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是哥才得小气,表看她这二哥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小心眼儿那什么他说二没人敢认一,逛起街来更叫一个疯狂,索性他懂得拿捏价钱,每回能把卖货人说得哭丧脸。若让他看到银子,一准心里又打小算盘了,胳膊肘外拐她是见识过的,再要相信他那张无辜脸就是傻蛋。
村里没有花轿,山路也不好走,红莲不知从哪里找了一匹马,披红挂花的骑到柳家门口,跟前的媒公连着念催妆词,柳宁背着柳畅出来,第一次与他这般亲密接触,柳焕上次是在家中举办的婚礼,没有现在的这一套程序,感受到气氛,柳畅落了几滴眼泪,以后去了别人家再不能像在家中耍小性儿了,没有人能像自家亲人一样包容他的脾气。
将柳畅扶上马,柳宁仰起头逼着把眼泪憋回去,人生就是这么回事有聚有散,要在现代没有人还会去哭嫁,可换了个空间一切都变得纠结了,嫁郎的概念深入人心,只要一个不慎将万劫不复,即便是他的娘家又如何,文书在别人手中就是皇帝老子也不能干涉孩子家事。
“好好待他!”柳宁把马缰交给红莲,转过身望着已经空畅的小茅屋,以后就只有自己在这里住一辈子了,心里好一阵惆怅。
“走!”红莲骑着马,揽着柳畅带领浩浩荡荡的人行离去,锣鼓唢呐敲击在心尖上,柳宁鼻子一酸泪水开了闸的往外倒。
关了门,自己一个人闷闷的走在河道上,孤独寂寞填进心房,熟悉又陌生的滋味,令她苦涩发笑,一直处在被家人呵护的热闹中心,突然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忘了她。甩甩纷乱的思绪,这种感觉很不好,必须转移下注意力。她努力的发散思维,开始没有头绪的胡思乱想,不知不觉竟走到了黄土丘,反应过来撒腿转身跑。
程青逸家中今日无人,哥哥跟父亲都去送柳畅出嫁了,他站起身在屋外踱步。转眼柳畅也出嫁了,不知不觉大家都已经长大,而他也将迎来新的生活。手掌捂住小腹处,眼里尽是迷茫之色。一转头就看见柳宁自黄土丘跑下来,满脸狼狈之色,这个混女竟也会为柳畅出嫁悲伤,那个曾经满口脏话调、戏儿郎的丫头,居然成了自己的未婚妻,世事总是这般难料。
不确信柳宁能一直保持现在的性子,俗话说得好,狗改不了吃屎,谁也不能保证她会不会故态复萌,若是那般他又该如何自处?书中这样的事情不算少,信女还能变了心,又何况她那一俗人。
柳宁感觉到视线,朝发射地看过去,就撞见一双幽深复杂且又清灵动人的眸子。脚步缓了缓,与他面面而视。他看着还是老样子,也不知那两株人参吃了没有,身子轻减得厉害,她一点不怀疑,来阵狂风能把他卷没。
“你——”柳宁张了口,猛然丢了台词,尴尬的直抓脖子。
程青逸没动,仍用那双吸魂摄魄的双瞳研究般的盯着她,看得柳宁怪不好意思的,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口碍的大傻冒,跟他的清冷自在一比,就像蛤蟆望着天鹅,没丑到也囧到了。
“咳咳!那个,青逸,你一个人在家啊!”啊呸,讲的什么话啊,他家里几人都送哥哥去了,不一个人还几个人?就是要找话题也不该找这么一句废话啊!脑子丢家里了吧!柳宁红着脸将自己唾弃了一把。
程青逸不动声色,把视线收了回去,看不出脸上是恼是喜,这可叫柳宁心里猫爪了,她不想惹他不开心。“泡菜都吃完了吗?味道可还合适?”
