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好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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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好春-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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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修想伸出手去推开这女子,却发现女子怎么推也推不开,女子的头发,缠上了他的胸怀,丝丝黑发,渗进他的胸中,连上了他的心。

“济修,我就是你,莫推开我,我就是你…”女子的话,如同催眠的音符,渐渐缠得济修迷失了神色。

济修抱住了那女子,疯狂地亲吻上女子的嘴唇,他脱光了自己的衣物,光溜溜的,正想掏出玉茎,却一手落了空,他懊恼地吼叫。

女子反过来,将他压在底下,她的下半身,赫然长着长长的玉茎。

当玉茎进入玄机的身体,女子吟哦:“万尔欲念,入我欲魔,彼之欲想,必遂尔心,成仙成魔,执著之欲。”

清凉峰上,风光正好。九重天上,两位神仙看着一切。

女仙对着男仙说:“所有的恶欲,都是从人心中长出来的,济修的欲魔,称为执念魔,执著地追求成仙之念,但最终被执念魔所侵,堕落魔道。”

男仙看着女仙,说:“你觉得楼玉能过得关吗?”

女仙不语。

此时,法云寺的众佛修,正从法云寺又请了一只百灵鸟,放出来追逐楼玉的踪迹,上次那只百灵鸟已经毁了,灵峰灵岳他们花了两天赶回了寺里,又花了两天,追着百灵鸟赶到了京城。

鸟翅翩翩,停在了楼玉所在的高宅屋顶,灵峰灵岳五个人被腾蛇所设下的结界挡着,一下子也突破不了。

昭明帝接到了法云寺的消息,特别抽了五千禁卫军,将整个高宅围得严严实实的,连只老鼠都逃不出去。

灵峰派了灵山回法云寺请出祖师爷,说此事关系到天下苍生,务必请祖师爷下山捉回楼玉。

如春就呆在隔壁的宅子中,她出不去,禁卫军封锁了四个方面的四个宅子,连她所在的宅大在内,都被封锁住了。

如春本就心惶惶,自从那日后,腾蛇又没了踪影,只留了几个下人陪着她,她在家里坐不住,就经常偷偷地看着外面的情况。

如春认出来是禁卫军,当年楼玉的大哥也曾经在禁卫军中呆过一阵,她知道这是天子近卫,为了打探小姐的消息,如春想方设法取了家里的银子,悄悄地贿赂了就守在她家侧门边上的几个士兵。

那几个士兵起初不肯收,如春就狠狠心,将腾蛇送给自己的贵重珠宝塞到士兵们手中,又让自己眼红红地无辜可怜地看着这几个大男人,直把那几个人盯得心里发软,她才得到了士兵们允许,允许回答她三个问题。

如春很高兴,她问了第一个问题:“听说东宫太子刚刚成亲,那太子妃是不是众口称赞的美丽贤惠?”

当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士兵们集体脸色大变,其中一个士兵立马就愤怒地说:“什么太子妃,那是犯了谋杀造反罪的恶妇,那恶妇在成亲当日,在拜天地时,将太子刺死了!”

如春蹭蹭地往后退了几步,脸色发白。

士兵们以为她被吓着了,眼睛露了怜悯之色。

如春抖着嘴唇,接着问:“那恶妇被抓住了?”

还是刚才答话的那个士兵,指了指如春隔壁的高宅,说:“在这宅子里面躲着呢,她可逃不掉了。”

如春的脸,白得几近于纸,她看着隔避的高宅,紧接着又问:“你们如何得知她在这高宅之中?如果你们真能确定,为什么不马上闯进去?”

士兵回:“是法云寺高僧法力高深探知恶妇所在的,你一个小女子,管这么多干嘛,快关了门回去躲着吧,等晚些打将起来,刀枪可不长眼的。”

如春颤抖地关上了门,她手脚发软,瘫在了门后。

九十八、镜中已觉星星误三。(辛弃疾《玉楼春》)

如春往后宅走去,她走着走着,突然开始小跑起来,她气喘着到了一楼,黑衣书房所在,他不在,又跑到了二楼,黑衣的卧室与她相邻,他也不在,她又跑到了三楼,他仍然不在。

说是直觉也罢,说是多疑也罢,那日与小姐相见的怪异感觉依然在,黑衣又存在着诸多的古怪,小姐在大婚当日杀了太子,一定是躲得不见踪影,但黑衣却能轻松地找到她,那么说明,要么是他藏着她,要么他知道她藏在哪里并且能确保她的安全。

而士兵所说,小姐就在她的隔壁,那么黑衣藏着小姐的可能性就更大了,但他却将所有的事情都瞒着她,若非心怀鬼胎,又该如何解释?

