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他们边说笑着,便向书房走去。
木香沾了饱满的墨汁,在纸上写着字,周汤从背后搂着她,抓着她的手,手把手地教她。
周汤的手抓着她的手时,写的字就好看些,周汤一放手,这字又歪歪扭扭起来了。
木香说:“看来这字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练会的。”
周汤问:“你小时候跟着纪家小姐一同念书,学的字倒是满多的,连诗文史书都会,如何这字就不练了呢?”
木香过去跟人说是跟着纪家人一同学的字,可是如今见周汤也相信了她这句谎话,愧疚极了,便说:“其实瑾玉,我……”
周汤以为木香是因为字不好看难过,吻了下她的手,说:“别急,好好练。你凡事很有毅力,多练,一定能练好的。”
木香低下了头,还是没勇气将她穿越的事实说出来。
暖春的时光总是过得这样快,还没写几个字,天便黑了。
用过了膳,木香又过来写字,周汤边教边吻她,吻得她全身痒痒的,说:“你这样,我怎么还写得下去呀?”
周汤干脆将她抱了起来,说:“别写了,走,睡觉去”
他抱她进了屋,二人在床上翻腾了一会儿,他抱她于怀里,躺在窗前的草席上。
木香伸了个懒腰,看着天上月亮淡淡的光辉,心想,这日子过得也太美好了,有良辰,有美男,不愁吃不愁穿的,连奋斗都省了。
正想着,他爬到她身上,沉沉的身体压了上来。
她可是有些累了,刚才在床上都来过一次了,他还想来,她却有些疲乏了,便扳过他的脸,说:“夫君,暂且饶过我嘛。我去给夫君煮茶去,如何?”
他说:“你不是说,晚上喝茶,你难以入睡的么?”
木香说:“那要看是什么茶了。不过你看,如此良辰美景,月下品茶,多有诗情画意呀”
周汤不舍地拉着她,说:“我陪你一道儿去。”
哟,竟一刻也离不开她,这样粘着她。
她一阵得意。
这时期的茶,大部分采摘来都是放入一个大锅里煮的,并且会往锅内投入生姜、葱、桔皮等,煮出来的茶什么味都有。木香可不要喝这样的茶。
她不让奴婢往锅里投生姜这类调料,并且不用大锅,只用陶瓷土钵,将茶叶放入钵中,便用小火煮一会儿便拿起。
煮茶有三沸,一沸,沸如鱼目,微微有声;二沸,茶汤边缘如涌泉连珠;三沸腾波鼓浪。不可超过三沸,不然,茶水便会过老,不好喝了。
木香选的是普洱茶。绿茶太凉,不适合木香体质,于是选用暖性的普洱。普洱要经三沸才能煮出其味。
钵旁放了一副茶具,全是细瓷嫩杯,上印青花,杯胎圆润。
木香将茶壶高举,以茶水润杯,又用茶箸拾杯沿倒弃陈水,再将茶汤沿茶沿缓缓注入杯中。
茶汤色泽通体发亮,清香袭鼻,好茶便泡出来了。
木香皓手执杯,送于周汤唇前,周汤接过,喝下,如甘霖入腹,全身温暖,能量泉涌。
木香说:“其实这个时节应该喝绿茶,只是绿茶太寒,所以不用。”
于是二人一边品茶,一边赏月。
次日,木香练了半天的字,过了午时,周汤从军营归来,准备了一些礼品,带上她,一同去拜会陈自美。
陈自美穿着宽短的小褂,露出手臂上结实雄壮的肌肉,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笑得合不拢嘴。在他身边,立着一个美到画里去的妇人。
府上已来了不少祝贺的人,陈自美一见到周汤来了,马上将孩子交给身边的妇人,迎上去,抓着周汤的手说:“贤弟来了,快进来,来人,快上茶。”
周汤笑道:“兄长还真是幸福呀,又有侍人相伴,还儿孙满堂,这日子可真是想想都偷着乐哪”
陈自美笑道:“贤弟才真的幸福呢,有一个这样好的贤内助,而且又深得皇上赏识,这仕途和家业,大大振兴。我只是图个安稳罢了。”
周汤看了木香一眼,笑道:“兄长过奖了。”
入座,木香看向陈自美身边的那个美妇人,陈自美自己介绍,说这位便是李氏。
果然美得无法形容
连木香都看呆了。
看了好一会儿,木香想起了什么,朝周汤看去,只见周汤不免也多看了李氏一眼。
木香很不高兴,叫了周汤一声:“夫君。”
周汤眼睛看着李氏,没听到木香在叫他,木香生气极了,声音提高了一些:“夫君”
周汤这会才听见,回头看木香一脸醋意大发,笑着抓着她的手,说:“你呀,又吃醋了。”
木香喝了一口茶,说:“夫君刚才在看什么?”
周汤说:“在看李氏。”哟,还算老实。
木香酸溜溜地说:“夫君刚才可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呢。”
周汤摇摇头,笑道:“你不高兴,那我再也不看了。”
木香哼了一声:“可是你看都看了。”
周汤将她搂住,低声下气地说:“夫人饶了我吧。我再也不看了。”
木香吃起醋来,哪能这样容易作罢的,说:“那你为什么刚才看她看了那么久?”
