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卿琉这么说其实只是想要唐若鸢安心而已,虽然以前雒鸩兽发怒时也是造成过这样的火海,但在火海涌来之前他就已经逃到洞外了。哪里似今日一般为了救唐若鸢而被毒火淹没过?还有这身上的伤他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好,他不让唐若鸢替他疗伤只是不想让她的功力有所损失而已。
“可是琉叔为什么雒鸩洞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毒火蔓延,我们要怎么样才可以逃出去?”在灵蛇冢下生活了十年唐若鸢就从未有见过灵蛇冢有这样异常的情形,现在一下子她当然就是迷茫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询问唐卿琉的意思。
“这雒鸩兽本就是喜怒难料,以前在琉叔练功的十年里也见过雒鸩兽发怒许多次了。每次雒鸩兽发怒也都会引起炎火和毒火外泄造成火海,只是少有今日这般厉害而已。而且这火一般情况下也要燃烧上好几个月,经天雷轰打四海之水浇灌才会熄灭。以往每次雒鸩发怒之后长姐都会亲自送上颗用上千生魂练就的噬魂珠给雒鸩兽享用,雒鸩兽的怒气才会平息,这样唐门才会有安宁之日。琉叔也才能继续留在雒鸩洞安心修炼。”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雒鸩兽最近发怒的次数频繁了,你上灵蛇冢之前不久之前你母亲才送过噬魂珠,而这才距离不到半年想不到雒鸩兽又再次发怒了。且这次的动静几乎是以前雒鸩兽发怒的数倍,看来雒鸩兽这是要冲破炎火锁了,那么我们唐门看来也是要遭受灭门之灾了。”
听完唐卿琉的话唐若鸢大惊失色,“怎么会如此?鸢儿儿时听门中的老人们说过,雒鸩兽原是上古的神兽,就因为身上自来有毒火才被世人所畏惧。后来因为犯了天条才被天帝用炎火锁锁在了灵蛇冢上,可是就算如此这雒鸩兽也是正义之兽,怎么会问了母亲索要噬魂珠?这可是莫大的损德之事,雒鸩兽如此不是自毁修行吗?而且就算是雒鸩兽是要冲破炎火锁了,又怎会害我唐门有灭门之灾呢?”
一脸狼狈的唐卿琉忧心忡忡的挪动身体,全身被灼伤而火辣辣的感觉真是让他坐立难安。“鸢儿还太小自是不知道,这雒鸩兽被困在这灵蛇冢也是有近千年了,如今的雒鸩兽积攒了太多对天帝对人界的怨恨,早已经变成一只脾气怪燥的异兽了,哪里还会顾得用噬魂珠增加功力是损道行的事儿呢?现在的雒鸩兽关心的怕是只有如何早日挣脱炎火锁离开这雒鸩洞了。”
“而我们唐门本就是依靠着雒鸩洞才建立而起的,门主的许多剧毒也多是用雒鸩身上的毒屑所练就,雒鸩兽若真是离开了雒鸩洞我们唐门自然就是大势已去。而且鸢儿不知道这雒鸩兽身上可是燃烧着不灭的毒火的,与古时后裔射下的金乌无异。倘若雒鸩兽再次现世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唐门,它身上掉落的毒火就足矣燃烧整个唐门大宅了。”
“琉叔那现在是该怎么办?没有办法补救吗?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唐门那么多人这样送命吗?虽然她们其中许多人是杀人如麻身负累累血债,但是就如此活活被毒火燃烧而死实在是太过残忍。”
虽然唐若鸢痛恨唐门,虽然她巴不得唐门立刻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但一想到那些个和她一起长大的人还是狠不下心,忙催促着唐卿琉想办法。况且如今他们自己也是身在火海危险重重了,总得想上个办法自救吧!
“补救的办法不是没有,可就是……”唐卿琉刚要说说用什么办法能扭转事态,但手部传来的一阵灼烧感让他痛得突然顿住。下意识的低头一看原来是他设下的结界被毒火慢慢的灼穿了,一团火苗由着被灼穿的洞窜进结界来。
“糟了这毒火实在太厉害,结界怕是支撑不住了,看来就这样用功力暂时维护着结界才行了。”唐卿琉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在这一般人用不了一刻就化作灰烬的毒火了,他们靠着一个结界又能支撑多少时间呢?忙运功想要加强结界,可是一动手全身就疼痛得厉害,而且自己的功力好似一下子就使不出来了。
“琉叔既是伤着了还是让鸢儿来吧!”看唐卿琉受伤了功力大减,维护结界的事儿唐若鸢当然是一马当先了,但刚运着功就被唐卿琉阻止了。
唐卿琉黑黑的一张脸上有不可违逆的威严,“鸢儿不可,加强结界这样的小事情还是让琉叔来吧。你的功力与真气就留着待会儿再用吧,记住你若是逃出去了一定要替琉叔好好守护你的母亲。”
唐若鸢知道唐卿琉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她,但这个时候她怎么能让受了重伤的琉叔来保护她呢?唐若鸢看着唐卿琉很坚定的样子。“琉叔是知道鸢儿与母亲的关系有多恶劣的,而且鸢儿现在的功力已经是比母亲高了,若是琉叔不在了鸢儿一定会对母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琉叔要我守护母亲自然是不可能,琉叔当鸢儿是傻子吗?”
