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厨房去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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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厨房去晋朝-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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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兔说:“周哥哥说,他所中的毒蛇散,不过就是他演的一场戏,他故意帮你推宫法,将毒转移到他自己身上,但是,他早就用龙须草为他解了毒了”

“不可能”木香摇着头,“蛇毒散是没有解药的”

玉兔说:“这是他骗你的若不这样,他如何能取得你的信任,如何能让你死心塌地地为他做这做那?还有呢,他之前和你说的话都是在演戏,他与周夫人关系不好,也是演给你看的。他的目的很清

楚,他就是想培养一个,愿意死心塌地为他卖命的、能得上当今皇上垂青的棋子而这个棋子,只有你能胜任”

“不可能”木香无法接受,也无法相信,“玉兔,这一定是你听错了,要不,就是你故意要离间我与瑾玉的关系,因为,你妒忌我与瑾玉那么幸福”

玉兔抽了口冷气:“我是好心提醒你,你还说我妒忌你们?”

木香全身颤抖:“想不到,这世上,不仅仅人会妒忌,连兔子,也会妒忌。”

玉兔失望地摇着头:“木香,想不到我这样帮你,你还会这样中伤我好既然你为了一个男人,这样不相信我,那么,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当我没有你这个朋友”

“朋友?”木香也冷笑道,眼前浮现着前世今生种种朋友的丑恶嘴脸来,“这个世间难道有真正的朋友么?前世的时候,我做厨师,我的最好的朋友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我。到了这个时代,还是

故伎重演。你看看这些人,一个个为了自己的利益,都可以出卖朋友的。我早就不相信朋友了。”

玉兔气得跳在地上,说:“你不相信朋友的话,可是,你却宁愿相信一个欺骗你的男人的话木香,等着瞧吧。你若是与周哥哥成了亲,就会是你痛苦的开始了我玉兔为你准备的一切,包括这个空间

,也会是所托非人了也许,我会收回你的手镯了”

木香闭上了眼睛,没有再回答玉兔的话。

这突出其来的真相,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玉兔忿忿然走了。

房间里只有她跪在地上,双手捂着眼睛,将眼睛闭得紧紧的。

如果他真的是在欺骗她,在这个时候,她爱他已是那么深的时候,她已经不愿意选择面对了。

她宁愿让他再欺骗下去。

看到真相,她会幸福么?

不,不会。

所以,她选择了闭上眼睛。

与他发生的一幕幕,如放电影一般重现。

真真假假,她一时迷惑了。

她真的无法相信,他这样深情的眼神,与她日夜的相伴,他全是在演戏。

如果他真的都是在演戏,那么,他就是太入戏了。

或者,他的心是铁做的。

她摊倒于地。

“木姑娘,你真的不要吃一点点么?”柳青再一次走入房间,看着案上摆着的凉透了的饭菜,问。

木香说:“你收走吧。我真的不要吃。我吃不下。”

柳青说:“姑娘,听说,您明儿就成亲了。您还是吃一点吧……”

“我的话你听到了没有?端出去”木香声音提高了。

柳青只好端出去了。

木香呆呆趴在案上,看着窗外黑下去的天空。

这时,周汤走进来。

“今日都是累死了。”周汤像往常一样走了进来,脸上全是汗珠。

木香没有动一下。

周汤有些奇。怪,坐在木香身边,拍了下她,笑道:“怎么了,木香?”

木香偏过头来看着他,眼神呆呆的,好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得周汤很不自然,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瑾玉,”她说,“我可以用龙须草给你解毒蛇散么?”

周汤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马上笑道:“毒蛇散是没有解药的,不是说过了么?怎么忽然说起这事来了?”

她说:“最近枳壳膏还带在身上么?”

周汤说:“今日没带。你放心,我等下便带上。”

她愣愣地看着他,说:“瑾玉,你可有毒蛇散?可否借我一用?”

周汤一怔,“我要毒蛇散作什么?”

她苦笑了一下,说:“我想拿它毒人。”

“什么?毒蛇散可是无药可救的,你怎么可以拿它毒人呢?你要毒什么人?”他问。

她轻轻一笑:“我想用它毒我们以后生的孩子,行么?”

周汤看了她一眼,要起身:“木香,你等等,我去给你抓几副药来。”

“不要去。”她抓住他的手,摇了摇头,“我没有病。我说的,都是真话。”

周汤捧起她的脸,看着她的一双水灵灵的眸子,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你会这样怪怪的?”

她低下头,不看他的眼睛,说:“瑾玉,你今日早上,是不是与云深在一起?”

周汤一怔,马上笑道:“是呀,怎么了?”

“我偷听到你们说的话了。”木香调皮一笑,怔怔地看着他。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马上笑道:“是么?那你都听说到什么了?”

