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君不悔不是身在精灵界,而是玄尊大陆,身体根本还有一半是人类的鲜血,又还不知*到底为何,只是暂时被身体的暗夜之血所控。
极渊将君不悔整个身体以锁链捆绑严实,双手托着,抱于怀中。
全身锁链随着极渊的意识,燃起旺盛的地狱之火,遍布君不悔的周身。
君不悔与极渊已有契约,根本不畏地狱之火的侵蚀,可是,沉浸在这阴冷的地狱之火中,也有助于平息她体内暴动的暗夜之血。
在月色中慢慢欣赏着自己的灵魂契约者被地狱之火焚烧,极渊静静地抱着一团人形火焰,似在望月,又似在观火,又似在赏人。
火焰让夜幕下的暗夜精灵更为妖娆恣意,墨发在火焰下根根起舞,被锁链缚住的全身有如地狱里的勾魂使者,极渊这般让君不悔在地狱之火中冷静,却不知,是缚了谁的身,勾了谁的魂。
在地狱之火中焚烧近一夜,极渊将看着怀中失去意识也平静下来的君不悔,松开了裹于她全身的锁链,仅仅围了一圈在她腰间。
暗夜之血平息,君不悔周身的精灵特征也重变回了人类模样,只是,这身上光秃秃的一片,让极渊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好在,法袍灵器却在这一刻从空间指环内幻出,自动穿上,遮挡君不悔的身体。
如此,极渊才抱着她回到了崖壁之下,汐睡熟的地方。
偌湮和西西里两人静坐着等待君不悔的回来,这一夜,谁都不曾继续安睡,除了那旁一夜都不曾惊醒过的汐。
极渊抱着君不悔回来的时候,两人一同抬眸,皆看向极渊怀中的君不悔。
极渊却视若无睹,端坐于地上,将君不悔搂在怀里,锁链捆在君不悔腰间,似乎已成了习惯。
“主人,似乎是身体内的暗夜之血有些控制不住,才如此有些意识不清。”
西西里想起之前君不悔将他裹挟出去的情形,看着极渊怀中沉睡的君不悔的嘴唇,觉得舌尖在自己口中搅动的滋味还存,有种奇异的酥麻。
“不悔,好像欲念强烈,并且十分喜欢你的气息。”偌湮抬头看着雪发彩眸的西西里,当时不悔便是被他的气息吸引,甚至一触到自己便又立即移回了西西里的身边,明显在不悔的眼中,西西里的味道是要更好的,偌湮不愿意说出不悔更喜欢他的话,却不得不将自己看出来的一丝半点都讲个明白,也好找出控制这暗夜之血的方法。
如此一说,西西里抬眸,沉静的极渊也抬眸。
极渊是想起,之前君不悔那极其不屑的十分嫌弃地收回舌尖的样子,定眸瞟了西西里一眼,又垂头看向怀中还未醒来的君不悔,突然有种难以描绘的不祥和的思绪兴起,极渊眼中的漩涡渐渐深沉。
【028】什么都不记得
突然将怀里君不悔的脸颊掰向内侧,两人溶于一片黑色之中,包括头发包括眼眸俱是黑的,但凡谁如此这么一看,皆要感叹声:相配得很。
极渊却心情不大明朗,伸出一根手指,默默地在君不悔的唇角擦拭而过,觉得不够,再重来了一遍,想将自己的气息染上。
想起昨夜她竟然还伸出舌尖来舔吻自己,自己出来的一刻,又见她是那般趴在那元素精灵的身上,想必之前是也如此试探过了这两人的味道,极渊眼中的漩涡转动,在考虑要不要将她的舌头也掏出来,擦上一擦,再用地狱之火烧上一烧,什么人的味道都会烧毁。
可是,怀里的人已被灼烧一夜,此时还未清醒,极渊终于放下手,静静看着她的睡颜。
“无人知晓暗夜一族在夜幕降临后的一切,我的记忆中也未曾有过任何印象。”
西西里看着在极渊怀中还未醒来的主人,缓缓说道。
自己的记忆中确实从来未曾出现过暗夜精灵在白日以外的任何记忆,不过,有偷偷窥探过暗夜一族夜间秘密的其它精灵,皆言暗夜一族是精灵族的耻辱,是魔鬼,因为他们在夜间会变得与白日全不一样,会嗜血,会贪欲,会魔魅。
本身对暗夜一族强大实力的害怕再加上传言的威吓,才使得其它族系精灵更加恐俱如此另类的暗夜一族,以至于有了千万年前的那场惨剧。
主人会如传言中那样嗜血、贪欲、魔魅吗?
传言不是记忆,西西里没有真正目睹的,他不会将之当做真实的存在过的记忆,自然也不会说出来。
西西里注视着没有意识的君不悔,不愿移开目光,即便主人暗夜之血觉醒,夜幕来临时皆会如昨夜那般,西西里也不觉得主人有何不好,西西里根本不觉得昨夜的主人像魔鬼,西西里喜欢白日的主人,也喜欢昨夜那般的主人,都是同一个主人。
只是,极渊与偌湮却不是这么想的。
要知道,昨夜君不悔那般的行为明明就很明显地告诉了他们二人,暗夜之血渴望的是西西里,却不渴望他们,甚至是嫌弃。
如果此后每晚,不悔都要裹着西西里去月色下上演那极致诱人的一幕,想必偌湮和极渊都要守在一旁让君不悔得逞不了,特别是极渊,不会介意每晚都用地狱之火给她降降温祛祛火。
“你昨晚是如何让不悔安静下来的?”偌湮抬头询问一直不曾言语和理会他们的极渊,极渊只垂头看着怀里的不悔,根本未曾理会他们的讨论,偌湮不知道他是不介意,还是自己有办法,昨晚不悔那般,不就是眼前这人将不悔带走的,到黑夜撤下,又带着还未醒来的不悔回来的吗?
