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户人家,起房子向来是大事。
在福贵一家找好了地方,又请福老爷子和福家三爷一起看过算过之后,确定宅第不错,又算了日子后,福家二房就开始了建房的大业上。
这住院子位于台下的中心位置。
院子很大,足足有一亩半地,说真的,这可不是靠山边的破地方,在如此平坦的中心位置,就此处确是不可多得的。
当然了,为了这块地,秦凤也足足多花了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可是够一个庄户人家过够一年的花销。
这也就是福家,是榆树沟里面数一数二的人家,要不然,换一户别说一两银子,就是多出二三两也是不够的。
因为福贵人缘好,再家上福家的名气,所以起房子这消息一传出来,这榆树沟不少与福贵交好的人家全都来了。
那热闹劲儿到是让福老爷子看了后,宽慰不少。
“儿子大了,也是该让他们自己过了,总是活在老鹰后面的娃哪能有出息。”
也就这样,虽然福老爷子从来没有动过手,但还是每天里到福贵宅基地转上一圈。
人多当然干的活也快,,明明应该三四个月才能完成的活计,这不,只一个多月就能入住了。
院大,青砖大房也气派,虽然仍旧是三间屋子,但是在东边确又加了两间屋子,有点像大户人家里的耳房一样。
这也是秦凤提出来的,在院子的大门边,西南角处又多盖了两个厢房,只在边上处留了一处做为茅厕。
这让赵氏眼红不已。
“哟,娘啊,您没看我二哥他们家盖那房子,,唉呀,可比咱老宅气派多了,就连那茅房都是青砖顶,那大院子可是快有咱老宅一半大了……”心中一冒酸,老三家的不免就有些语气不善。
福老太太是谁啊,哪能不知道赵氏是因为嫉妒,再想想老伴与自己说的,立即沉下脸。
“你咋说话呢,那是你二哥,咱老福家人越有本事越好,就是你二哥家起的房子好,你出去脸上也有光不是。”
说完这话,福老太太也没再搭理赵氏,迈着大步向着厨房走去。
临走又吆喝一声,“你去把那鸡再喂一顿,这眼瞅着天也暖了,这鸡又该下蛋勤了。”
这就是大伙分家后最不愿意看到的事,为啥张氏首先第一个跳出来,说要去外面盖新房,还不是因为分了家也要听福老太太的支指,不能当家作主。
赵氏虽然心中不甘,但也是没办法,只低低的咒骂一句,便向着鸡窝走去。
见福贵一家把房子都盖好了,又那么气派,明明选做秋收后才会离开的张氏心动了。
“当家的,要不咱也先把房子盖起来吧,这等到秋后很快天就冷了,新房不烧烧炕多潮啊!”
福青其实也早早的有这个想法,可是又一想到自己还没有弄到银钱,不免心中有气。
“你个败家的婆娘,一点都不会讨娘的欢心,你看看老三媳妇,你再瞧瞧你,你可真是给人提鞋都不配。”见自己媳妇嘴巴撅的能栓头驴,福青又再接再厉,继续说道:“咱要起房子,说啥也不能去台下,我就非要在台上,再说了,这眼瞅着就该种地了,这谁谁家会有人给你盖房了,,你个不开眼的东西,赶紧去看看娘有什么事要做,不从老太太那抠出银子,你休想提盖房的事。”
可不是,福贵在台下起的那几间房,满打满算省了不少还花了将近三十两,其中还有一大部分工钱都是与福贵关系太好,免了的。
要不然,三十两想都别想起那样大的房子。
“不过话说回来,老二家哪有那么多银钱,三十两可不是小数,不会是娘偏心偷偷给他们塞银子了吧!”福青想到这,立即两眼冒光,“哼,老二家三十两,那我福青就得拿四十两,否则这事没完。”
其实福青是不知道,青娘一家在老宅那是最不受待见的,秦凤最不削予溜须拍马,福贵更是憨直厚道,只有小青娘现在已经完全变了个人,由原本那个沉静的有些吓人的小丫头,变成了爱说爱笑活泼可爱的小俊儿孩。
可即便是这样,做为重男轻女的福家,哪能会因为如此福老太太便会给三十两银子,那不是跟白日做梦一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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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十三 闹事
稍微有点脑子的确就不会认为福贵一家盖房的银子是福老太太偷偷塞的,可是架不住已经被银钱迷住心窍的福青两口子。
按习惯,不论谁家起完房子,都是要请给帮忙的大伙吃谢房酒,福贵一家当然更不能例外,要不是有大伙的帮助,他们哪能在种地前就把房子盖好。
所以在房子盖好的第二天,秦凤便与村中极好的那几户人家的娘子一起收拾做饭,以来在晚上的时候请大家喝酒。
当然这几户人家的男人们也是那说啥也不要银钱的,只说在今天要与二哥福贵不醉不归。
山村里请客,全都讲究将近傍晚的时候,因为这样不会耽误白天干活计,而且还能在晚上痛快淋漓的大吃大喝,不管多醉,只往那热炕上一躺,第二天还全都精神抖擞的出去干活。
小青娘人小,只负责给叔婶们倒个水啥的就行了,所以这一屋子人,就只见小丫头穿着红艳艳的小花褂穿梭在人群中。
傍晚正是福贵新宅院子里最热闹的时候,此时也正是天气变暖的时候,所以男人们都喜欢在院外正中吃喝耍拳。
正是酒酣之时,老王家也不受重视的王林举起酒杯,晃晃悠悠的非要敬福青,他可是早就看福青不顺眼了。
要说也是,二哥福贵一家起房子,说句不好听的,那可是一辈子中的大事,一个爷们能娶上媳妇,确不一定能起上房子。
所以这王林可是下了苦力,就跟给自家盖房似的把自己累的贼死,可偏偏挨着他的福青,虽说也来帮工,可是要说这人,那可真是不厚道,以前王林不觉得,可这一供事,这人可就瞧明白了。
那就是一个奸懒滑坏的人,要不是自己时刻看着,那家伙还只不定咋使坏呢,打地基的进修,王林居然看到福青要往里面下东西。
这可不行,这在农户人家的心中,那可是缺了大德了。
福青可是二哥的亲哥哥,,
“大哥,您可得把我这杯酒喝了,就您那手艺我真不知道我四叔儿是咋领你出去挣银钱的,哪家找你哪家也得哭喽,我算是服了!”
