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再给上狠狠的致命一击。
带着强压下有些沙哑的声音,唐若鸢开口。绝望下的委曲求全。“母亲你为什么要这样?就算是母亲自己身边不都是有着忠心耿耿的榕姨,霜房司,上百的这么些百依百顺的门中之人吗?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就算是要我变得冷血无情,又何必这般步步紧逼?母亲是想要看着我死在你面前吗?”
“母亲鸢儿不求你什么,只求你放过他们。你让我做什么事情我都答应你。你要我做毒脔保护唐门也好,让我一辈子不离开唐门也罢,我都依你。父亲他终究也是你爱过的男子,而宛之复若死在唐门也会给唐门带来不小的麻烦,母亲又何必做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
虽然相隔甚远,又加上唐芷儿和唐素秋在近处打斗的吵闹声,潘貊根本就听不清楚唐若鸢与唐雪凝的对话。但就远远的看着唐若鸢那委屈到哭的动作表情,潘貊也是知道唐雪凝这是又再逼迫他的女儿了。
越来越气愤的他也顾不得自己的安危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冲着唐雪凝吼。“唐雪凝你要有什么计谋冲着我潘貊来,负你的人是我,当年背叛你伤你的也是我,你为何要这样来欺负我的鸢儿?”
“我悔啊!悔当初怕你伤心难过才让你带回鸢儿,恨当初的糊涂没有看清楚你这蛇蝎面目。不然当年我潘貊就是拼尽了性命,带着鸢儿雁儿双双跳崖,也不会让你有机会这样使尽了残忍卑鄙的手段。唐雪凝你若还算是个人就冲着我潘貊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怕你唐雪凝也是自己最厌恶的那般优柔寡断之人,根本就下不了杀我潘貊的手。”
潘貊的话在唐雪凝这儿可是听了个清清楚楚,一张脸也因为他的这些话气得通红。咬着牙唐雪凝回吼,“潘貊本门主饶你不死你倒来挑衅于我,那你就不要怪本门主心狠了,本门主这就送你下地狱!”唐雪凝话音还未落就急急的往潘貊的所在飞去,唐若鸢一见这也忙跟着赶去。
以唐雪凝的功力要杀手无缚鸡之力的潘貊本是太容易不过的事儿,但有了唐若鸢的阻拦就异常的艰辛困难。在几乎用尽法子却不能伤得潘貊的皮毛之后,唐雪凝真是气得面红耳赤。
“唐若鸢你这丫头真的是认真的要与本门主作对到底了吗?你以为你自己如今毒功进步不少本门主就拿你无可奈何了吗?现在与你交手的就本门主一个人,你当然可以侥幸获胜。但是若本门主下令了在场所有的门中人摆上了毒阵,你以为自己还可以这般轻轻松松的就脱身吗?本门主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唐若鸢知道唐雪凝是不会再听自己说什么的了,也知道她根本就从来没有拿她当做过女儿,她要的只是所谓的唐门荣耀,还有就是利用她让潘貊后悔难过。
虽是失望,也伤心得厉害,但想清楚了唐若鸢却觉得心里的大石落了地。“鸢儿也想要问母亲是决定了要非这样做不可吗?鸢儿虽没自信可以破除无人能破的唐门毒阵,但是鸢儿也不会看着父亲任由母亲宰割的。若是可以鸢儿宁愿死也要博上一搏,轰轰烈烈的死也不枉我唐若鸢来这世上走一遭。”
“好,好,唐若鸢既是你自己要寻死那本门主也拦不了你,本门主今夜就与你们这对父女来个最后的了结。”看着唐若鸢眼里的坚定决绝唐雪凝也是下定了这最后一搏的念头,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对着时候那群想要立功早就跃跃欲试的女子扬起了手。
近几百年来的人神魔三界都流传这这样一个说法,精通兵法八卦的唐门创始人流下来一个奇异阵法。这阵法精妙绝伦,经几百年都无人可破,哪怕曾经练就这门阵法的唐门女子入了阵都无法冲破这阵法。
而自小就听师父师叔们教导怎样和唐门之人交手的宛之骞自然是知道这阵法的厉害的,看着唐雪凝带领在场的人摆出来这个阵法,他的心就是悬了起来。对着背对他而站的唐若鸢,满心的担忧,“鸢儿不要,你斗不过她们。你听我说现在赶紧离开唐门,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不要再管任何人的死活,你根本就保护不了那么多的人。”
听见宛之骞的话,唐若鸢回过头对着他淡淡一笑,下定决心的坚定语气。“晚了,现在要走已经是来不及了。”
说着又轻轻的一挥手发出一星点毒火,轻而易举的把束缚住宛之骞的绳索给烧断。“之骞答应我不论我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帮着我保护好我父亲和红尘,待我一入阵拖住了她们你就即刻带着他们去蜀山,这就算我唐若鸢与你要的补偿,你一定要应我。”
宛之骞本想要拒绝,本想要留下她,或者是与她一同赴死,但是口中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唐若鸢就转身飞入了那阵法之中。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唐若鸢被掩没在那上百的唐门女子之中,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162 唐门毒阵(二)
唐若鸢义无反顾的去破阵,宛之骞留了许久还是决定依着唐若鸢的交代带潘貊和炎红尘离开。就算是他想要和着唐若鸢一起去赴黄泉,也不能让着潘貊和炎红尘丢了性命。也许还可以回蜀山去找掌门想想办法,或许还可以救鸢儿也是说不定的。
狠着心肠把死都不愿意离开的潘貊和炎红尘打昏后,宛之骞趁乱用着隐身术一下子带着他们回到了百里之外的蜀山。而这时的蜀山之巅本应是夜深人静之时,但宛之骞一现身,看见的却是灯火通明的景象。
宛之骞一出现就见着顾颐青带着几名师兄弟在蜀山的大门处等候,还没有开口叫他们,他们就似等了他许久似的急匆匆就奔过来。
“宛师兄你总算是回来了,来你们几个,快把人扶到厢房中去。”自来就是风风火火的顾颐青忙吩咐着和他一起来的人把潘貊和炎红尘安顿好,又拉着宛之骞往蜀山的正堂方向走。
疑惑不解的跟着顾颐青一路狂奔,宛之骞边走一边问不言不语的顾颐青。“颐青你怎么会在大门外呢?还有到了这个生辰怎么大家都还没有歇息?”
