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鸡汤熬的不鲜了。这哪跟哪啊,自己活了两世也没听过这种说辞,只能说明老太太又玩心大起,真不知道老人家咋想的。
明明应该差了两辈叫奶奶的,还有那四哥。青娘想到这就抚额,那可是跟福贵年纪不相上下的壮汉。哪能一下子就变成自己四哥了。
“唉,果然是红颜祸水!”
青娘心中哀叹,当初在里长家院子里小丫头当然听到老太太与她亲二儿子说的那些话,可是,俗话说的好,强扭的瓜不甜,瞧自己与老五哥在一起的那两天,简直就是水炎不相容啊。
“鸡汤不是越熬越香嘛?”
红莲到底还是没反应过来,听到老太太如此说一下子没忍住就嗜嘟囔出声。
这丫头可真不会来事,瞧瞧我家青娘,到底还是我瞧中的老儿媳妇,聪慧可人,大度善良。
老太太可没空理红莲,尤其在这会她更是下定决心,等时间差不多了,还是把这惹祸的小娃娃撵走是正经,早走早省心。
出奇的,青娘也是如此想。
娘仨个又说笑了一阵子,当然了,其实大部分都是老太太与青娘在联络说不完的感情,只有在偶尔红莲才会语出惊人,说出的话,余下的二儿人又听不明白,要说青娘也是十分奇怪。
自己怎么样也是见过市面的,皇宫大内也好,候府公府也罢,可是就红莲说的那些个话,自己还真是闻所未闻,尤其现在的青娘,在外面经历了无数个风雨,就红莲的言行举止,她绝对相信小丫头是受过良好教育大户人家的姑娘。
果然没一会,里长笑呵呵的迈进福家大院,青娘即使叫青山,姓氏可是没改的。
世人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里长进门以后的所作所为,对于红莲的态度那可真是与老太太渣都不来差的。
直瞧的青娘咯咯傻笑。
饭菜很香,几个人吃的都很满意,尤其红莲,估计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辈了,等饭一得,人一齐便连着喝了两碗鸡汤。
要不是青娘知道她是饿的狠了,前一碗盛的并不满,还不知道这位能吃下去多少呢。
可就是在青娘极力的阻止下,红莲也是又吃了大半个饼子。
到是那鸡肉,小丫头只啃了一块便放下了。
也对,野鸡肉最合适就是炖汤了,野鸡肉不同于家里养的家鸡,肉质硬,特别瓷实,不好啃,当然了。以青娘的手艺这么好的吃食她定然是不会浪费的。
只等着大家都喝完了,剩下一大盘子野鸡肉后,收拾好碗筷又回到灶上,小火微烤,多多的放上些油,可就是这样,青娘也是省了又省,实在是现在的她还不能浪费东西。
把那硬实的肉块连带骨头,油锅一热便倒了下去,直到发出滋滋的煎油声。那比之刚刚的鸡汤还要香溢的味道一下子就冲到了院外歇息的三人鼻间。
“哇,炸鸡,这个好吃!”
枉红莲装了半会子的大家闺秀。这一闻到炸鸡的味道一下子便欢呼的露出原型。
说来也奇怪了,明明刚刚还排斥红莲瞅着她急难受的老太太,在看到小丫头露出如此心性后,竟然放心的笑了起来。
别说老太太,就是里长见了也与老伴相视一笑。眼神交流中大家都明白,“不怕闹的欢实的就怕那心思细密阴险的,这样的娃才是真的娃!”
红莲要知道坐在旁边的老俩口是因为这个才放心不在敌视自己,估计在他们进门前就会露出本性了。
在等青娘把煎炸的外焦里嫩的野鸡块端出来,红莲也许是因为喝了两碗鸡汤身体有了力气,竟然十分欢快的便窜了上去。抬手合捏起一块也不怕烫便送到自己嘴里。
边吃还边说话:“这要是再撒上些孜然就更香了。”
她这含糊不清的说出话,到是里长老太太听了心中疑惑。
“籽盐是什么盐?”
好吧,嘴里有东西说出的话就是不清楚。在听到老太太的询问后,红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嘴里正嚼成渣渣的鸡内外带软骨一口喷了出来,也幸好这会青娘已经端着大碗走到老太太跟前,要不然真心的。这碗鸡块就都便宜红莲了。
“咳,。咳!”
看红莲被骨头渣子卡的难受,青娘连忙把碗递给里长老俩口回转身子给她拍背。
见她好不容易咳的差不多了,这才又转身回到灶下端了半碗水给她送到身边。
大口的喝下去后,红莲才真的觉的自己好受些,心中那个憋屈,“好嘛,没被雷劈死,没被人杀死,别到时候被自己贪嘴噎死可就乐大发了!”
里长老太太可没有一点为自己说出的话靠成这样的后果难受,谁让红莲自己呆着没事说出不三不四的话来逗人,瞧瞧,人没逗到到把自己给呛的半死。
果然还是青娘淑静能干。
要不说这人要看一个人不顺眼或者顺眼,你就是不管怎么样,答案也是肯定的。
“你快坐那吧,瞧你刚刚那模样简直都能把心肝都咳出来了,还有你刚刚说的那个什么籽盐到底是什么啊?”
