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我的责任更大一些。”
几句话,荷花就被齐锦棠说得心情转好,看着他笑问:“好吧,那责任更大一些的夫君大人,可有什么解决的法子了?”
“先把人弄回来,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再说。”齐锦棠的指腹划过荷花眼下娇嫩的皮肤,“你再去补个觉好不好?我知道我昨晚翻来覆去的,你其实根本也没有睡好,这件事交给我处置就好,你出面也不太合适。”
荷花点点头,虽然是远方表亲,但毕竟是自己的小叔子,而且还是眠花宿柳的这种风流事,自己的确应该回避。
不过回房还不等换了衣裳,王氏就哭哭啼啼地找上门来,见到荷花就扑通跪倒在地,连声道:“荷花,荷花你救救你弟弟,你救救他吧……”随后疯狂地开始给荷花磕头。
“都是木头人,还不赶快扶起来。”荷花对一旁都被吓愣了的苗儿和小真嚷道。
两个人这才回过神儿来,上前把王氏架起来,扶着她坐到榻上。
白芷端了温水进来,拧了帕子给王氏擦脸。
王氏伸手接过帕子,眼泪一双一对儿地开始往下掉。
荷花没法子,只得拉着她坐下,多拿了几条帕子放在她手边,然后轻轻叹气道:“表婶儿这是做什么,怎么一进来就哭成这样。”
“荷花,你救救我家老大吧,我求你了……”王氏用帕子捂着脸,压抑着哭声。
“表弟被刘大人带去府中,锦棠哥已经打发人去接了,不会有事的。”
“可……可是……”王氏磕磕巴巴地说,“可是他犯了错,锦棠一定会罚他的……”
“表婶儿觉得不该罚他吗?”荷花的声音冷了许多,“他今年才十六,家里给请了先生不好好跟着念书,若真是踏踏实实想要学做生意也就罢了,偏偏跑出去瞎混,即便没败坏锦棠哥的名声,难道他去那些个腌臜的地方就没事儿了不成?”
荷花对齐永正和王氏两口子素来都是礼让有加,头一回这样说话,把王氏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头深深地低着不敢抬起来。
“锦棠哥不会为难表弟的,但是该管教的也一定要管教,不然今个儿惹出来小事我们能帮着压下去,以后闯出大祸来,我们压不下去的时候可如何是好?”荷花丝毫没给王氏再开口的余地,最后说道,“不是我一个做晚辈的以下犯上,只不过表婶儿也该想想,孩子该怎么管教才能成才成器,好在齐松是个愿意念书的,表婶儿好生管教着,免得以后被带坏了。”
王氏原本就不想来开口求情,但是齐永正死活非让她来,说荷花天天一团和气是最好说话的人,说动了她就好办了,锦棠一看就是听老婆话的人。但是没想到荷花会是这样的应对,她说的话句句都对,但是又都如蘸了盐水的皮鞭子,一记记地抽在自己心上,疼得撕心裂肺却还闪躲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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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星高照——千麦——十年修得同街住,百年修得恨绵绵,你拆我的台,我就挡你的财,你赶跑我的俊儿郎,我就拖你入洞房!
第四百零九章 荷花有孕 喜中带惊
荷花不知道齐锦棠是怎么与齐永正说的,也不知道他给齐鹏了什么惩罚,他回房后没有提起,荷花就也没有追问。
晚膳的时候,小真欢欢喜喜地跑进来道:”奶奶,有舅爷的来信。”
荷花眉头一松,眉眼瞬间也变弯了,伸手接过信展开细看,笑着对齐锦棠说:“博宁和栓子还有四五日就要到杭州靠岸了,终于要见到这两个臭小子了,也不知道长高了多少,路上可还顺利。”
“既然快到了,你也收拾收拾东西,明日启程去大哥家吧!”齐锦棠咽下口中的饭菜说。
“明日?”荷花闻言一愣。
“是啊,你明日启程,到了大哥家以后,歇一两日正好能去迎他俩,让他们一到就能看到你。”齐锦棠说着伸筷子给荷花夹了块儿排骨,“我看你这几天食欲不太好,什么都吃的很少,以往爱吃的菜如今都不怎么动筷子了,下巴都尖了。”
“许是天气渐渐热起来,人觉得没胃口吧!”荷花没怎么在意地说,“我先不着急去,等修整河道的事儿有了消息再说。”
“你陪着我等它也不会早来几日,何苦呢!”