如春失魂落魄地走回自己的屋子,按她以往的性子,必是会爬墙过去探知真相,按她以前护犊的心态,若是知道自家小姐有危险,必定不顾一切哪怕舍了自己的性命也定要去护她周全,可是此时此刻,如春却只是呆呆地坐着,把头仰起,看着屋顶。

与黑衣这么多年朝夕相伴,她对他怎么可能一无所知,当年在小姐身边时,她虽然不知黑衣是男子,但却一直感觉得到黑衣对小姐有一丝不对劲的地方,所以小姐贴身的事都由她来做,黑衣只做外间的事,虽然她依然喜欢上了黑衣,但并非完全不明白黑衣的性子。

如果黑衣对小姐有所图谋,那么这么多年的隐忍蛰伏,又怎么可能简单了事,就怕最后的结果,不是他死,就是小姐死。

想到黑衣会死,如春的心揪得很疼。

多年相伴,一朝衷情,情丝缠心,挖之如剜。

想到小姐会死,如春呼吸为之一顿。

离如春并不是太远的福王府里,秦桑梓终于醒转了过来,他一醒过来,就被刘瑕猛揍了一顿,揍得鼻青眼肿的,他也没恼。

“瑕兄,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睚眦必报啊,不就吐了几口口水吗?如果不吐你口水,你可能就被我强行给…”秦桑梓擦着嘴角的血,微笑着说。

刘瑕掏出一块白手巾,仔细地擦了擦手上的血和污渍,淡淡地瞟了瞟秦桑梓,说:“如果你敢摸我一下,那你现在就会在皇宫了。”

“为什么在皇宫?”秦桑梓愣了一下。

“做公公了。”刘瑕扯了扯嘴角说。

“你!”秦桑梓无语了,只哼了一下,就不再说话。

刘瑕很快又开了口:“你知道小玉在哪里吗?她杀了太子,整个京城现在围得铁桶似的,她有没有来找你?”他一口气连问了两个问题。

秦桑梓猛拍了一下脑袋,伸出手,抓住刘瑕的手,刘瑕立马躲了开去,皱眉说:“有话就说,别动手动脚的,本世子最讨厌被男人摸来摸去了。”

秦桑梓好气又好笑,这世子爷的怪脾气,好像都变严重了。他连忙解释说:“昨天楼颖变成了楼玉的模样来找我,给我下了药,楼颖的变形时间不会超过一天一夜,那她必定在不久前近过楼玉的身,所以才能变成她的模样,快和我回去找楼颖。”

嗖地一下,秦桑梓眨了眨眼,刘瑕就不见了,他笑了一下,神情略有些落寞,拔剑跟了上去,与他一起的还有刘瑕的师父萧健楠。

刘瑕赶到丞相府外,直接闯进了秦桑梓所住小楼的二楼,他也曾在这里养伤,所以知道秦桑梓所住的地方,当他奔进秦桑梓的屋子时,看见的是正在对镜贴花黄的楼玉。

尽管有心里准备,刘瑕还是忍不住想冲上去抱住日思夜想的这个人,他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看着楼颖。

(文@)秦桑梓与萧健楠也很快就赶到了,三个人一起站在门口,与室内的楼颖对视。

(人@)“小玉在哪?”刘瑕冷冷地问,他拔出剑,如果她不肯说,那么他会用剑逼她说。

(书@)楼颖慢条斯理地打扮着,从镜子反看着那三人,她微微地笑起,站起,对刘瑕说:“我不说,你就杀了我?哈!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屋@)“小玉是你的亲妹妹!”秦桑梓走到了刘瑕的前面,他对着楼颖说。

楼颖眼里闪过了狠戾,她咬着牙说:“她是无辜,可她的出生逼死了我娘和我,如果不是为了个嫡长女的名份,如果不是怕我的存在影响她的名声和婚配,楼遇春班惠那对贱人也不至于在她出生后的那几天就对我和娘下手,她无辜,难道我和我娘就不无辜吗?她的性命染上了我娘的鲜血,还有我,还有我…”楼颖的眼里流出了泪,她狠狠地擦了自己的眼泪,说:“我不会原谅她,只有她死才能消了我的恨!”

她的恨如此强烈,用强肯定是不成的。

刘瑕很着急,但又不可能一剑劈了她,他伸出剑,捅了捅秦桑梓,悄悄地说了三个字:“美男计。”

秦桑梓满头黑线,他想到楼玉,硬着头皮,柔着声音说:“师妹,看在我的份上,告诉我小玉在哪里好不好?只要你说了,我可以尽我所能满足你的要求。”

楼颖的眉毛,突然动了一下,她盯着秦桑梓,眼里又是恨又是柔情,满眼的欲望。

爱欲之恨在于求不得,求之若渴,渴到极致,即便明知是毒药,她也愿意一口饮下。

“娶我!”楼颖说了两个字。

秦桑梓,呆了。

九十九、镜中已觉星星误四。(辛弃疾《玉楼春》)

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

万物循环,生处见死,死处见生,逢绝境,方可逆境而上,更上一层楼。

欲海蜃楼的诱惑,对楼玉来说,便是一个绝境,腾蛇亲自坐阵,两人对峙,整整折磨了楼玉三天三夜,楼玉嘴唇干得裂开,小小的脊骨弯成了一个弓字,她时常在想,自己会不会在下一刻就死去,这么的痛苦,与自己内心欲望斗争的痛苦,熬干了楼玉所有的精力,所有的对抗,都在楼玉心里形成一种压力,当三天三夜,楼玉对抗到了极限,在选择放弃对抗或面对死亡的最后一线,楼玉对于苦痛折磨的不甘,突然就爆发了出来,她披散着头发,面容枯稿,从丹田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怒吼。

吼声震天,腾蛇猛地吐了一口血,他踉跄着站起来,对着欲海蜃楼的楼玉,震惊地惊呼:“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腾蛇想起了一万多年前,他也曾经处在楼玉同样的位置过,可是,他在最后一刻,服从了自己的欲望,从此永堕黑暗,成为了欲死之仙。

虽然是仙,却是死仙,沾他即死,他以人间的欲望为食,也被欲望所控制,他变成了神仙控制人间的傀儡。

楼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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