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的看着顾颐青,现在宛之骞生死未卜,能主持大局的也就只有顾师兄了。
而自来在其他人面前嘻嘻哈哈,浪荡不羁的顾颐青可是不敢违背师父的话。虽是也有些小小的不甘心,但还是顺从的发了个解送回去,只是闷闷的说道,“知道了师父,徒儿们一定遵命!”
有了洛鸩兽快如闪电的飞速,唐若鸢不到片刻就到了蜀山之巅。将心急如焚的唐若鸢和宛之骞放置在蜀山的练功院中,洛鸩兽瞬间就隐身不见了,留下唐若鸢一个人焦急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四周。
就在唐若鸢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被唐芷儿和囫囵骗了的时候,瑥琨以及他的众弟子就从院子东面的一处房中出来。
唐若鸢看着永远都是笑得那么慈祥波澜不惊的瑥琨,心中的害怕和忐忑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心中不断的劝慰着自己,法力高强的瑥琨一定可以救回之骞的,之骞他很快就是可以回来了。
见了唐芷儿那浑身是血的模样,蜀山的人都似早就有所预料般的不讶异。只有瑥琨还记着对着早已经急得心中没了方寸的唐若鸢笑笑,“唐门主有劳你把之骞弟子给我们送回来了。”
“瑥琨掌门我听说蜀山可以让之骞起死回生的,这是真的吗?”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焦急,唐若则是一脸期盼的看着笑容可掬的瑥琨。现在的她真的需要瑥琨一个肯定的回答,这样她悬在半空之中的心才可以安然的落下来。
对着这样的唐若鸢,瑥琨还是那么淡然的笑。温温吞吞慢悠悠的道,“唐门主也知道要令已死的人活过来这就是触犯阴阳纲常的大忌,这样的事情我们蜀山的人是不会做的,还望唐门主见谅。”
听了瑥琨这话唐若鸢瞬间就心都凉了,眼中含着泪,那么难以置信的看着瑥琨,已经那些个平日里都自称是疼极了,爱极了宛之骞的他的师叔们。“掌门的意思就是说,你们确实是有救之骞的办法,只是你们怕祸及你们蜀山,所以你们就要明哲保身?你们不是最看重的就是宛之骞吗?可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放弃他?”
看着唐若鸢这好似是在责备他们的样子,急脾气的勿方是忍不住了。气呼呼的对着唐若鸢就吼开了,“唐若鸢你这妖女最好给我弄弄清楚,当初要不是你非要坚持和我们宛师侄纠缠不清的话,他今天也不会有这样的劫难。这个时候你有什么颜面还来怪我们蜀山中人不救宛师侄,不念旧情?”
“勿方休得无礼!”看着对着唐若鸢大声嚷嚷着的勿方,瑥琨还是出声制止了。还是淡淡的微笑着对唐若鸢道,“唐门主还是放弃要就回之骞徒儿的念头吧,若是坚持下去唐门主会犯下令自己辛苦百倍千倍不止的罪过的。”
摇着头唐若鸢眼中的泪始终都是未有落下,只是那么直直的看着瑥琨。“掌门只要可以救回之骞,犯什么错什么罪过我都不怕,就算要我唐若鸢死后下修罗地狱,我也无怨无悔。”
“唉,唐门主,你这又是何苦呢!”对着唐若鸢的固执与坚定瑥琨惋惜的摇摇头,然后就是沉默着不再说话了。
看着这些个蜀山的人似都打定了主意不救宛之骞,唐若鸢还是失望着低下头来。静静道,“既是如此那小女子就不勉强各位道长了,只是之骞的身体还望各位道长帮着照看些许时候,小女子寻着救之骞的方法就回来。”
说完唐若鸢就急匆匆的转身要走,不料却被瑥琨出声叫住。“唐门主这是要去哪儿?还有何处唐门主认为的可以救之骞弟子的地方?”
回过头看着那么慈祥的瑥琨,唐若鸢淡淡的笑了接着道。“小女子去地府,无论如何也是要把之骞的魂魄要回来,只要可以要到之骞的魂魄,我一定可以找人给他还阳。”
“地府虽然冥界,却也是仙界所管辖,唐门主这般前去就不怕惹怒了天界吗?要知道这后果可是极其眼中的。”瑥琨好心的提醒希望可以劝住唐若鸢,毕竟和天界作对这样的人自来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还是那么无所顾忌的笑,唐若鸢丝毫的不以为然,就似她口中说的是别人的事儿一般。“只要可以救之骞回来,还他一个锦绣前程,我唐若鸢做什么都是不在乎。就算是再闹一次地府,被天界诛杀又如何?”
