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答:“只是做了道生腌鍑鱼。民妃愚钝,哪及得上宫中御厨的手艺,故不敢献丑。”
司马曦淡淡一笑:“只怕是周夫人深藏不露罢了。”
木香谦虚答道:“王爷过奖了。”
司马曦问:“未知这生腌鍑鱼是什么?”
木香便将生腌鍑鱼的做法讲了一遍。
司马曦眼睛发亮,说:“听着便觉得好吃。正巧王府上今日新进几条鍑鱼,若周夫人不嫌弃,还请周夫人入府,为本王一试厨艺,也让本王也饱点口福,如何?”
木香掀开布帘,太阳就要落山了,便说:“只恐天色已晚,妾身改日必当亲自上门,为王爷献艺。”
司马曦失望地说:“只怕这些鍑鱼,过不了今晚,便都不再新鲜了。”
木香听了,不知如何作答才好。
她想赶回周汤身边,可是她又不好意思拒绝司马曦的好意。司马曦可是帮了周汤不少帮。
司马曦心下希望木香去他府上做菜,可是又考虑到风度,不好强求,便拐弯抹角地问:“莫非周夫人可是赶着回去,给周将军做这道菜不成?”
周汤可没买这么贵的鍑鱼,当然不是了
木香答:“府上有厨子做菜,倒也不是。”
司马曦说:“只怕周将军又和哪位将军去喝酒去了,周夫人就算赶着回去,周将军也还没有回府。”
木香听了,说:“夫君极少在外面用膳,应该不会……”
司马曦叹了口气,说:“夫人真贤惠,怕只怕,天下男人都一样,这太容易得到手的,往往便不珍惜了。”
木香一怔,不解地问:“敢问王爷何意?妾身听不明白。”
司马曦看了木香一眼,说:“近来听闻周夫人与周将军,在陈自美的府外,大吵一架,可有此事?”
木香羞愧地说:“确有此事。实乃妾身不对。”她暗暗吃惊, 这司马曦的眼线还真多,这事刚刚发生不久,他就知道了
司马曦叹道:“依本王看来,此事必定与李氏有关。”
木香惊奇地看着他,不解他怎么会知道。
司马曦淡淡一笑,说:“这男人嘛,总是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如若夫人总是事事过于顺从周将军,只怕这天下美女众多,夫人防都防不过来。”
木香听了,撇了下嘴,想到周汤过去,只因误会她不是处女,便离开了她,虽然现在合好了,可是,他的真心表现在哪里呢?
一直都是她在意他,她为了他不顾生死,一直是她爱着他
这时,司马曦又说:“本王还听说,这李氏不管去哪儿,陈自美都会跟着她,这来回接送更不成问题了。怎么不见周将军来接着夫人您呢?”
木香心烦意乱起来,低下了头。
司马曦趁机说:“所以,夫人不如去本王府上,尝下鍑鱼的美味,如何?也让周将军也等一回夫人”
木香点点头:“好。”
一直都是她在等他,也应该让他也等等她让他也尝尝等待的滋味
司马曦见她答应了,心下得意极 了。
木香便到了司马曦的府上,司马曦令人端出一杯用玉壶装成的茶,亲自给她倒了一杯,她连忙说:“王爷太客气了,妾身自己来。”
她拿手去夺司马曦手上的玉壶,司马曦用手一拦,二人的手相碰在一起,木香连忙将手拿开了。
司马曦当作没看到木香的尴尬表情,为她盛满一杯茶,说:“你可知这是什么茶么?”
木香端起来喝了一口,说:“妾身尝出了一股玫瑰香味。莫非是玫瑰花露?可是茶汤又有些甜润之气,不像玫瑰花露那样清涩。”
司马曦笑道:“你猜对了,这正是玫瑰花茶,但是它却没有涩味。”
木香又尝了一口说:“可是茶内添了牛乳?香甜极了。”
司马曦摇摇头:“这回你可猜错了。”
木香不解地说:“那为何这茶内会有这样浓的甜味呢?”
司马曦深深地看着她,笑道:“因为,这些玫瑰都是妙龄少女,趁着玫瑰初绽时机,马上采摘过来,但凡采摘下来的玫瑰,必然先装入内衣里,与肌肤相触,所以便自然沾染上了胸上肌肤的味道了
。”
木香脸红了。
原来这些玫瑰采下来都放在少女们的胸前,紧紧贴着她们的乳峰,只是这样的事,司马曦竟对着她讲
她尴尬得低下了头,喝着茶。
司马曦见她这低头喝茶的样子甚是可爱,便说:“若是你喜。欢,可多喝几杯。”
“不不不,”木香看了看天色,说,“王爷,不如让妾身现在就开始为王爷,做生腌鍑鱼吧。”
司马曦见她急着要走,有些失望,只好带她到厨房去。
她做好后端上来,司马曦尝了下,果然喜。欢极了。
木香便要离开,司马曦连忙在桌上摆上了饭菜,说:“既然来了,夫人为何急着走呢?留下来吃顿便饭,不然,周将军还以为本王招待不周呢。”
木香正要推辞,司马曦根本不给木香说话的机会,说:“来人,为周夫人上碗箸。”
筷子和碗都端上来了,木香叹了口气,司马曦这样热情,她根本推辞不得,只好坐下来,与司马曦谈笑吃了起来。
周汤今日很早便回府了,陈自美与他同来府上,二人喝了点酒,陈自美说:“再喝点,贤弟今日怎么只喝这么一点点?”
