的肚子却始终没有动静。
四四对这件事情的态度讳莫如深,他除了多去了年氏那里几趟外,似乎没什么不对劲,行事一如从前,并没有特别的伤心。
转眼动荡的康熙四十七年就这样过去,十三被圈又被放,年氏有了孩子又失去了孩子,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圆点,只有诺缘和四四怎么都回不到从前……
康熙四十八年的年初,终于有了一件令两人关系有所缓和的事情,诺缘在嫁进贝勒府几年后终于有了四四的子嗣,消息一传出,整个贝勒府立刻开了锅,诺缘想,原来自己怀孩子竟然比公鸡生蛋还让人不敢相信啊。
待遇升级之余,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也多了起来,李氏三五不时的来看看,言语关怀,可是也总是控制不住酸溜溜的表情,福晋还是那么的贤良淑德,除了对物质上照顾的无微不至外,还找来了有经验的产婆专门给诺缘讲解十月怀胎的注意事项,只是李氏一直没有出现。
四四的表现在诺缘的意料之中,欢喜有余可依旧克制,除非在只有两人的情况下表现出期待外,人前还是一副不在乎的表情。
两人的关系也逐渐缓和,虽然前一段的矛盾还没有解决,但既然谁也不愿先低头,那就不如称这个机会重新翻开新的一页。
既是这样,两人便都旧事不提,气氛也渐渐融洽起来。
由于诺缘是个粗线条,在得知有孕的时候孩子已经3个多月了,所以没过多久,她的肚子便渐渐大了起来,为了使生产顺利,她的活动范围不再局限于梅园那个小院子里,而是整个四贝勒府,只要她有体力,就每天都逛一圈。
这一日,她和喜儿走到后院附近,突然听到一阵故意压低的说话声,由于此处僻静,即使是压低了声音,诺缘依旧听得真真切切。
“小桃,你说真的吗?别苑那边真的有一位和钮钴录格格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会不会看错了呀?这世间哪会有那样的人,就算有,也不可能在贝勒爷的别苑里呀?怪不得贝勒爷最近总是往别苑那边去,吃穿用度的也分过去不少,原来是有了新人了,呵呵。”
大概是被称作小桃的那个人稍稍迟疑了一会儿,肯定的说:“不会看错的,昨儿我奉福晋之名送燕窝到别苑去,亲眼看到了一个和咱们钮钴录格格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身边伺候的人你猜是谁?”
“谁呀?”
“简小雨!”
“什么?她不是被罚到别苑去做苦力了吗?怎么会……”
“你不知道,别苑那位主子已经……”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诺缘再也听不清楚,她轻轻的拉过喜儿的手,示意她不要出声。
两人走远了才敢大出一口气,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