“吾,自有办法。”极渊没有抬头,欣赏着君不悔的睡姿,裹在君不悔腰间的锁链又紧了一紧,似乎在表达主人此刻的心情。
偌湮皱眉,没想到这人如此回话,大家都很关心不悔昨晚是怎么安静下来的,此后遇到同样的情况,也好有个对策,不然,不悔真的控制不住,要对西西里怎么样的话,或者又转向了什么其他人,觉得谁的滋味更好,自己到时候又要如何,眼睁睁地看着吗?把不悔敲晕吗?他两者都做不到,想知晓个可行的办法,他却偏偏不说。
极渊不说,是根本不屑与人交流,更甚,这方法也确实只有他一个人能使,根本毫无交流的余地。
偌湮却垂眸沉思起来,如若是因为暗夜之血突然在不悔体内觉醒,导致不悔在夜间无法控制这股躁动,那么,暗夜一族是必然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的,西西里刚才说暗夜一族在夜幕降临后的一切都已成为消逝的永久的秘密,那么,这也肯定是不悔如今会有这般行为的原因。
既然暗夜一族存在许久,没有因为身体里流的暗夜之血而狂暴纵欲而死,那么,不悔自然也就不会,就算以后要每晚守在不悔身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偌湮也愿意做到。
清晨的风拂来,太阳在这一日照常从东方升起,被地狱之火燃烧了近一夜的君不悔,终于在极渊的怀里悠然转醒。
一睁眼,一个熟悉的下巴和点染着火芒的睫毛以及层层漩涡盯着自己的双眸,君不悔眼睛眨动了几次,才渐渐回过神来,魅惑的眼睛勾起一抹细微上挑的弧度,君不悔要从极渊的怀里起身,却在欲要离开极渊怀里的一刻,发现腰间又被那根无常锁链捆住,不得不坐起身,只能坐在极渊怀里。
“你醒了?”问话的是君不悔,对象是极渊。
偌湮觉得有丝奇怪,此时,好像这句话不该是不悔来说吧?
没想到问话和答话的那两人到是淡定得很,极渊垂着眸看着怀中突然坐起想抽身又离不开的人,“嗯”了一声。
“那现在要回去吗?天都亮了,你不讨厌光亮了?”君不悔坐在极渊怀里看着渐渐升起的太阳,阳光即将撒到崖壁之下的这里。
“嗯。”极渊又应了一声。
“那你快回去,这么锁着我做什么?”君不悔抬头,瞧着那截下巴,想把上半身离远一些,可惜,腰间的锁链很紧,极渊如今每次都喜欢将这锁链绑在自己腰间,君不悔实在不喜这种被锁住的感觉,不知这人突然冒出来是为何,昨夜?
昨夜自己不是在吸收元素修炼吗?后来如何了?怎么记不清?
君不悔低着头想自己昨晚的一切,却好像突然断了一部分,极渊抽回锁链,瞧了一眼她一脸寻思的表情,镇定自如地闪回了君不悔的双眸,双眸一下子重归于模糊中,君不悔要伸手找系于眼上的黑绸,却突然找寻不着。
意识好像突然觉得有丝不对,极渊出来的话都会将自己的黑绸收好,这次却没有,身旁也找不到……
君不悔心中有丝奇怪,身体经脉内的元素好似不像吸收了一夜的结果,这些都是因何?
君不悔从空间指环中掏出一条新的黑绸,系在双眼直上,感觉到西西里和偌湮都在看自己。
“西西里,你怎么坐在那边了?”西西里从来都只靠着自己坐,晚间更是靠在自己身上睡熟的,自己明明记得,却如何西西里换了位置,是因为极渊出来了?
西西里不会撒谎,“主人,我早就醒了。”昨晚回来的时候便一直就是坐在这里的啊。
偌湮盯着君不悔,发现她根本就不记得昨晚的一切,也就是,不悔在那时候是真的一点意识都没有了。
如此,不悔是在意识全不清醒的情况下才有那番举动,偌湮觉得左肩之上的伤似乎也不痛了。
从君不悔昨晚起身,本来靠在君不悔肩膀睡得香甜的汐,又重新倒在地上开始呼呼大睡,此刻悠然转醒,汐摸着脑袋,地面硬硬的,嗯,果真是不太舒服,不过好歹是一夜安睡。
汐睁开眼,大喊一声:“媳妇儿!”
如此才速度爬了起来,找到君不悔坐的位置,“媳妇儿,你也醒了啊?”抓着君不悔的手臂,揉了揉眼睛,才算真的睡醒了。
如此,这两个昨晚上最不清醒的人终于陆续醒了过来,迎来了在地狱深谷之内的新的一天。
新的一天,自是要往里更深入看看地狱深谷到底有多少可怕之处。
可能是因为恶蛟聚灵阵的原因,附近几乎都未生存什么实力强大的魔兽,灵气都被恶蛟吞噬,有灵智的魔兽都走得远远的,不会停留在这附近的地盘,君不悔他们走了近半日,最痛苦的莫过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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