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无用,也许她会说出这个秘密,也未可知。”
墨云叹了口气,一场空欢喜而已。想让木香亲自说出这个秘密?
这简直比登天还难
“也只能这样了。这手镯,我就先收着吧。”墨云说着,将手镯放入自己怀中。
子玉想:这么。快就将宝物占为已有了,难道你生怕我会私吞不成?不过表面上,他也没说什么。
军营里,陈自美坐在榻前,凝视着床上沉睡的周汤。
一缕阳光打在周汤的脸上,繁密的眉毛动了一下,他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了陈自美,想起了自己被送到军营后,因为流血过多,而晕迷过去。
“贤弟,你总算醒来了。”陈自美高兴地说,“你都晕过去三天三夜了。”
周汤一怔:“三天三夜?”
那木香岂不是已被墨云带走三天三夜了?
不行,他要去救木香。
他想着就将脚伸到地面,要下床。
“贤弟,你伤刚刚好,你这是要去哪?”陈自美问。
周汤说:“我要去救一个人。”
“可是木香?”陈自美说,“你晕过去的这三天,你总是在叫木香的名字。”
周汤点点头:“她现在墨云手上,十分危险。我必须马上去救她。”
自美叹了口气,说:“听说,王衍派了一支部队去广陵,要护送墨云去京城认亲。如今墨云府上,必定是重兵防守,你如何救得了她?”
周汤说:“如果墨云呆在广陵,我救不了,那么,等 他到了京城,我更加难以救出木香了。所以,我不管怎么样,也要一试。”
自美说:“既然这样,我与你一同去。”
周汤感动 极了,说:“陈兄的心意小弟心领了。不过此事,小弟不想牵扯到别的人。”
他说着,便穿好衣服,与陈自美告辞,上路了。
周汤连夜赶到广陵,先找到云深,向他打听周府上的事。
云深说:“王衍陷害周安,说周安与周夫人贪污严重,所以革了周安的职,而周夫人不忍受辱,便自杀了。至于 赵姨娘,则被周康给接走了。府上的妾室、奴婢都不知所踪,甚至于连小姐紫烟也不
知去向。”
周汤说:“这一定是王衍的嫁祸。如果此行我能够平安出来,我一定会查清楚此事,将我父亲从监狱里救出来”
云深一怔:“你要去哪?”
周汤说:“我去夜闯墨云的宅子,救 出木香。”
云深叹了口气:“你去不得。如今墨云身份变了,府上全是重兵防守,你进去了,便出不来。”
周汤坚定地说:“我没有别的选择了。”
云夫人这时上来,给周汤倒了杯枳壳酒。
周汤看到酒里还有枳壳沉淀,眼睛一亮,说:“如果能让墨云府上的兵士喝下这酒,这酒容易让人上瘾,一喝便要喝第二杯,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这枳壳酒只能喝一杯。若是喝了第二杯,半个时辰
内,必然全身发热,倒地而亡。”
云深听了,拍了下周汤的肩膀,说:“周少郎,还记得小时候,我被人欺负,是你救了我,并且为了救我,你和别人打架,害得周太守让你罚跪么?”
周汤点点头:“当然还记得。我小时候,就你这么一个朋友,我如何会忘记得了?”
云深笑着喝了杯酒,说:“只是,后来我变了,我变成了周夫人安排在你身边的奸细,而你也变了,你变得与任何人都显得疏远。”
周汤摇摇头:“不对。我们之间的友情,还是没有变。”
云深笑道:“好,就为了你这话,今晚,我会假扮成酒贩子,给墨云府上的人送酒,将府上的兵士灌晕后,你再潜进去,一定能安全救出木香”
周汤一怔:“这怎么行?你不会武功,倘若你被发现了,你如何自救?”
云深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周少郎,你还认不认我这个朋友?”
周汤摇摇头:“不行。我正是认你这个朋友,才不能让你去送死。”
云深笑道:“我不一定会死的。这个酒发作起来要半个时辰,而半个时辰内,我早就离开了,他们是抓不到我的。”
周汤听了,还是摇头:“可是,终归是很危险。”
云深说:“周少郎,我从小出生卑贱,人人都看不起我,可是周少郎却一直对我如此器重。今日若真的为周少郎死了,也是值得的”
周汤按住他,说:“你不必多言了,总之,这事,我一个人会解决。你不必管。云夫人已有身孕,她还要你照顾。”
说毕,周汤走了。
云深凝视着周汤离去的背影,对云夫人说:“夫人,我是不会让我在这世间,唯一的一个朋友,去送死的。”
云夫人睫毛上已闪着泪花:“我明白。我会在这里等你,等你平安归来。不,不只我一个人等你,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
云深感动地将她搂在怀里,说:“我为我有这么一个坚强的夫人,而骄傲。”
云夫人倒了一杯酒给他,强装笑颜:“夫君,妾身敬你一杯。老天一定会庇佑夫君,平安归来。”
云深一饮而尽。
是夜,木香独对着铜镜,心跳加速。她抚摸着胸口,心想,为何会如何不安起来?