明明已经平静下来的红莲终于破功,撇着嘴皱着眉头苦着脸。
“我表达能力能有那么差嘛,是孜然,那是一种调料,用来做菜可好吃了,啊,好怀念那种孜然味啊!”
“你自己不说清楚喽,不就是个调料嘛,那有何难,咱们古怀县别看不大,但好歹也是京城范围,赶明个咱就去县上最大的调料行,我就不信你刚刚说的那个籽盐能有多好吃!”
即便是红莲已经又十分清楚的解释了孜然这两个字,可是里长老太太仍旧坚持用自己最初认定的那个籽盐名字。
红莲抚额,青娘抽笑。
本来就是,你说你跟老太太讲理,青娘心说话,你就是没事找事嫌的。
不过小丫头很快又重振雄风,谁让人家里长吃的太快,等红莲反应过来,那碗中的油煎鸡块就只剩下半碗了。
争着抢着吃的东西就是香,也因为是熟了,又没当青娘是外人,所以这老俩儿口在青娘的跟前可是一点伪装全无。
“红莲你手里拿两块了,剩下碗里的这个就是我们老俩儿口的,你要尊敬长辈!”
瞧见没,真的是老小孩小小孩啊!
正文 一八一 景国公
可惜真正的太平日子哪能有,在红莲到青娘家住了的第三天,两辆高大简朴的马车从京城出发,很快便寻到古怀县青娘的新家。
而且在她们来的时候,青娘家并没有人。
那位穿着宝蓝色锈着暗纹三四十岁的妇人只得掀开车帘望向青娘新宅子。
“这石头房子看着到也有点意思!”
老妇人心中也算赞叹一声,然后便吩咐车外的另一位穿着青灰色衣服的另一个妇人。
“还劳烦祝妈妈去那庄子上的人问问,这户人家的人哪去了?”
那青灰色被称之为祝妈妈的人见里面的宋麽麽并没有异色,心头这才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连忙低头恭敬的在马车外行了礼。
“宋麽麽客气了!”
嘴上这样说,但是这位祝妈妈确是把办事的刘管事祖宗三代给问候个遍,瞧这事办的叫什么玩意,也不打听好了就让宋麽麽来,这万一有一星半点的惹得宋麽麽不高兴,自己以后的日子哪能好过。
要说自己在国公府里也只是个三等的管事婆子,此次好不容易才得了一趟肥差,孝敬了夫人身边的可人好大一笔银子才得到这次机会,只要能得了宋麽麽青睐,还怕事情办完回府后不扬眉吐气。
别看宋麽麽面上没有丝毫情绪显露,可是姜是老的辣,祝妈妈眼中那一闪而即的恼羞哪逃得过自己的眼光。
看着祝妈妈探头探脑的迈步向着别处人家行去,宋麽麽真是打心眼里的不喜。
瞧她那模样,哪有给国公府当差的气派。
“这婆子可真是办不成事的,难怪在国公府里做了一辈子下人还只是个三等管事,要说祝妈妈也是家生子,曾经她那爹娘曾经可是没少给夫人办事,可惜。,儿女不提气,也罢,等这次把姑娘好好的接回去,再瞧瞧吧!”
“要说小姐也真奇怪,她是怎么跳到这深山老林的,可真是难为她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魄力,唉,只可惜终究是与夫人隔着肚皮,是个庶出的!”
再想想国公府里其她的几位主子姑娘。要说真正的嫡系确是自小染疾,明明十六七岁如花的年纪确是因为小时候得的病,至今看着也还有如十一二岁的模样。那才是真的大家风范。
宋麽麽正心中思量,就见远处有一位三四十岁的壮汉向着山脚走来,而且看其观望的模样,想来应该知道这户人家的人哪去了。
别看此行国公府给派了两辆马车,可是必定是国公府里的千金小姐玩失踪。故此次宋麽麽一行说什么也不敢打着大靖国景国公的旗号,更不会多派许多人手与其在左右分派。
来时一行人,除了两位管事妈妈便只有两个赶车的把式。
当然了,可千万不要小瞧了这两位赶车的把式,那都是功夫极高的侍卫办成的。
仿佛能猜到宋麽麽心中所想,那为第一辆赶车的侍卫。也就是载着宋麽麽的人连忙走上前去,十分爽利的向着来人打起了招呼。
“赶问这位大哥,我是来寻亲的。想问问您这宅子里的人哪去了?”
即便是古怀县属于京城范围,可也是远郊了,都说哪家都有个当官有本事的亲戚,可就是这样,一下子能出现两辆高头大马车出现在庄子里还是非常吸引人的。
要不是这会正是各家各户出去忙活的时辰。说真的,当两辆车出现在庄头的时候就会有许多人围上来了。
庄上人没有那么多的心思。见来人穿着打扮俱都不俗,有些拘谨的憨笑两声,便十分热情的告诉来人。
“你说的是青山家吧,这孩子可勤快能干了,瞧这宅子也是青山小子新盖的,估计这会他准是又进山了,你不知道,头两天他还猎得一只七八十斤的成年大狍子,那小子可真是好样的!”
这么说,这宅子的主从之所以没在家,应该是又进山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那侍卫装扮的车把式也不在询问,刚道了声谢要转身,便见那一直端坐在车内的宋麽麽居然探出头踩着车凳稳稳的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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