“鸢儿你……”唐卿琉一下子是没反应过来唐若鸢的用意,呆呆的愣在那里,他还在想鸢儿怎么会一下子变了个模样。
“所以琉叔还是自己好好活着,自己亲自去守护母亲吧!鸢儿也是不会一个人独自活着从这里出去的,不论是生还是死鸢儿都要和琉叔一起,否则鸢儿怎对得起琉叔这些日子对鸢儿无微不至的照顾?”趁着唐卿琉发呆的瞬间唐若鸢忙运功把结界加得牢固,刚才还被毒火灼烧得薄如蝉翼的结界一下子变得厚实起来。
139 斗神兽
加固好结界唐若鸢又回过头来问唐卿琉,“现在琉叔是可以告诉鸢儿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这一切了吧!我们动作可得快些,不然这结界很快又会被灼热烧化的。”
这才反应过来唐若鸢是故意说这些转移他的主意力的,不禁微微的有些小感动。感叹道,“你这丫头……。”
又想起现在自己和唐若鸢都是身处险境,认真道,“这解决的办法琉叔也是听得老一辈的毒脔说过的,要彻底解决雒鸩兽发怒危及唐门的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驯服雒鸩兽为我们唐门所用。但是这方法根本就是不可行,雒鸩兽可是盘古开天辟地时留下的神兽,你我凡人怎可能有办法将它驯服呢?”
“况且雒鸩兽可是全身是毒火,无论我们唐门的毒功练就得再厉害也是近不了它的身的,如此还谈什么驯服?现在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与它拼死一搏了。虽然我们的毒功根本就伤不了雒鸩兽分毫,但是若我们用鲜血引它必定能起些作用。”
“雒鸩兽被困这么久早就已经蜕变成恶兽了,若一下子闻到了凡人的鲜血必定会暂时停止发怒的。然后我们就可以趁这个时候逃出雒鸩洞,迅速下山回唐门禀报长姐,让长姐带所有唐门中人离开大宅,到其它地方再东山再起。”
“琉叔只有这个办法了吗?唐门大宅可是唐门几百年来一直依赖的地方,母亲会同意离开吗?”虽然唐若鸢不赞同唐卿琉想着让唐雪凝带人到其他地方东山再起的意思,但这危急时刻还是没有心情与他较真。
听唐若鸢这么说唐卿琉也是担心起来,确实啊身为唐门门主要长姐放弃主先辛苦创建的唐门大宅逃命,实在是太为难她了,但是除了这方法也是别无他法了。
抬起头唐卿琉那双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唐若鸢期盼的眼,“除了这琉叔也是没有其它办法了,为了唐门的未来也只能让长姐选其中之一了。这事成或不成也只有看天意了,琉叔我身为唐门毒脔也只有拼死不负义母临终之托了。”
“那好既然如此那就只有这样试一试了,”深洗一口气唐若鸢在结界里面站起来。运着功继续的不停加厚结界。一边加还不忘一边嘱咐唐卿琉,“琉叔鸢儿回尽力把结界加固到极限,你记住待会儿若是毒火退了就赶紧解除结界回唐门去。唐门那么多人的性命可就是寄托在琉叔的身上了,琉叔一定要好好保住自己的性命。”
唐若鸢的话让唐卿琉一下子急了,忙忍住痛跟着她站起来。“鸢儿你说什么?你要琉叔下山自己去与雒鸩兽斗?这怎么可以?鸢儿你这一去摆明了就是送死,琉叔怎么可以顾着自己的安危反而让鸢儿一个人去做这般危险之事呢?”
唐若鸢就知道唐卿琉会是这么个反应,头也不回也不看他那么生气的样子,“那琉叔就觉得鸢儿能看着琉叔去送死吗?况且琉叔为了保护鸢儿现在已经是身受重伤了,依琉叔现在的状况恐怕要接近雒鸩兽都是难的了,那还怎么去用血引开它的注意?琉叔觉得是唐门的上百人性命重要。还是让鸢儿等在这儿。让我们唐门众人在这场灾难中统统丧命重要?琉叔觉得让唐门在这个世上灭绝。琉叔往后到了地府就有颜面面对门主奶奶了?”
唐若鸢一番话说得唐卿琉哑口无言,他也知道她说的都是实情都是道理,可是心里就是那么不愿意让她就这么去冒险。鸢儿她可是长姐与潘貊的女儿,虽然在所有人面前长姐对鸢儿是苛刻到近乎残忍的。但是他相信在长姐的心里是甚爱她的,不然长姐也不会为了磨练这丫头费尽心思。他不愿意让她死,也不要让长姐伤心。
“鸢儿与长姐一般,都是出了名的伶牙俐齿,琉叔自然是说不过你。但是去吸引雒鸩兽这件事非是琉叔去了不可,琉叔在雒鸩洞这些年对雒鸩兽的脾气也算是了解些,总比你一个毛躁躁的丫头去胜算大。况且了保护唐门是琉叔的责任,身为毒脔为了唐门死是无与伦比的荣耀。”
“保护唐门是琉叔的责任就不是鸢儿的责任了吗?琉叔忘记了鸢儿也是毒脔了?况且琉叔不是答应过鸢儿等母亲退了门主之位要好好陪伴她的吗?鸢儿可不许你赖皮的说话不算话。”
见她这样坚持唐卿琉急得无可奈何,冲着他低吼。“可是鸢儿腹中还有孩子呢。鸢儿难道连自己的孩子也是不要了吗?鸢儿千辛万苦的不就是想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吗?现在这样放弃难道鸢儿不觉得可惜?”
听着唐卿琉提到孩子唐若鸢的心里一阵刺痛,眼泪一下子都涌进了眼眶里。但她还是强忍着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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