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厨房去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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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厨房去晋朝-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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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汤一怔。

“原来你们是一伙的。”他嘀咕了一句,随即如彻悟般,脸上竟现出一丝痛苦,但马上又淹没在冰冷的表情里了。

“原来,你们是在作戏!”周汤冷笑道,风吹起他的紫色发带飞扬,与发一同在风中纠缠着,“亏我还相信了你,以为你真的遇上窃贼了!”

家丁对周汤说:“少主,这两个人分明就是江湖骗子,拉他们去官府好了!”

周汤冷哼一声,“官府?就这两个贱民,也配进官府?”

这是什么话?

贱民?他是士族子弟了不起么?

木香高举着石头,也回之以冷笑:“我们不是江湖骗子!我们只是看不过去,一个堂堂士族子弟,竟然当街殴打一介庶民!所以才用这种方法转移你们的注意力,好让他趁机逃跑的!”

周汤听了,俊美的眉目间浮上了更加冰冷的气息,笑道:“原来,你们与他是一伙的!”

这回轮到木香怔住了。

“什么一伙的?”她问。

这时,人声攒动,一抬车轿行来,人群散开了。

周汤抬眼,早有家丁对他说:“少主,是太守的车轿。”

周汤听了,冷哼一声,不屑地看了木香一眼,说:“本公子今日暂且放过你,日后再与你算帐!”说毕,匆匆离开,衣带生风。

木香见周汤远去了,才将石头放下,扶起阿水:“阿水哥,都怪我不好,想出了这个馊主意!”

阿水抚摸着身上的伤,强装笑容说道:“我没事,只要你高兴便好。”

木香很感动,真没想到阿水是这样一个听话的傻小子。

太守的车轿走过去后,有路人上前低声对木香说:“你何苦惹周少郎呢?他可是城内有名的‘广陵恶少’!”

木香听了,对阿水说:“怪不得方才一听太守的车轿路过,便拼命逃跑了呢,哪有儿子见了父亲,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的!原来是平时作恶多端,不敢见父亲呢!”

阿水揉着身上的伤,说:“木香,算了,那人也救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回家之后,阿水娘见了阿水受了伤,心疼得不得了,一边为他上药一边问是怎么一回事。

“没事,娘,是孩儿不小心摔伤了。”阿水一个人全部承担了下来。

“这像是摔伤了么?”阿水娘可不信,“木香,你说,这到底是被谁可打的?”

木香看了阿水一眼,阿水朝她挤挤眼,木香只好说:“伯母,阿水哥是摔伤的。”

阿水娘见两个人都这么说,便半信半疑地说道:“平常你一个人进城,从来不会摔着,如今多跟了一个人去,反倒是摔着了!”

木香将头垂得低低的。

阿水娘为阿水涂好草药,便出去了,木香愧疚地说:“阿水哥,都怪我,害你被他打成这样。”

阿水笑道:“我的身体可结实着呢,就他这两下,哪能就摔着了?”

木香见阿水都伤成这样了,还逗她笑,心里一阵温暖。

第二天,木香想炖吃鸡给阿水吃,可是左寻右找就是没找到半只鸡的影儿来。

阿水娘正在院子里晒被褥。她穿着好几件破麻衣,穿得圆圆的,一手扯了被子,另一手操着个鸭毛掸子,不断地拍打着被子。

被子上的灰尘在阳光里飘飞起来,阿水娘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伯母,让我来吧。”木香急忙上前接过阿水娘手里的鸭毛掸子,“对了,伯母,家里不是还有一只鸡的么?怎么找不着了?”

阿水娘双手叉腰,叹气道:“昨夜就没见它回来过!许是跑到山上觅食,被野狼给叼去了。”

木香一边掸着被子,一边说:“阿水哥身体乏,应该给他买只鸡烧了补补身子。”

阿水娘冷笑道:“过年能吃上鸡便万福了!我们穷人,不指望平日都能吃到鸡,只图个安稳生活便好!不要再像昨日一样,受伤生病什么的,便好了!”

阿水娘说话直爽,木香喜。欢。可是阿水既然是因为木香伤成这样的,木香总想做点什么补偿。

既然家里没多少钱了,那木香自己可以赚钱呀!

可是怎么赚钱呢?

木香望着被褥出神,想来想去,决定不如先去摆地摊,学现代人做生意白手起家好了。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五十四 由冻米糖引发的生意经

根据昨天的市场粗略调查,广陵城美食品种还是很多的,徽、苏、浙一带,加上北方的,几乎汇聚了天下美食。

而先从摆地摊开始,则可少去大笔店面成本,最多给点保护费罢了。虽然她现在还不知广陵摆地摊需要多少成本。可是保护费嘛,多少是要出,约定俗成的潜规则嘛,古今中外都是少不了要出点的



可是卖什么好呢?

广陵城里美食已不少了,若不是特别好吃和出奇的,大家都没吃过的东西,怕是竞争不过别人。

木香放下掸子,坐在石头上想了半天,对了,城里冻米糖生意这样好,可是冻米糖原料、味道和二十一世纪的松糕很相像,如果在冻米糖对面卖松糕,只要保证松糕味道比冻米糖的好吃,那不是将

冻米糖的生意全拉向自己了?

