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
恋雪见她这个样子心里头也有些别扭,故作镇定的说道:“嗯,拿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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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天色暗下来后,萧潜便扶着恋雪一同前往后花园,萧家的家宴便设在后花园的观月亭,连续下了七、八天的雨,今日也算是天公作美,给了一个大晴天。VyDB。
恋雪他们到的时候,付氏和蔡氏已经在亭子里了。因为萧临闯带军讨伐周王,武氏也不敢怠慢了付氏,早早的便下了帖子请他们过来一起过中秋。
“呀,你怎么出来,虽说是中秋,但你的身体更加重要啊。”付氏忙上前扶着恋雪坐下,她虽然住在隔壁的将军府,但恋雪胎像不稳的消息也是知道的,之前来看过几次,都是尽力的安慰着,心头却为这对小夫妻心疼着,暗想着如果恋雪真保不住这胎的话,恐怕阿潜的名声算是要彻底的坏了。
观月亭周围架起了很多的灯笼,天色虽然已经黑了,这亭子的周围却是灯火通明,就这灯光可以看出恋雪的脸色很不好,虽然擦了脂粉掩饰,始终遮不住那惨白的脸色。
蔡氏打量了一会,心里有了成算,便就着付氏的话说了一大堆的关心的话。
大约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其他的人也陆陆续续的来的,萧临煜见到恋雪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头,又觑了一眼萧潜,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武氏跟着说了两句场面话。
等正式开宴后,萧远才姗姗来迟。13717847
这是萧远腿受伤后第一次出现在恋雪的面前,两个面目清秀的小厮抬着他,他的五官同萧潜有五分相似,以前的他眉眼当中全部都是轻浮之色,而这一次他的面上覆着一层浓浓的暴戾只气。
恋雪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样的萧远让她觉得危险。
“远儿来了!”武氏的神情很是激动,萧远自受伤后便躲在宁辛院里不肯出来见人,这是他第一次出院子。
“大家都来了,我怎么可以不来呢?”萧远似笑非笑的扫了一圈众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萧潜和恋雪身上,“听说大嫂怀孕了,那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啊,不过大嫂的脸色看上去怎么那么差啊,可要好好保重身体才是啊,要不然,大哥可不就是克妻克母了,还克子啊!”
一句话让亭子里的气氛都凝固了起来。
萧潜虽然背着刑克之名,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这样拔胡须,那散发出来的寒意让好几个人不由得拢了拢衣襟。
武氏惊了一跳,忙打圆场道:“远儿,你快坐到母亲身边来,阿潜,你别听他的胡话,他的腿不好,这脾气便坏了很多。”
萧临煜板着一张脸道:“不要废话了,开席。”
萧远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眼神挑衅的望着萧潜,就算你是镇国公世子又怎么样,在父亲的心里,你永远都比不上一个废物。
恋雪见萧临煜一句话便揭过了萧远的不敬,心里头有些为萧潜难怪,同样都是儿子,这镇国公的心都要偏到天边去了。
因为有了宴前萧远的这一遭,中秋宴吃的有些沉闷,等到饭毕后,武氏便让人将席撤了下去,重新上了果子点心和清茶,笑道:“今日的月亮不错,中秋佳节,这也算是难得了。”
“这也该有美酒助兴才是,你让人去将我书房院子里埋的那坛梨花酿挖出来,三弟,阿潜,远儿都陪着喝上两杯。”萧临煜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缓和萧潜和萧远之间的紧张气氛,开口建议道。
武氏自是笑着应了。
不一会那坛三十年的梨花酿便呈了上来,酒香浓郁,萧临建笑着夸了一句好酒,便抬手要给大家满上,却听到萧远笑嘻嘻的说道:“三叔,这端酒的事怎么可以劳烦您呢,桃儿。”
萧远身后那个穿着粉色的衣衫的婢女应了一声,便出来接过了酒壶,这位名叫桃儿的婢女容貌算不上顶尖,只那身材便是恋雪也不得不赞一声,当真是拍A、V的上上之选啊。
桃儿先是给萧临煜满上了一盅,又给萧临建斟满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那弯下身子倒酒的时候,胸口一片白花花的,惹地萧临建一阵心猿意马。
等轮到萧潜的时候,那桃儿端着酒壶款步的走到萧潜跟前,那纤细的腰肢,盈盈晃动的胸脯,还有那阵阵香气,不知道的人还以后自己是进了青楼呢。
恋雪坐在萧潜的身后,而那萧远却是面目含笑的望着她,仿佛等着看她笑话一般。
就在桃儿离萧潜还有一步距离的时候,脚下一个踉跄便朝着萧潜扑了过去,萧潜面色一沉,正要闪开却想起身后坐的是恋雪,自己这一闪难保不会伤到他。
电光火石之间,萧潜来不及多想,伸手握住了桃儿的手腕,却不想桃儿嘤咛一声,身子一软顺势窝进了他的怀抱,萧潜眸色一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下一秒那个叫桃儿的丫鬟便飞了出去,直直的朝着萧远而去。
“啊——”少女的惊叫夹杂着武氏萧临煜几个的叫声,那个桃儿一招泰山压顶便压在了萧远的身上,那目测至少有E罩杯的大胸脯压在萧远的脸上。
“唔,唔——”萧远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又发不出声音来呼救,只得挥舞这两只手。
恋雪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可惜第一个不给萧远面子的便是阴沉了一晚上的萧凤。
两音瞄图。有了第一个笑的人,二房、三房的几个小辈也都笑了出来,这场面实在是太好笑了。
武氏的脸上火辣辣的,忙不迭的让身边的丫鬟将那桃儿拉了起来,甩手就给了桃儿一把掌,怒斥道:“什么东西,连个酒都倒不好!”