她看到自己耳坠上那点朱砂志,不禁伸手摸了摸。
这朱砂志竟长在耳坠上,注定自己会有纠结的感情。
窗外的芭蕉叶在月光下颤了颤。
木香想,难道周汤要来了?
她很了解周汤,周汤是宁可死,也不愿意受到侮辱的。
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关于别的男人手中,这对于他而言,是比死还要难受。
或许她并不赞同他这种思想,她有着现代灵魂,奉行着好死不如赖活的原则,可是周汤是古人。
也许别的人会觉得周汤这种想法很迂腐,可是她不会,因为她了解他。
墨云宅子外,云深身穿箬叶衣裳,头上包着一块包巾,打扮成憨厚的酒贩子模样,运着一车的酒坛子,正在跟府上的守卫讨价还价。
“怎么不是上次来送酒的那个人?”守卫说,“而且你这价格也太高了些吧?”
云深笑道:“上次来的那位是我朋友,生病了,托我送过来。大爷,这些可都 是我们辛辛苦苦酿出来的,别的地方买不到的,这价格已是很低的了”
守卫说:“我看你是和上次那个人抢生意的吧?不过你这酒倒也好喝,若你价格能与上次的一个价,我们便买了”
云深只好装作吃亏得说:“大爷,只此一次,也给爷们尝个鲜,争取做下次生意”
守卫笑道:“算你会做生意,通通端进来吧”
于是云深将酒端到宅子里。
月亮升得高高的,挂在碧蓝的天空。
府上的兵士闻到这枳壳酒的浓香,口水直流,连忙要云深别搬了,他们自然直接搬去喝了。
云深领了钱,看着他们个个喝得很爽的样子,正要走,一个兵士说:“你别走呀,来,过来告诉我们,你这酒是用什么做的?怎么这味道,和上次那个人送来的,完全不一样?”
云深笑道:“这酒做法都一样,只是这酿造技术精不精的问题。爷们慢慢喝,若是喜。欢,小的现在再去端点过来。”
兵士一听云深还有,忙说:“那你快去搬,我们全买了这酒真他玛的好喝”
云深听了,急忙如飞离开了。
看来老天真在庇佑他,他总算能平安地去见云夫人了。
忽然一道黑影闪过,一个人落在他面前,细看,是周汤
云深高兴地说:“周少郎,你放心,他们全喝了等半个时辰左右,你便能轻而易举地潜入府上,救出木香了”
周汤感激地说:“多谢你,云深。不过,你的酒已暴露,你原先的地方也不能住了。你立刻带着云夫人,去军营找陈自美,陈自美是我好友,这是我的军牌,你拿我的军牌,他一定会款待你的。”
云深听了,失望地说:“我过惯了闲云野鹤的日子,恐怕军营生活,不太适合我。”
周汤焦急了:“你放心,等我一回去,一定会安排你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让你继续过隐居的生活。”
云深便同意了。
看到云深安全离开了,周汤又飞上了屋檐。
这时,府上的兵士醉倒的醉倒,晕迷的晕迷,个个都不省人事。
周汤抓住一个兵士问:“木香在何处?说不说?不说我便杀了你”
兵士忙指了指一个方向:“就在那边,长有很多枯梅的院子里”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一七一 幸福圆房
一七一 幸福圆房
周汤紧紧握着长剑,走入枯枝凌乱的梅园,看向那棱窗边,独立着一个人影。
他心一紧,这熟悉的身影,不是木香是谁?
他翻身跃入,木香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被他搂到一边,打了几下踉跄。
一阵熟悉的药香袭入鼻翼。
“木香,是我。”他的声音清软地飘入她耳内。
她清幽的眼睛看向他,眉毛微蹙,喃喃道:“这里很危险的……”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留在这个危险的地方。”他眉毛好看地一扬,伸手抚摸着她的脸,眼中闪着心疼。
这时,传来墨云的声音:“怎么这么多人躺倒于地?一定是周汤来了”
木香说:“我们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周汤点点头,拉着她的手,朝出口走去,迎面却看到墨云带着兵士赶来。
墨云恶狠狠地说:“周汤,果然是你”
周汤冷冷地说道:“我本来是来杀你的可是你带了这么多人,我就权先将你的人头记下”
说着,拉着木香纵身一跃,飞到了屋顶上。
墨云急忙令乱箭射去,可是周汤身轻如燕,早带着末香飞远。
二人来到城外很远,安全了,天也晚了,便找了间客栈住下。
这家客栈不大,很简陋,屋内铺着大红色的被褥,床单洗得发白发皱,周汤摇了摇水壶,还好,壶里的水还是热的。
他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木香,说:“木香,今日暂且先在这里住下,你不会嫌弃吧?”
木香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眼中是淡漠的表情,说:“我喜。欢这里,这里安静,比那些侯门大院还要好。”
周汤见木香不怎么高兴,便说:“木香,你还在生我的气?”
木香垂下眼睛,说:“天晚了,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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