眼睫煽动两下,把脚步往后收了两步,柳宁越发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哎,你别走啊!”她搞不明白了,怎么多日不见两人比第一次相处时更为生疏了。这样可不好,以后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的,日子还怎么过。“我是你的未婚妻,你不用怕我的,我是好人!”看他还要退,柳宁急了,举着三根手指对天发誓,待反应过来自己想吃了自己的舌头。
“我、我。。。。。。”嗫嚅了几下,实在口笨得可以,对上他的眼睛她就发现自己脑子里空茫茫的一片,比跟老虎打一架还没有招架之力,他就是老天用来克她的吧,揉了揉头发自己走掉了。站在这里惹他不自在,还是一个人继续寂寞去好,影响了孩子多不好。
次日柳宁驾车上城里去了,文妖儿躺在床上,身上伤得不轻,腰腹直都直不起来,一说话喉咙跟漏风似的,沙沙作响。
妖儿爹看着就要哭,给文妖儿一个狠瞪吞了回去,憋着一口气要哭不敢哭的样子,鼓得像只青蛙脸。
“大姐,我叫文雅按照你说的去做了,可那小倌硬是不承认,死活说莞宿不在那处。我这心里头恨啊!青天白日当着一干百姓睁眼说瞎话,人是衙门里送去的,她们还能跟衙役狡辩,真真是死不要脸,活不要皮!”文妖儿喘着气,一双眼睛红丝夹杂,双拳捏得嘎巴响,自己本来就是个赖皮,这会儿碰上比她还能耍赖的,觉得心里头窝火,可又无处发泄,衙役确确实实的确认了里面没有莞宿,这人去了哪里怕只有那老龟奴知晓了。
“你放心,只要人是活的,大姐挖地三尺都给你弄回来!”柳宁告别她,去了宋师爷住处,这位师爷人长得丑,却难得有一双精明的眼睛。
“柳姑娘,快请进!”没想到宋师爷亲自来开门,这会儿柳宁一肚子的怨气发不出来了。“姑娘要喝什么茶?”走出来一颀长公子,柔声垂首询问。
“不用了,我问点事就走!”看着一脸笑得恐怖的宋师爷道:“前两日,我妹妹相公丢失了,说是给衙门的人抓去送给了公爷馆,这事当真?”柳宁问得犀利,不允许宋师爷逃避她的眼睛。“你且先告知我是什么人报的官,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敢动她的人,看有没有胆子承受她的怒火。
“这个。。。。。。”宋师爷为难的看着脚面,对方家势庞大,不是她这点芝麻官惹得起的。
“你不说吗?别怪我找我大嫂给你一两点眼屎!”柳宁这话可说得邪趣,她就是要恶心宋师爷,用权势来压人。对方敢耍的一套,她柳宁照样也玩儿得转,轮官衔谁比得上现在风头正盛的护国将军,说出来就是宰相大人都得让三分薄面。不卖面子可以啊,有本事自己披挂上战杀敌去。“哦,对了,忘记跟你说个事了,上次随你来的离大人官拜左翼参将。”意思很明显,一个离风就够她吃惊的了,再让离风跟随的人又是什么身份,值得人回味。
一个小小的种田女究竟是什么来头,怎么会跟左翼参将这么高职位的人扯上关系,更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那嫂子气盛比离大人还要高了几层,就上次一拍桌子,吓得人心肝直蹦,一看就是个厉害的主。心里计较一番,恭敬作答,只能怪那公孙家运气太差惹上不该招惹的人。
公孙世家,柳宁反复默念这个名字,这一大家还是京官儿,家里本是世代商贾,到上几辈家势凋落,公孙老太太转商从官,没想到一下中得解元,得了个不大不小的官位,到她女儿这一辈更为出息,拜了五品官。
ps:貌似只差一章没还了,明天看有无充足的时间,新电脑键盘不适应,尽出些错字,还老摸不准键,一个小时一千字,我都想把键盘啃了,老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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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解救甄莞宿
柳宁进入正街,在古朴大气的两座石仙鹤门前停下脚,琢磨着该怎么探查甄莞宿在公孙府生活的具体情况。只是她运气似乎不是很好,一靠近就被一个浑身脏臭,口中骂咧的女人撞上。
“没长眼啊!晦气,碰上一群不讲理的!”女人从地上爬起来,对公孙府破口大骂:“狗东西,连你甄奶奶也敢摔,小心被男人玩儿死,啊呸——”
脸部细肉跳了跳,忍不住多看了那人几眼。不想,被那人一双脏手锤了过来,弄得两个泥印子挂在衣服上。
“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娘啊!想当初,老娘也是这丰州城附近有名的一朵花!”女人霍了霍发黄的牙齿,转头继续对几个守门家奴龇牙咧嘴。“告诉你们,不叫那贱男人出来,老娘天天上门来闹一通!”一甩袖子昂首阔步的去了,如不是那糟糕的衣服乱竖的头发,倒挺像有钱小姐那么回事。
拍拍衣服,两个泥印子去不掉,只弹去少许灰尘。从公孙府出来的女神经,她有些稀奇的看那人离去。转头对着怒火冲天又不敢发怒的家奴说:“这人是从哪个辣椒地里蹦出来的?”两根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是不是这里不正常啊?
几个女人看她作怪的表情,齐齐仰天大笑,受了一早上的气总算得到释放了。
“她啊,刚从老远的地方讨饭过来,就是一无事生非的人!”
另一个抢着道:“要不是跟二夫人沾着点姻亲关系,我早将她打出去了,容得她满口脏言恶语,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身份,以往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对待咱二夫人。如今落了难倒想起她那个逃婚来的弟弟了!”
“逃婚来的弟弟?”柳宁很感兴趣的拿眼神询问:“如今还有这般大胆奔放的男子呀?”
一个女人贼咪咪一笑,搭着柳宁的肩膀到一边小声道,“那男人长得可好看,二房守门阿彩还差点摸到手了呢,可惜了!享了三年独宠就给二爷关了小院儿,前些日子跟下人私通,叫老太太发卖了!”
柳宁做出一副可惜状,“竟有这种事,也是个不老实的人。”
“怎么,你也遇到过?”几个女人八卦的凑了一堆,柳宁靠着墙壁。
叹一口气,带着一点不愿说道的憋闷劲儿道:“我啊,比你们二夫人惨多了,那人是个清倌儿,本是听曲点了几次,吃酒醉了竟不知怎么睡了他,讹了我钱不说人还不见了,气死个人!”装模作样的怒骂几句,得了几人同情的安慰话语。又各自唠嗑几句,柳宁推托有事,说几个人有缘请她们空闲后吃酒,又讲了自己的住处,挥挥手去了。
几个人的话语一联系,柳宁确定那闹事的女人要找的正是甄莞宿,而甄莞宿被发卖,她不相信,询问外甥的所嫁之处,哪知她那外甥冲喜把女方人冲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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