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阿丑蓦然一怔,周汤说:“木香,你怎么可以拿自己去冒险?”
木香叹了口气,说:“夫君,我只是希望,我身边的朋友,不要再死得死,伤得伤了。我只能用这个办法。”
周汤举起了剑,说:“阿丑,你不要听木香胡言乱语,如果你真要动手,你冲我来吧”
“你们都不必拦着了”司马风走了出来,“既然他是冲着我来的,你们都给本王退后”
“殿下……”众人都大惊。
阿丑冷笑道:“司马风,你真的愿意死么?”
司马风拍了拍胸脯:“我司马风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岂能让一个无辜的女子为本王而死阿丑,我听你刚刚说的话,知道你也算是一个英雄,本王若是死在英雄手上,也不算太差”
“殿下,”木香叫道,“你不能死吧,你若是死了,阿丑他也活不了的您的侍卫不会放过他的”
司马风于是对侍卫们说:“今日本王与这位英雄决一雌雄,不管谁胜谁负,责任自负若是本王不幸死在这位英雄手中,你们谁也不许抓他”
阿丑大惊。
真想不到,司马风是这样一个光明磊落的人
“阿丑”周汤大叫,“你现在看到了吧,你要杀的人,应该不应该死”
阿丑不想让自己想下去,挥剑击去,司马风也迎了上去。
才两三个回合,司马风便被打倒在地,阿丑的剑,直指司马风的脖子。
“不要杀他”周汤与木香大叫。
司马风笑道:“你果然武艺高强,可惜不能为国家所用,反而为小人所用”
阿丑的剑抵着司马风的脖子半刻,忽然他提剑狠狠一刺,木香连忙捂住了眼睛。
可是没听到司马风的惨叫声。
难道阿丑剑快的连最后的惨叫都来不及么?
木香急忙睁开眼睛,却看到剑尖刺入沙地上。
司马风完好无损地躺在地上,阿丑冷冷地立于风中。
“我错了。 ”阿丑说,“我不应该杀你。”
木香大喜:“师父,你终于想通了”
周汤连忙上前,将司马风扶了起来。
阿丑忽然挥剑,朝自己刺去,周汤眼快,马上用剑打开了他的剑,说:“你做什么?”
阿丑冷冷地说:“我完成不了任务,我怎么可能活下来?”
这时,东宫外传来惨叫声。
司马风连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只见一个侍卫急匆匆地奔来,全身是血,奄奄一息,说:“不好了……太子殿下……六王爷他……派重兵杀入……东宫……”
“什么?”司马风大惊,“他想造反了么?”
那侍卫用力力气说:“六王爷他……不知从哪里得了……禁卫军的权杖……杀进来了……太子殿下快逃……”
司马风大怒,“这个畜生,他敢过来,我就敢杀了他”
木香忙问:“夫君,现在怎么办才好呀?”
周汤当机立断:“现在硬拼一定拼不过了,司马曦早有预谋。我们只能先逃开此处,再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司马曦如何会这样大胆。”
司马风还不愿意离开,想要与司马曦硬拼,手下的人硬是将他拉走。
木香见阿丑还在那里发呆,说:“师父,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么?司马曦派人来的,你不杀太子,他不会放过你的走吧师父,哪怕为了你的父母亲。”
一提到父母亲,阿丑便心动了一下。
他咬了咬牙,说:“好,你们先走,我在后面护送你们离开”
木香见阿丑总算是想通了,高兴极了,说:“那你小心点。”
于是,司马风与周汤、木香、阿丑及几个侍卫从后面逃走,因为有阿丑在,总算将那些人全部甩开。
司马风脸上是被打败了的屈辱,说:“你们硬是拉着本王离开,可是,那里是本王的家呀。离开了那里,本王还能去哪?”
周汤说:“太子,如今情况有变,不如先找个地方安身下来,在下先去打听下消息,看朝中到底发生了何事,再来与太子计议。”
司马风苦笑道:“也只能如此了。”
木香说:“夫君,可是,我们让太子先到哪里暂避呢?”
周汤说:“木香,你还记得云深么?”
木香说:“当然记得。云深与云夫人不是隐居了么?”
周汤说:“他们隐居的地方,世人几乎没有去过。也许将太子藏在那里,官兵一定搜不到。”
木香说:“这太好了,与云夫人他们好。久不见了,我倒想见见他们。”
阿丑在后面跟着,很不好意思地说:“你们去吧,我就不跟去了。”
“阿丑,你去哪?”周汤问。
阿丑说:“天下之大,总会有我安身的地方。”
周汤说:“你错了。你现在得罪了司马曦,也许,官兵会通缉你,你不一定有个安身的地方。”
阿丑低下了头,咬了咬干燥的嘴唇,说:“那我应该去哪?”