“如今这样你让我去,我怎么能放心。”荷花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走我说了算,不许催我。”
就这样又拖了几日,荷花几乎是板着手指算日子,却又不敢当着齐锦棠的面儿。偶尔自己在房中的时候,也会忍不住跟苗儿嘀咕几句。
“算日子,那两个小子应该已经到杭州下船了,应该已经见到大哥了……”
“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到家了,不知道南方菜他们吃得习惯不习惯……”
齐锦棠有一次回来走到屋外正好听到,脚步顿了一下,到底还是装作没听到,也没跟荷花提起,他心里也明白荷花的左右为难。
两个人这样各自煎熬地过了几日。突然有人送信上门,却不是齐家或是祝家人来的,信封上的字迹也十分陌生,字虽然写得很是大气。但还是能看出来是女子所写。
信封上写着“荷花亲启”,她便带着疑惑展开细看,没成想这封信竟然是周夫人写来的,里面先是感谢了道清溪县之后荷花的招待和陪伴,特意提了那日的烧烤,说十分喜欢也很好吃,直到信的末尾。她才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说清溪县拨款的事儿已经定下来了,但是现在还有另外两处没有最后定下来,所以公文暂时还不会发下去,不过她提前给荷花透个消息,也免得她太过担心。
荷花看完把信纸往天上一扔,张开双手就勾住齐锦棠的脖子,整个儿人贴上去。用力在齐锦棠脸上亲了一口,语气十分欢快地说:“锦棠哥,周夫人来信。说清溪县的拨款已经确定下来了,只不过公文还要再等些时日。”
“真的?”齐锦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这一个来月的时间里,他对这件事的感觉从开始的满心期盼慢慢变成忐忑不安,最后几乎是在做面对失败的心里工作,如今突然间从天而降这么大的一个喜讯,简直就要将他砸得晕头转向,几乎分不清东南西北。
他双臂紧紧地搂着荷花,似乎把她箍进怀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这是真的。这不是自己的一个梦。
等两个人好不容易回过神儿,荷花才吩咐厨下今个儿加菜,然后饭后齐锦棠再一次提起:“明个儿出发去大哥那边好不好?”
荷花这回答应的飞快,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抬手摸着自己的鼻尖道:“说实话,我还真是想那两个臭小子了。”
行礼都是丫头收拾的。荷花只看了礼单,删减了几样儿,又添了些进去,其余都不用她操心,苗儿心思细密,全都给收拾得妥妥当当。
用过早饭准备出发的时候,齐锦棠忍不住叮嘱道:“不管两个弟弟准备留在哪里,记得都叫回家来住些日子,我也许久没见到他俩,也听想得慌的。”
“好,我就是捆也把他俩捆回来。”荷花嘴上打趣,笑意却没进入眼底,盯着齐锦棠看了半晌,声音渐渐变得温柔道:“现在虽说是有了孙夫人的信,但是这件事到底还是没有公布,咱们自个儿心里知道就是了,那封信看完也赶紧烧了……还有就是,我不在家你要好好保重身子,不能办起公务就不按时吃饭和睡觉,回来若是让我看到你瘦了,可不饶你。”
“你也别只说我,你自己也是一样。”齐锦棠挡着身后人的实现,伸手捏了捏荷花的脸颊,凑近道,“别只顾着欢喜都忘了回家,我会想你的。”
齐锦棠极少说这样的情话,尤其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荷花脸颊泛着微红,心里却觉得暖暖的十分熨帖,用宽大的袖子遮掩,伸手勾住了他的小指,微微用力道:“我肯定尽快回来,拉钩……”
两个人小时候常做的举动,这会儿做出来却是有种别样的情意绵绵在其中,直到马车都已经出城,荷花还盯着自己的小指笑得一脸温柔。
荷花心急想要见到博宁和栓子,路上便日夜兼程,除了吃饭和必要的休息几乎都没有停下来,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到了凌源县,车夫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驾轻就熟地就直接来到博荣家门口,苗儿下去拍门,里头出来个十二三岁的小厮开门。
“劳烦你进去通传一声,就说清溪县的姑奶奶来了。”苗儿见着小厮面生,想着许是不认识自己,便开口道。
门里这会儿又出来个老汉,是一直给博荣家里看门的,见到是苗儿赶紧将大门敞开道:“难怪今个儿一直有喜鹊在屋上叫,原来是有贵人到了,竟然是应在姑奶奶身上了。”
“您老还是那么会说话。”苗儿伸手递过去赏钱,然后回身扶着荷花下了马车。
这会儿工夫,先前出来的小厮已经跑到后面去回禀了,荷花刚迈步进门,就见一个几乎跟自己差不多高的人冲过来,一头钻进自己怀里。撒娇道:“二姐,你怎么才来,我可想你了。”
“栓子。”荷花一把搂住栓子,半晌才扯开他拉着细看“又长高了。人也壮实了,比我离开家的时候黑了不少,可是最近在床上晒得?”
“什么都瞒不过二姐,二哥能耐得住性子,天天在船舱里看出,我可受不住,便跟着船上的人到处帮把手。如今若是给我艘船,我也能像模像样地摆弄几下呢!”栓子看到荷花欢喜的嘴都停不住了,一个劲儿地说个没完。
荷花伸手揽着栓子的肩头,笑着说:“可真是长大了,等明年我怕是都搂不到了。”
“没事儿,我再长高了就蹲下让你搂着。”栓子在家里与荷花的感情是最深的,虽然说荷花也是管他管得最严的人,但那种从小建立起来的感情。却不是别人能够代替的,所以栓子也一直都十分依赖荷花。
荷花抬头朝屋门的方向看去,就见一个清瘦的少年站在院中。因为逆光的缘故,容貌打扮都看不太清楚,但是荷花心里知道那个人就是博宁。
博宁静静地看着荷花,虽然差不都一年没见、虽然荷花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