对,就卖松糕!

要做松糕,就要准备好糯米。糯米比较贵,家里都没有多少了。

木香将自己的积蓄全部掏了出来,偷偷坐着牛车到城里买了两袋糯米、一些肉丁、几两桂花、一提绿豆等,在厨房里小试牛刀,先蒸了笼温州特色松糕。

在前世,她可喜。欢吃温州的矮人松糕了。

她先将糯米和栗米磨成细米粉,揉成六棱角形状,并拌以猪臀尖肥肉丁和白糖,在上面撒上桂花,然后放入蒸笼里炊熟。

这一阶段最重要的是和水揉粉的时候,要在清水里加入细微的猪油,还有在蒸笼上要叠上一层艾叶,并在艾叶上铺上猪油。

这样吃起来就会松软绵糯,甜中有咸,油香与桂花香交相袭入鼻内,可以拓开你的味蕾,分外好吃。待稍凉时再吃更有韧劲,而且越发的香。即所谓“越放越香”。

做好后,她切了一块,坐在小竹椅上吃着。阿水进来了。

“木香,你在吃什么?”阿水看到她手上那白花花的东西,惊讶不已。

木香切了一块,递到他嘴里,“你吃吃看是什么。”

阿水咬了一口,“难道是冻米糖?”

木香微微一笑,说:“这可比冻米糖好吃多了。”

阿水点头道:“的确比冻米糖不只好吃了一倍呢!”

阿水这时看到,屋里忽然多了好几袋糯米,他舀起白嫩嫩的糯米,不解地问:“木香,你这些糯米哪来的?”

“我买的。”木香答。

“你买的?”阿水更加不解了,“你用什么买的?”

“我用我身上全部的积蓄买的。”

这回,阿水可真的生气了。他那被太阳晒得古铜色的脸一下子懵了,嘴角抽动不已,在屋里走来走去。

“你——你买这么多糯米过来作什么?”他大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乱花钱了?”

木香知道他一定会不理解的,切了块松糕塞到他嘴里,露出灿烂的笑,说道:“阿水哥,木香没有乱花钱。这些松糕都是用这糯米给炊出来的。木香想拿松糕到城里摆个摊位,赚好多好多的钱。为

阿水哥买鸡补身子。”

阿水听她是为了自己补身子才出了这个馊主意,那张因为生气而紧绷的脸缓和了下来,可是还是很不解,“木香,你一个黄毛丫头,跑到集市上摆摊,抛头露面怎么行?女孩子就应该在闺房里好好

呆着,那些在集市上做买卖的,吆喝招呼生意的女人,全是嫁过人的、人老珠黄的女人。你可曾见过一个年轻女孩在集市上招呼做买卖过?”

木香一早便知道他会说出这些话来,她可不这样想,“阿水哥,我只是去赚钱,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的,对么?阿水哥你就让我去吧。”

阿水将头摇得像波浪鼓:“你长得这样标致,这一出去露脸,便会招来好多狂蜂浪蝶。我可不依。何况,赚钱是我们男人们的事,你一个女孩子瞎操啥心?”

见阿水就是不同意,木香便说:“阿水哥,你不同意我也要去。哪怕你将我关在房间里,我也要逃出去,做这笔生意。”

阿水惊呆了:“你这是怎么了?过去你从不会这样违背我的意思的!而且,你口口声声说做这笔生意,你难道就料定会有人看中你这松糕?”

木香坚定地说:“不管如何,也要试下。”

阿水叹了口气,说:“既然你执意要去,我也只能陪着你一起去了,这样也好有个照应。只是,这事若是被二郎知道了,该如何是好。”

“不会的!不会的!”木香一听阿水被她说服了,忙笑道,“你不说,我不说,二郎怎么会知道呢?”

阿水奇。怪地看着木香,摸了摸她的额头,说:“木香,我这离开的两年,你可有遇上什么神仙,出了什么意外?为何你现在的脾性,与过去是截然不同了呢?”

“你就当我变了好了。”木香说,“两年的时间,什么都可以变得面目全非的。”

阿水听了,痴痴地站着,柔声问道:“两年的时间,人会变,那么,感情呢?”

阿水不是笨蛋,他早便发现木香对他不怎么热情了,虽然他一直摆着弥补这两年对她的亏欠的心态,可是,他还是敏感地发现,她似乎没过去那般爱他了。

不,不对,她不是没过去那般爱他了,而是一点也不爱他,一点也不在乎他了。

他还想要问什么,可是木香已在准备着做第二笼松糕了,早将他忘到一边去了。

她似乎在努力奋斗着什么,而她所要努力的,却是他不理解的。她变得让他无法用自己的思维去理解了。而他能做的,便只有在一边默默帮着她。

她炊了一笼又一笼的松糕,用纬布一个个包好,并将松糕全放在一个担子里,将担子盖得得严严实实的,免得担到城里都冷掉了就不好吃了。

快到中午了,她决定吃完午饭便进城去,开始试卖。如果生意好,她明天可以多做几笼。

阿水娘看到了这么多糯米,少不得又是一阵数落:“这些糯米都是谁买的?怎地一个个都恁娇贵了!过去有粟木吃便不错了,有几个钱就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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