这话说的,福青当然不爱听,立即瞪大了眼死死的具向王林。
“你个死小子,你说啥呢,啥叫你四叔领着我出去挣银钱,东家还哭喽,你是寒碜谁呢,今你要是不把这话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旁边一起喝酒的福林一见,立即拉住老大福青,“大哥,老三喝多了,你哪能跟他一般见识,咱不理他,咱一起喝酒!”
说着,福林拿起酒坛子又给福青倒上一杯,然后又拿起自己的杯子与福青酒杯一碰,一饮而进。
要说这福林,那是福家大爷的儿子,福家大爷早就去逝,只留下一个福家大奶奶,整天刁难媳妇,当然了,福家老太太要是跟她一比,那还真是慈祥的主,可想而知,做为福家大太太的儿媳妇们,过的有多难。
刚要反驳的王林只觉后面有人拉住自己,回过头,是老梁家的哥俩,“罢了,今是我二哥家的大日子,我老三说啥也不能给我二哥添乱。”
王林说到这,晃动着起身便向着厕所走去。
可谁知,还未等他走上两步,就觉后面有风声突起,长期打架的老三立马警觉。
只见他刚刚还晃动的身体一下子便窜出去老远,弯过腰,一扭身抬脚便踢。
“啊!”
福青一声惨叫,也幸好有福林在危机关头拉了福青一把,要不然就这一脚都能把他踢得吐血,可就是这样,那钻心的疼痛还是让福青忍不住嚎叫出声。
“你敢踢我!”
被踢中的福青哪还敢再上前,只阴狠的死死盯住王林。
院中喝酒的人哪里会想到,本来高高兴兴的酒席宴居然变成了打斗场。
做为辈份最高的福老爷子和福三爷立即被人请到福青这桌,“王林,你是欺我福家没人么?”
到是福林机灵,立即站了出来,嘿嘿的笑了几声,“四叔儿,三叔,没事,是我们哥几个闹着玩呢?”
也直到这时,福贵才反应过来,也站直了身子大声解释。
“爹,三叔儿,是福青先动的手。”
听到这话,同桌的人全都忍不住抚了抚额。
自己这二哥就是实诚,唉,吃亏就吃亏在太过于憨厚上了。
两位老人哪个都是人精,听这话哪里还不明白的,尤其福家老爷子,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想来老大又只不定干了啥惹人厌的浑蛋事。
想到这,福家老爷子伸出手拍了拍王林的肩膀。
“老三,是四叔儿错怪你了,你大哥那人,你也知道,喝点酒就不知道福字啥写,你就瞧在四叔儿的面子上,这事就算过去了。”讲完话,福家老爷子揣起离自己最近的一碗酒,瞧那位置应该还是福青的,“来,大伙干一个,这侄伙计们都是好样的,给你们二哥帮了不少忙,以后你们哥们儿一定要齐心协力,闯出些名趟,也算是咱榆树沟的好儿郎!”
“好!”院子里的人在加上王林,全都齐齐叫好,不说别的,福老爷子那可是榆树沟里受人尊重的,而且福家老二的人品,那也是在村子里响当当的。
当爹的受人尊敬,可这当儿子的不见得就全都被人称好。
老二福贵向来都是好样的,老三福宝虽然奸滑了些,但是其他事情上也还过的去,所以这小子在众人眼中也还能说的过去,只有老大福青,那可真是给福老爷子提鞋都不配。
“爹,这王老三刚刚可是要一脚把我踹死,爹,,”
还未等福青说完,福林就把头伸到老爷子耳边,嘀咕了几句。
老头一听,那可真是怒上心头,眼眉一立,直冲着福青就是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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