萧远好不容易从快要窒息的感觉中解救出来,心头亦是烧起了一团火,本是打算看萧潜的笑话的,没想到自己到成了笑话。
“二少,奴婢不是故意的。”桃儿受了武氏一巴掌,便跪在地上求饶,她所有的行为都是二少嘱咐的,她哪里知道事情到了后头会变成这个样子。
萧远凶狠的盯着桃儿,喝道:“将这贱人给我拖下去!”
桃儿吓的快要晕过去了,萧远的手段直接让人生不如死,她真的不想尝试一遍,“二少爷,奴婢错了,你饶过奴婢这一回吧!”嘭嘭嘭的磕头声,不一会便染红了底下的石板。
萧临煜皱着眉头,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自从受伤后便性格乖张,可今日是中秋佳节,他不想在今天的日子染血,便沉声喝道:“好了,你下去吧,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萧远一仰头,眸子里闪烁的凶光,仿佛山林间的野兽,没有一丝人性。
“不行,这样的丫头,还留着做什么,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拖下去仗毙了。”
桃儿浑身一震,眼白一翻却是吓的晕了过去。萧远执意让人拖她下去,不管武氏和萧临煜如何劝说都不同意,恋雪在一旁看地分明,这萧远已然有些癫狂,这腿部受伤给他造成的打击似乎是毁灭性的。
一场中秋宴便在这种状况下结束了。
萧潜扶着恋雪回青梧院,见她神色怔怔的样子,以为被萧远吓倒了,便柔声安慰道:“不怕,他也就是个窝里横的。”萧远这个人从小就是欺软怕硬的。
小的时候,他在镇国公府的地位低下,那时候萧远便常常伙同身边的小厮对付他,等到了后头,他有了能力,萧远却再不敢同他正面起冲突。
“我不是怕他,难道你没有觉得萧远看上去很不对劲吗?”如果这种情况放在现代那就得去看精神科的医生了,可是在这个时代,却是没有任何办法。
恋雪不怕正常人的阴谋诡计,却怕精神失常的人的疯狂,这些人可不会按着常理出牌。
“萧大哥,你让人看紧了宁辛院,这萧远如今有些躁狂,我真不知道他癫起来会做什么事!”恋雪抓着萧潜的袖子要求。
这种小小的要求,萧潜怎么可能会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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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过后,西南那边战事吃紧,萧潜虽然不用去战场,却更加忙碌了起来。
南边整一个局势很复杂,先是南疆皇因为爱子爱女死在大周朝境内的事向承平帝讨要说法,而后极其十万大军不断在边境滋扰民众。燕京的朝堂上更是吵成了一团。
等又过了几天,南疆皇竟然同周王连成了一气,更是对外声称周王才是他们南疆认可的大周朝的皇帝,而承平帝不过是一个伪帝。
御书房内,承平帝面色沉郁。
“阿潜,这南疆皇显然已经同陈羸达成了协议,这样一来他的十万大军便成了二十万了,这当真是不好办啊?”
“皇上,臣得到密报,那南疆的六公主其实并没有死,而此时她正在蜀州。”
蜀州是陈羸的大本营,那一方气候宜人,土地肥沃,周王到底西南后便将蜀州占领设为自己的大本营,成为这场战事的后盾。
“果然是个狡猾的,现在我都怀疑这一切是不是从一开始便设计好了,南疆帝用一个儿子的命找到了朝大周朝发难的理由,而现在又联合陈羸。他们便是料准了国库空虚,不能与他们打持久战。”
“皇上,擒贼先擒皇,不如让臣去暗杀陈羸吧!”萧潜躬身请命。
这一场战事拖的越久,情况就会越不利,青衣卫监视着燕京的百官,萧潜心里头很明白,这里头有绝大多数的人还处于摇摆状态,承平帝的江山一点都不稳固。
“可是你媳妇现在怀孕了,若这个时候离开,朕又如何开地了口呢!”承平帝看着眼前的萧潜,心里头的情绪很复杂,当初父皇看中他,抬举他,便是因为他是萧晴的弟弟。
当初他和萧晴刚刚成亲的时候,萧潜还只是一个孩子,那个时候他还未去柴郡,萧晴三天两头便将萧潜接到自己的府里头,他是个闲散王爷,便接手教导起了萧潜。
这一教便是两年,后来他落番柴郡,萧潜便成了他同文景帝的枢纽,他同萧潜的感情不仅仅是帝皇和臣子,还有师徒之谊,更甚至有一股淡淡的父子之情。
萧潜想到恋雪,心头不由得一黯,随即又想到京中复杂的情势,不由得坚定了心思,这场硬仗一定要打的,如果输了,便是万劫不复,所以为了恋雪,为了他们肚子里的孩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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