他不相信她偷听到了。

他武功盖世,知道若是有第三个人在近处,他的耳朵是能听得到这个人的呼吸的。

她说:“我听到,你要实现一个计划,要将我送给皇上。”

他张大眼睛看着她。

四目相对,她在观察着他听到这话时的反应。

他的反应却超乎寻常地平淡。

“木香,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了,”他吻了下她,说,“早点休息吧,明日,我们就要成亲了。”

也许,真的是玉兔在骗她,也许,他是对自己太自信,觉得她根本没有真的偷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所以,他表现得这样淡然。

可是她却没法淡然。

“明日,我们不要成亲,可以么?”她忽然说道,眼睛看向了窗外黑幽幽的夜空。

他这回真的大吃一惊了,眉毛微微蹙了起来。

“不行。”他说,“只有这个办法,皇上才会不发圣旨,御赐我与郡主的婚事。只有这个办法,我们才能在一起。”

他的眼神是坚定的。

有这样坚定的眼神,她不能相信,这也是假装的,这也是在演戏。

她咬了咬唇,说:“也就是说,如果明日不成亲,我就会永远失去你了?”

他低下了头,沉默了。

她闭上了眼睛。

纵然他是欺骗,也让她用一生的幸福去赌一场吧。

谁叫她如今,已是负水难收了。

“那我们就成亲吧。”她下定了决心。

他凝视着她,抓着她的双肩,眼神是坚定和执着的,说:“木香,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有时候,光是想,是想不通的。”

是的,光是想,是想不通的,那么,就让她看看,成亲之后,她到底是他的妻,还是他的棋?

她点了点头,埋入他的怀里。

韶龄二七,他以玉帛二十,迎娶她于广陵周府。

这日,菊花开得正花,在街道两边兀自绚烂着。

喜娘在她脸上画上黛眉,抹上胭脂,扎了个新娘盘头,换上了红色衣裙。

广陵城的街市路上,铺着大红地毯,鲜红的轿子抬着她走入周府。

头上盖着红盖头,看不清他的脸,但可看到他那黑头靴子上绣着的鸳鸯戏水图。

能听到他的笑声,这笑声应该是真的。

手被他的手抓得紧紧的,进入大堂,只有那么几个人,可是她却跪下,与他进行了拜堂仪式。

耳边是姨娘们的冷笑声:“还真的是旷世壮举哪从没见过这样成亲的,背着父母亲,也叫拜堂?”

厅堂之外,听到了傩戏在唱着。

他附耳在她耳边说:“木香,这是上次我们看到的傩戏,我特意为你去村子里叫来表演的。”

傩戏傩戏,也是在演戏。

木香被送入房间里,耳边依稀能听到外面的喧闹。

她呆呆地坐着,双手紧紧扯住大红色的床单,将床单扯得生了皱。

等待让人心悸。

她撩开红盖头,看到婚房全是红色的纱帐,两盏高烛点亮了一室的光,映得纱帐上影影绰绰的。

什么都是红的,红得喜庆,红得刺眼。

这时,她听到熟悉的脚步声。

她连忙将红盖头给撩下来,盖住了头。

门吱呀一声开了。

周汤走了进来。

一条竹秆伸入她的红盖头,一撩,眼前出现了周汤俊郎如窗外星辰的脸。

他一身红衣,看上去是这样俊美,他脸上的笑像一块闪光的通透的玉,温儒亲切。

四目相对,她却没有笑。

“怎么了?”他略一怔,“你好像有心事?”

“不,我没有心事。”她起来,勾住他的脖子,泪水涌了出来,“我将我自己交给你了。你要珍惜。”

他紧紧搂着她。

泪水哭花了她的脸,他指着她笑:“瞧你,粉都化开了。”

他倒了两杯酒,递给她:“来。”

二人喝了交杯酒。

一杯苦酒灌入肠胃,只觉全身一阵透凉,冷入骨髓。

奇。怪了,为何喝米酒也会冷?

不是说,喝米酒越喝越暖的么?

不小心,她的手指一松,这酒杯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原来是不会碎的青铜杯,今日一撞在地上,竟撞了个粉碎。

凝视着地上的碎酒杯,木香一怔。

周汤却轻轻一笑,说:“这真是碎碎平安呀。”

碎碎平安?

当真有碎碎平安么?

周汤已走到门口,让奴婢进来,将碎片给扫走了。

看着发呆的木香,周汤笑道:“你在想什么?”

木香说:“我在想,这是不是不吉利的开始?”

周汤说:“不会的,有我在。”

他总爱说,“有我在”。

她说:“瑾玉,今日我美么?”

他说:“你一直都很美。”

她叹了口气,拿出他送她的那把折扇,打开,说:“那**送我一把折扇,便预示了我们今日分不开的情缘。”

他将她搂在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说:“是的,我们不会分开。”

他又加重了语气加了一句:“是的,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她说:“天色有些晚了……”

他却没有要休息的意思,说:“木香,我们去看一会儿天空,好么?”

看天空?

她一怔,却不能拒绝他的眼睛,便点了点头。

他将她抱起来,歪坐在窗边的那草席上,让她紧紧依靠着他的身体,打开窗户。

秋风萧瑟。

院子里草木枯叶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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