周汤笑道:“不喝了,小弟今后,饮酒不过三杯。”
陈自美不解:“为何?你的酒量向来是极好的,三杯怎么够?”
周汤摆摆手,说:“小弟答应过夫人,以后要少喝点酒,言出必行,还请兄长见谅。”
陈自美大笑:“兄长过去,可从不会因为对一个女人,言听计从?如今是怎么了?”
周汤淡淡一笑,说:“木香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哪,她对小弟情深意重,小弟过去曾经对不起她,于她最危险的时候,却离开了她。如今既然上天安排我们二人重逢,小弟决不会再负她。”
陈自美叹了口气,说:“贤弟,别怪兄长多嘴。其实,这女人哪,不能对她们太好,若是太好了,她们反而以为自己是天了,就吃里扒外起来。上次见周夫人,竟当着众人的面,甩了贤弟的手便气
呼呼地离开,这也委实不给贤弟你面子。换了是我,没将她休了已是好的了,可是贤弟竟还追出去,百般好话。贤弟哪,女人都是不容易满足的,你对她们好一点,她们便还要你更好一点。你让着她们
一点,她们就更加任性了。可千万不要依着她们呀。”
周汤听了,不以为然地笑道:“兄长多虑了,那天,木香只是甩点小孩子脾气而已。木香一向听话懂事,偶尔发点脾气,在下不会介意 。”
陈自美指着周汤脸上的血口子说:“我看你脸上的这条伤疤,也是她弄破的吧?”
周汤有些尴尬,还是为木香遮遮掩掩,说:“不是,是我自己弄伤的。”
陈自美叹了口气,说:“你们二人患难中结为夫妻,自然感情非同一般。有时候,也委实让人羡慕。只是,这结为夫妻是一回事,这如何相处,怕又是一回事哪。”
周汤说:“多谢兄长教诲,小弟知道了。”
陈自美见太阳就要下山了,说 :“只说皇上早就让你家夫人出宫了,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回府?”
周汤叹了口气:“是我不对,我应该亲自去接她才对。”
陈自美说:“谁知道皇上什么时候让她出来?怎么接?难道从早上一直等到晚上不成?咱们做男人的,个个都是公务在身,难道成天闲得没事不成?”
周汤说:“应该也快回来了,我已经让人去打听木香去哪了。”
陈自美说:“时候不早了,我也回府陪我的李氏去了。告辞。”
于是陈自美便走了。
太阳落山了,天色暗了下来,周府上点起了数盏宫灯。
打听的人回来报说:“将军,夫人被六王爷接去了。”
“六王爷?”周汤一怔,“那夫人现在还在六王爷府上?”
那人答:“小的没看到夫人从六王爷府上出来过。”
周汤心里有些失落,但想想也许是司马曦找她有事,便想,木香一向不喜。欢在别人家用膳,等下回来一定是还没有吃过饭。
他想,过去都是她做好吃的给他吃,现在他有空,不如他亲自下厨,做点好吃的,也给她一个惊喜。
于是,他亲自下厨,奴婢们见了,惊奇极了,议论纷纷:“将军对夫人真是太好了”
“将军真是天下最好的男人”
周汤亲自做了碗同心笋。
他听人说,在怀孕前若是吃酸的,容易生下男孩子,若是吃辣的,容易生女孩子。
于是他又煮了碗酸梅汤,并炒了盘青椒。
一个是酸的,一个是辣的,两个都吃下去,是不是就能生下一对龙凤胎了?
周汤美滋滋地想着。
他从厨房里出来,月亮升起来了,木香还是没有回来。
奴婢过来说:“将军,不若您先吃点吧。这么晚了,您一定也饿了。”
周汤摆摆手,说:“将方才做的菜全放在锅里用余火热着,别让它们凉掉了。我不饿。”
他在担心着,司马曦倒底找木香什么事呢?
木香一定还没有吃饭,一定饿坏了吧。
她还饿着,他就不先吃了。
说好了,有福同享,有祸同当。
他本想去六王爷府上找木香的,但又怕会引起什么闲言闲语,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六王爷府上,木香吃饱喝足,正要离开,看到一道黑影逼近,抬头一看,一个剑客正跪在司马曦面前,说:“属下见过王爷。”
仔细一看,他不正是阿丑么?
脸上怒眉横斜,一脸寒气。
“阿丑@”她叫了一声。
阿丑早看到她了,并不答应。
司马曦见阿丑来了,脸上藏着心事,对木香说:“天色晚了,本王且让人送夫人回去,如何?”
木香点了点头,本想与阿丑聊几句,可是见司马曦急忙带着阿丑进入内室,似乎有要事要谈,只好作罢,便走了。
她想,阿丑堂 堂 的剑客,怎么会在司马曦手下做事了呢?
这到底都是怎么一回事呀?
回到周府,夜风袭人,远远便看到桃林中站着一人,正是周汤。
她心下有气,这么晚了,她没回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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