周汤撇了下嘴,低声说:“这事,能不能回家再谈?”
木香压下火气,说:“不行。因为我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周汤只好放低声音说道:“因为她长得是很好看,就像看到一幅好看的画一样,难免不会多看几眼。”
“那你是承认她长得比我好看了?”木香火气哗地一声上来了,声音也不由自主地高了一些。
周汤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有些生气地说:“你为什么拿自己和她比呢?在我心里,她是不能和你比的。”
木香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周汤抓着她的手,说:“木香,算我错了,我以后除了看你,再也不看别的女人了,别生气了。你看,大家都看着我们呢。”
木香想,也对,毕竟现在不是在自己家里,家丑不可外扬,便回过身来。
周汤对她一笑,她的火气也慢慢地降下来了。
陈自美见周汤和木香小声嘀咕着什么,便说:“贤弟与弟妹为何只顾着自己小声说话,有什么好听的话,讲出来让大伙都分享一下嘛。”
周汤与木香尴尬一笑,说:“没什么,在谈一些家事。”
陈自美笑着对李氏说:“你瞧他们两个多恩爱。”
李氏细长的凤眼含情脉脉地看着周汤,说:“玉人般的一对,又如此恩爱,这可叫多少未出阁的女子羡慕呢。”
陈自美说:“贤弟,来,我们两对夫妇,四个人,围成一块玩头子。”
周汤便拉着木香的手,坐到陈自美身边来。
李氏摸了下座位,说:“这坐垫好硬疼。”
陈自美便说:“是么?不如我们换了座,我这个坐垫会好些。”
于是本来陈自美与周汤相邻而坐的,陈与李氏换了座后,变成李氏与周汤相邻而坐了。
木香又不开心了,周汤便将木香的手紧紧一捏,疼得木香差点叫了出来。
“你?”木香不解地看着周汤。
周汤凑近木香耳边低声问:“你是不是不高兴,她与我坐得这样近?要不要我与你换下座位?”
木香哼了一声,说:“我这个人,可没那样小肚鸡肠,你只管坐那里,我才不会生气呢。”
周汤摇摇头,笑道:“这可是你自己不要换的,等下可别又生气。”
玩头子时,木香不时朝周汤瞟去,周汤果然说话算话,再也没看李氏一眼。
木香得意极了。
这时,李氏抓头子了,她掷去,一不小心,头了掉到了周汤脚下。周汤很自然地伏身去拾,李氏也伏身去拾,不小心,周汤的手和李氏的手碰了一下,李氏没坐稳,哗地一声朝周汤摔去,摔在了周
汤身上。
周汤连忙扶起李氏,李氏倒在周汤怀里,抓住周汤的手站了起来,脸上泛红。
周汤扶好她,又重新坐回去,正要重新投掷头子,木香哗地一声,站了起来,说:“不好意思,妾身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
周汤听了,抓着她的手,问:“夫人,你哪里不舒服?”
木香再也忍受不住了,当着陈自美他们的面,狠狠甩开了周汤的手,掉头便走了出去,理都没理周汤。
很明显,木香生气了。
周汤冷不防被木香黑了脸,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但见木香就这样走了,虽然他气她这样不顾及他的面子,可是倒也担心她。这个小气鬼,冲动起来不知要躲到哪里去呢,万一真不理他了,可怎么办
?
于是连忙对陈自美告辞,追了出去。
李氏看着周汤的背影,说:“想不到周将军如此疼爱他的夫人,这样丢他的面子,都能忍受。”
陈自美笑道:“他们二人过去一同经过患难,所谓患难夫妻,便会格外经得住考验。”
李氏羞答答地说:“这也要遇上一个好人才行。像周将军这样心疼自己夫人的男人,世间可真难找。”
木香气呼呼地跑出了陈府,周汤追上来抓着她的手,说:“就算你不理我,你也应该告诉我原因,你总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撇下我”
木香边走边说:“你和她都抱在一起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周汤说:“木香,你吃醋也得讲理呀?我什么时候和她抱一起了?明明是她不小心摔了一跤,我不过是扶她一下,这样也有错么?”
木香甩开他的手,说:“我看你是恨不得抱她吧她还有个妹妹呢,比她还漂亮你要不要娶了她妹妹呢?你来找我做什么?”
周汤不让她走,说:“木香,你别这样。你要到哪去,你不会又要离开我吧?”
木香哭了:“我就离开你你找我做什么?你找她们去”
路人纷纷看过来,周汤有些窘迫,便说:“木香,回府再说好么?”抓着她的手就要往车轿上拉。
她用力甩开,说:“我不会再回去了别拉我”
周汤没想到木香生起气来是这样倔,这样任性,也生气了,用力将她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她拍打着他的头。
“先回府再说,在别人家门口吵吵闹闹的,你不丢人,我还丢人呢”周汤紧紧皱着眉头。
木香更生气了,心想,你手力比我大,就可以为所欲为么?用力挣扎,不小心,衣袖上的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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