周汤说:“跟着太子吧。太子是一个很够义气的人。你们会成为真正的朋友的。”
阿丑看了司马风一眼,司马风豪爽地笑道:“这真是不打不相识哪阿丑,我司马风最喜。欢结交天下义士了”
阿丑见司马风不计前嫌,连忙跪下:“多谢太子。”
司马风连忙扶起他,笑道:“真是个义士呀越看越喜。欢今日 能遇上君,是我的三生有幸哪”
周汤与木香相视一笑,说:“阿丑,你总是将‘士为知己者死’挂在嘴上,太子才真正配得上做你知己呀”
于是,周汤将他们带到一个看起来像是世外桃源的地方。
木香说:“真想不到,于此乱世,还会有这样美丽安静的地方”
周汤说:“我也料不到,可是云深他们就能找得到”
他们朝桃花深处走去,潺潺溪流,绿阴掩映处是一座石屋,屋上炊烟袅袅。
两个儿童扎头牛角发髻,正在放羊,看到他们,一个朝屋里跑,想是去报告大人去了,另一个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停下步伐看着他们。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二零四 弑父杀兄夺皇位
二零四 弑父杀兄夺皇位
周汤指着那个孩子对木香说:”木香,这个孩子我还认得,上回来此地看望云深时,还刚刚见过呢。”
只见那个孩子跌跌撞撞地朝周汤走来,怯怯地看着周汤,周汤抓住他的小手,笑道:“小武,还认得叔叔么?”
那个叫小武的孩子轻轻点了点头,笑了起来,露出两颗虎牙。
周汤将他抱了起来。
“小武,叫香姨。”周汤叫他叫木香。
木香说:“夫君,不要嘛。怎么叫他叫我香姨呢,我有这么老么?”
周汤笑道:“都做母亲的人了,不叫你姨还叫你姐不成?”
“你呀,讨厌。”木香别过脸去装不高兴。
这时,小武叫了声:“香姨。”
木香捏了下小武的脸蛋儿,笑道:“小武乖,叫姐姐,别听他的。”
小武看了周汤一眼,结果不叫了。
周汤笑道:“好了,小武,你爹娘在哪儿?带叔叔香姨去看看。”
远远的看到云深抱着另一个孩子过来,就是刚刚跑走去报告消息的那个孩子。
周汤对木香说:“那个女孩叫小梅。”
云深边走边叫:“瑾玉,你来了怎么不知会一声?还带了这么多朋友一起来看望我们?自从上次一别之后,你许久未来了,害得我与夫人怪想念你的。”
周汤笑道:“今日可是来打扰兄台的,还带了几个朋友,希望兄台给个安身之处。”
云深一看司马风与阿丑杀气凛凛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不是普通人物,但他相信周汤,便说:“进来再说。我已让你嫂夫人给你们准备饭菜去了。山野小菜,还望莫嫌弃才是。”
来到一间小茅庐,云夫人走了出来,她看起来有些胖了,脸上却是更加作健康的桐红色,因为常常做农活,手臂粗壮了,可是还是很好看。
周汤说:“嫂夫人。”
云夫人笑道:“叔叔,令侄一定出生了吧?奴家与夫君可都挂念着呢。”
周汤笑道:“孩子刚刚出生没几个月,取了个名叫阿俊。”
见他们相互的称呼,木香知道周汤与云深一定结拜了兄弟。所以才叫云夫人为“嫂夫人”,而云夫人叫周汤为“叔叔”。
坐定,周汤介绍司马风与阿丑认识,云深一听司马风是当今太子,连忙要行礼,司马风说:“不必客气,如今我已是落魄之人,你们给我个容身之处,我已是感激不尽了,哪里还要你们行礼?”
周汤也说:“太子为人一向不拘俗礼,哥哥不必介意,只管随意就是。”
云深便也不客气了,拿出上好的酒招待他们。
阿丑说:“这里倒真是清静,若一生能安居此处,倒也是颇好的。”
木香看到阿丑眼中流露些许伤感,猜到他的心思,说:“师父,你可是记挂双亲了?”
阿丑喝了口酒,说:“如今正是家中稻谷成熟时节,记得每当此时,双亲便将收来的稻谷煮酿作酒,好。久没有喝双亲做的酒了,倒是怪想念的”
司马风搭在阿丑的肩膀上,说:“阿丑,既然你想念双亲,不如,我与你一道儿去将他们给接到这儿来,如何?”
云深也说:“只要你们不嫌弃此地简陋,我们随时欢迎。”
阿丑沉吟片刻,摇摇头,说:“只怕会连累你们。不瞒你们,在下多年杀人无数,得罪过不少人,结下仇家无数。万一行踪暴露,此地必不能久居了。何苦打扰这个清静的世外桃源?”
这时,周汤分析道:“我的建议是,如果待时局好转,将阿丑的双亲接来,是可以的。只是如今,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不知道。不如大家先不要急,且让我与木香回去,打听清楚了再行计议
。”
司马风说:“还能有什么?司马曦想做这个皇帝,设计害我罢了。可惜我却还要躲在这里,如此窝囊”
周汤说:“太子,留得青山在, 不怕没柴烧,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太子应该沉得住气,权且在这里休养生息。”
司马风说:“如今还能怎么样?司马曦,本王总有一日,会将你碎尸成断”
阿丑说:“其实,我现在最担心的,倒是周都督与周夫人的安全。”
周汤问:“你是怕司马曦会加害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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