“宛师兄你就是别问了,掌门和师叔他们都在正堂等着你呢!”走得急的顾颐青哪里还顾得上和宛之骞解释这些,只是一个劲儿的催促着好似还不紧不慢的宛之骞。
正堂中白发鹤颜的瑥琨坐在树木自然长成的椅子中,悠然自得的闭目养神,仿佛这眼前的紧急情形与他本是毫无关系的。而堂中的勿嗔,勿方,勿稚三人却是没有了瑥琨那样好的淡然,尤其是脾气燥急的勿方,早就因为担忧着宛之骞安危的事儿给急得个团团转。
“掌门。掌门,宛师兄回来了。”宛之骞和顾颐青的人还没有到正堂之中顾颐青的声音就传来,一下子听得一干人悬着的心就落下来。
一见着宛之骞进门来勿嗔勿方就急急的迎上去。见着他安好无恙也就松了最后一口担心的气儿。
倒是勿方急脾气,宛之骞一进门就劈头盖脸的数落起来。“宛师侄你这是怎的了?突然的就不见了。让着整个蜀山的人跟着你着急上火的。你这小子当着我们蜀山是客栈呢,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真是大家太宠你把你都惯坏了,看我勿方今日不好好收拾收拾你这小子。”
“方师叔不是这样的,你听之骞与你解释!”宛之骞明白勿方这是太担心他,又见她安然无恙的回来,一下子心里就气得紧。所以急急忙忙的想要与他说清楚,而真是气得够呛的勿方倒是气呼呼的转过头不愿意理他。任由宛之骞跟在身后碰一鼻子的灰。
“好了方儿,之骞弟子又不是自己离开的,他是被唐门门主唐雪凝绑走的,身不由己下的离开又是何错之有?”见勿方不依不饶的气宛之骞。一直没有说话的瑥琨开口了,一脸慈祥笑容看着大劫归来的宛之骞。
一听瑥琨这话勿方一时愣住了,看看对这件事早就了然于胸的师父瑥琨,又看看一脸歉疚的宛之骞。“宛师侄你被唐雪凝那妖妇带走了?那妖妇为什么要抓你?她抓你去对你做了什么?”
对着一脸担忧的勿方宛之骞尽量云淡风轻的笑笑,“方师叔弟子没事。你就无须为之骞担心了。”
“师父既是知道的为何不早与徒儿们说说?连嗔师兄都瞒着,可把我们给急坏了。”这时一边一直没有插嘴的勿稚开口,挺不开心的看着笑意盈盈的瑥琨。师父他老人家总是这样的,有什么事情他就算是知道也都闭口不提,就看着他们急得团团转也不为所动。
见爱徒略为抱怨的语气瑥琨还是笑。语重心长的语气。“为师何尝不想早早的就与你们说了?只是天机不可泄露,再加上你们冲动的性子,若是知道了宛弟子被唐门主带走,定会去搅得唐门不得安省的。这样一来不仅是违背了天意,而且更有可能置宛弟子与险境之中。”
“是啊稚师弟,师父也是有自己的顾虑,既然宛师侄如今也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你就不要再抱怨了。”这时还是深深理解瑥琨的勿嗔开口说了话,开解着孩子气性的勿稚。他自来就是相信师父不说自是有他的道理,故他即便是知道师父知晓也不会问。
接着勿嗔又看向一脸凝重之色的宛之骞,问,“宛师侄是否是发生什么事儿了?为何宛师侄如此愁眉难解?”
见着这宛之骞忙抬起头看一眼勿嗔,又一脸担忧的望着瑥琨。“掌门,各位师叔,之骞之所以会安然回到蜀山皆因为唐若鸢拼命所救。弟子离开唐门之时那唐雪凝已经请出了唐门最厉害的毒阵,将唐若鸢团团困住,弟子是担心唐雪凝会在一怒之下取了那唐若鸢的性命。”
本来还担忧着宛之骞是有什么为难的大事,还想着要出主意帮忙勿方勿稚,一听他是为了唐若鸢担忧烦心就不乐意了,一张脸当场就暗下来。心里想着这小子是不是还对唐若鸢那妖女旧情难忘,怎么什么事儿总与她牵扯不清?
“师父您是怎么看的?要弟子前去帮那唐若鸢解除这危机吗?”倒是勿嗔顾虑着大局,替着宛之骞问出来他心中的话。必竟唐门的事儿不只是关系她们门中,这其间还牵扯着天下安宁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