“可是唐门主不知道之骞他并非是*凡胎,就算唐门主去把整个地府翻过来,你也是找不到之骞弟子的魂魄的。所以唐门主还是放弃吧,一个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便是顺应天命,唐门主和之骞弟子的缘分是尽了。”
瑥琨的话听在唐若鸢的耳里就像是拿刀扎她的心一样,转过身来的她是扑通一下跪在了瑥琨的面前,双眼含泪凄凄惨惨的哀求。“瑥琨掌门,求求你救救之骞吧!小女子知道以前的一切都是我错了,小女子不应该和之骞有了情,这才让掌门和各位道长失望了。可是无论怎样之骞他都是你们蜀山的弟子,求求你们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救他吧。”
“若是你们担忧着什么的话大可以把救之骞的方法告诉小女子,只要知道了方法,小女子就是拼尽了性命也会救之骞的。小女子也可以应承各位,只要你们可以告诉我方法,我唐门今后绝不会再乱杀无辜,再不会与蜀山为敌。”
208 三真神殿
看着这样的唐若鸢瑥琨是无奈的叹叹气,满心忧虑的道,“要救之骞弟子又岂是容易之事?唐门主你真的无需如此执着,这样伤的最终都只会是自己。若是之骞弟子泉下有知,也会为唐门主这样的做法而觉得难受的。”
“再苦再难我都是不怕,求掌门看在小女子的一片真心上,就告诉小女子如何救之骞的方法吧。掌门你自来就是极为仁慈的,难道就愿意看着小女子这般痛苦,而不愿意帮帮小女子吗?”见瑥琨还是顾虑难消,唐若鸢干脆就着硬硬的青石板地面就磕起头来。每一下都撞得石板嘭嘭直响,不到几下那白皙的额头就是磕出来好大一块血渍。
一见着这瑥琨终是不忍心了,连忙着上前把唐若鸢扶起来,满脸不忍的道。“唐门主可千万莫要如此,你这是折煞老道了,老道这是受之有愧啊。”
看着瑥琨唐若鸢就似知道他终究会答应一般,苦苦哀求着锲而不舍。“瑥琨掌门小女子求求你了,你就帮帮小女子吧!”
“唉……”长长的叹一口气,瑥琨还真是不忍的松了口,久久的才点着头道,“既然唐门主这般苦苦哀求,那老道就将这就回之骞弟子的方法告诉唐门主吧,若是唐门主真有这般恒心救得之骞弟子归来,说不定也是有着些意外收获的。”
“谢谢你瑥琨掌门,小女子一辈子都会记得瑥琨掌门的恩情的。”瑥琨一应下唐若鸢的眼泪这就是落下来,就差没再次给瑥琨跪下了。
只是答应了唐若鸢瑥琨的脸上也是忧愁难消,“要救之骞弟子这事又何尝是容易的。首先老道我会用着自己的法力将之骞弟子受伤的身体恢复,接着需要唐门主带着之骞去峨眉之巅的三真殿,求得重耳仙人将之骞的身体存放在三真殿的冰宫内。”
“接着便就是要唐门主去找魔尊囫囵了,在这个世上现在能知道救之骞方法的也只有身为万年魔尊的囫囵了。若是唐门主可以从囫囵那里得到最终救得之骞弟子的方法。那么就是真的可以救他还阳了,”
虽然对于瑥琨的话唐若鸢是深信不疑的,但是说道要去求囫囵,唐若鸢还是极度的不解。“瑥琨掌门按理说一个人死了之后魂魄都是要回归地府的。可是你刚才却是说小女子到了地府也寻不得之骞的魂魄。而且为何唯有囫囵才知道救之骞的方法,这究竟是和回事?”
看着唐若鸢那不解的样,瑥琨知道这终究是瞒不住了,故才打算把这宛之骞的身世说出来。“实不相瞒之骞的前世本是天地间孕育的一双白泽仙兽的其中之一,只因之骞弟子的悟性与法力皆比如现如今的白泽仙兽,故才会在一次失误中不幸坠入凡界,几万年后得见天日这才化做了宛府的二公子。”
“本来按着之骞弟子在我蜀山的磨练,再不出几载他就是可以重回仙界了的,可是天界却是要他经受一次情劫。以磨砺其心智。而唐门主便就是天界安排给之骞的情劫。”
“什么?我是上天安排给之骞的情劫?”宛之骞的真身是白泽仙兽。自己是他回归天界的劫难,这两件事情加起来轰炸得唐若鸢的脑中一下子就乱了套。宛之骞其实是另一只白泽,难怪当初见着白泽她就莫名的觉得他和宛之骞有着相似之处。而且原来她与宛之骞的相识相爱只不过是天帝用来磨练宛之骞的一种手段而已。她与他都是被人摆在棋盘之中摆弄的棋子,而自己却不自知的在这相爱中无法自拔。
“老道知道我说的这些却是有些令人难以置信。可是这些都是事实,老道并非有着半句虚言。”看着唐若鸢那样难过的样子,瑥琨虽是不忍还是必须让她接受这事实。她应该明白她和宛之骞之间隔着的并不只是唐门与蜀山而已,他们之间的鸿沟是他们穷其一生也是无法逾越的。
对着瑥琨话里话外的意思唐若鸢这是明明白白的,但是一时之间她还是难以接受的点点头,木然的笑笑。“小女子知道掌门的意思,若是小女子真的可以救得之骞还阳的话,小女子一定不会再有何非分之想的。只要可以知道之骞在天界是安好的,那么小女子也就无憾了。”
“既是如此那唐门主便就可以出发了,老道能帮着唐门主的也就只有这些了。”不忍再看唐若鸢那难过不已,却努力的想要装着云淡风轻的样子,瑥琨转过身走到躺在地上的宛之骞身边,施法替他恢复身上的伤。
淡银色的光由着瑥琨的手掌而出,一直不停的在宛之骞的心口围绕,那么光芒万丈的样子。直到宛之骞的心口慢慢的在银光下愈合,瑥琨这才是收回手,对着身边的蜀山弟子道,“去给你宛师兄拿套干净的衣服换上,既是去重耳上仙的府上就莫要太失礼了。”
“是,掌门,”依着瑥琨的话有两名蜀山弟子就和着力将宛之骞抬进了其中的一见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